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007章你殺了我的孩子!
「當天是因為臨時接到老頭子病危的消息,所以才臨時趕了回去。之後整個路易斯家族裡有大堆的事情要做,所以——」
威廉無奈的攤了攤雙手,臉上全是無奈。
作為路易斯家族裡的嫡長子,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自然也想不起來她。
當然,這也說明,他自己不夠格當一個丈夫。
這是威廉今天在章媛的分析下得出的結論。
「這不是理由。」權靜淡淡的回道,「如果真有心,就算沒空,也會發個信息或者打個電話說一聲,哪怕是讓我知道你在哪裡做什麼都好,但顯然,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想起過有我這個人,所以這隻能說明,你沒有把自己代入到這段婚姻里來。」
可能是看得太透徹,所以說出來她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指責,只是心平氣和的說出事實。
但就是這樣的口吻才讓人害怕。
好似,她已經徹底絕望了一般,再無奢望。
威廉雖然不太能明白女人的心思,卻也從權靜的臉色上看出了些——心灰意冷?
這樣的結果讓他心裡不爽,真的不爽。
「權靜,我承認自己做得不夠好,但我在努力!」
「是嗎?不必了,其實你可以做你自己,因為我對你沒要求。」
嘲諷的沖他笑了笑,權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現在,可以請你出去嗎?我要換衣服。」
「權靜!」
不知道為什麼,看她這樣子,威廉覺得自己莫名的心慌。
「我耳朵沒聾,所以不用這麼大聲。」
冷淡得不能再冷淡的聲音響起,權靜動手推了他一把,然後當著他的面把房門給關上。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得不能再乾脆。
至此,威廉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她是在生氣了。
然而從來就沒有對某個女人上心過的他卻手足無措。
他從來就沒有主動討好過某個女人,尤其還是c國女人,他根本就摸不透她們的心思!
所以就像現在,他雖然知道權靜生氣了,但卻不知道她到底在氣的是什麼,或者說,她在意的點是什麼?
搔了搔頭,回到客房裡,威廉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打通了章媛的電話。
同是女人,她應該能明白權靜想要是什麼吧?
「老闆,這很明顯啊!靜姐在意的是你對她有沒有意思,換句話說,你到底有沒有在意她,在乎她的心情?還有她的感受?」
章媛握著手機在房間里來回的踱著步子,耐心的說著,「不過,要像你說的那樣,回了f國半個月都沒給她打過電話,要我也不理你。」
有誰願意搭理一個壓根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啊!又不是傻!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徹底執行著不恥下問的精神,威廉問得誠懇,「你們c國女人會喜歡對方怎麼做?」
「這個——」章媛猶豫了一下,「我也沒有戀愛經歷,所以也不說好啊!」
自己都是白紙一張,她怎麼知道教他?
但對方是老闆,也不好一口回絕,所以章媛在想了一下后,說了一句沒什麼鳥用的話,「我覺得,你還是用心去對待吧,靜姐要是能看到你的心思了,應該就會原諒你了。」
這話說了跟沒說沒有什麼分別,所以威廉只能沮喪的說了句謝謝后掛了電話。
看了一眼對面權靜的房間,他只能想著應該要怎麼用心才能讓她不生氣呢?
——
「是誰的電話?」
章媛才把電話收起來,宮銘就出現在門口,臉色很臭。
「我老闆。」如實的把威廉的身份說出來,章媛很無辜的望著他,「問這個幹嘛?」
宮銘臉上一僵,自然不可能會告訴她,自己在她的房間外呆了很久,也聽了很久。
「我餓了。」
半天沒想到其他別的話回答,最後宮銘只好胡亂說了個理由。
章媛狐疑的看著他,「你晚飯的時候不是說吃撐了嗎?怎麼現在就餓得這麼快?」
她今晚做了個燒肘子,還有一個水煮菜心,爆炒肝片,他吃了兩碗米飯後說是吃撐了,現在這才幾點?就餓了?
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才剛剛九點,他就那麼坐在輪椅上,應該不可能會餓得那麼快吧?
「就是餓了,你有意見?」
宮銘受不了她那打量的目光,口氣很不善的回了一句。
「行吧,我去給你熱下牛奶好了。」
大半夜的,章媛實在是不想再動鏟弄鍋的,所以拿了盒牛奶出來熱了下,倒進杯子里給他,並把他推到客廳上去。
「看會電視吧!老在房間里多悶啊!」
並不知道他白天出去的事,章媛一直以為宮銘是乖乖呆在家裡的,所以好聲好氣的勸著。
宮銘只是嘴角上揚了一下,沒有說話。
假意的喝了一口牛奶就放下杯子,看她正在削蘋果,於是開口道,「我也要一塊。」
「你牛奶還沒有喝完!多浪費啊!」帶著譴責的意味,章媛重新把牛奶端了起來,「快點喝完了再吃蘋果!」
「不想喝了!」
他本來就是吃得太飽了,這會兒正想要吃塊蘋果消消食什麼的,哪裡還想要喝牛奶?那本來就是他的借口而已!
「不行!要喝光,太浪費了!」
從小父母就教育她不能浪費,所以在對待食物方面,章媛真的很堅持。
「不喝了!」
「要喝!」
兩個人為了一杯牛奶來回不斷的推搡著,一不小心就倒了。
而且,正好——
就倒在了宮銘那極其尷尬的地方——
「章媛!你是不是存心的?」
冷著臉看著褲檔上那大片白色的污跡,宮銘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章媛先是尷尬,然後反應過來,她給他的是一杯熱牛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連忙抽了幾張紙巾去幫忙擦拭著,試圖想要為自己的失誤而挽回一點點補救。
不曾想,自己卻是越幫越亂。
「章媛,你給我住手!」
倒抽了一聲冷氣后,宮銘死死的擋開了她的手。
「你——你——」
章媛結巴得話都說不清楚了,目光回到自己手上,連忙像摸到了什麼燙手的山芋一樣的用紙巾狂擦特擦。
真是太尷尬了啊!看看她都做的什麼啊!本來只是單純想要幫他擦一下的,怎麼就摸到了——
光是想著自己剛剛的動作,章媛的臉上就爆紅得可以滴出血。
然而她的這些反應在宮銘的眼裡卻異常的刺眼,「我有那麼臟?讓你這麼噁心?」
看她那一擦再擦的樣子,就像是摸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真是讓人看得很不爽!
「沒有!我只是——」
就是有,她也不敢說呀!看著他那黑到底的臉色,鬼才敢說真話!
「我要換褲子,推我回去!」
就像大爺一樣的下著命令,宮銘酷酷的說著。
「好!」
章媛正巴不得擺脫這種尷尬的氣氛,所以馬上就跑到他身後去,二話沒說就趕緊推著他回房間去。
前面安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眼底浮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回到房間里,章媛剛想趕緊落跑時,宮銘再次叫住了,「等等!」
「啊?你還有事?」
走也走不得,章媛真是欲哭無淚。
「不幫我找條褲子出來?」
指了指衣櫃,宮銘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還是,你想讓我自己站起來拿?」
所有的褲子都是掛在柜子里的,以他現在坐在輪椅上的情況來看,想要拿到褲子還是要站起來才可以拿到——
章媛抿了下唇,順從的拉開他的衣櫃門,從裡面拿了條深灰色的褲子出來,幾乎是塞進他的懷裡,「給你!」
「等等!」
就在她再次想要趕緊離開時,宮銘再次叫住了她,「是不是應該扶我起來?坐著怎麼穿?」
「那我是不是還要幫你換啊?」
下意識的回了他一句,章媛不悅的說道。
「如果你願意,我不反對。」宮銘從善如流。
「那你之前是怎麼換的?不對,洗澡方面你是怎麼解決的?」
終於想起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章媛開始逼問。
從她住進來的這些日子來看,江波平時並不會住在這裡過夜,那麼問題來了,之前他更剛從醫院裡出來時,洗澡方面是怎麼解決的?
怎麼現在連穿個褲子都不行了呢?
宮銘眼神閃了閃,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語塞,竟沒法回答。
「怎麼不說話?」站到他面前,章媛再次逼問,越來越覺得,他有可能只是在搏自己的同情而已。
「你忘了還有方式叫擦澡。」
宮銘急中生智的回了一句。
眯起雙眼,章媛表示嚴重的不相信,「那你這些日子不是已經可以練著站起來了嘛?現在換個褲子都要扶?」
「——」宮銘想了下,「如果不願意的話就明說好了,何必說那麼多呢?」
反正,到最後不就是一個不願意的答案嗎?
章媛突然笑了出來,「不會,怎麼會不願意呢?怎麼說都是我犯的錯,是吧?就是幫你換也是應該的,大不了我長針眼而已嘛!」
說著她就彎下腰去,讓他把身體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撐著他站起來,順勢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一掐!
?
沒反應?
按說她用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男人也會痛得叫出聲的啊!而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應?莫不是真癱了?
章媛帶著嚴重懷疑的抬頭想要看看他的表情,不想抬得太快,宮銘本來又低著頭看她,冷不防被她狠狠的往上一撞,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往身後的大床一倒,華麗麗的兩人都絆倒了。
「唔!」
撞得太狠了,不單單是宮銘覺得痛,章媛也覺得自己挺痛的,而且這一摔,她整個人就變成了趴在他的身上,姿勢也太曖昧了些。
可是,莫名的覺得,他的胸膛很寬厚,很溫暖——
而且,聽著他那強勁的心跳聲,就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好想就這麼靠下去——
意識到自己想了些什麼后,章媛簡直就要對自己鄙視到了極點。
她怎麼可以對他表現出喜歡來!
「對不起。」
慌亂的說著抱歉,章媛連忙從他的身上支起自己,好起身離開。
沒想到,下一秒,宮銘的大手就順勢的往她身上一抱,變成了把她摟在懷裡,聲音里有著謂嘆。
「一直就想著抱你的感覺,果然很好。」
低沉而充滿感情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簡直就讓章媛頭皮發麻。
「宮三,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你未嫁,我未娶,有什麼不對?」宮銘反問,想到了什麼似的啊了一聲,「也對,我現在是個殘廢,也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是我痴人說夢了。」
說到後半句,本來熱情的聲音全都冷了下來,然後手也從她身上離開了。
狼狽的從他的身上離開,章媛張著嘴想要解釋,「宮三,我不是那個意思——」
「出去。」
冷冷的吼了一句,宮銘臉上全是受傷的表情。
章媛還想再說什麼,卻最終只是咬住了下唇,退出了他的房間。
看到她離開后,宮銘本來綳著的臉馬上就皺了起來,並且迅速的脫掉了褲子,乍一看見大腿上上的那個已經淤青的掐痕時,不禁得倒嘶了一聲。
沒想到這女人下手倒是挺狠的!
哪裡知道自己走後宮銘的反應,章媛一直在介意宮銘說的那句:我現在是個殘廢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聽不得他說自己殘廢這句話。
而且,就算是他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也是可以傲視很多人的好嗎?而她也不是那種因為他殘廢了而嫌棄的膚淺女人。
她只是,覺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無論是家庭還是背景什麼的,他們之間根本就差了不止一個級別。
雖然章媛不願意承認,可是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她是真的喜歡宮銘。
只是,現實太多因素,根本就不是她可以去靠近的。
所以,就這樣吧,不能讓自己陷得更深,她怕自己會爬不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章媛就起來做著早餐了。
等到皮蛋肉粥煮好,水煮蛋熟了,還是沒見宮銘起來。
本來她是想直接拿了包就去上班的,都走了門口又忍不住回來到宮銘的房間門前敲了幾下,「宮三,早餐我做好了,你趕緊起來吃早餐吧!我去上班了。」
房間里只傳來宮銘的一聲嗯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默默的嘆了一聲,章媛最終出了門。
在家裡除了要應付宮銘外,到公司去除了工作外還要負責老闆的追妻辦法,章媛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太全能了。
看著威廉不無哀怨的說著昨天的辦法行不通,怎麼怎麼樣,章媛忍不住笑了出來,「老闆,其實你直接去跟靜姐說聲你愛她就好了嘛!」
哪有這麼多事呢?
「真的?如果換了你,別的男生跟你說愛就可以了?」
威廉滿臉的不相信,他從來就沒有對女人說過這個字,根本就沒法想象這個愛字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重點是,他愛權靜嗎?想到這裡,威廉沉默了。
章媛怔了一下,是啊,她在教威廉追權靜,那麼她自己呢?
「不管怎麼樣,你不讓她感覺到你的心意,她怎麼會知道?而且,如果女人一旦死心的話,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趕緊把話題從自己身上帶過去,章媛笑了笑,「老闆,再多的辦法也不如真誠來得重要。」
「謝謝,如果我能讓權靜消氣的話,給你加工資!」
「那就謝謝了。」
笑著從威廉的辦公室里退出去,章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該說的已經說了,要怎麼做就只能看威廉怎麼表示了。
在接待了兩個到公司來諮詢的客人後,時間也到了中午。
跟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章媛沒有再在公司里吃工作餐,而是肉痛花了二十塊坐計程車回到小區里。
「宮三,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進了門,揚著手裡的外賣,章媛揚高了聲音。
之所以會回來,是因為她想到,宮銘一整天都呆在家裡,應該是很悶的,她就想回來跟他說說話解解悶而已。
可是,整個房子里絲毫聲音都沒有。
四下里看了一下,根本就連宮銘的身影都沒有看見。
好吧,她今天白費了二十塊了。
看著茶几上的外賣,章媛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似的。
這麼急巴巴的跑回來是幹嘛呢?
想見他?每天都能見到,所以是為了什麼?
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可是章媛就忍不住心裡那巨大的落差感。
這種落差感讓她的整個下午都情緒不高,就連莊明那樣的男生都看得出來了。
但是沒有人敢多嘴問一句,因為老闆威廉同樣是心情很不好,所以沒有人敢輕易的去招惹他們。
轉眼就到了周五。
權靜一早就跟報社請了假,所以打算直接從家裡去醫院。
當然,關於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願意跟威廉說起過。
在她看來,跟一個對自己毫不上心的男人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是在討同情。
她是驕傲的,所以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到這個份上。
倒了牛奶喝了麵包后,也不管威廉是不是剛起來,權靜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出去了。」
然後也沒等威廉的回答,直接拉開門就出去了。
玄關上她拿走的包包位置上落下了一張紙片,卡在了跟鞋櫃相鄰的縫隙里。
威廉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呆在客廳上。
好吧,從f國回來的一個星期里,他深刻的知道了,男人不能做錯事,哪怕是一時粗心忘了也不行。要不然,女人真的可以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
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冷戰,或者性拒絕。
可能這就是c國女人跟f國女人最大的不同。
一旦心裡不舒服了,身體上也不會讓你舒服,嗯,這樣的懲罰太慘了。
這是威廉切身的體會。
洗漱過後,回到房間里換了一身衣服后,他也要出門了。
在換鞋時,意外的發現了從玄關上飄落在與鞋櫃間的小縫隙里的紙片。
威廉開始沒想管它,腳都伸一半出去門口了,想想后又還是退了回來,小心的把鞋櫃給移開,撿起了那張紙片。
看了看,好像是張診斷書?反正他也不是很懂c國的文字,再加上那些字寫得那叫一個狂草,哪裡能看得懂?
不過撿出來了,就順手放到口袋裡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跟權靜有關的,說不定她萬一要用時,而他能拿得出來,就可以討得美人歡心了呢?
到了公司后,慣例開了個會,回顧一下一個星期來公司的業績做的怎麼樣。
其實新公司,才剛剛開張個把月,也沒有多大的顧客上門,但是能讓自己了解到自己的不足還是可以的。
會議是一個小時,等完了后,都要十點了。
讓所有人都散了后,威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拿了手機了出來,想給權靜打個電話約她一起吃個午飯,兩個人好好聊一下溝通溝通,意外的發現一向不關機的權靜竟然關機了。
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威廉突然深深的覺得,自己其實挺不懂權靜的。
「你有愛個哪個女人嗎?」
權靜曾經問過的問題在腦子裡迴響,回想起自己時回答,他似乎找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這個發現讓威廉跳了起來,「我知道怎麼辦了!」
因為他的這聲歡呼讓外面的人紛紛側目,章媛更是好奇的探進頭來,「老闆,你想通了什麼?」
「章媛,我知道權靜在意的是什麼了!」
帶著笑容,威廉似乎信心滿滿。
「真的啊!那祝你馬到成功。」章媛笑著說道。
想起什麼似的,威廉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紙,「來,你來給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重不重要?要是重要的話,我給她送過去,權靜會不會高興?」
「什麼東西?」章媛聽他說的神秘,笑著拿了過來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就變了。
「怎麼了?」
威廉不解。
「老闆,你這個丈夫也不太盡職了!」章媛失望的沖著他搖頭,「難怪靜姐對你這麼生氣!你是怎麼做人家老公的?連老婆懷孕了都不知道?」
威廉一頭懵,「什麼?」
懷孕?誰懷孕了?
「你啊!靜姐都懷孕快四十天了,你居然都不知道,難怪她生氣!」
沒好氣的把診斷書還給他,「我看你還是快點去找她好好說些軟話哄她開心開心吧,要不然,你是怎麼做都不會讓她原諒你了。」
她說的話威廉雖然不是全都聽得懂,但是卻從章媛的神色里聽出了嚴重性。
於是,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那麼回事,威廉沖著她說了一句謝謝后就趕緊衝出了公司,跳上車后,直接讓愛倫往報社去。
只是,到了報社,問了接待的人員,都說今天權靜沒有來上班,威廉頓時就懵了。
「她明明早上就出門了。」無奈的攤開雙手,威廉感覺到是滿滿的無力感。
「怎麼了?」
董成剛好從外面進來,一眼看見他的存在,便多嘴的問了一句。
「這位先生說是權主編的丈夫,要找她,可是權主編今天不上班。」
接待小姐歡快的說著,臉上全是笑意,「而且,也沒聽權主編說過她結婚了啊!」
別人是沒有聽說過,但是董成卻是聽權靜說過,她有一個兒子,那麼自然就有老公吧?不然兒子是跟誰生的?
再細看威廉的樣子,董成不禁得變了臉色。
「你好,威廉先生,我是權靜的同事董成。」上前去跟威廉握了下手,董成自我介紹著說道,「你是來找權靜的?」
細細的看了一眼董成的樣子,威廉點頭。
「那不巧,她今天請假了,說是去醫院,怎麼?她沒有跟你說過?」
「去醫院?」捕捉到重要的消息,威廉顧不上跟董成說再見,馬上就離開了報社。
往醫院的路上,威廉一直在想著,為什麼權靜為什麼要去醫院?是不舒服?還是檢查?
可是,當他到了達人民醫院時,所得到的結果讓他失望。
「對不起,這份診斷書不是我們醫院開的,所以你應該去市中心醫院去找人。」人民醫院的婦科醫生笑著說道,「你看這個診斷書上就寫明了,是中心醫院。」
「謝謝。」
懊惱的沖著對方說了一聲謝謝,威廉再次往市中心醫院趕。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底里總覺得,如果自己去晚了一步,有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此時此刻,市中心醫院。
「權小姐,進來吧!」
正在候診區的權靜一聽到叫到了自己的名字,略帶緊張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理了一下衣服后才進去。
「看你自述,你曾經生過一胎?」
負責手術的醫生是個大約四十歲的女人,看出了她的緊張,便開口問道。
權靜僵硬的點了點頭,「是。」
「現在開放二胎了,多生一個也不錯啊,幹嘛不生呢?」
「沒為什麼,就是不想生了。」
在旁邊護士的幫助下躺到了手術台上,權靜淡淡的回答著。
「放輕鬆,這是無痛的,用不了多久。」
沖著她笑了笑,醫生把口罩給帶上,同時吩咐護士們準備麻醉。
不多時,權靜就聽到各種手術器具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響起,然後聽到負責麻醉的護士說了一句,「麻醉準備好了。」
「好,開始麻醉!」
——
「這個病人跟你什麼關係?」負責整個門診的主任醫生雙眼犀利的看著威廉,口氣很不好。
威廉心急如焚,「她是我太太!」
可能是見他的那種緊張不像是裝的,主任醫生這才招來負責就診的護士,「這個病人今天來了沒有?」
「來了,來做的是人流手術,已經進去手術室了。」
「什麼?」
幾乎整個人都快要僵掉了,威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似的冷。
「少爺!」旁邊的愛倫憂心的叫了一句。
「我用她丈夫的身份要求你們馬上停止手術!」
那個女人憑什麼沒有知會他一聲就把他的孩子給打掉?是誰給她的膽子?
「對不起,這是病人的意願,任何人也不能違背。」主任醫生公式化的說道,「況且,如果她已經進去了,那麼現在就算我讓他們停止,有可能你太太的手術也進行到一半了。」
「不管如何,我要求停止手術!」
威廉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轉變成狂怒,一把揪著醫生的衣領就吼道。
「先生,請你冷靜點!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停止手術!」
「先生,已經來不及了,病人出來了!」
旁邊的護士簡直就要嚇壞了,聽說過那些襲醫什麼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讓她遇上了!
就在她快要腿軟的時候,一眼瞅見手術室的門打開,權靜正臉色的蒼白的從裡面出來,馬上就像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的叫了出來。
才剛剛在護士的扶持下走出來的權靜沒想到自己才一出來就看到了威廉,當下臉上一沉,「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看到她的出現,威廉就推開了那個所謂的主任醫生,雙眼裡發澀,「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權靜回頭對護士說了聲,「謝謝。」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太勞累了。」護士微笑著吩咐。
那樣的笑容更是讓威廉眼裡發刺,一把拉住權靜的手,咬牙切齒的問,「你為什麼要那麼狠心?」
「關你屁事?」
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權靜直接甩開他的手就往外走。
「權靜!」威廉火冒三丈的追了上去,「你為什麼就這麼狠心?九年前狠心把我的兒子給弄丟了,現在還要再殺死我的孩子?他也是一條生命!」
「威廉,路易斯,你是從哪裡來的臉敢在我面前提這個?」權靜也火了,怒而瞪他,「你有什麼資格敢跟我提這個?」
「就憑我是你丈夫!那是我的孩子!」
「是嗎?丈夫?你真覺得自己夠格?」冷笑著看他,權靜的雙眼裡迸射出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凌厲目光,「任何人都有資格可以指責我,只有你沒有!因為你不夠格!」
威廉瞪她,「就算我是做得不好,你可以提,我改!為什麼要打掉他?而且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
「在我肚子里就是我一個人的。」
一把推開他,權靜驕傲的回了他一句,然後直接離開了門診大樓。
「權靜!」
威廉氣炸,在身後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吵什麼吵?這是醫院!麻煩安靜一點行嗎?」
手術室的出來先前的女醫生,臉色非常不悅的說著。
她的出現讓威廉的怒氣有了可以轉移的對象,腥紅著一雙碧藍的眸子,他直接上去揪著那個女醫生就開吼,「誰准你給她做的手術?沒有丈夫的簽名,怎麼能給她做手術?」
平時的醫患矛盾引發的事件就已經夠多了,所以這會見到威廉這副快要吃人的樣子,那個女醫生也是嚇壞了,「病人要求——」
「你殺了我的孩子!」威廉握緊了拳頭恨不得馬上就揮到女醫生的臉上去。
「啊!」女醫生嚇得尖聲大叫。
「少爺!」旁邊的愛倫見狀趕緊上前去阻止,「這裡不是f國。」
「我當然知道這裡不是f國,不然我可以分分鐘讓她從醫生行業里滾蛋!」
冷哼了一聲,威廉直接甩開了對方,大步的離開了醫院。
至於權靜那個女人,他不可能會原諒她的!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謀殺他的孩子!說什麼也不能原諒!
這個時候的權靜開著自己的標緻車,慢悠悠的往回開著。
她的臉色已經不再像剛剛從手術室里出來時的那麼蒼白了,但還是不怎麼好看就是了。
其實她想不通,威廉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又是怎麼知道她在這個醫院做手術的?
關於孩子的事情,她壓根就不想讓他知道。
就沖著他可以不聲不響的失蹤半個月,她就不願意生下這個孩子來繼續受罪。
真的,父母不恩愛的苦頭有裔琛一個人受著就夠了,她真的不想再讓自己再生一個孩子來接受這樣的父母關係,以及家庭關係。
這畢竟是對孩子不好。
只是啊——
趁著紅綠燈的空隙,她長長的嘆了一聲。
想著從手術室里出來見到威廉的那一瞬間,其實她還是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安慰的,只是威廉接下來的表現真的讓人挺傷心的。
但凡他在意她這個妻子一點點,都不會只顧著責問為什麼吧?難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自我反省?
還是對這個外國人期待太多了啊。
再次幽幽的嘆了聲,權靜揺著頭,看綠燈了,再次踩下了油門。
已經請了假,所以她也沒有再回報社去,而是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后,換了寬鬆的衣服,吃了點東西后,權靜回到了卧室里休息。
威廉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睡得沉的樣子,心裡的火氣本來就沒處可發,現在更是噌噌的往外冒。
謀殺了他的孩子,竟然還睡得這麼心安理得!
「女人!給我起來!」
火大的揺醒權靜,威廉氣得咬牙切齒,「你怎麼好意思睡得著?你不怕那個枉死的孩子來找你嗎?」
「有病吧?」
權靜一點也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看著他那快要氣得扭曲的臉,輕笑了兩聲,「威廉,你這樣子是在表現出你有多渴望那個孩子嗎?真要是這樣的話,早前干去了?」
她就是氣,不為別的,就是生氣。
就算兩個人的婚姻與愛情無關,可既然已經成了事實,那她好歹也算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吧!竟然到哪都沒有跟她說一聲,這是當她是空氣?
是,他事後是說明了情況,但那恰恰說明了,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她這個老婆的意識。
且不說他沒有主動提到要不要帶她回去見路易斯家族的事情吧,就算是事出突然臨時緊急走了,那走後的那麼多天,不是有電話?不是可以發信息?
什麼怕她擔心,根本就是借口,壓根就沒想起她來罷了。
「這不能成為你謀殺我孩子的理由!」威廉狠狠的瞪著她。
在經過了這些天來章媛的分析,他也意識到自己一走十幾天沒有給她一點消息的事情是過了,可是那怎麼能跟她擅自去做了人流手術相提並論呢?
根本就是兩碼事好嗎?
「威廉,我說過,我不過問你的事情,所以也請你不要過問我的事情,ok?」
輕飄飄的說著,揮掉他抓著自己肩頭的手,權靜再次躺回到床上,並且背對他,「我很累,很不舒服,麻煩你出去,不要吵我,ok?」
按照兩人當初說好的,權靜覺得自己做得挺好的,認識清楚,而且從來不做不切實際的夢。
相反,她弄不懂威廉是什麼意思了?
明明不願意讓自己過問他的事情,他自己倒好,偏偏插手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看她那樣,威廉再次氣得暴走,轉身就出去了。
砰的一聲,防盜門傳來一聲巨響,說明他出去了。
權靜本來就在裝睡,聽到響動后,也只是睜開眼看了看后,又重新閉上了雙眸。
她太累了,想要睡會,管他什麼人在做什麼呢!跟她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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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來了,權靜到底有沒有做那個人流手術呢?答對的話或許可以有個小小的獎勵喔!
《梟妻襲人:風先生在上》寒燈依舊
風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是貴城的風雲人物受無數人民的瞻仰,不計其數的女人為他瘋狂,他冷漠狠辣腹黑,在遇到她之後繼續腹黑到極致,魔爪越伸越長。
莫韻一,在金字塔底端苦苦掙扎的勞動人民,是貴城中鮮有的女流氓,男人見之飛奔逃離。她有句自創忠言:餓可忍,屎尿可忍,但如果被人欺負到頭上,她就把屎尿撒在他家門口。遇到他之後她仗著他的溺寵消滅全世界的渣男。
她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他說,世間有千萬種好,但不如你好。
他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她說,你雙腿殘疾半身不遂,不怕你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