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25米 霍君正,我們和離!
這軒轅允寒的麵皮真是夠厚,蘇嫵輕斥道:「軒轅允寒,慕白的仇,我不會善罷甘休!」
冷冷說完,蘇嫵便是拉著慕容初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眷戀。
軒轅允寒看著她絕然而去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站在雪地里,任由寒風將衣袍吹得獵獵翻飛,一雙幽暗的眸子定定看著前方,雙唇緊緊的抿著,直到嘗到一絲腥甜才回過神來。
曲拂,我一定要讓你在我面前,向我求饒。
我一定不會放棄你!
彼時,一間幽暗的房間內。
「你們,你們是誰?」心漪緩緩睜開了眼,一大群黑衣男子映入眼帘,而被他們簇擁著的是一個坐在精緻輪椅上的白衣男子,雖然帶著面具,他也沒有開口,她卻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子強烈的冷氣,讓人不寒而慄。
輪椅上的慕容白微微一抬,淡淡看向她,「醒來了?」
聲線極度幽冷,卻是性感而熟悉,那是記憶中,千迴百轉的念想。
心漪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雖然帶了面具,那外形卻是與軒轅慕白極為相似的男子。
抖著唇,她顫聲道:「你,你是誰?」
看她這般表情,似乎從前和軒轅慕白是認識。
慕容白淡淡瞥她一眼,「你認識我?」
她愛戀了多年的男子,他的聲音她又豈會聽不出來,他竟然沒有死,他還活著。
沒有比這個消息更讓她興奮了,即使她現在被趕出了禮親王府無家可歸,想不到她竟然能遇到他,這一切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爺,奴婢是心漪,您的心漪!」
若是能直接聽出他的聲音,定是從前他身邊熟識之人。
想到這,慕容白伸手將面具揭開,一張風華無雙的俊臉猛地砸入視線,「你是爺從前身邊的人?之前受過傷,這以前的事情便不記得了!」
心漪看著那張魂牽夢縈的臉,他依舊俊逸脫俗,冷意傲然,無人敢褻瀆分毫,那眼淚便是不自覺的就落了下來,難怪王爺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他居然是失去了記憶。
想到這,她心中一動,目光楚楚地看著他,「心漪是爺的女人,心漪等了您整整四年!」
慕容白看著她,卻是眉頭一蹙,「爺記憶中,似乎有個喚作阿嫵的女子!」
「爺,阿嫵是心漪的閨名!」
慕容白點點頭,問道:「你為何會被禮親王府趕出來?」
心漪心臟微縮,若是知道王爺並未出事,她昨夜也不會設計這踏星和心漣了。
如今她失了身子,她該如何面對他。
他失憶了,便是讓他接受自己的最佳時機,只要她扮作蘇嫵,讓王爺寵幸了她,那麼她一定可以留在他身邊,王爺雖然冷漠卻是極負責任的人。
蘇嫵那人心氣極高,若是知道自己成了他的女人,她即使還想著他,相信她也不會委曲求全。
「爺,您不記得了嗎?阿嫵雖然是你的所愛,但是您的正妃乃是北涼的公主,她一向容不得阿嫵,您不在,她便是各種借口為難與阿嫵,如今更是將我趕了出來!」
「北涼公主!」慕容白喃喃說著,聲音冷意入骨,「爺知道了,來人,帶她下去,好好休息!」
「是!」
心漪如墜夢中,他相信了自己,想到以後能留在他身邊便覺得這些年的守候都是值得的。
心漪離開后,四九問道:「主子,這位姑娘明明在說謊,您怎麼得把她留下來了?」
「不留下,豈能知道她打得什麼鬼注意?」
「爺,恐怕這是您從前招惹的一朵桃花!」
慕容白眉心一跳,「就算是,也是一朵爛桃花。」
四九嘴角微微一抽,低垂著眸子站在一側。
「她從宮裡出來沒?」
四九回答,「回爺,已經出來了,不過,夫人她又帶著小主子出去了,而不久后大祭司夜鳶獨自騎馬往那方向去了,似乎是商量好的。」
原本聽得那聲夫人,他心裡頗為得意,辦半句卻是讓他眉心一緊,隨即只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他手中的茶杯被他摔得粉碎,遍地開花。
四九被嚇了一跳,他跟了主子爺這些年,從來沒有看他發這麼大的火,平素的他為人孤傲冷漠,狠辣絕情,最多的時候都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
「主子!」
「她們去的哪裡?」
四九垂著眸子,小聲道:「跟……跟丟了!」
「一群飯桶,還不快去找!」慕容白狠狠甩袖,此刻的他,冰冷的讓人發怵。
「是,主子!」四九臉色發白,額上的細汗冷冷而出,趕緊領命退了出去。
這個女人,他才離開四年,他就耐不住寂寞了。
難怪第一眼看到那夜鳶,就讓他心底有股子想要揍爛他那張臉的衝動,爺的女人竟然也動!
彼時,蘇嫵帶著慕容初來到了之前的那個村落,駿馬一路帶她到了楊寡婦家。
她未曾遮面,從前只是為了要掩蓋她的身份而已,如今,她早已有資本傲視群雄。
「蘇姑娘!」楊寡婦簡直不敢相信,她消失了四年,還能再見到她。
「楊姐姐!」她勒馬將慕容初抱下來,朝她微微一笑。
「這孩子……」
「是我的兒子!小初!」
慕容初很禮貌的行了個禮,「楊嬸嬸,你好!」
「恩,乖!蘇姑娘,小初長得可真好看!」
蘇嫵點點頭,「小安呢?」
她剛說完,便看到一個小男子站在那,四年不見他已長高了不少,但是那雙眼眸亦如往昔一般晶亮。
「你騙我,你說過會來看小安的!小安已經長大了,可以娶你了!」
小安看著她,哇的就哭了起來。
慕容初看了一眼始作俑者,他的娘,小聲道:「娘,你的魅力可真大!」
蘇嫵輕笑了一聲,走到了痛哭流涕的小安身邊,「小安,蘇姐姐來看你了!」
可他不為所動,仍是哭得那是一個慘烈。
蘇嫵蹙眉,她雖是一個孩子的媽,但是慕容初從小就非常的好養,人也很獨立,根本無需她操心,哭的事基本上沒在他身上發生過。
慕容初卻是大步走到他面前,雖是仰視她,卻是無比的鄙視,「就你這樣想娶我的娘?除了哭,你還會幹嘛?」
此言一出,小安果然止住了哭聲,他眨著大眼睛,看著慕容初,很是認真的問道:「那怎麼樣才能娶蘇姐姐?」
慕容初想了想,「你長大能打敗本公子,或許我會告訴你!」
小安看著他片刻,突然道:「好!我會打敗你的!」結果,抬眸看了一眼蘇嫵,便是進了房內,將自己給反鎖了起來。
楊寡婦尷尬一笑,「蘇姑娘,小安他脾氣是有點……不過,這些年,我們都挺想你的,自你走後,夜公子倒是經常來這,還吩咐之前你睡得那個房間保持不變,他每次來都會在你之前睡的那張床上躺上半日。」
腦海中驀地想起那夜,只有淺淺的月光,他那張薄薄的唇蜻蜓點水的吻了她。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聲馬嘯,一襲紅衣的夜鳶翻身下馬。
「夜公子,我剛與蘇姑娘說你,你便到了!」楊寡婦見到他,一張臉上都是笑容。
夜鳶點點頭,「恩,我讓她先來的!」
「都進去坐吧,別站著了!」楊寡婦熱情的邀幾人入內。
慕容初看著大祭司,敢情他那爹的情敵頗多啊。
想到慕容白,慕容初原本是想將他的事告訴蘇嫵,畢竟他覺得那個男人很像他爹,但是當時看他語氣並不像是撒謊,他要等一切都查清楚了才好同娘親說,否則讓她白高興一場,那就罪過了,娘雖然外表很強大,但是他知道,在爹的事情上,她很是脆弱,不知道多少個夜晚,他都在聽她小聲啜泣。
他當時不懂,為何娘親那般強勢的人,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多年之後,當他心底也有那麼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她的娘也會哭。
這是后話,暫且不說了,此時,熱情的楊寡婦張羅了一大桌子的菜肴。
「來,蘇姑娘,你好些年沒吃我做的菜,看看怎麼樣?」
蘇嫵執筷夾了一塊,入口鮮嫩,回味無窮,不僅喟嘆道:「楊姐姐的手藝還是那般好,這些年還真是有些想念呢!」
慕容初嘗了一口,也附和道:「好吃,娘,這可比你做的水餃好吃!」
蘇嫵淡淡撩了他一眼,「那以後別嚷著要吃!」
「娘,你跟我爹就學了做水餃?」
他一說到軒轅慕白,夜鳶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卻是微微一頓。
「是呢,你快吃吧!」蘇嫵搖搖頭。
慕容初哦了一聲,便是埋頭徑自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的不緊不慢,但是夜鳶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完了,蘇嫵仍是與楊寡婦在灶房內洗碗。
「蘇姑娘,下次帶你夫君一起過來?」
蘇嫵身子微微一頓,才緩緩道:「他,四年前已經走了!」
楊寡婦抿了抿僵硬的唇,臉上一陣青紅,「對不起,蘇姑娘,我,我不知道……」
蘇嫵淺淺眯眼,「沒事,都過去了!」
「蘇姑娘,既然他已經走了,你與夜大哥……」她的聲音很低,生怕她會拒絕,她補充道:「蘇姑娘,這些年,我看的真切,夜大哥他心繫與你,來我這,也只是為了思念你而已,你何不……」
「楊姐姐,你且別說了!」蘇嫵打斷了她,「你或許不知道,若不是他,我的丈夫也不會死,所以,這一生,我都不想與他有任何的交集!」
蘇嫵淡淡卻堅定的說完,那落在她臉上的視線終是挪開,原來夜大哥竟然與她還有這般的仇怨。
「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廳內,夜鳶靜靜坐在一處飲茶,慕容初坐在他的對面。
「你不適合我娘!」
慕容初突然說了一句,對面的夜鳶卻是緊抿著唇,倏然抬眸,目光直直地盯著他。
「為什麼!」
他以為他會沉默,沒想到他會問他。
慕容初倒是愣了一下。
「直覺!」兩個字淡淡地吐出口,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娘並不喜歡你!」
他的聲音很低,卻透著一股子不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氣勢。
正當四周凝聚著一抹異常的尷尬之時,屋門被打開了。
蘇嫵站在門口,笑顏如花,「小初,天快黑了,我們該回去了!」
慕容初又淡淡的瞥了夜鳶一眼,便是走到了蘇嫵的身邊。
夜鳶沒有說話,只是那雙幽深的眼眸有一股複雜的情緒。
「小安,我走了?」
緊閉著房門外,蘇嫵對著屋子裡說了一句。
仍是沒有聲音,「小初,我們走吧!」
「恩!」
兩人轉身,卻聽到吱呀一聲,門開了,小安站在門口,聲音無比堅定的道:「蘇姐姐,我會努力的,等我長大了,我打敗他,我便來娶你!」
母子倆對看了一眼,蘇嫵輕笑,「好,我等你!」
牽手離開,夜鳶並沒有跟上去,小安走到他身邊,「夜哥哥,你帶我走,我要變強大!」
夜鳶看著他良久,他那平靜卻有些幽冷的聲音才從唇邊淡淡地溢出,「小安,你比我勇敢!」
**
睿親王府。
昨夜好事被霍水纓給破壞,他親自上街採買了好些小女孩喜歡的東西,打算巴結巴結女兒。
可才到了院子,便見那三人又是在一起,一如既往的在笑。
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女兒,卻從來不在他的面前笑。
「軒轅扶雪!」
他大步靠近,聲音里透著幾分冰涼。
軒轅扶雪收起嘴角的一抹微笑,美眸流轉至他的身上,正色道:「霍君正,你又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倒是想問你要做什麼?大庭廣眾與其他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有沒有當我是你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軒轅扶雪嘴角閃過幾分苦澀,心想,能做的出這樣事情的明明是他自己,還來倒打一耙,她與江逸清清白白,容不得他肆意詆毀,想起昨夜水纓的一襲話,心中便是生出了無盡的勇氣。
「夠了,霍君正,我受夠了,我倆在一起本就是一個錯誤,既然你不開心,我過的也很壓抑,倒不如,我們分開吧!」
她一襲話說完,周遭全是一片吸氣的聲音。
霍君正背對著夕陽,一雙深邃的眼眸對上了她那雙晶亮的眼。
「軒轅扶雪,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們和離!」她重複了一遍,語速極慢,一張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臉上滿是苦楚。
空氣突然就凝固住了,這天地之間,好似只有他們二人一般。
沉默半晌之後的霍君正反應過來,微微眯眸,看著她,眼神極為平靜。
「好了,扶雪,不開玩笑了,我方才只是一時衝動,你瞧我給水纓買的什麼……」
他靠近了她,軒轅扶雪卻是反射性地後退了幾步。
「霍君正,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現在就去跟哥哥說!」
霍君正攔住他,咬了咬牙,「軒轅扶雪,我不許!」
「我沒有問你的意見,霍君正,這些年,我真的受夠了!大婚當日,你與你的側夫人在凈房內顛鸞倒鳳,你跟她說,你喜歡與她在一起,那麼,你娶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霍君正嘴唇一陣哆嗦,原來她竟然早就知道了,那一晚他確實與敏兒做了那事,但是當時,他只是在軒轅扶雪身上受了挫,當時敏兒又那般性感撩人的模樣,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如何能忍的了。
「扶雪,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你別生氣了!」
想不到這軒轅扶雪會對他說這樣的話,他的確有些震撼,甚至到現在他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的不是當年他所認識的那個溫順柔弱的女子了。
他伸手要去抱她,軒轅扶雪卻是後退了幾步。
想不到娘親這般勇敢,竟然真的敢跟她爹說和離的事。
「娘,水纓支持你!」
霍君正吐血,手腳一陣發涼,想不到軒轅扶雪要離開她,他的女兒卻在一旁撫掌叫好?
「水纓,你就這麼恨爹嗎?」
霍水纓看著他那模樣,心虛漏跳了幾拍,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嘴裡卻淡淡的說道:「你對我娘不好,我才不喜歡你呢!」
霍君正嘴角閃過幾分苦澀,「我霍君正竟然會淪落至此番田地!呵呵,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真的想好了?軒轅扶雪,你真的要離開我?」
軒轅扶雪倦意濃濃的閉上了眼,說出這番話,渾身便是一片寒意徹骨。
「是,霍君正,我不後悔!」
「好,我答應你!」
想不到他就這樣答應了?軒轅扶雪有些詫異。
「江叔叔,你聽到了沒有,我爹他答應了!」最開心的莫過於霍水纓了,想到今後江叔叔要當她的爹,那小臉就格外的明媚。
一旁的江逸有些局促的站在那,有些惱恨自己,公主與駙馬要分開,他心裡不可否認的很是歡喜。
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無恥。
霍君正深深地看著軒轅扶雪那張絕然的臉,又瞥了一眼笑得明艷的女兒,似要再說什麼,可最終好還是聳聳肩,「等我找機會,先回去跟我爹娘說一下!」
「好!」
軒轅扶雪應了一聲,霍君正轉身便是離開了。
凌霄將手中給霍水纓的東西放下,小聲說了句,「這是爺也小姐買的,屬下先告退了!」
說罷,便是追著大步離開的霍君正而去。
霍水纓將那些東西拆開,竟然都是她喜歡的東西。
「娘,我爹是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都是他給我買的?」
軒轅扶雪淡淡地掃了一眼,想著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和離的事,她沉沉道:「或許吧!水纓,你去玩吧!」
「恩!」霍水纓曖昧的看了一眼僅剩下兩人的娘親和江叔叔,捂著嘴笑容滿面的離開。
「江逸!」
「公主!」
「江逸,你若不棄,等我與他和離后,我嫁給你如何?」
江逸渾身一顫,卻是搖頭,「公主,您是金枝玉葉,屬下只是……」
「江逸,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說完,軒轅扶雪淡淡加了一句,「我只問這一次,你若是不答應,我便隨便找其他的人!」
江逸嘴唇連動了幾下,看著她那雙瀲灧的眸子,他緊繃的全身總算是放鬆了,「好,公主,屬下答應!」
軒轅扶雪連吸了幾口氣,朝她淡然一笑。
唯今之計,她便是等著與他和離,雖然現在她對江逸只是兄妹之情而已,但是她相信,細水長流的陪伴,才是她該選擇的,總有一天,她會完全將霍君正從她心底拔出,喜歡上江逸的。
她相信,因為,她是那麼愛水纓。
而水纓,是那麼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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