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我願意做乾柴

  庄煜清楚的聞到了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不同於一般的香水味,是自帶的一股芳香,沁人心脾。


  她靠的那樣的近,能看到那忽閃長翹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睛。皮膚白皙的透著紅,如桃花般散發著誘人的色彩。


  喉頭上下滾動,「你決定。」


  低沉略帶著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裡面,他眼裡那壓抑著的光芒還是被左琋看在了眼裡。


  她揚了揚眉,勾唇溫柔一笑,「好。」


  站直了身子,眼神嫵媚的看向了一旁臉色煞白的陸曼莎,「小姨,你有忌口的嗎?」


  陸曼莎攥緊了手,漂亮的手背突出了手筋。


  「牛鞭湯小姨應該是不會喝的了,要不,我親自給你燉木瓜排骨湯如何?」說著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她的胸,很不意外的又瞟到了她猛然羞紅的臉。


  陸曼莎咧著嘴,瞪著眼睛,「我沒有胃口!」說罷,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奪門而出。


  左琋挑了挑眉梢,咧了咧嘴,「我說錯什麼了嗎?」她無辜的調頭轉向臉色同樣不太好的男人。


  「你做的很好。」庄煜慵懶的看著她。


  「那有獎勵嗎?」左琋歪頭。


  庄煜冷冷的揚起唇角,「真是打蛇上棍。」


  「難道你叫我來,不是為了幫你氣走她?還是說,我打擾了你們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燃燒?」左琋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


  庄煜斜睨著她,突然一下子站起來,嚇得她下意識的就往後面退了一步。


  這樣的退步卻讓男人又再逼近一步,「烈火有了,乾柴呢?」那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她不禁耳根子一燙,面色微紅。


  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種純粹的慾望如同火苗子一樣,在一點點燃燒。


  心頭微微一顫,隨即雙手就勾住他的脖子,紅唇輕揚,「我願意做乾柴。就是不知道小姨父這把烈火能不能燒燃了。」


  如此近的距離並不是第一次,可是此時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太香艷了。


  庄煜再一次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面前的女人笑顏如花,那似有似無的香氣直竄進他的鼻子里,在他的體內加深了那股慾火。


  一股熱流酥麻從小腹直線上升,他整個人身體如同被火包圍,此時要麼就放肆的燃燒,要麼就跳進冰水裡,將這火給熄掉。


  左琋再一次靠近一些,她的胸輕觸到他堅硬的胸膛,這一觸碰,她的心跳猛然跳漏了一拍,很快就又急促的恢復了跳動。憋著一口氣,居然不敢出。


  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


  不,準確的說,有過。


  但沒有這一次這麼強烈。


  那時她跟薛季晨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這麼親近過。


  只是當時,她雖然喜歡他,但是卻從來不讓他做更親密的動作。


  說起來,當時他跟陸曼莎在一起后,他說過,她就像一個封建保守時期走出來的女人,不懂風情,不懂什麼叫愛。


  他說,愛是做出來的。


  所以,他們之間沒有愛。


  回憶之中,她不禁笑起來。


  如今,她卻為了要報復陸曼莎,變成了一個舉止輕浮,搔首弄姿的女人。


  到現在她還在問自己,這樣做,值嗎?


  「你在想什麼?」她抱著自己,思緒卻不在他身上。


  這種一心二用的人,他最討厭。


  左琋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注視著面前臉色不悅的男人,「我在想,你床上功夫如何。」


  她如此露骨的話讓他眉心跳動了一下,「你經驗豐富?」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左琋歪著頭,似笑非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麼雲淡風輕的表情下,她內心有多緊張。


  庄煜眯了眯眼,毫不憐惜的拿下她的手,臉色陰沉冷漠,「我對主動送上門的沒有興趣。」說罷,他目不斜視的走進了書房。


  左琋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微微有些濕潤的掌心,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相信他更沒有興趣再吃她做的飯,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是李白白。


  咧嘴,滑下接聽鍵,「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才說了一句,手機那頭的聲音讓她的笑容瞬間斂去,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戒備警惕的狀態。


  結束了通話立刻抓著包包急步打開門。


  「你去哪裡?」庄煜剛出門就看到她打開了門把。


  左琋回過頭,臉色難得的凝重,「今天的工錢,我不要了。」說罷,就甩門離開。


  庄煜皺起了眉頭,他站在窗前,看著那個跑步上了計程車的女人,心長起了藤條,緊緊的纏住了。


  認識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如此……失神落魄的樣子。


  沒錯,就是失神落魄。


  會是誰,讓她有這樣的情緒變化?

  。


  左琋下了車就直衝進醫院,奔進了院長辦公室,見李白白面紅耳赤的跟院長爭吵,她急步走過去,拽住被護工拉住的李白白。


  「白白。」左琋叫了一聲臉色脖子粗,眼睛充血的李白白。


  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的樣子,很嚇人。


  李白白看到左琋,激動的情緒這才平穩下來。


  「他們,他們不給我爸治病,還要把他趕出醫院……」李白白眼裡泛著淚光,他靠著左琋,像個沒有無家可歸,無處可依的孩子。


  左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目光冷冷的看向面前的醫生,「醫院是救死扶傷,拯救生命的神聖地方,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冷血無情?你們還配得上『醫者仁心『這四個字嗎?」


  為首戴著眼鏡的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面色冷漠,「我跟他說過了,他爸已經沒救了。還有,他欠醫院的費用久久沒有填上,我們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但不是慈善堂!如果每個病人都像你們這樣,那我們拿什麼救人,談什麼救命?與其在這裡跟我們爭吵,不如把人抬回去,陪他幾天,安排後事。」


  「你大爺的!」左琋早就忍不住了,她拿起桌上的筆筒就往他的院長的臉上砸去,「安排你個鬼,老子要給你安排後事,你他媽的狗屁醫院……」


  左琋扔著東西,嘴裡罵著髒話。


  她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罵過人了,總之,她就是憋不下這口氣。


  院長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脾氣這麼火爆,筆筒砸碎了他的眼鏡,鏡片划傷了眼角,他捂著臉大叫著,「報警,立刻報警!」


  ------題外話------


  說一下,前面的章節里出現的褘(hui)姮是錯的,應該是禕(yi)姮。我找個時間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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