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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14米 軒轅慕白,你是我爹?

  昏暗的燈火下,霍水纓抱著膝蓋坐在角落,眼神極是戒備。


  慕容初與徐有顏坐在另外一邊,徐有顏心有餘悸,慕容初一臉淡然。


  想到如今的情形,徐有顏小聲道:「少爺,他們拿到銀子,會不會把我們……」說到此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慕容初漠聲道:「徐有顏,你乃雪鷹隊隊長的女兒,能不能有點膽子?」


  「少爺!」徐有顏撅著嘴,有些受傷,她的確很害怕,他們只是幾個小孩而已,怎麼可能跟這些兇悍的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抗衡,想到這便是嚶嚶哭泣了起來。


  慕容初被她吵得頭疼,擺了擺衣袖,他道:「好了,本少爺帶你離開!」


  徐有顏睜著朦朧的大眼睛,楚楚看著他,「少爺,我們怎麼離開。」


  「在這等著!」慕容初徑自站起來,路過霍水纓身邊,他挑眉淡淡看了她一眼。


  霍水纓也看了他一眼,只是嘴角微微一撇,一抹鄙夷盡在其中。


  慕容初讀懂她的表情,身子僵滯了一下,負手走了出去。


  「少爺,你去哪裡!」徐有顏背脊一片冰涼,看著小小的身子消失在視線,一顆心跳個不聽。


  他們年紀太小,加上之前幾人也極度配合,這些土匪並未嚴加看管,小小的身子便是穿梭而行,躲過人群,動作極為敏捷。


  土匪們知道這次定是一筆大買賣,便是聚在一起喝酒慶祝。


  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乘著眾人微醺,便是悄然的放進了他們的酒罈子。


  退至他們的房間,徐有顏從驚懼中站起,眼角還是帶著淚痕,見他進來,一把就是抱住了他,聲音極度哽咽道:「少爺,你終於回來了,有顏以為你被他們……」


  她眼底的關切很真實,慕容初微微動容,輕輕拍拍她的背,示意她,「我沒事!準備走吧!」


  「少爺?」徐有顏驚喜的抬眸,「我們可以離開了?」


  慕容初點點頭,「我爹留下的藥粉,等他們醒來也是明日之後了!」


  「恩!」徐有顏重重點頭。


  「眼淚擦掉吧!這麼愛哭!」


  徐有顏唇角一揚,笑著點點頭。


  兩人走到門口,徐有顏卻是回眸,「妹妹,一起走吧?」


  「不用!」霍水纓毫不猶豫的拒絕。


  慕容初淡淡一瞥,「既然她想留下來被剁成肉醬,做成人肉包子,那便讓她留下來吧!有顏,我們走!」


  他話音剛落,霍水纓卻是霍然站起來,走到他們身邊,狠狠地瞪著他,「我自己走!」


  三人出了房間,四周靜悄悄的,正值晌午,太陽當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醉倒了或者被迷暈的男子。


  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移動。


  可突然,腳下軟綿綿的是……


  「啊!」徐有顏驚呼一聲,被他踩到的男子猛地睜開眼。


  「疼……」難男子低斥一聲,見到他們綁了的小孩要逃走,大聲嚷道:「不好了,小毛孩要逃走了!」


  慕容初心道不好,從懷裡又是掏出了一個小手雷,仍掉那就是拉著徐有顏狂奔。


  後頭只聽『轟』的一聲,雖然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傷害也不小,這是他根據蘇嫵所創造的手雷,他徑自研究的適合他這個年紀的。


  畢竟這場出門找爹的旅程他在心中策劃良久,年紀不大,江湖險惡,果然如戲文中一般。


  幸虧準備充分,他也沒有管那小手雷將那人炸的如何,現在的情形只能跑。


  畢竟才四歲的人,雖然腿腳利索的很,卻也是跑不太遠,況且方才那一聲巨響讓那些並未中了迷藥人驚醒了過來。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給逃跑了!」


  幾個大漢搖晃著身子,步子趔趄卻也是極快的將幾個人抓住。


  「小兔崽子,看你們往哪裡跑,看老子不教訓你們!」


  說罷,將慕容初整個人高舉了起來。


  「住手!」突然一道渾厚低沉的嗓音傳來,帶著冰雪消融的氣勢,慕容初端眸而去,便見一張製作精良的輪椅上,一襲白衣的男子姿態清貴,氣度不凡,一張面具下一雙幽深的眼眸閃著神秘的光芒,周身一股天生的傲氣,讓人不自覺的便是被他吸了睛。


  那提著慕容初的大漢被那冷冽的如冰雪一般的聲線所震,忍住心底強烈的懼意,顫聲道:「你,你是誰?多管閑事!」


  他才說完,便是感覺一股子凌厲的氣勢向自己襲來,他還未反應過來,便是整個人被拋出了老遠,而被舉高了的慕容初卻是穩當的落在了一個有力的臂彎中。


  「小小年紀,倒是聰明!」


  慕容初被他抱著,心裡莫名的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穩了穩心神,慕容初禮貌道:「多謝英雄相救,還請放我下來!」


  慕容白勾了勾唇,輕笑地捏住了他的下頜,微微抬起,兩人目光相接,他緩緩啟口,「誰說本大爺是來救你的?」


  那雙眸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慕容初驀地心中微沉,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男人危險度極高,與這些普通的土匪不可同日而語。


  慕容初穩了穩神,一張小臉仍是天塌不驚,「你想幹嘛?」


  慕容白雙眼寒光乍現,「名字!」


  「慕容初!」


  慕容白唇緊緊一抿,凝視他半晌,他突然開口,「人生若只如初見,慕容初,好名字!」


  不知為何,心裡就是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慕容初聞言,整個人如同遭受了一記悶雷一般,渾身哆嗦的不像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頭驀然有了一個念頭,他突然伸手就是要去揭開他臉上的面具。


  兩人雖然挨得很近,但是慕容白豈能被一個孩童得逞,頭一偏,便是讓慕容初落了個空。


  「你是軒轅慕白,你是我爹對不對?」


  除了他爹,他怎麼會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見,娘告訴過他,這就是他名字的含義。


  他是慕容白,並不是軒轅慕白。


  「不是!」


  慕容初雖然心性較為成熟,但是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見他否認,心裡一陣委屈便是撲入了他的懷中。


  「你就是,你就是我的爹!」


  慕容白被他一這一抱,渾身一軟,之前暗中觀察這小男孩年紀不大,做事卻是有條不紊,他倒是有些欣賞,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一面。


  而且,那一直在他身上噌的是……鼻涕?

  「四九!」


  一聲寒若冰霜的怒吼聲響起,一旁的四九回過神來,他家主子爺潔癖那是相當的嚴重,往常要是有人靠近,還沒幾步已經被他捏碎,這小糰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想到此,在慕容白還沒有將他撕碎之前,四九趕緊將那始作俑者給抱了下來。


  「爹!」慕容初不死心,難怪方才覺得他的眼神那般熟悉,跟他的畫像一模一樣,想到畫,他趕緊從懷裡將那張畫像拿出來,「你不信,你看,這是我娘畫的,我爹的畫像!」


  將畫像遞給去,慕容白瞥了一眼,「這是什麼?」


  慕容初自己看了一眼,想不到那張畫像竟然沾了到了汗,整個暈染了開,根本看不清楚輪廓了。


  怎麼會這樣。


  他很肯定,一雙眼炯炯地盯著他,「你是我的爹!」


  「慕容初,你說的軒轅慕白,可是天闕的吳王?」


  慕容初眼中放光,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那麼,爺告訴你,軒轅慕白,早就死了!」


  「你,你騙人,我娘說,我爹他只是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他不會死的……」一邊說著,一邊搖頭,他不相信。


  慕容白淡淡的搖頭,「你娘是騙你的!」


  「我娘不會騙我的!」雖然嘴上否認著,但是他卻知道,他或許說的是真的,一張原本激動的小臉瞬間安靜了下來。


  慕容白看著那委屈受傷的小模樣,心裡竟然閃過一絲不忍。


  「小姐!」突然,另外有一道沉穩的男聲傳來。


  霍水纓看到前來的男子,目光驚喜,「江叔叔!」


  江逸緩緩走過,卻是與慕容白等人相互對望。


  「江叔叔,你怎麼來了!」


  「你離家出走,你娘擔心壞了!」


  「我……」霍水纓心中一窒,「我娘沒事吧?」


  「沒事,我們回去吧?」


  「恩!」


  她親昵地挽住江逸的手臂,江逸對慕容白幾人作揖,「多謝各位搭救。」


  「好說好說!」四九回了個禮,方才主子的眼神已經告訴他,這兩人可放其離去。


  慕容初看著一高一矮的背影淡出了視線,心想,怎麼樣也算是同生共死,這丫頭竟然連個告別都沒有。


  「慕容初,走吧!」


  頭頂傳來慕容白清冷的聲音。


  慕容初回過神,背脊一寒,「去哪裡?」


  「自然是送你回家!」


  慕容白勾勾唇,想不到這趟多管閑事竟是收穫頗為豐盛,他遇到了這千姿王離家出走的兒子,若是將他送回,想必那千姿王該對他感恩戴德,況且,他還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慕容初竟然說軒轅慕白是他的爹,此人早在四年前就已去世,傳聞當時他的王妃已身懷六甲,卻不知所蹤,難道這千姿王竟然是當時的吳王妃?

  若是這樣,倒是好玩了,他若是有了桐城的火藥,何愁報不了大仇。


  「我不回去!」慕容初瞪圓了眼。


  「爺已經告訴你,你爹已經死了!」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我爹!沒見到他,我是不會放棄的!」


  「四九!」


  從沒見過這麼執著的小孩,慕容白擺擺手,卻見四九驀地伸手便是將慕容初的穴道點了,將他與徐有顏仍進了馬車。


  彼時,霍府。


  軒轅扶雪心急如焚地在屋內來回踱步。


  「公主!你別擔心了,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化險為夷!」杏雨在一旁出言寬慰。


  「杏雨,都是我,我沒看好她!」說著還重重的咳嗽起來。


  杏雨為她順了順氣,想她堂堂一國的公主,嫁給了這霍君正,可這男人對她根本就是不聞不問。


  「公主,為了生下小姐,幾乎要了您半條命,這姑爺也不心疼你,小姐人都不見了,還留戀在煙花之地!」


  「派人去通知了他嗎?」


  杏雨點點頭,「已經遣人去請了好幾次了!」


  軒轅扶雪緊緊抿著唇,新婚當夜拋下新婚妻子,與其他女人抵死纏綿,她忍了,這些年他留戀煙花柳巷,她也忍了,他對她不聞不問,甚至在她臨盆那一夜亦是未曾歸家,她都忍了,她是他的妻子,既然選擇了嫁給他,那麼,她便不會後悔。


  但是,這些年的冷漠,她對他心裡最初的那些愛意早就消磨殆盡了。


  水纓是她的命根子,就算他不喜她,那也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如何能坐視不管。


  想到這,她心中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怒火,「杏雨,我們去趟花船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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