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你在對我表白嗎?
左琋揚了他一眼,便從他身邊走過,去了轉角處的洗手間。
兩分鐘過後,她出來發現男人還站在原地。
「小姨父,你在等我?」她勾著烈焰紅唇,眼裡滿滿的嘲諷。
聽到這個稱呼,庄煜的臉再次黑了三分。
左琋慢慢的靠過去,伸手去扯他胸前的領口,手剛一碰到,就被一隻大手握住,「自重!」
「自重?當初你可是親過我的,這會兒要什麼自重?怎麼,怕陸曼莎看見了?」左琋的目光落在他修長漂亮的手指上,不僅不掙扎,另一隻手也覆了上去。
庄煜像觸電一下立刻甩開她的手,目光陰冷的盯著她。卻見她正嬉皮笑臉的望著自己,完全沒有一點點羞恥感。
還是跟在酒吧碰到的時候一樣,一頭火紅的頭髮,穿著露臍裝,皮裙包著她緊緻圓潤的臀部,一雙頎長均勻的秀腿露在外面。她光著雪白漂亮的腳丫子,跟褐色的地板相得益彰。
這樣的女人,越看越厭惡。
只是,為什麼他會突然上了樓,還在這裡停下了?
一定是來跟她算賬,她吻了他,還吐了他一身。
可是看到那張還畫著濃妝的臉,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怎麼能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眼裡閃過一絲輕蔑,轉身就走。
左琋卻沒有打算放過他。
一個箭步跨到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歪著頭,勾起了紅唇,「幹嘛要走?難道你上來不是為了來找我?」
庄煜頭一次遇到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別往你臉上貼金子!讓開!」
「不讓!」左琋挑釁的揚了揚眉,一副我不讓你奈我何的樣子。
「艾左琋!別挑戰我的底線!」庄煜壓低了聲音,可是卻掩飾不了他的怒意。
左琋微愣了一下,就在這愣的一瞬間,男人從她邊上走過。
突然,她彎腰笑了起來。
庄煜皺起了眉頭,不想回頭卻又被那魔性的笑聲給強制性的轉了身。
見她笑著蹲在地上,那一頭火紅的頭髮隨著她的笑聲在空中飄舞,格外的刺眼。
「你笑什麼?」他不是個好奇的人,但他就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左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抬起頭來眼裡晶瑩水盈,有淚水從眼眶裡流出來,沖花了她的眼影,此時看起來更加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到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她捂著肚子慢慢的站起來,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這一抹,一張臉更像是調色盤一樣。
看著她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也沒有一點點淑女的樣子,庄煜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你這是在對我表白嗎?」左琋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表白?他什麼時候跟她表白了?
「瘋子。」庄煜做出了這樣一個總結性的結論。
「難道不是?你不是愛我嗎?」左琋靠近他,站在他十分公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能讓她看清這張臉。比起那個晚上,更加清晰。
他的臉上乾淨無瑕,皮膚好的讓人嫉妒。五官分開看,怎麼看怎麼好看,湊在一起,又是一張帥的讓人晚上睡覺可以做春夢的臉。
陸曼莎還真是會挑人,以前是薛季晨,現在又是這麼一個極品男人。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比起薛季晨,更有魅力!
庄煜覺得自己真的是該死,怎麼會停下來聽這個女人瞎扯?
左琋見他不說話,一雙深沉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閃現著隱隱的憤怒,她卻笑著伸手去碰他的胸口,「你不是說愛左琋嗎?這麼快就食言了?」她湊近去,在他的耳邊吹著氣。
那濕熱的氣吸噴在他的耳根子和脖子處,只覺得一陣酥麻,一股怪異的感覺似乎從腳底湧向了頭頂。
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一個女人的一句話,一個呼吸,他的身體就出了他控制不了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他的自制能力又豈是一般的弱,很快就壓下了那不該出現的感覺,一把甩開她的手,臉色比起之前更加陰冷,「女人,我再提醒你一句,要自重!」該死的,他居然沒有搞清楚她根本不姓艾。
「我要不自重呢?」左琋揚起了眉,唇角微揚。
「那你就是在作賤你自己。」庄煜說完就看到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有那麼一瞬間微微愣神。
這雙眼睛如此乾淨明亮,不該擁有這樣的一個主人。
左琋無所謂的聳聳肩,主動的退後一步,咧嘴笑道:「我就是喜歡作賤。」說完,突然往前一步,一雙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飛快的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撤離。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庄煜緊緊的握著拳頭,他真的想打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一拳。
「你愛我,我知道,以後不用特意告訴我。雖然愛情這種東西有必要掛在嘴邊,但是不要說的太頻繁了,不然會索然無味。」左琋沖他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甜的笑容。
庄煜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一雙憤怒的眼睛恨不得立刻噴火,將這個大膽的女人給燒死算了。
突然,他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聲音,回頭一看,便看到陸曼莎臉色煞白的靠著扶攔。
他蹙緊了眉頭,再一次看向面前笑的很開心的女人,終於明白她剛才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原來,她是故意的!
所以,他被利用了!
這兩個想法讓他覺得身體里有一個巨大的火球,已經在熊熊燃燒,快要衝出他的身體,將眼前這個女人給吞噬。
左琋已經達到了目的了,抿唇道:「小姨父,小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你還是扶她回去休息一下吧。」她很好心,很體貼的提醒著。
陸曼莎聽著左琋那甜美的聲音,還有那勾揚的紅唇和帶著純真笑容的臉,她真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張臉給撕碎!
她居然敢勾引庄煜!她真的敢!
「哎呀,有些累了,我不陪你們玩了。先回房睡覺啦!小姨父,有空來玩呀。」她走到卧室門口,手扒著門框,故意曖昧不明的沖他眨巴著眼睛,手放在唇邊,沖他做了一個飛吻,然後就縮回了腦袋,關上了門。
背著貼門,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
她冷笑一聲,又躺回了床上。擺成了一個大字,望著吊頂燈,如抽了靈魂般沒有意識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