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落落整個人一僵硬,原本以為慕容初怎麼樣都會給她一點面子,結果他根本不買她的賬,這讓她微微有些窘迫,這慕容初滿臉的怒火,到底從何而來,仔細想象,她今日似乎沒有哪裡惹了他,除了自己這場突如其來的病。
「阿初……」
「夠了,落落,你不必為他求情,吃完面就喝葯!」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落落小聲嘀咕了一聲,但是慕容初的語氣不容置喙,她覺得現在的慕容初越發的難以看透了,難道因為自己的病情,害得他不得不待在這荒蕪的島上,讓霍水纓獨自一人回去,錯失了他們相處的時光,所以他又生悶氣了?
「阿初,你在擔心水纓嗎?」
慕容初劍眉微蹙,瞥了她一眼,「喝完葯再睡會!這裡讓他們收拾!」
「哦!」很明顯,慕容初不想回答她,他一向霸道慣了,他對她的語氣從來都是這般,落落也習以為常了。
看著落落將葯喝完,他吩咐下人將盤碟收拾乾淨,而她剛才問得問題,他一直都沒有回答。
原本還想再問他幾句,但是發覺他仍是鐵青著一張臉,她也不敢再跟他多說什麼,只是希望喝了葯之後,自己的病情能有所好轉,讓她可以有力氣返回桐城。
閉上眼,她很溫順地再次睡了過去。
慕容初一直坐在離床榻頗遠的位置,隨意拿了一本泛黃的書本在看,其實一顆心完全沒有在上面,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將房門輕輕掩好,然後徑自走了出去。
靜靜的嘆息一聲,慕容初負手站立在茫茫的夜色中,將心底的悶氣一股腦的傾灑這在夜色之中,感覺到一絲涼意,他抬起雙眸,朝暗處喚了一聲。
「風朔。」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暗中迅速劃出,「屬下在!」
「如何了?」
風朔面色微微一凜,回答道:「方才桐城傳來消息,似乎還沒有動靜!」
「隱忍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行動,他的確讓本太子刮目相看。」冷冷一笑后,慕容初似是隨意問了一句,「風朔,可曾聽過一句話?」
風朔眼眸微動,問道:「屬下才疏學淺,不知殿下所說的是哪一句?」
「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風朔搖搖頭,「屬下不曾聽過!」
慕容初看著夜色,淡淡地告訴他,「卧薪嘗膽說的是越王勾踐為了使自己不忘記以前所受的恥辱,激勵自己的鬥志,以圖將來報仇雪恨,回國后卧薪嘗膽,最終東山再起,一舉滅吳。」
這個故事,還是他娘小時候跟他說的,當時他聽了就特別佩服越王勾踐,想不到,他還能碰到這樣的人。
「風朔,你說他比越王勾踐如何?」
風朔不敢隨意回答,只得道:「屬下不知!屬下只知道,一切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握之中!」
慕容初淡淡一笑,「那我們就一起看看,他能不能成為越王勾踐!既然他還不動手,那本太子只好給他製造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給本太子好好盯著!」
「是,殿下!」風朔領命,隨即將一張信箋遞給他,「太子殿下,帝後有密信傳來!」
慕容初將上了火漆的信拆開,他的娘除了一貫羅列出讓他添衣吃飯的瑣事,還說了不日將返回桐城,回來的目的是為了他們的婚事。
他們兩人離開桐城共享二人世界已有大半年了,也該是時候回來了,希望到那時候,這些棘手的事情都能清掃乾淨。
「風朔,如果有什麼事,記得一定要保公主無恙!」
慕容初的這道命令,讓風朔整個人微微震撼,他抬起雙眸,沉聲道:「屬下遵令!」
在屋外吹了良久的冷風,他沉吟著走到屋內,床榻上的女子安靜的躺在錦被裡,雖然她日日在身邊,卻不曾這般肆無忌憚地看她,因為他不敢,他知道,眼神很難騙人。
雖然病中的女子臉色蒼白,卻難掩周身芳華,憶起她那雙靈慧剔透的眸子,心臟不覺一動,每次觸及似乎都能懾人奪魄,她那雙巧手並不似其她閨閣女子一般白玉無暇,上頭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她一直都很努力,努力的適應這個她原本就陌生的世界,所以,她付出的往往比平常人更多。
落落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只是因為娘她當初幫她葬了她的娘,她就記著這份恩情,其實,這些年,在她的悉心照顧下,什麼都該還清楚了。
想起她這些年默默的付出,心頭便是生出了憐惜之意,待他反應過來之時才發現自己居然不自覺地執起了她的手,而且這種感覺竟然讓他不想放手,但是想到什麼,他觸電似的正要鬆開,可是夢中的女子卻是猛地反握住了他。
慕容初怕擾了她的美夢,便是任由她緊握著,而他的目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這樣的時光,讓他有些貪戀。
現在,他的身邊沒有人,她也不知道,或許,他可以放縱自己的心一回。
只是看著她而已,以後,或許就見不著了。
桐城。
霍水纓等人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的時候軒轅扶雪已經清醒。
軒轅扶雪安然無恙,霍水纓欣喜不已,「娘,你沒事了?」
見到風塵僕僕的女兒,軒轅扶雪狐疑問道:「我沒事,水纓,你怎麼回來了,太子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遊玩了嗎?怎麼就回來了?」
軒轅扶雪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霍水纓焦急地再次追問道:「娘,你先別管慕容初,你生病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昨日突然感覺渾身使不上力氣,不過休息了一晚上又好了。」軒轅扶雪看了一眼霍水纓身後的若贇,「我真的沒事,若贇,你不該去告訴水纓,太子殿下日理萬機的,好不容易與水纓出去一趟。」
「娘,此事與若贇哥無關,我反正又不喜歡慕容初,跟他在一起,對於我來說就是折磨!」霍水纓見不得若贇受委屈,雖然軒轅扶雪的話語中並沒有責怪若贇的意思,但是他這人有些敏感,原本他就介意自己與慕容初的關係,未免他多想,她乾脆在父母面前表面了自己的態度。
軒轅扶雪和霍君正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
霍水纓仍舊放心不下,這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雖然娘從前的身子不太好,但是自從與爹解開心結之後,就一直在致力於調理她的身子,爹與北齊皇帝慕容白的關係甚好,他的醫術又是出神入化,所以這些年來,她早就擺脫了病西施的稱號了。
「娘,那你請御醫仔細診治了嗎?」
軒轅扶雪點點頭,「御醫說娘無礙,你且放心,許是這些日子睡得晚了!」
聽軒轅扶雪這般說,霍水纓細細觀察她的面容,似乎沒有其他的異常,這懸著的心才算落下。
「沒事就好!」她看了一眼霍君正,「爹,你沒事就少纏著我娘!」
霍君正這男人就是沒個正經的,這府中誰人不知他愛她痴狂,一把年紀了也總是不避嫌,讓她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太子怎麼未回城?」一旁的霍君正插嘴問了一句,將先前的話題岔開,否則他那夫人發怒,他晚上可沒有好果子吃了。
霍水纓出聲回答,「慕容初還在迷心島,落落受了風寒,他暫且留了下來給她瞧病。」
霍君正滿臉憂心,「一年一度的朝貢要到了,這太子不在,朝中無人主持大局,這可如何是好!」
霍水纓珠眸一轉,含笑說道:「爹,你都一把年紀了,這朝中之事恐怕也是力不從心!」
霍君正面色不變,淡然道:「你都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了,爹自然老了!」
軒轅扶雪聞言,忍不住掩口而笑,「好了,水纓,你這舟車勞頓的,先去休息下吧!」
「好!」
霍水纓離開后,霍君正斂去一本正經地模樣,將身旁的女子納入懷裡,「扶雪,你說為夫的真的老了嗎?」
軒轅扶雪看著他清俊的臉,無論年紀如何,那雙眼眸卻是很是亮晶,而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他一貫的痞笑,她常在想,這樣一個男人,並不是她能掌握了,但是十多年了,他的確待自己很好,雖然這十多年來,他對她一向都是如狼似虎的,讓她有些吃不消,但是想著他這十多年的付出,說不感動也是假的。
「恩,我們都老了!」
原本只是感慨,時光如梭,霍君正聞言心底卻是不快了,女兒這般說他無所謂,但是他心愛的女人這般說,委實讓他心中一緊。
「扶雪,看來是這些日子為夫的對你太溫柔了!」
軒轅扶雪剛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整個人已經被他個打橫給抱了起來。
軒轅扶雪羞惱,「君正,你想作甚?」
「你懂得。」
三個子充滿了曖昧,十幾年的夫妻,她還不了解他嗎?
「君正,不要。」
「你這樣欲拒還迎,只會讓我更興奮。」
「霍君正,你……」
晚膳還未開始,某人已經開始了一場餐前甜點,這樣的戲碼在王府內經常上演,眾人也是見怪不怪了。
彼時,霍水纓與若贇並肩在院中漫無目的地走著,兩人之間彼此沉默,氣氛稍許有些尷尬。
路上,因為有慕容芯的關係,相處的還算自然,但是現在只剩下倆人,卻都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若贇哥,我與慕容初之間,什麼都沒有!你也看到了,這次去迷心島的還有慕容芯和落落,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父母的關係匪淺……」
霍水纓的聲音越來越小,若贇卻是打斷了她,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喜歡你!」
霍水纓心中一緊,她不敢確定慕容初對自己的感情如何,但是他們雖然很小就認識了,他也曾經救過她的命,但是她對他從來沒有感覺。
「若贇哥,實不相瞞,他的確說過要娶我!但是你知道的,我心裡喜歡的人是你!」
若贇目光一沉,又道:「水纓,他是北齊的太子,將來的君主,你若嫁他便是母儀天下!你真的不後悔?」
霍水纓凝視他溫潤的臉,臉頰緋紅,「若贇哥,他是誰又如何,若贇哥,此生,我只願意與你相伴!」
若贇攬住她的纖腰,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水纓,若贇此生,必不負你!」
霍水纓感受他冰冷卻柔軟的唇,心臟如小鹿一般亂跳。
「若贇哥,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軍營?」
「我再陪你一些時日吧,實在捨不得離開你。其實,我親來去迷心島只是不想你們待在一起,我會吃味!」
「真的嗎?」霍水纓開心不已,主動環住他的腰,「若贇哥!」
若贇看著霍水纓精緻的臉頰,心中一動,俯下頭,無比精準地堵住了她的嘴。
冷不防地被他吻上,屬於若贇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原本覺得異常冰冷的唇畔,此時帶著熾烈的溫度,帶著讓她不能抗拒的強勢將她吞噬。
這是她第一次與他這般的親密接觸,唇齒相接,與兒時慕容初那個所謂的親吻不同,那時候的她除了詫異還是詫異,可是現在,被若贇這般吻著,她覺得自己好像踩在了雲端,只能跟隨他一起,整個人漸漸的迷離。
「水纓,你們在迷心島,有發生什麼事嗎?」
霍水纓被她吻得七葷八素,不知何時,她已經被他抵在了假山壁上,他蠱惑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
「沒有什麼,就是落落真的很厲害,第一次看到她指揮那麼動物,讓我大開眼見!」
「我聽說那島上不是有寶藏嗎?慕容初帶你們去,沒有提及嗎?」
霍水纓搖頭,「沒有!」
「哦!」若贇雙眸一暗,帶著火的唇吻在她的玉勁上,她的心跳的好快,臉也好燙。
「水纓,你們……」
正在親熱的倆人被突然而來的一聲驚呼所擾。
「我,靜姝……」
想不到被靜姝撞了個正著,霍水纓窘迫不已,與若贇居然光天化日再次激吻,真是沒臉見人了,一跺腳,霍水纓羞愧地掩面而逃。
院子內,只剩下若贇和靜姝倆人對望一眼,四處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人,這才一前一後走進了一旁的假山內。
「若贇,你不會是真的對霍水纓動心了吧?」
靜姝退去了平素的溫婉,聲音冷厲卻又帶著幾分媚骨,一雙美眸緊緊盯著他因為情慾而泛紅的臉。
「怎麼可能,我對她從來只是利用而已。」若贇嗤笑一聲,溫潤如玉的俊臉卻帶著一絲與之不配的邪魅。
「那你剛才……。」
「那不是為了讓她更加信任我嗎?」
若贇一把攬過她的纖腰,讓她貼向自己。
「那也不必吻她,你不是不喜歡嗎?」靜姝假意推拒他,「你剛才與她親熱完,你別碰我!」
自從方才見到倆人擁吻,靜姝便是覺得自己好似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亦是她唯一的男人,自從自己多年前委身於他,她就決定以為反顧地幫助他,助他完成他的夢想。
但是,每每看到他與霍水纓倆人出雙入對,心裡就不自覺的湧起一股恨意,霍水纓除了出身比她好,其餘的根本不值一提。
憑什麼她可以女扮男裝去凌雲山學藝,憑什麼她可以擁有像霍君正和軒轅扶雪那般的父母,憑什麼她有這樣顯赫的身份。
「那這樣呢?」
若贇好看的唇角一勾,雙臂一用力,將她玲瓏的身軀更是貼向了自己,附下頭,便是吻住了她。
靜姝心跳露了一拍,她與他在一起的時間極少,就算在一起那也是跟做賊一般,像現在這般不能現於人前,雙眸微睜,看著陷入情慾中的男子,她暗自發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霍水纓親眼看到。
她的男人,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她而已,而她所以為的真心,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霍水纓我從未碰過她,別再多想了,知道嗎?」
陷入他的溫柔,靜姝無法自拔,他只能順從他,依賴他。
畢竟在王府之內,不能太過放肆,倆人溫存一番便是從假山出來,靜姝面頰如霞,心中儘是滿足,即使現在若贇讓她去死,她也會義無反顧,因為他就是她的一切。
她原本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對於若贇,她以為她一直都只有仰視他的份,這麼多年,她雖然喜歡他,卻是小心翼翼的掩埋在心裡,不敢將心事吐露給任何人,就連霍水纓都沒,她怕她笑她,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喜歡若贇。
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在這王府內,那些個下人雖然表面對她是畢恭畢敬,但是暗地裡總是冷嘲熱諷,說她總是狐假虎威,要不是有霍水纓,現在也不過就是個伺候別人的賤蹄子而已。
剛開始,她還一笑置之,可久而久之,她與霍水纓身邊待的越久,越是感覺人生何其不公,為什麼她可以什麼都不做,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她說了算,就連若贇都在她的身邊。
她心中雖然有不甘和怨言,卻是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霍水纓賜予她的,如果沒有她,她可能活得連狗都不如。
可是,就在她與若贇去了凌雲山的好些年之後,在她以為,她仍是只能高高仰望的若贇,他卻主動跟她告白。
他告訴她,他心底其實一直喜歡的都是自己,但是因為霍水纓的關係,他不能不陪伴在她的身邊。
她當時激動,她以為她無數個夜晚的祈禱終是有了回應,她告訴他,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她只要他而已。
但是若贇卻說,他想給她最好的一切,而他有這個能力,帶給她一切,他要她等他,等他有能力給她創造一個繁華盛世。
原本靜姝還有些懼怕,畢竟霍水纓的父親不僅有舉世的財富,更是權勢滔天,這樣的天之驕女,又豈是他們倆人能對抗的。
但是,若贇告訴她,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而且霍水纓對他們根本沒有設防,所以,他們一定能成功。
在若贇甜言蜜語的攻擊下,靜姝只得答應了他,每年他們下山回來,就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因為不管若贇有多忙碌,他總是會找機會陪她,帶她體驗從未有過的幸福。
現在,他們離幸福越來越近,幾乎觸手可達,她忍不住心底無限的歡喜。
「若贇,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可不能騙我。」對於若贇,她雖然愛慕,但是她總覺得他高深莫測,她心底還是有些不自信以及害怕。
「放心,你幫了我這麼多,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邊!」
聽他這麼說,靜姝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臉,「我等你!」
「去通知徐有顏,可以開始行動了!」
靜姝點點頭,「好!」
夜色更深了。
落落好久沒有睡得這般踏實了,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屋內的燈火還沒有熄滅,閃著微弱的光芒。
有隻帶著繭子的手握著自己,感覺很暖。
落落眼眸一垂,見慕容初以手撐著頭,似乎已經睡著了,而兩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是握在一起的。
她睡覺一向喜歡抱著東西,這樣會讓她覺得很安心,所以,不會是她在夢裡主動握住了她吧。
想到這,她觸電般地將手抽回。
而與此同時,驚擾了已睡著了慕容初。
「阿初!」落落將那罪惡的手放進了被中,似乎解釋道:「阿初啊,你知道的,我從小睡覺就喜歡抱著東西,可能你的手太軟……」
慕容初倒是沒有什麼反常,只是問道:「你醒來了?餓了沒?我讓風喜去給你下麵條吃!」
落落嘴角一扯,「你不是打了他好幾十打板子嗎?身受重傷還要人家去下麵條,慕容初,你要是當了皇帝,肯定是個暴君!」
若是換了別人,敢對尊貴的太子殿下說這般話,那不是得死的難看,可慕容初面色依舊如常,淡淡說道:「現在拿的出手來的只有風喜的面,所以,他的板子本太子只是暫時記在了賬上了。」
慕容初要罰人哪裡能等到以後,想必這風喜算是免去一個災禍了,這樣也好,不然她以後估計只要吃到面都會有種罪惡感,雖然當時不知道慕容初突然那麼生氣,但是畢竟那麵條是煮給自己的,許是與自己脫不了干係。
「阿初,我不餓,不用麻煩了!你覺得我一覺醒來已經完全沒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落落!」慕容初壓的低低的兩個字,猶自帶著一股子寒氣,落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卻還是不知死活地伸出了手,「不然你給我把把脈?」
慕容初搭上脈搏,即刻下了結論,「還不曾痊癒!」
落落心中疑惑,這就看完了?
「怎麼?不信我的醫術?這是你爹親自所授!」
還將慕容白給扯了出來,落落哪裡敢說不信。
「信,我自然信的!」
忽然,屋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與此同時,小鳥小彩也從窗外飛了進來,停在了落落的肩膀之上。
「阿初,不好了,小彩說迷心島突然來了好多並非我們認識的人,而且他們個個來勢洶洶!」
落落剛說完,外頭傳來暗衛的稟告。
「太子殿下,有大批武功高強的人正向此處而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到底!」
慕容初眼眸一緊,「來的這麼快!他們有多少人?」
暗衛回答,「約莫有上百人!夜色太黑,看不太真切!」
「倒是有些能力!」冷然一笑,慕容初徑自站了起來,看著屋外的夜色,目光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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