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68米 軒轅慕白的身世
雖然知道他會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她也猜到或許那軒轅雲兮並不是他的親生妹妹,是抱養的還是怎麼,總之,她從未想過,軒轅慕白竟然不是禮親王的親生兒子。
若他是叫慕容白,那麼從前她想不通的一些地方便是可以關聯了起來。
「你與慕容長歌有關係?」
軒轅慕白心臟一緊,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他的身份是一個秘密,除了極為親近的幾人,並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他只是告訴她,他的名字。
他卻猜到了他的身份。
「慕容長歌,他是我的父親!」
果然,她猜的沒錯。
軒轅慕白淺淺眯眼,看著她,淡淡問,「你是怎麼猜到的?」
「我從前聽郡主說過,慕容長歌曾被譽為戰神,乃是當世一絕,而她的妻子便是北涼的公主,不僅生的天仙一般,更是智謀無雙,他們是人人艷羨的一對神仙眷侶!這般的父母,生出的小孩自然不差,所以,我才懷疑是你!」
這還是蘇嫵第一次這般誇讚他,他撩開唇一笑,心頭歡喜不已。
「哦,原來爺在你心裡是這般!」
蘇嫵輕笑,又道:「你對付曲元德,是因為慕白長歌的叛國罪便是他揭發的,所以,你這些年讓心漪待在曲府,伺機而動,便是想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嘗嘗被冤致死的滋味。」
軒轅慕白吸了一口氣,落在他唇上的視線,久久收不回來,「是!」
「還有,傳言軒轅長歌手中有張富可敵國的藏寶圖,而你也有藏寶圖,另外,你能輕易給我換來一個北涼公主的身份,除了你上交了藏寶圖之外,是因為你的親娘是北涼的公主,你與北涼自然有關係,所有這些線索連接起來,你是慕容長歌的子嗣,那便解釋的通了!」
軒轅慕白聽她說完,卻是將她抱緊,頭靠著她,沉默了半晌,他才緩緩告訴了她。
「我的父親,他是一位英雄,亦是我從小的榜樣,他習文善武,棋藝更是驚絕天下,在我的記憶中,他與我的母親十分恩愛,可他這一生卻是毀在了他的結拜兄弟手上,也就是當今的皇帝,宗真帝!」
說到此,蘇嫵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軒轅慕白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又是擁緊了她,「當時前朝腐敗,民不聊生,我父親與宗真帝揭竿而起,最後終是將前朝推翻!對於皇位,他並無興趣,只想與我母親長相廝守,宗真帝卻對我母親起了心思,於是設局冤枉我父親通敵叛國,最後,父親被萬箭穿心,死於深淵,屍骨無存,慕容家一百零八口滿門斬首,而當時,我的母親剛生下還不足一月的妹妹,我父親有恩於禮親王,所以,母親將我託付於他,而我的妹妹便由奶娘送走,後來,我聽說母親在家裡舉劍自盡,整個慕容家被一場大夥燒得化為了灰燼,那一年,我五歲!」
軒轅慕白訴說這些的時候,聲音很是平淡,但是他微微顫抖的身軀卻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蘇嫵聽他說的,一顆心便是揪得生痛,她只能抱著他,默默的給予他安慰。
緩解了一下情緒,他繼續道:「禮親王確實有個兒子,年紀與我相仿,由於早產,身子一直虛弱,禮親王便是帶著在外四處求醫,八歲那年,他夭折了,我便是取代了他成為了禮親王府的小王爺,雲兮應該是偶爾聽到了我與禮親王的談話,知道了我並非她的親生哥哥,所以……咳咳咳,沒辦法,你家爺魅力太大!」
蘇嫵嗔笑,「自戀狂!」
「阿嫵,宗真帝與我有大仇,但是禮親王卻於我有養育大恩,這些年待我視如己出,雲兮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所以……」
吸了一口氣,蘇嫵目光楚楚地看著他,「我知道,我都明白,慕白,今後,你的親人還有我!」
軒轅慕白抿了抿唇,「謝謝你,阿嫵,我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小王爺,而是……」
蘇嫵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打斷他,「我也不是什麼曲家嫡小姐!」
「爺知道,你來自另外一個時空!」
他溫柔一笑,蘇嫵卻是徹底的震驚了。
「什麼,你說……」
「難道你也?」
軒轅慕白搖搖頭,看著她,「因為我的母親,她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小時候聽她說起,你們那有汽車,有飛機,有大炮!」
「所以,我那次跟你說漏了嘴,你便知道我是那來的?」
「恩,而從你對曲元德的態度來看,我便猜測你並非真正的曲拂!」
見他說的輕鬆,蘇嫵卻是一噎,「我並非真正的我,你會彆扭嗎?」
軒轅慕白徐徐笑開,狹長的眸子閃著魅惑的光芒,「我愛的是阿嫵,不是你的皮相,雖然,你這皮相長得確實不錯!」
蘇嫵側眸,淡淡撩他一眼,「你這老狐狸,裝的可真是夠久的!」
軒轅慕白笑完,他又是攬住她,聲音蠱惑道:「阿嫵,你的那個地方雖然很好,但是,你可不可以為我留下來!」
「若不是為你留下,我早就用了那鳳凰簪了!那簪子,是你母親的對嗎?」
軒轅慕白微微一愣,「是,它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所以,你將鳳凰簪送給我的時候,讓我收起來,不讓我佩戴,便是不想讓曾經的舊人發現這枚簪子?」
「恩,那個玉佩,是禮親王妃給我的,但是我想送你的是我親生母親留下來的,那枚簪子是我父親專門為我母親打造的定情之物!」
「你那日將鳳凰簪送給我,見我面色有異,以為我要拿那簪子回到自己的時代?所以,你從夏雨萱那救我出來,忍著全身的傷痛,勉強跟我那啥,就是想留住我?」
軒轅勾魂一笑,「爺想著,留不住你的心,留住你的人,或許你便捨不得我,不走了!」
蘇嫵吸了一口氣,這男人。
「你的妹妹,有消息嗎?」
軒轅慕白眸光一閃,隨即搖搖頭,「後來我去了那奶娘的家鄉,那村子因為飢荒,早都沒有人了!」
蘇嫵看了他一眼,笑語安慰,「你可知道,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圓的,它叫做地球,而地球之所以是圓的,是因為上帝想讓那些走失或者迷路的人能夠重新相遇!」
心窩澎湃出一股無法描繪的情緒,軒轅慕白雙臂加勁,緊緊抱著她。
此刻,他們之間已經沒有秘密,兩顆心真正的相融在一塊。
「阿嫵,這樣的我,你還願意在我身邊嗎?」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軒轅慕白面容俊秀而蒼白的臉上浮起柔和的微笑,「沒有,此生,你只能與我一起,阿嫵!」
他的呼喚情意濃濃,這一刻他眼底的溫柔,讓她感覺很溫馨。
說完,他的氣息掠了過來,溫軟細密的吻便是落在了她的唇上。
閉上眼,她停下所有的思維,只是深深回應著。
「阿嫵,我想了。」
頭頂上,傳來了一個低沉磁性卻又惋惜的聲音。
「恩?」
蘇嫵挑了挑眉,賞給他一記白眼。
「不過,這次爺是真的不行了,容爺修養一晚,明兒,我帶你去見我的親人!」
他的親人?
他家裡不是滿門抄斬了嗎?
**
行駛的馬車內。
兩人之間隔得很遠,想著霍君正下車前那似笑非笑的眼,伊凝就想揍得他變成國寶。
「那個,你沒事吧!」
馬車雖然很寬敞,但是呼吸間感覺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檀香,那是屬於小和尚獨特的氣息,特別好聞。
白少卿一窘迫,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方才確實有些失控,只是一個簡單的碰觸,便是讓他感覺熱火燒心。
只希望這馬車趕緊的到達目的地,與她單獨相處,他會變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是惹到了她,更折磨人的是,她雖然坐的老遠,他也盡量不去看她,那狂跳的心卻是不見消停,他真怕自己會無法呼吸。
「馭!」
馬車停下來時,微微一晃,可那白少卿迅速下了馬車,一溜煙便不見了人影。
我那個去,她就那麼不受待見嗎?她是瘟疫嗎?跑的比兔子還快!
積攢著一肚子的怨氣,毫無淑女儀態的一腳將門給踹開。
裡頭正在布菜的丫頭嚇了一跳,隨即福身施禮。
「少夫人!」
入得屋內,一股子檀香味布滿了空間,淡淡一瞥,沒有見到白少卿,她問了一句,「白少卿呢?」
聽她直言主子的名諱,丫頭稍稍愣了一瞬,才回答,「回少夫人,二少爺去了浴池!」
這男人,大白天的洗什麼澡。
突然想起在馬車上他的變化,方才又急匆匆的下了馬車,他不會是這麼迫不及待的回來找女人安慰的吧?
這是準備在浴池開戰?
心臟一縮,鬼使神差的,腳步便是不聽使喚的大步往浴池的方向而去。
躡手躡腳地進去,熱氣騰騰的湯泉里,霧氣裊裊。
豎耳一聽,似乎沒有聽到什麼少兒不宜的聲音。
心下一松,她放輕了步子,湯泉中光線不太好,她努力瞪大了雙眼。
不是說在洗澡嗎?
這四周除了水流聲,靜謐的有些駭人。
這人呢?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不會是將女人帶到別處了吧?
她正想著,打算扭頭離開。
「誰!」突然,感覺一道頎長的人影閃過,一雙有力的大掌便是緊緊摳在她的肩膀上。
湯泉池子里沒有人影,這男人竟然在這圓形的木桶里,而且,他的手掌冰涼。
這男人大冬天的在洗冷水澡?
這一下,她總算明白了,他來這的目的。
也是,小和尚應該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不過,當初純潔的小和尚和是沒有吃過葷腥的人,聽說這男女之事就像吸毒一樣,有癮。
更何況要是食髓知味了,那分分鐘變成獸人。
她猶自記得,在她的調教下,後面幾次,似乎都是他在主導。
「郡主,怎麼是你?」
他放開手,喉嚨滑了一下。
伊凝心裡嗖的一緊,什麼叫怎麼是你,他還想是誰。
「不是我,還有誰,你在等人?」
白少卿別過臉,低聲道:「沒。」
看他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伊凝一口老血湧上哽在喉頭。
「白少卿,你想要女人是不是!」
她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白少卿嘴皮動了動,他窘迫不已。
「郡主,你先出去吧!」
低沉暗啞的聲音,一字一頓,伊凝徹底狂暴了,「白少卿,怎麼著我是你的夫人,你就一點不將我放在眼底?你這娶我回來才幾天,這麼快就要跟別的女人上床,我,我好歹也是個郡主,你不要臉面,我還要臉呢!」
白少卿被她一頓亂罵,才知道原來她是誤會了,嘆息一聲,他道:「郡主,我只是要穿衣。」
伊凝這才反應過來,下一瞬,她目瞪口呆,這男人是赤身對著她,雖然穿著褻褲,但是那身材也太撩人了吧。
真是戳到她骨子裡去了。
氤氳的霧氣中,那健臂,那翹臀,那窄腰,腰際的人魚線,常年練武練就的肱二頭肌。
剛才只顧著發脾氣了,這身材,太太太辣眼睛了。
吞了吞口水,她迅速轉身一股風似得跑的不見了蹤影。
一路回到房中,她還是抑制不住胸口的起伏。
伊凝,淡定淡定,不就是個可口的美色嗎?忍住忍住忍住,不能讓他看不起你。
這次,你一定不能被他所誘惑了。
「少夫人,您還要水嗎?」
已經連續喝了三杯水,還是止不住心裡的那股慾念之火。
伊凝擺擺手,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必了!」
「少夫人,您要用膳嗎?」
跑了一路,確實有些消耗體力,「白少卿呢?」
「少爺說,讓少夫人先吃,不必等他!」
「哦,那吃吧!」反正她也沒打算等他。
「奴婢這就去準備!」
這丫頭倒是不錯,動作很是利索,一下子便是張羅了一大桌子香氣四溢的飯菜。
執筷嘗了一口,伊凝問道:「這些菜是你做的?」
「是的,少夫人!」
「手藝不錯,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伺候吧!」伊凝豎起拇指誇讚,朝她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小蓮,是二少爺房中的丫頭!」
「咳咳咳!」心臟狠狠一抽,神思一盪,滿嘴的食物還來不及咬碎,就硬生生的咽了進去,卡在喉嚨,不上又不下,嗆得她瞪大了眼,小臉憋得通紅,一陣咳嗽。
「小蓮,快點倒水!」
正在此時,一雙大掌在幫她拍背,他急忙接過那杯溫水遞到了她的唇邊。
「郡主,你沒事吧?」
伊凝咳嗽了半晌,總算將卡在喉間的飯菜給咽了下去,喝了一口水,她瞥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旁局促的女子。
「你的通房丫鬟?」
「咳咳!」嚴格來說,小蓮的確是母親給他安排的通房丫鬟,不過,他常年在外,穿衣洗漱一貫是自己動手,這丫頭手腳還算靈活,而且做的飯菜倒也可口,他便留了下來。
「她是小蓮,我見她飯菜做的不錯,便是留了下來。」
他悉心解釋,伊凝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哪裡是飯菜不錯,這白少卿,肯定是看人家長得不錯,而且,看樣子年紀不大,胸前的那一團,似乎整整比自己大了一圈。
這個色和尚,口口聲聲說不近女色,原來喜歡這種口味。
極度的胸悶。
「郡主,你還吃不吃?」
「不吃!」氣都氣飽了,還吃個鬼,轉身,便是徑自進了裡屋,躺在床上,看著帳頂發獃。
「二少爺,奴婢……」小蓮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側,剛才少夫人的樣子好可怕。
「沒事,她只是生我的氣!」
「恩,二少爺,您吃!」小蓮點點頭,微微一笑,二少爺人真的很好,沒有一點主子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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