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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27米 愛上了自己的仇人

  王府雖然很大,但是兩人攜手相行,便是覺著這路很短,眨眼便是走到了府門口。


  「在家等我,我很快辦完事,就回來陪你!」


  「恩,玄凌,我等你!」


  他輕輕攬住她,在她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我走了!」


  「好!」


  兩人眼中都是戀戀不捨。


  「玄凌!」


  他終是不舍地放開了她,但是她卻突然再次叫住了他。


  軒轅玄凌回眸,輕輕一笑,「怎麼了?」


  「如果我的性命,是因為你被你要挾的情況下換來的,我寧願不要活那麼長。」


  軒轅玄凌聞言,身軀微微一顫,他低喚了一聲,「瑾兒!」


  扶疏笑靨如花地看著他,「玄凌,這些日子出走,我其實想通了很多事情,我們相愛,何必在乎我們能在一起多久,只要我們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日子,即使最後我們只是短短的一月,卻也是永恆,但是你若是因為我,被人要挾,做出違反你心意的事,我會很難過,難過到,我覺得,我不該愛上你!」


  軒轅玄凌看著她堅定的眸子,冷峻的表情忽然鬆動,他走得到她的身邊,再次攬住了她。


  「瑾兒,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


  扶疏凝眸看著他俊逸的臉,「好了,快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好!」


  這次,他沒有回頭,舉步離開,她也沒有再喚他。


  她知道軒轅玄凌有事瞞著她,她也知道他是為她好,他不想她就此殞命,其實,從前的她有些怕死,但是現在有了他,她覺得自己心中有無限的勇氣,只要能與他在一起,似乎所有的困難折磨都是甜蜜的。


  所以,她剛才的那番話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希望他不要為了他被別人控制,她相信軒轅玄凌這般聰明的人,應該是明白她的堅持。


  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她會對一個人這般依賴,直到他高大偉岸的身影完全看不到了才收回了眷戀的目光。


  他進宮與皇帝商量要事,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扶疏轉身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昨夜幾乎一夜未眠,委實有些睏乏了。


  可才轉身走了幾步,卻見衛西染迎面而來,想起軒轅玄凌懷疑他當初就是擄走自己的人,她不想與他打招呼,低頭就拐進了一旁的迴廊內,準備繞著路回房去。


  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衛西染跟上來,扶疏心中略寬,便是繼續走路。


  「啊!」突然,半路伸出一隻大手將她的手腕扼住,然後感覺一股子不容抗拒的力氣將她重重一拉,整個人便是往旁邊一傾。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大跳,扶疏詫異抬眸,一張如斧削過的臉頰猛地砸入視線。


  「衛西染!」


  對上他深邃幽冷的眸子,扶疏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這樣出現,肯定不懷好意。


  「你放開我,弄疼我了!」


  「你……在……躲……我?」緊抿的薄唇微張,他深沉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慄,他一字一頓地說著,腳步在往她面前逼近。


  「躲你,怎麼會?」


  扶疏堪堪往後移動腳步,直到被他逼到牆角,她退無可退才停住了。


  衛西染伸出雙臂,將她桎梏在他身前,他壓低著頭冷淡地諷刺道:「也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誰不想入他的銷金帳!」


  他以為她與軒轅玄凌在一起,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嗎?

  可笑!


  只是,這一切她根本不必與他爭論,因為,他只是一個對於她來說陌生的人而已。


  「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似乎不勞衛統領煩心吧!」


  「與我無關?」


  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了,衛西染的神情滿是冷漠的譏諷,右手卻是突然扼住了她的脖子。


  扶疏睜大了眼,他的手驟然用力,感覺脖子快要被他捏碎了。


  他想要她的命。


  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他眼底的一抹強烈的殺氣。


  扶疏用力的將臉往後仰著,小手掙扎著想要去推開他的身體,眼眶溢滿了淚水,卻是倔強地沒有滴落下來。


  「求我!」


  衛西染的聲音略微壓低了幾分,卻是帶著磅礴的怒氣,似乎還有一絲期待。


  扶疏卻是沒有開口,只是看著他冷笑,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夫人!」突然聽到男子的聲音,扶疏心中一喜,此人是軒轅玄凌留下保護她的暗衛。


  「扶疏,你敢背叛我與軒轅玄凌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衛西染見有人來,此時還不適合與軒轅玄凌鬧僵,將她放開,他留下這句話便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寒冷的風中。


  接觸到新鮮的空氣,扶疏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說自己背叛他?

  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跟他連朋友都算不上,什麼叫她背叛他?


  「夫人!」


  匆匆而來的暗衛見到扶疏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方才有黑衣人出現,他追隨而去,不想卻是有人故意將他引開,幸虧夫人安然無恙。


  「沒事,我先回房了!」


  扶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往軒轅玄凌的寢室而去。


  這個衛西染果然就是當初被擄走之後出現的那個男子,那日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她才沒有聽出來,剛才她細細一聽,心下便是確定了。


  他與那人聯合威脅軒轅玄凌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他現在可以這般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方才差點要殺她,軒轅玄凌是不是為了那解藥,受他們脅迫呢?


  **

  青幢赤絡的馬車上,軒轅玄凌一襲蟒袍端坐其中,皇帝派人請他入宮便是商量這迫在眉睫的戰事。


  「吁!」


  馬車突然停下來,只見帘子一掀開,便見一襲青衫的男子上了馬車。


  「如何?」


  「回王爺,衛西染已離開!」


  「派人跟著他沒?」


  明景點點頭,「恩,已經派了輕功上乘的暗衛跟著他了,只是他在王府的時候,被王妃邱氏給叫去了半日才離開,而他離開的時候……」說到這,他抬了抬眸,沉聲道:「他衣衫凌亂,似是……」


  軒轅玄凌聽完,情緒並沒有什麼變化,「他這般肆無忌憚,恐怕該是他現原形的時候了。」


  確認這衛西染與扶疏被擄的事有關,他定是會有所行動,若是找到那個下藥之人,或許,他還有機會。


  只是那人自從這李睦率軍而來卻是沒有了音信。


  之前她帶扶疏離開,那人的條件便是等李睦大軍壓境之時,他將臨城的城門大開,引李軍入城。


  軒轅玄凌,你這一生還真是相當的諷刺。


  他暗自譏諷一笑,眼神有些飄忽。


  第一次,他背叛慕容長歌,讓歌家軍幾乎全軍覆沒,當時,宗真帝拿扶雪威脅他。


  當時他無權無勢,他別無選擇,為了扶雪的安全,他只能做了背信棄義之事。


  但是自那以後,他便是暗自發誓,此生,他一定要達到沒有任何人能再次威脅到他的高度。


  如今,在天闕他也算是一手遮天,可是連她最愛的女子都不能保全,他要這滔天的權勢有何用?

  「王爺,您真的決定放棄攝政王之位?」


  明景的聲音凌空而來,刺入他的耳膜,軒轅玄凌回神,「恩,此次入宮,本王會請求帶兵抵抗李軍!」


  「刀劍無眼,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這樣太冒險了,王爺不如向陛下稟明,您要歸隱田園的意思。」


  「這宗真帝一向多疑,即使本王要離開,他斷然不會以為本王真心歸隱,或許他會以為本王在暗中籌謀!」


  明景又道:「王爺,恕屬下直言,這天闕根本無法與李軍抗衡,何不等……」


  軒轅玄凌又何嘗沒有想過,這天下是誰的天下都與他無關,這些年他為天闕鞠躬盡瘁死,他要的不過是他所在乎的人安穩而已,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都是一樣,只相信自己而已,這李睦野心勃勃,未必有宗真帝那般。


  「此事無需再議,本王已決定,軒轅玄凌會在與李軍的交戰中身先士卒,自從,世上便再無此人!」


  她不知道扶疏還能堅持多久,但是他不想成為讓她所不值得愛上的男人,其實這個計劃他早就醞釀過,只是他一直沒有實施,便是不想放棄,對於扶疏,他會努力讓她活下去,即使她最後沒有撐過去,黃泉碧落,他會陪著她。


  如今的扶雪有霍水纓,不再是孤單一人,還有江逸在她身邊,對她忠心耿耿,他便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王爺,這金蟬脫殼之計,是否要告訴夫人。」


  聽他說起扶疏,軒轅玄凌眼中原本的狠戾卻是被一抹柔情取代。


  「先別告訴她,那丫頭喜歡胡思亂想,若是知道本王為了她放棄了江山,恐怕她會難受!」


  剩下的日子,他只想好好的陪著他,沒有這些雪花般的朝事所擾,唯一的方法就是從這攝政王的身份中抽身,但是想抽身並不是那般容易,無論是宗真帝還是李睦太子,他都不能輕易的脫離,除非,他用假死來一出金蟬脫殼,這樣,他便是能與扶疏雙宿雙棲,若是老天垂憐讓她解了毒,或許,他們能幸福的過完下半輩子,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陪著她,不管是在哪裡。


  「王爺,您對夫人真好!」


  軒轅玄凌淡淡撩他一眼,明景立馬垂下了頭,「屬下該死!」


  自從與扶疏在一起之後的攝政王早就非當初那個冷麵閻王,他的膽子也越發大了,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原本以為他會呵責與他,畢竟,他這冷麵閻王的稱號不是白來的,普天之下,誰敢得罪了他,可是頭頂卻是突然傳來他的一句詢問。


  「明景,你可有喜歡的女子,你給爺講講,這姑娘都喜歡男人如何對她!」


  想不到攝政王會跟他取經,明景嘴角一抽,「王爺,您這是為難屬下,屬下還未曾喜歡過姑娘!」


  其實,他心底暗自補充了一句,在他的身邊,他哪裡有時間和心情去喜歡姑娘。


  軒轅玄凌嫌棄地看他一眼,卻又有些同情,「明景,你這二十年也是白活了,若是這次計劃順利,爺為你做主,幫你娶一房媳婦!」


  明景嘴角再次抽搐,「王爺,屬下此生只願追隨您!」


  軒轅玄凌仍舊一張嫌棄的臉,「本王不好男風,到時候看看夫人是否願意吧!」


  明景一噎,他家主子還沒有與未來的夫人成親,卻是事事要由夫人做主,想不到英明神武的攝政王,竟然也懼內。


  他自然只敢暗自腹誹,只是這婦人的滋味真是這般好?

  這王爺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入了宮。


  偌大的皇宮,眾人行色匆匆,宗真帝自從如妃離開之後越發的冷漠無情,許多人不明緣由,只因是這李睦進攻,從而讓帝王性情大變。


  當軒轅玄凌請旨帶兵抗擊李軍,宗真帝並無異議,這些日子,他每日都在書房作畫,朝政之事全都交給了大皇子軒轅羽澈。


  退出了御書房,一道低沉的嗓音叫停了軒轅玄凌的腿。


  「皇叔!」


  「大皇子!」


  這軒轅羽澈人雖聰慧,心地卻是太過柔弱,並不是皇位的人選,他之前選擇他,也是因為,他的經歷與自己頗為相似。


  他亦是有守護的人,為了他的母妃,他暗自隱忍。


  「皇叔……」


  見他支支吾吾,軒轅玄凌肅然問道:「到底怎麼了?」


  「皇叔,父皇這些天很不對勁!」


  他自然也看出來了,大敵當前,卻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怎麼了?」


  軒轅羽澈四周望了望,隨即低聲道:「父皇那日給我看了一個秘密,是關於軒轅家的!」


  「軒轅家的秘密?」


  軒轅羽澈那日聽完便是覺得這此事不妥,終於等到軒轅玄凌回來,趕緊將此事告訴他。


  「皇叔,你可知道劫荒?」


  軒轅玄凌搖搖頭。


  「那日父皇給我看了一本劫荒小札,他說其實在我們軒轅家一直代代相傳一個秘密,而這秘密只有軒轅家的繼承人才有權知道真相,父皇將這事告訴了我!」


  「所謂的劫荒是一個被神界所放逐的王朝,劫荒王朝與神族的統治者戰亂不斷,直到劫荒戰神逍遙的出現,才結束了長達萬年的戰亂,這個劫荒之地被地獄之沙所阻隔,我們凡人不得而入,那些神也出不來!聽說那地獄之沙里有許多異世的凶獸,只要這李睦攻城,父皇說他會驅動法陣,放出凶獸,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而那時候,父皇說便可以帶領天闕的子民入得神地,盡享永恆的生命!」


  軒轅羽澈將那日宗真帝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軒轅玄凌聽。


  他聽完,軒轅羽澈便是問了一句,「皇叔,您相信真的有劫荒的存在嗎?」


  這個信息有些匪夷所思,他也算是博覽群書,卻是從未聽說這個世間有這樣的地方。


  神,他並不相信,他從來只信自己而已。


  躊躇半晌,他卻問道:「大皇子,若是放出凶獸,百姓當如何?」


  「皇叔,這也是我所憂心的地方,父皇說它們異常兇狠,若是放出來,這天下豈不是大亂了?」


  「大皇子,關於劫荒的事,我再去查查!宮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皇叔,你真要領兵嗎?」


  「恩!」


  **

  離開了皇宮,他剛出宮門,便是得到了消息。


  「王爺,尋到那人的蹤跡了!」


  軒轅玄凌一喜,跨上一匹駿馬便是揚長而去。


  想不到此人竟然就敢待在臨城內,而且離他的睿親王府還不遠。


  當他趕到一間幽暗的院落,房門緊閉著。


  他派遣的暗衛一路跟著衛西染,便是來到了此處。


  這裡沒有一個守衛,倒是相當的怪異,軒轅玄凌伸出食指將窗花紙捅破。


  衛西染果然在裡頭。


  而另外那人!

  雖然是蓬頭垢面,一副撂倒窘困的模樣,但是沒有佩戴面具下的那張臉,即使化作灰飛他也認得。


  居然是慕容長歌!

  他竟然沒有死!


  無語言表的震撼讓他腦中一片空白,原本死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在他的面前,他們之間只隔了一扇窗而已。


  他是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那時候跟隨在他身邊,那是他所敬佩的第一人,除了他,還有那巾幗不讓鬚眉的北涼宛如公主。


  只是因為宗真帝貪戀這宛如公主的美色,設計陷害了他,更是讓自己將他逃亡的路線提供,最終逼得他亂箭穿心,落崖身亡,連屍骨都未曾找到,這些年,他雖然未說,心中卻是自責,因為他的關係,慕容家一百多口全部死於非命。


  這些年,他總是會做噩夢,夢見慕容長歌找他索命。


  「慕容長歌,你這是幹嘛!」此時,屋內的衛西染見慕容長歌埋頭搗鼓,終是忍不住發怒了。


  這慕容長歌竟然好些天不與他聯繫,他費了好些力氣才尋到了他,沒想到他竟然就在臨城。


  「配藥!」


  「這李睦不日便要到達天闕,你為何突然失蹤!」


  「配藥!」慕容長歌依舊是淡淡的兩個字。


  「住手!」衛西染有些憤怒地揪起了他的衣領,「你到底要幹嘛!」


  「扶疏的葯,我在配藥!」此時的他神智似乎有些恍惚。


  「她的毒藥,不是你親自配的嗎?」


  「是,但是我根本沒有配解藥,當時,我並沒有想過要留下她的命!」


  說到這,慕容長歌便是懊惱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眼眶紅的要滴血。


  「既然沒有配解藥,那便讓她去死!」


  他得不到的,也別想讓軒轅玄凌得到,讓她好好地活著,讓她與軒轅玄凌在一起恩愛纏綿,那麼,他寧可她死了的好。


  「不行,不能讓她死!」慕容長歌搖頭。


  「不能讓她死?」衛西染徑自冷笑,「我這就去殺了她!想不到你為了一個小小的女人,竟然也變成這樣!」


  衛西染還以為他竟然對扶疏動心,一時間怒火燒心,這個女人,見誰就勾引。


  「不許傷害她!」見他要做傷害扶疏的事,慕容長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雙幽深的眸子滿是怒意。


  「不許?慕容長歌,你給我個理由!難道你也愛上了她?」


  慕容長歌呸了一聲,終是沒有隱瞞,「她是我的女兒,慕容瑾,不許你動她!」


  屋內的衛西染被這消息震驚到了極點,他勉勉強強地讓自己鎮定地開口,「你說,扶疏她是你的女兒?」


  「是,如假包換,她從小被若芳帶走後便是失去了音訊,那日看到你想侵犯她,我看到她身上有一塊拇指大小的胎記,我才知道,她是我的女兒!」


  聽他說完,衛西染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來,這扶疏竟然是慕容長歌的女兒。


  而她卻是愛上了軒轅玄凌,愛上了自己的仇人。


  這是一個多麼令人興奮的消息啊。


  「你胡說!」


  突然,一道頎長的身影破門而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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