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喲,你倆在約會呀
左琋走到了天黑,總算是走回了市區。
兩條腿都快廢了。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李白白拿了兩瓶啤酒,放在小桌子上。
「手機沒電了。」左琋嘟著嘴。
李白白看到她光著的腳指都磨出了血,皺起了眉。
又去屋裡拿了醫藥箱,「先消毒,一會兒上點葯,這幾天就不要沾水了。」李白白坐在她對面,讓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拿酒精棉球小心翼翼的擦掉那磨破皮的地方,凝神靜氣的擦著。
柔柔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左琋的鼻子微微一酸,「白白,你對我真好。」
「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李白白頭也沒有抬,理所當然的回應著。
左琋笑了。
半個小時后,李白白收拾好了醫藥箱,「想吃點什麼?我叫外賣。」
左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什麼外賣。姐現在有錢,走,姐請你吃大餐去。」說著,她便站起來。
李白白立刻扶住她,「你慢點。腳底還有傷呢。」
「沒事,小傷而已。吃點好的就補回來了。走吧,我請你去全市最貴的酒店吃大餐。」左琋沖他揚了揚眉,包往背後一甩,挽著他的手,「走,騎你的小電驢去。」
李白白最後只是寵溺的笑了笑,便載著她去了她嘴裡所謂的全市最貴的酒店。
銀都酒店的本市最大最貴的酒店,每一個出入這裡的人不是富豪就是土豪,停車場所有車輛都是上百萬的豪車。
當李白白的小毛驢騎到門口的時候,被保安人員友好的攔下了。
「幹嘛?瞧不起人是不是?我們是沒有開布加迪威龍,但你也不能攔著我們不讓進呀。顧客是上帝,你們是準備把上帝拒之門外,不讓上帝吃飯嗎?」左琋仰起頭,跟一米九的高個保安理論著。
「這位女士,我們酒店並不會看不起任何人,只是您的著裝和妝扮實在是不太適合。」
左琋聞言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又跑到小毛驢照了照鏡子,皺起了眉,問李白白,「我這樣子有問題嗎?」
李白白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我這怎麼不適合了?」左琋揚聲問保安帥哥。
。
庄煜正準備進酒店大門,就聽到一旁熟悉的女聲。他回過了頭,看到了左琋像只炸了毛的野貓一樣正沖保安人員大吼。
他挑了一下眉,真是到哪都能遇得到。
「煜,你在看什麼?」陸曼莎走向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這時,左琋一抬眸,就看到了庄煜和陸曼莎,她紅唇一揚,對著保安指著他們,「諾,我告訴你,那個男的,是我小姨父,你確定不讓我進去?」
來銀都酒店的人都非富即貴,出入這裡的每一個人他們做保安的都要熟悉,認識,以便給予最好的服務。
所以,看到庄煜的時候,保安微怔,又看了一眼左琋,在斟酌她這話的真實性。
「怎麼?不信?不信我去叫他過來讓你問。」說著,她就拉著李白白往裡跑。
等保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倆人已經跑進了酒店大堂。
酒店內,無比的富麗堂皇,地板磚亮的像鏡子一樣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樣子,幾根大柱子上盤著一條龍,氣勢磅礴,所有的裝飾物都是精美昂貴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穿著華麗的衣服,精緻的妝容,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高貴的氣質。
他們兩個一進去,就引來了所有人的注視。
眾人在打量著他們,眼裡除了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懷疑,鄙夷。
左琋才沒有管別人是什麼眼神,接著李白白走到最靠窗的位置,招了服務生,「把你們這裡最貴的牛排端上來。」
服務生雖然疑惑這樣不倫不類的是怎麼進到酒店大門的,但還是很恭敬的點好餐,「請二位稍等。」
「果然是最豪華的酒店呀,這裡看出去,居然能看到半個城市的夜景。」左琋雙手托腮,凝視著前方。
李白白卻無心看風景,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左琋,你這兩天,還好嗎?」
左琋收回了視線,「為什麼這麼問?」
「只是覺得,那樣的家庭,你會不適應。」李白白是為數不多懂左琋的人,所以,他會這麼問。
「住著豪宅,過著千金般的日子,不知道多適應呢。」
話剛說完,他們點的牛排就送上來了。
李白白看著美食,卻沒有動手,「其實,你並不開心。」
左琋拿著刀叉的手微頓,隨即一笑,「你說什麼傻話?快吃吧。等以後,我再請你去全國最好的大酒店吃飯。」
李白白見狀,笑了笑,「那我請你吃全世界最好的吃的!」
「好!」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都覺得很滿足。
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庄煜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他居然會覺得那個女人笑起來很好看。
「煜,再過兩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嗎?」陸曼莎溫柔的注視著他。
「再說。」庄煜收回了視線,喝了一口紅酒。
陸曼莎略有些失望,不過並沒有表露在臉上,依舊用輕快的語氣,「另外,我已經籌備了一個畫展,等開展的時候,你一定要捧場。」
「嗯。」
總算是聽到他答應了,陸曼莎滿足的笑了。不管如何,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從他回過後第二天就去了姐姐家,又赴了她這一次的約,還答應了去看畫展,就都是好的進展。
相信不久后,她就會讓他成為自己的真正的男朋友!
「喲,你們倆在約會呀。」一個不適宜的聲音打破了他們還算融洽的氣氛。
陸曼莎緊蹙起了眉,「你來這裡做什麼?」
左琋的手突然去拿庄煜喝過的酒杯,搖了搖裡面紅色的液體,玩世不恭的咧開了唇,「我的錢只夠吃牛排,想喝酒了,所以來蹭點酒喝。」
說罷,就對著庄煜喝過的酒杯印上了唇,將杯中的紅酒如數喝進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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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倆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