情深66米 蘇嫵英勇救夫(一更)
「就你身上那點小脾氣,無非就是大嘴巴子扇的輕!」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怕個球!
軒轅雲兮被打了個結結實實,一時愣住,雕像一般立在那,捂著臉有些不知所措。
她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般的委屈,別說被直接打耳光,被人大聲呵斥都是沒有。
一時間,眼淚便是滾滾而來,「你敢打我,蘇嫵,我要告訴娘去!」
一言不合就告狀,伊凝嘴角一抽,鄙視地看那小婊砸那張臉,她就是忍不住。
「就是你姑奶奶我打的你,儘管去告狀!」
軒轅雲兮恨恨看著她,拔腿飛快的離開。
似乎給蘇嫵惹麻煩了呢,畢竟這小婊砸可是禮親王妃的心頭肉,這下將她得罪了,蘇嫵這媳婦也是難做。
「啪啪!」她正想著,霍君正卻是鼓起掌來,「郡主,爺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剛才那一巴掌太解氣了!」
伊凝一愣,不明所以,眉角一盪,「她也得罪了你?」
霍君正點點頭,「慕白這妹妹!」他微微咳嗽,「只要接近他的女人,那都是沒有一個好下場的,那個,我經常帶慕白去花船坊。」說到這,霍君正望向蘇嫵,「大嫂,那個慕白去花船坊,都只是喝酒而已!」
伊凝很有興趣,催促他,問道:「你快告訴我,那小婊砸怎麼你了?」
「爺跟你說啊……你不知道啊,爺那日喝醉……」突然想到什麼,他立馬止住了聲音,心裡想著,這若是告訴了她,那還不得被她笑死。
「喝醉怎麼了?」伊凝急他。
霍君正擺擺手,「沒什麼!」
「你不說,我問白少卿!」隨即她屁顛屁顛地跑到白少卿身邊,撒嬌道:「小和尚,快點告訴我,那小婊砸做了什麼事?」
霍君正在冷風中怒吼,「少卿,別告訴她,否則絕交!」
「小和尚,你不告訴我,今晚不準進房間!」
伊凝拽著他的胳膊,兩人彼此靠的很近,她身上那種熟悉的香味,清幽撓人,不由自主腦中憶起那失控的那晚,呼吸便是一緊。
心中暗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白少卿告訴她,「雲兮郡主將喝醉的他脫光了仍在大街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霍君正,那你不是全身被別人給看光了啊,哎呦喂,真是辣眼睛,影響市容啊!」
霍君正卻沾沾自喜,桃花眼一眯,「正好讓那些姑娘們看到爺高大威猛,主動投懷送抱!」
突然想到這白少卿從未碰過女人,禁慾那麼些年,第一次就遇到了俞璇璣這麼大膽的女人,他倒是相當的好奇他們第一次是怎麼樣的,於是便問道:「郡主這般兇狠,少卿他估計沒餵飽你吧?」
我那個去,敢說小和尚性能力不行?
那個怎麼樣也是她名義上的老公!
伊凝狠狠瞪她,「我男人器大活好,姑奶奶不知道多舒服!」
「咳咳咳!」
一旁的白少卿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和他們倆一起給埋了算了,光天化日竟然談論這樣的問題。
腦中不自覺的又是想起,那晚她那柔軟的小舌給他帶來的蝕骨的滋味,全身就是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無奈嘆息,霍君正淡淡瞥嘴,「你們一個個娶了媳婦,就忘了我這個兄弟了,孤苦無依的我!」
伊凝仰天插腰而笑,「霍君正,你這隻馬還孤苦無依,真是世間奇聞了,不過,你沒聽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見過斷手斷腳的,可見過不穿衣服的嗎?」
霍君正卻是問,「什麼馬?」
伊凝掩嘴一笑,「種馬!」
「好了,走了!」
蘇嫵見他們說的熱火朝天,催促一聲,便是拂袖離開。
「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還好爺不會愛誰!」霍君正挑挑眉,負手跟了上去。
「霍君正,你最好別愛上女人,否則……」伊凝暗自嘀咕著也是追上上去。
白少卿一直在一旁淡淡地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
她與誰能都侃侃而談,而現在兩人即使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即使成了親,卻是相對無言,不過,兩人現在也總算不在劍拔弩張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在走。
「梵音大師嗎?」他剛走了一步,便聽得後頭有道軟軟的聲音。
他回眸,聲音的主人一襲綠衫,眼眸靈動,雖然不算極美,但是卻有一股子英氣之態。
「這位姑娘是?」之前倒是見她似有若無的目光,而且她站在蘇嫵的身邊,應該是她的婢女。
「奴婢蒼堇月,見過梵音大師!」
「蒼堇月!」白少卿想起來,微微一笑,「原來,你便是那清風寨的蒼堇月!」
「上次是奴婢魯莽,差點釀成了大禍!」
白少卿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跟了王妃,那便重新做人吧!」
「好!」
原本見白少卿半日沒追上來,好心來看看他是不是迷路了,結果看到他與蒼堇月倆人有說有笑的。
這臭和尚,還禁慾。
見誰都笑,就是對自己凶!
白少卿看到不遠處注目而立的女子,觀其神態,似乎心情不太好。
「世間已無梵音!如今只是白少卿!」他禮貌的說了句,便是朝伊凝走去。
從前想著等幫慕白完全大事之後,他便會回到迦諾寺去。
可如今,他已沒有再想過了。
「郡主?」
伊凝走的極快,根本沒有理他。
白少卿有些莫名其妙,誰又惹她了?
「郡主,誰又惹你生氣了?」
伊凝吸氣,狠狠瞪他一眼,「白少卿,你現在是有主的人,注意矜持!」
「蒼姑娘只是為之前的事跟我道歉而已!」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
她才不會承認,見到他們有說有笑,她心底就是一陣狂躁。
再者只是道歉的話有必要笑得那麼開心嗎?
從她的方向看去,就是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
爬上馬車,蘇嫵見她鼓著腮幫子,問道:「姑奶奶,誰又惹你了!」
「還能誰,白少卿唄!」
此時,蒼堇月也掀簾而入,見伊凝那不太正常的眼神,蘇嫵秒懂。
「你們有沒有聞著有股味兒?」
聽蘇嫵這般說,旁邊幾人還真的使勁的在聞。
「沒有啊,王妃!」
「我沒聞到!」
「好像是沒有!」
「你們不覺著有股子酸氣嗎?」蘇嫵說著,還伸出手,徑自扇了扇風。
伊凝知道她在說自己吃醋,她這是吃醋嗎?
她只是見不得這種,家裡有了老婆了,還在外對別的妹妹笑的男人而已。
再次來到宮闕深深的皇宮大院,而今日的心情與從前更是大相徑庭,若是一個不慎,那便是搭上了軒轅慕白的性命。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她不敢賭,她雖然相信軒轅慕白不會沒有給自己留有後路,但是,所有的謀划都不是絕對的,現在的局勢也是相當複雜,這望月殿下雖然與她達成合作,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難免他不會臨陣倒戈。
或者,霍君正說的對,若是有什麼變故,最後沒能為他洗刷冤屈,那麼恐怕也只能劫法場了。
一路在宮娥的指引下,一行人便是來到了今日審訊的文華殿外。
「公主,這雲兮好好的在你那,你為什麼要打她?」
禮親王妃怒斥的聲音由遠而近,在她身邊方才還趾高氣揚的軒轅雲兮整個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邊。
「娘,我沒有!」
「你沒有?難道還是雲兮撒謊不成?你看她的臉!」
禮親王妃將她捂著的手移開,果然五個鮮紅的巴掌印。
伊凝暗自給自己點了個贊,這個軒轅雲兮簡直是白蓮花中的戰鬥機。
「你這女兒說的謊還多嗎?她在臨城可是出了名的!」
禮親王妃一時噎住,「你!」
「還有,你的女兒是我打的,別冤枉了好人!」
「你為何要打她?」
「因為她欠揍!」
「你!」禮親王妃狠得牙痒痒,低斥了一句,「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
蘇嫵見她語帶侮辱,也不想給她留面子,「娘,兒媳雖然不才,卻也是軒轅慕白八抬大轎娶進門來的,你的這句話侮辱的不僅僅是我,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還有,軒轅雲兮適合待在慧寧庵修養,這事完了就趕緊回去吧!」
說完,便與伊凝邁著優雅的步子徐徐走了進去。
淡淡一瞥,今日大殿的人物倒是來的齊全,她靜靜的走了過去。
雖然蘇嫵沒有抬眸,卻是感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是灼人。
不用猜便知,那道視線的主人屬於誰。
軒轅允寒不動聲色地望著她,想著昨夜的種種,心中的恨意便是愈加的擴大,他是恨她的,恨她對他的冷漠,恨她的移情別戀,但是心裡卻又是喜歡她的,那種心尖尖上的喜歡,恐怕,他再也難得遇到一個這樣的女人。
「澤雨公主在天闕出事,無論兇手是誰,朕絕不姑息,望月皇子,本次案件牽扯兩國皇室,朕命太子作為主審,定會給你以及盈澤一個交代!」宗真帝端坐一側,雖然努力壓制,卻還是難以自制的咳嗽聲傳出來。
「多謝天闕陛下!」望月拱手施禮,目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不遠處靜靜而立的女子。
今日的蘇嫵一身芙蓉色宮裝,裙擺與袖口金絲滾了邊,袖口銹著點點精緻的祥雲紋,裙面上小朵的淡粉色梔子花,煞是好看,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淺淺一笑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
除了蘇嫵的美貌,一襲紅衣傾城的夜鳶大祭司也是出席,與軒轅慕白成親之後,他倒是沒有在他們面前晃蕩,但是她相信,他不會就這樣任由這般。
「帶吳王軒轅慕白上殿!」
太子一聲令下,便有侍衛領命,不一會便是見軒轅慕白徐徐而來,雖然他的腳步依舊沉穩,但是面色卻是蒼白若紙,蘇嫵知道,那只是他在強撐而已,每次無論他受了多重的傷,他都會笑著說無礙。
禮親王妃見兒子那般,眼眶瞬間就濕潤了,但她畢竟是名門閨秀,這般場合,只得偏頭用衣袖將還未落下的眼淚給抹去。
與他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他淡淡點了個頭,似乎在告訴她,沒事。
忍住心酸,蘇嫵抿了抿唇。
軒轅慕白走到殿中,依禮跪拜,風姿依舊瀟洒倜儻。
軒轅允寒一襲太子正裝,一張俊美溫潤的臉,一雙溫和如暖陽般的眼睛,深不見底,「關於昨日澤雨公主被害一事,吳王已供認不諱!」
面色雖是蒼白,軒轅慕白卻是鎮定如常,不若凡物,鳳眸微眯,他道:「小王認罪,這事就是小王做的,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想不到軒轅慕白直接認罪,在場的人無不詫異。
蘇嫵心中一凜,軒轅慕白這種人,怎麼可能輕易的認罪。
軒轅允寒見他承認,心中大大一喜,隨即宣布,「既然吳王已認罪,那麼,此案……」
「等等!」蘇嫵款款走到大殿中央,依著天闕的禮節跪拜了下去,「妾身有話要說!」
軒轅允寒伸出去的手在空中一頓,一張黑臉又是沉了幾分。
「公主,此事與你無關!」
這個女人就真的不怕死嗎?竟然還想著為他說話。
「太子殿下,吳王乃妾身的夫婿,他被冤枉,怎能與我無關?」
軒轅允寒聞言,一張溫潤清和的俊臉上多了一抹尷尬。
「冤枉?證據確鑿,就算他是禮親王府的小王爺,本宮亦不能徇私枉法!」
「所謂的證據,就是慕白正好出現在了公主的閨閣,便是一口咬定了他乃殺人兇手,太子殿下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人,就因為這些不是太過武斷了嗎?」
軒轅允寒忍住心底的憤怒,低低道:「當時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切!」
「所有人只是目睹慕白在公主房內,但是沒有能看到慕白親手殺人以及玷污公主吧?」蘇嫵說完,還將目光瞥向瞭望月,「大殿下,請問你是否有親眼看到吳王殿下將舍妹凌辱致死?」
望月淡笑看著她,回答,「沒有!」
「謝謝大殿下!」蘇嫵禮貌的點了個頭,「太子殿下,連望月殿下都說了,他並未親眼瞧見!」
明明知道她是強詞奪理,卻是讓軒轅允寒有些啞然。
殿內的上空飄蕩的都是尷尬。
「公主所言也不能證明,吳王殿下便是清白的,對吧?」
正在此時,一旁慵懶的紅衣祭司淡淡開口。
軒轅允寒連忙附和地點頭,「大祭司所言甚是!」
「妾身有證據證明,慕白並不是殺害郡主的兇手!」
蘇嫵淡淡的一句話,又是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神兒。
莞爾一笑,蘇嫵說道:「據妾身所知,慕白乃是在戌時去的使館,而澤雨公主是在酉時被害,而酉時,慕白還在宴席之上,相信太子殿下也可作證。」
太子殿下不可置信,問道:「你怎知澤雨公主乃是酉時被害?」
「仵作屍檢時有備註,公主身上有淡紫紅色的小塊狀出現,指壓便會褪色,這種塊狀的東西,叫做屍斑,變動屍體的位置便會出現新的屍斑,而要形成這種屍斑,需要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所以妾身判定在慕白去到使館的時候,其實澤雨公主早已身亡。」
見大家目光全是驚訝,蘇嫵又補充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用動物的屍體實驗,而此法,妾身昨夜已經告知瞭望月殿下!」
望月點頭,「確實如蘇嫵公主所言!」
一下子,整個大殿又是安靜了,想不到蘇嫵三言兩語,便是將吳王洗刷了嫌疑,如今還有望月大殿下的證詞。
一旁沉默的軒轅慕白終於是開口道:「阿嫵,你又何必來躺這趟渾水呢?你明明知道,小王只想你好好的!」
「王爺,你我夫妻一條心,就算死,也無所畏懼,但是若要你背上這樣的罪名,你讓我如何忍心?」
這軒轅慕白那般腹黑的人,讓他主動認罪怎麼可能,若是非要那般做,他肯定是留有后招,昨夜她去探望之時,慕白還未曾認罪,恐怕她離去之後,這軒轅允寒一肚子怨氣估計又是折回找慕白的晦氣。
蘇嫵忍住心中的笑意,配合著與他演戲。
太后心裡本身就向著軒轅慕白,聽這兩人這般說,她問道:「你們說的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完,便見軒轅慕白一把將自己的衣襟解開,露出的肌膚几上全是傷痕。
軒轅慕白竟然滿身傷痕,這下,眾人徹底是驚訝了。
「太子殿下,這是要屈打成招嗎?」禮親王妃心疼不已,看著軒轅允寒的目光很是不善。
軒轅慕白躬身一拜,徐徐說道:「陛下,太子殿下一直認為微臣的王妃蘇嫵公主乃是已經過世的曲家三小姐曲拂,以至於他對臣心存怨恨,君是君,臣是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願意接受,可求太子殿下能放過王妃!」
蘇嫵聽完,抿了抿唇,這男人,果然腹黑,之前故意惹怒了軒轅允寒,就是想讓他動手,如今又是以受害者的姿態,一方面也免去了今後太子拿自己的身份要挾,另一方面,也是當皇帝認為太子公報私仇,難成大業。
宗真帝一臉嚴肅,問道:「太子,到底怎麼回事?」
軒轅允寒一張俊美的臉上,情緒極是複雜,神色也極為難看,「啟稟父皇,當時吳王他口出狂言,兒臣一時……」
想不到軒轅慕白此人這般詭計多端,昨日他原本不想動刑,但是在審訊他時,他非但不配合還出言不遜,他便是抽了他一頓,結果,兩人昨夜見面,徹底讓他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
待蘇嫵離開,他便是折回,狠狠將他打了一頓,而且還讓他招認了罪行。
宗真帝眉頭狠狠一蹙,拍案道:「太子,朕信任你,看你怎麼辦的事!」
軒轅允寒手心生出了一層細汗,急急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兒臣知錯!」
望月淡淡地看著一切,優雅的拂了拂袖袍,端著桌案上的一杯清茶輕輕一抿,「天闕陛下,我國的公主枉死在這,天闕就是這麼給我們交代的嗎?」
望月這句話,更是雪上加霜,如今三國都在,宗真帝也無法在讓太子審理,「玄凌!此案便是交給你了!務必儘快的找出真正的兇手!」
「是,陛下!」攝政王始終靜然而坐,聽得皇帝的領命,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短暫的靜謐后,攝政王又道:「陛下,微臣以為,太子軒轅允寒先是失德於民,如今又是失仁於親,不配為一國儲君。反之,大皇子遵照聖諭,仁厚盛德,乃是國君上上之選,臣請陛下以天闕萬世根基為念,改立大皇子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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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帶我女兒去海邊玩,今晚開夜車!祝大家假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