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35米 不約而同的默契!
蘇嫵是在第二日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了這天下的風雲人物,桐城的千姿王公開擇偶,雖是寡婦一名,卻是萬人空巷。
「慕容初,伊凝!」
不用想,肯定是這兩個始作俑者,竟然想出這麼一招,她有那般寂寞空虛冷嗎?
而且,自己的兒子還參與了,按照慕容初的性子,應該不會與伊凝一起胡鬧才是。
兩人對望了一眼,伊凝揚起一個迷人的微笑,「蘇嫵,我以前聽說如果沒有男人滋潤,女人很容易內分泌失調,老的那是相當快的,況且你現在是家大業大,也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人來幫你分擔,你自己一個人又要管理桐城,又要照顧小初,你真當你是哪吒三頭六臂嗎?所以,我與小初商量了,給你找一個男人!」
蘇嫵額上瞬間冒出了幾條黑線,「伊凝,別把你的痞氣教給小初!」
伊凝翻了個白眼,邪邪一笑,「用我教么,軒轅慕白的兒子,天生自帶的?」
「伊凝!」蘇嫵低斥了一聲。
「好了,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也忘不了他的,總不能當一輩子的老光棍吧?找個男人搭夥過日子,沒準培養培養就能生出了感情?」
蘇嫵無奈,「伊凝,我現在沒時間談這些!」
「又不用你插手,此次為你挑選夫婿之事,由我與小初全權負責,你別以為隨便個男的我們都能推薦給你,肯定是要經過我們倆重重把關,嚴格篩選,最後能跟你見面的一定是最優秀的男人。」
看她說的熱火朝天信心滿滿,蘇嫵卻是不買賬,「好了,你有這麼多的精力還不如去想辦法看看你的不孕不育症吧!」
伊凝氣得內傷,委屈到不行,憋著嘴,「蘇嫵,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老娘將你的事看的比我生兒子的事還重要,你不答應也就算了,還要侮辱我!我要跟你絕交!」
說著,還真的掩著袖子咿咿哭泣,寬大的袖子下卻是暗自跟慕容初使了一個眼色。
慕容初暗自給了她一個白痴的眼神,卻還是說道:「娘,這事小初也贊同,娘該給我找個爹了!」
第一次聽慕容初這般說,他想要個爹,之前他問過她一次,他的爹在哪裡,蘇嫵只是告訴了他,他的爹在很遠的地方,自那以後,他很貼心的再也沒有問過了。
伊凝與慕容初雙管齊下,那是她心底最柔軟的存在,她猶豫了一番,又低聲問了句,「小初,你真的想要一個爹?」
慕容初點點頭,一雙亮如星辰的眸子,煞是好看。
伊凝見她有些動容,遂道:「蘇嫵,你就試試嘛?反正你也吃不了虧,沒準真的能給小初找個爹爹呢,沒有爹的孩子,得多可憐,況且還是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小男孩!」
蘇嫵擺擺手,有些無奈,「隨你們這麼弄吧,別搞出事情就行!」
「萬歲,萬歲!」
兩人一同歡呼。
「夫人!」
此時,楓韻從屋外進來。
蘇嫵正色,問道:「何事?」
楓韻拱手說道:「夫人,宮裡傳來消息,宗真帝要下南方養病,時間便是在今夜!」
這些年總是傳言他龍體抱恙,其實他是將權利下放給攝政王,自己卻隱在幕後,隔山觀虎鬥。
現在想來,他應該對那慕白的娘十分情深,所以,他願意丟下一切的正事為了她的身體下去江南養病。
良久后,宗真帝吩咐道:「傳令霍君正和白少卿,今晚準備行動!」
「是,夫人!」
楓韻與慕容初離開后,屋內僅剩下二人,伊凝難得正經地問她,「蘇嫵,那個如妃真的是軒轅慕白的娘?」
「十有八九,而且她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之前我聽慕白說過,他的娘與我們一樣來自另為一個時空,那晚宗真帝設宴,如妃看到我佩戴的鳳凰簪很是激動,說明,她是熟知這個簪子,而這簪子本就是慕白的母親傳給他的,加上她最後向我發出的sos求救信號那便是肯定了,她一定是現代的人!」
伊凝疑惑道:「但是之前你並未見過她,她怎麼會知道你是穿越而來的人?」
蘇嫵美眸一轉,淡淡說道:「我猜是那次表演旱冰的時候吹奏的曲子被她聽到了,所以在接風宴上她是故意試探我,我原本想借為她診病來與她交談,可惜這宗真帝看的很緊,也難怪這些年她都沒有任何消息!」
伊凝點點頭,也附和道:「應該是,你那日吹的那首曲是現代的,她肯定是聽過的!」
「所以,這次我們必須一舉成功,否則打草驚蛇之後,那便是機會渺茫了!」
伊凝一嘆,「蘇嫵,軒轅慕白那貨若是泉下有知你待他這般好,他也會很欣慰的吧。」
蘇嫵看著某個虛空,腦中卻是想起那一個夢,那樣真實的感覺,讓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伊凝,或許你說的對,四年了,我該是放下了,否則我怕有朝一日我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楚了!」
伊凝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心臟微微抽痛,如今她與小和尚兩人恩愛不離,可蘇嫵的感情卻是一片空白。
霍君正聚集了軒轅慕白之前的暗衛,日月星辰。
幾人已知王妃如今的身份乃是桐城的千姿王,他們對軒轅慕白本就死心塌地,對於王妃自然也是恭敬有加。
冬夜,蕭索凄涼,大雨密密地下著。
大風卷過雨幕下的一襲黑衣,楓韻站在她身側,等待眼前風華絕代的女子發布命令。
「夫人,兄弟們都整裝待發,只需您一聲令下,我們便開始行動!」
方才那皇帝的一行已經出發,但是蘇嫵卻並未下令。
「蘇嫵,你有什麼想法?」伊凝知道蘇嫵聰敏異常,定是心中有所顧忌,才沒有下令動手。
「宗真帝此次出宮相當的隱秘,可你看方才的隊伍,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皇帝出行的架勢!所以,我猜那馬車內肯定不是宗真帝與如妃本人!」
難怪剛才覺得他們行事確實有些高調,聽蘇嫵這般分析,才恍然大悟,蘇嫵果然是蘇嫵,心細如髮,令人欽佩。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端的山頭上,慕容白看著漸漸消失的隊伍,一對劍眉下,狐狸一般的幽深眼眸里隱有華光流動。
「阿白,為何不行動!」
慕容白稍微轉眸,看著眼前與自己一般帶著面具的男子,「爹,你瞞著我許多事,對不對?」
慕容長歌冷冷看著他,聲音已是不悅,「阿白,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這宗真帝這些年從未離開過皇宮半步,我們根本無從下手,今日收到鳶兒的飛鴿傳書,這宗真帝要下江南養病,便是我們報仇的好時機!」
慕容白聽完,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我有妻子的,對不對?」
慕容長歌微微一愣,這般緊要的關頭,他卻又問起那個女人,怒目看向他,「慕容白,你的娘和你的親人在一夕之間全部死在了宗真帝手下,現在他就在你眼前,眼看就可以報仇雪恨了,可是你卻還在這談兒女私情!」
「爹,你對娘珍之視之,可阿嫵她也是我的妻子!我卻忘了她整整四年!四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該是怎麼樣的無助!」
慕容長歌訝然半晌,靜默無言。
他既然服了失憶蠱,怎得還會想起那個女人?
他原本身處天闕,他便是有不好的預感,接到夜鳶傳遞的消息他便是馬不停蹄地趕來,還未與他說話便是先準備來截殺了宗真帝,可他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隊伍在面前消失。
「你記起來了?」
慕容白冷哼一聲,「雖未記得從前,但是我卻知道,我愛她入骨!」
慕容長歌輕嘆一聲,坦然道:「你從前的身份的確是禮親王府的軒轅慕白,但是在四年前,你為救她而死,而她在你死後不足一月,便是徑自離開,這種女人,你忘記了,便別再想起,你總會遇到更好的,宜禾郡主論樣貌與才氣,與你甚是般配,你從前不良與行她都未曾嫌棄半分,如今你已恢復,這乃是天作之合!」
想不到再次看到慕容白,他下身已恢復知覺。
「那麼,爹,你如何不接受莫寒呢?」
一句話,便是讓慕容長歌再次啞然,他雖知道莫寒待她一片真心,當年她為了救他,她犧牲了許多,所以,這些年來他努力想著償還,將他畢生所學都交給了他的兒子,可是若讓他接受她,確實難以做到。
他的心底,那樣的一個女子,總是無法讓他忘懷,即使她走了這麼多年,對於她的一顰一笑,他未有過絲毫的忘懷。
今日聽他這般說,他對兒子心底還是有些歉疚的,若是小如知道他為了幫她報仇,卻犧牲了兒子的幸福,恐怕她也不會輕易原諒自己吧。
輕嘆一聲,他暗自說著,待到了黃泉之下再向她請罪吧。
「阿白,爹知道對不起你,待為你母報完大仇之後,爹便以死謝罪!」
慕容白微微一凜,看著他凄然的眼,他堅定地說道:「殺了宗真帝之後,以後我自己的事,希望你別再插手!」
慕容長歌徐徐點頭,面具下的俊臉滿是悲戚。
這些年來,只要每每想那個舉劍自刎的女子,便是心如刀絞,若不是當年他輕信軒轅榮那小人,豈能讓他坐擁了江山,更是讓全家都被他斬殺,自那以後,他便不再讓自己心中再存仁慈。
當年在萬念俱灰下,唯有復仇才能支撐著他活下去,所以,他也變得越發的冷漠無情。
「好,我答應你!」
長嘆一聲,他終是答應了他。
報完仇,這世上便是再無留戀了,也該是去陪小如了,她等了那麼多年,該是寂寞了。
見他答應,慕容白微微一愣,遂道:「夜鳶的信函上說宗真帝乃是秘密出行,方才那隊伍卻是大張旗鼓,恐其有詐,所以,我並未出手!」
「阿白,還是你心思細膩!」慕容長歌含笑點頭,不愧是他的兒子。
果然,待那隊伍揚長而去之後,便是又有一群低調的隊伍從皇城的方向慢慢駛出,雖然看起來甚是平淡,但那周身護衛的人卻是個個身手矯健,警惕地圍著那輛極為普通的馬車。
「阿白!你猜的果然沒錯,軒轅榮這隻老狐狸,方才的那一隊,只是誘餌而已!」慕容長歌心中一喜,厲聲吩咐道:「來人,將馬車內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是!」
眾人領命,雨越下越大,一個個黑衣的男子如鬼魅一般,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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