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50米 你終是認得我了
「伊凝!他是我的爹對不對?」慕容初看著擂台上的慕容白,與娘親畫像上的男子一般無二,他果然沒有猜錯,可他是親爹嗎?竟然綁架了他兩次,這仇,以後倒是可以慢慢報了。
伊凝木偶似的點點頭,懷疑和親眼看到果然是兩種不同的體驗,看著眼前俊逸如初的男子犀利百感交集,這一邊開心,一邊又是怨恨。
開心,這蘇嫵終於等到了軒轅慕白。
怨恨,他消失四年之久卻從未回來。
此刻,擂台上的兩人目光相接,黑色的瞳孔映著彼此的容顏,沉默片刻后,蘇嫵將手中的匕首收回,冷冷地說了一句。
「慕容白,你輸了!」
沒有人看清楚蘇嫵臉上是什麼樣子的表情,那句話之後,她沒有再說出任何一個字眼,只是抬步離開這。
方才的對視中,慕容白沒有從她眼眸中看出片刻的驚喜,甚至是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他的真面目,只是一件稀鬆平常之事而已,與她並未半點干係。
她之所以答應這選夫之事,是因為她已經放下了?所以,她才這般的淡然?
一顆心痛苦的輾轉著,心頭有萬千個疑惑想要問她,可是她就這樣絕然而去,只留給他一個眺望的絕美的背影。
圍觀群眾面面相覷,紛紛注目議論,此刻的蘇嫵需要冷靜,於是伊凝站上了擂台,大聲道:「好了,選夫大夫結束了,大家散了散了!」
不少人還嘀咕著這最後的魁首是否算是慕容白,可伊凝已遣人將眾人給驅散。
看著那個佇立在擂台中央的男子終於是收回了視線,伊凝平穩住自己的心跳,將他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還伸手想要在他臉上摸摸,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這些,可那雙纖纖素手還未靠近,卻聽慕容白冷冷道:「我就是軒轅慕白!」
「你,你,你!」伊凝連說了三個你字,一時間不知道再說什麼,還是趕緊去看看蘇嫵,她的表現很不對勁。
原本熱鬧非凡的比武場瞬間變得清冷寂寥,慕容白仍是定定的站立在那,安靜的如同失去了呼吸一般。
軒轅允寒見此般情景,心裡的感情極速的變幻著,從看到軒轅慕白的驚訝,到蘇嫵離去時的疑惑,以及現在看著他被冷落時的竊喜。
看來,這蘇嫵心裡根本就沒有他,四年前他死的時候,她都不曾為他守靈,還帶著孩子離開,如今四年過去,方才很明顯,她並不想慕容白勝,所以她出手,見到他的真面目她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好似他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既然這選夫大會沒有任何人摘得頭名,那麼,他便有機會。
想到此,他徐徐走向慕容白,看著一臉頹然的他,撫掌笑道:「原來是你,想不到你沒有死!」
慕容白穩住心中,眼眸流轉間,他冷冷一哼,「讓你失望了!」
「軒轅慕白,我說過,奪妻之恨我不會放過你!」
既然能殺你一次,便能殺你第二次。
軒轅允寒說完,淺淺的又是一笑,總有一天,他要讓軒轅慕白看著蘇嫵在他身下承歡。
慕容白冷冷地望了軒轅允寒一眼,「這句話,還給你!」
隨即,他飄然而去,這種事情,還是得解釋清楚。
比武場離蘇嫵的宅院不遠,回到家中,她便是將自己幽閉了起來。
室內還有早上心折的梅花,整個屋子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撩人心神。
慕容白就是軒轅慕白,他的眼神變了,但是外貌沒有變,方才近距離瞧他,沒有帶任何的偽裝之物,那張臉的確屬於慕容白,還是如夢中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
當初在地宮,他們找到的屍體根本不辨面目,那麼他是軒轅慕白,宗廟內的那一具屍體又是誰,穿了他的衣裳,帶了他的配飾,而他又從北涼回歸,此事當是與北涼有關。
「咚咚咚!」
蘇嫵靜靜地躺在床上理思緒,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誰!」
「蘇嫵,我是伊凝!」
「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
「滾滾滾!」
裡頭的聲音有些微慍,伊凝朝慕容初眨眨眼。
可慕容初卻說,「讓我娘靜一下!」
「她要是想不通呢?」
慕容初冷冷一笑,「呵呵,我娘不是你!」
伊凝給了他一個爆栗,「你是不是親生的,一點都不關心你娘,你知不知道,你娘為了生你下來,受了多少苦,這古代沒有剖宮產,你知道自然分娩有多痛嗎?沒良心的小東西!」
慕容初給了她一個淡淡的白眼,「伊凝,你應該也不知道有多痛吧?你生過孩子嗎?」
伊凝一噎,不想再理她,繼續敲門。
「蘇嫵,你開開門,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唄,你別一個人悶著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受,這沒良心的離開了這麼久,讓你與小糰子兩個人孤單寂寞空虛冷,你就開門吧……」
她還在繼續敲著,突然,一股凌厲霸氣的氣流襲來,那道阻隔了幾人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伊凝再定睛一瞧,竟然是軒轅慕白這貨。
果然是簡單粗暴,直接用內力將門給推開了。
「你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卻見慕容白極快的閃了進去。
「蘇嫵!」由床榻站起來的女子,眉目清麗可人,如遺世仙子,慕容白凝神看著她,心思不敢有些許移動。
「軒轅慕白!」蘇嫵暗暗咬唇,一雙星眸淡然飄向了他。
軒轅慕白心中一喜,她終是肯認他了。
一張俊臉眉宇間是熠熠的光輝,「你終是認得我了!」
可他才靠近幾步,蘇嫵卻是警戒地退了幾步。
「你說你是軒轅慕白對不對?」
慕容白劍眉一皺,卻是點點頭。
「那麼,你告訴我,我們初識在什麼地方?」
慕容白心臟微縮,中了失憶蠱,前塵往事皆已拋卻,這讓他如何回答。
於是,他沉默了。
不待他再開口,蘇嫵又問道:「你我初次擁吻是在哪裡?」
「蘇嫵,我……」
「慕白,他喚我,阿嫵!」蘇嫵的聲音虛無縹緲。
「阿嫵,你聽說我,我……」
「慕容白,即使你長得跟他一模一樣,你也不是他,我愛的軒轅慕白,早就已經死了,他在我的心底,而你,只是皮囊跟他相似,你根本就不是他,無論你多像,你也不可能成為他。」
「我是的,我是軒轅慕白,你是我的妻子!」
「你若是軒轅慕白,那麼,你消失了四年,你為什麼沒有回來,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沒有死?」
慕容白俊臉郁色沉沉,「因為我……」
「呵呵!」蘇嫵徑自冷笑,目光如炬地看著他,譏諷道:「別跟我說,你四年沒有回來,是因為你失憶了!這麼老掉牙的套路,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以為我們這是活在小說裡面嗎?就算是小說裡面,現在也沒誰用失憶梗了吧?」
慕容白慌忙搖手,「不是的,當初地宮塌陷之後,我被……」
蘇嫵冷冷地打斷了他,完全不給他任何的解釋機會,「住嘴!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滾,立刻馬上,消失!」
「阿嫵!」
「我的名字,你不配叫喚!」
慕容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心裡一陣絕望的悲慟。
她眼底的冷漠無情清晰可見,這個女人,在他丟失的這四年裡,她也徹底的忘記了他。
將眼波中的深情灼熱斂去,他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慢吞吞的離開了屋子。
可才走到門口,便見到了一臉同情的伊凝,一臉淡然的慕容初以及一臉得意的軒轅允寒。
「小初,我是你的爹!」
慕容初鄙視他一眼,周身冷冽,「我娘親告訴我,我爹已經死了,我信!」
徑自哼唧了幾聲,慕容白站了片刻才有了力氣,徐徐走了出去,外頭,下起了雪,白色的霜露落在那一朵朵盛開的梅花上,美得讓人眼眶微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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