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約會
庄煜已經擺好了早餐,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以為你還在休息,我在家裡做好了才拿來的。還沒有涼,趁熱吃吧。」
不僅做好早餐,還送上門來,這樣的服務,不得不說,很周到。
左琋慢慢的走到餐桌前坐下,撐著下巴看著他,「怎麼會讓白白做你們公司產品代言?」
「他有國際范,讓他在國內打響第一炮,不好嗎?」庄煜遞給她筷子,「趁熱吃吧。」
「好是好,為什麼會選中他?」咬著筷子,充滿疑慮的眼睛一直盯著他。
庄煜夾了菜放進她的碗里,今天一早天還沒亮他就起來熬了粥,第一次,他起這麼早的床。
昨晚回去了就沒有來,一來,他是忙。二來……
「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況且,他有那個能力。不然,我會選他嗎?」
左琋揚眉,咧嘴,「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輕呢著,意味深長的吃了一口小菜。
庄煜也不再說什麼,低著頭認真的喝著粥。
安靜的早餐過後,左琋坐在陽台慵懶的曬著太陽,看到庄煜從廚房出來后,她沖他招了招手。
庄煜走過去。
「坐。」左琋示意他坐到她對面的躺椅。
庄煜坐下后,身子微微向前,雙手交叉在一起,「怎麼了?」
「昨晚怎麼沒有來?」
「有點忙。」
左琋揚眉,「噢……」拖長了尾音,靠著椅子,卻盯著他的眼睛。
庄煜眼神有些浮動,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那條手鏈上,瞳孔微縮,「手鏈很漂亮。」
「白白送的。」左琋揚起手,晃了晃。
心下當即一沉,「你很喜歡?」
左琋擺弄著手鏈的吊墜,「嗯。」
沉默,寂靜的沉默。
左琋不語,靠著椅子,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暖意。
她知道那雙眼睛一直在看著她。
久久,庄煜開了口,「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我只屬於你。」他對於昨天沒有說完的話給了一個交待。
左琋依舊沒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只是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那個人……」
「我沒有怪你。」終於,她睜開眼睛,如星辰般明亮,不帶一點雜質。
庄煜定定的看著她,想從她眼裡看出點什麼。
只是,那雙眼睛過於乾淨。
「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也有。沒有哪兩個人從出生開始就相識,相伴,相愛,牽絆一生。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出現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留住的或是留不住的,那就是我們命中該出現的人。所以,我不計較你的過去。」她極其認真的注視著他。
是,她不計較。
他這麼優秀的男人,如果身邊沒有些花,就不得不懷疑他這個人了。
庄煜站起來,慢慢的蹲在她面前,拉過她的手,「我想跟你牽絆一生。你,讓我生了這樣的想法。」
比起「我愛你」三個字,這一句話似乎更能打進人心。
左琋感受著從他手心裡傳來的溫度,那雙黑的深沉,黑的發亮的眼睛里只有她的樣子。
眼睛是心靈之窗,透過這雙眼睛,似乎看到了他血紅跳動的心房裡,住著她……
這句話,她不給予回應。
只是坐起來,靠近他,吻了吻他的唇角。
慢慢的,輕扯著他的唇瓣,垂眸看著他的眼睛,一點點的撬開了他的唇。
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有些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所以,選擇這樣的方式,不給彼此留下難題。
。
李白白坐在電視前,看著電視新聞正的播報三市院長在職期間所做的一次有違醫德和道德的事情,最終被判監禁。
一手捏著下巴,一手握緊了拳頭。
記得剛回來那天,他送給左琋手鏈后,左琋說也一份禮物送給他。
是這件事嗎?
當年,院長將父親趕出醫院,所有醫院都不接受父親入院,最後致父親離開人世。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上。
左琋……也一直記著的吧。
關掉電視,騰的站起來出了門,敲響了左琋的門。
「你今天在家?」左琋開了門,看到李白白有些意外。
他剛接了庄氏集團的代言,不是應該很儘快嗎?
李白白擠進門裡,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三市院長坐牢了。」
「是嗎?他應得的報應。」轉身又躺回沙發,繼續拿著手機。
庄煜發來了一條微信,說一會兒來接她去午飯。
她回了一個好字后,就放下手機,看著還站在那裡的李白白,「怎麼了?」
「跟你有關嗎?」如果她之前不說有份禮物送給他,他不會將這件事跟她聯想在一起。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心裡就是有一種感覺,三市院長被判刑一事跟她脫不了干係。
左琋抬眸看他,坐起來,「你有什麼想法?」
「兩年前你去了a國,但那兩年,你近乎消失。我不知道那兩年的時間裡你到底在做什麼,可我總覺得,你變了。不是說你怎麼變,只是覺得你變的讓人摸不清了。很多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看穿你。小琋,我們現在都比以前過的富裕,可我覺得,我們沒有以前那麼釋然了。」
李白白語氣中帶著一些沉重,「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才將三市院長拉下馬,但達到目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小琋,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他怕她為了報當年之仇而做出了一些吃虧或是踩界的手段,又或者,她用了比這個結果不同等的代價。
不管她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有著什麼樣的成就,他只希望她還是那個大大咧咧,自由自在,不受束縛的左琋。
而不是像現在,總是將一切掌握在手上,將一切想要達到的結果不計代價的實現。
左琋緩緩眨眼,看到他眼裡的擔憂和緊張,她微微一笑,「白白,你想多了。如果這個人沒有做那些事的話,誰在後面做手腳他都不會有今天這個下場。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先不說我是不是參與了,他的種種惡行,都會有人將他的罪行和醜陋揭發的。他有今天,這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真的與你無關?」李白白皺眉。
這心,還是七上八下,不太踏實。
左琋點頭,「與我無關。」
見她這麼肯定,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你也該知道,有位領導的家屬住進了三市醫院,很不巧,他們用了有問題的藥物讓領導家屬病情惡化。領導肯定是要找他們的,所以,事情才進一步發酵,罪行也會被揭發。我只是提前知道了這個結果,所以才跟你說準備了一份禮物。雖然這禮物不是我親手準備的,但至少給李叔叔一個交待了。不是嗎?」
左琋笑,「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去跟這些人周旋。頂多不過,比別人先得到一些消息。」
「那你告訴我,在a國的那兩年,為什麼兩年沒有在我面前露過五次面?」
「哥哎,我是畫家,我需要四處走走,找靈感的。不然,我畫什麼?你總不能認為我是去接受了什麼秘密訓練,然後變得很強大,還有什麼隱藏的技能吧。」左琋嗤之以鼻,丟了個白眼給他,「我看你是拍戲拍多了。」
李白白心頭那一團亂麻總算是找到了順出去的路了,繃緊的心這才緩了下來,臉色也緩和了。
坐到她對面,「那個男人對你好嗎?」
突然轉了話題,左琋有一點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叫好?什麼又叫不好?」
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李白白卻很嚴肅認真的說:「好,就是能給你一輩子幸福,不會讓你哭,只會讓你笑,能給你安全感,能讓你想要以後的每一天都見到他,每一餐飯有他陪著你吃,有一段路他陪著你走。從內心感覺到他就是你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這就叫好。」
左琋一直盯著他,從他嘴裡聽到讓別的男人來給她幸福這種話,還真是難得。
「或許吧。」
李白白眼神微閃了一下,隨即輕笑,「那就好。」
「白白,你有點反常。」
「因為我對你放手了嗎?」
一下子,氣氛又驀然凝固了。
左琋淺笑,「放手?你想把我甩了啊?我可是要跟你做一輩子的朋友的,沒有一輩子,你想都別想甩掉我。」
李白白勾唇,「是,一輩子的朋友,怎麼能甩得掉。」
「所以,別說這種瞎話。」左琋勾住他的脖子,哥倆好的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遵命!」
兩人相視一笑,那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回來了。
他們都知道,彼此依舊是那個曾經穿梭在小巷子里一起『胡作非為』的不良少男少女。
「我還有一個通告,先走了。」李白白拿下她的手,「你有事嗎?」
左琋揚了揚眉,「一會兒庄煜來接我吃飯。」
「那好吧。」
「你回國的第一個廣告不是跟庄氏的嗎?怎麼還會有其他通告?」左琋疑惑的問。
李白白白了她一眼,「庄氏的廣告是進軍國內打響的第一炮,但不影響我接其他通告啊。這叫兩手準備。」他說完嘿嘿一笑,那賤樣跟以前真是沒差。
左琋剜了他一眼,轉身,「你走吧,記得把門給我帶上。」
「那我走嘍。」
左琋走向卧室,背對著他揮手。
李白白走出去后,笑容卻斂去了。
。
「姐,現在爸也被接受調查,媽也在醫院,你幹嘛鬧脾氣?現在還需要姐夫的幫忙啊。」陸曼莎看著坐在沙發上哄著艾昀恆的姐姐,心裡急的不得行。
陸曼芸已經回娘家一個星期了,以為艾啟濤會來接自己,偏偏那個男人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她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本應該凡事都看開一些。
可她好歹也是從小被嬌寵到大的,而且從來沒有跟艾啟濤紅過臉,這還是第一次,她怎麼也不會自己拉下臉先回去的。
陪著兒子玩著積木,臉色淡淡,「他能幫上什麼忙?哼,他現在都快把家裡的錢全都給那個賤人了。」
「姐!」陸曼莎提高了聲音,「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離家出走?你走了,豈不是沒有一個人可以點醒他了?左琋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只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爸的事情解決了。你回去跟姐夫好好談談,怎麼把爸身上的罪名摘去了。陸艾兩家可是姻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爸要是有什麼事,咱們陸家會玩完的!」
陸曼芸手上的積木掉在了桌上,她抬眸看著幾近抓狂的妹妹,皺著眉,「既然事情這麼嚴重,你怎麼不去找能幫上忙的?」
「呵,該找的人我都找過了。這些人都是些勢力眼,誰遭殃他們躲都躲不及,推的一乾二淨,怎麼可能會幫忙?」陸曼莎為了這件事愁的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了。
要是媽媽還清醒的話,事情可能就沒有這麼舉步維艱了。
之前在庄老爺子的宴會上,她又被左琋那個賤人給打臉,誰見她表面雖然友好,但背地裡說她壞話,嘲笑她的人多了去了。
她還能找誰?
「庄煜。」陸曼芸站起來,如馮麗珍一般漂亮的眼睛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現在只有庄煜能救爸。」
陸曼莎的眉頭蹙了又蹙,她不是沒有想過去找庄煜,可她怎麼去找?
那個男人,之前沒有左琋的時候還能跟她說兩句話。但是現在,別說跟她說話了,就連一個正眼都沒有。
眸光微凜。
自從左琋回來后,陸家就沒有安寧過。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他怎麼可能會幫我們?以前可能還會念著幾分舊情,但是現在,他身邊有那個賤人……」她咬著牙。
陸曼芸保養的水嫩的唇角微微上翹,「我們找他他可能不會理,但有一個人,他會的。」
陸曼莎震驚,「誰?」
「黃珊瑜。」陸曼芸輕柔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
左琋挽著庄煜的手走進餐廳。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基本上都是成雙成對的。
環境優雅別緻,舒緩輕快的音樂聲音剛剛適合。聽進耳朵里,就有一種想戀愛的感覺。
「情侶餐廳?」她看到每個餐桌上都有一個小花瓶,花瓶有一支嬌艷的玫瑰花。
此時有服務生走上來,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著他們到了一個角落裡。
庄煜紳士的拉開了椅子,左琋笑眯眯的坐下后,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坐到自己對面。
「可以上餐了。」
「好的,二位稍等。」
左琋一直盯著他看,直到他的耳根子略紅,她垂眸輕笑了起來。
這男人,偶爾又霸氣的讓人房顫,有時又害羞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抱過來好好蹂躪一翻。
今天這樣的氣氛,再配上他略有些窘的樣子,就知道他從來沒有來過這麼有情調,這麼充滿荷爾蒙的地方。
不過,她也是第一次來。
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所以,她表示很淡定。
午餐是心型牛排,上面還有一朵小花。
牛排還滋滋的冒著泡,香味慢慢的透進鼻息,很有食慾。
她剛拿起刀叉,面前的盤子就被端走了。
抬眸看著男人拿著刀叉已經將她盤中的牛排認真的切成一小塊,切完之後,再遞到她面前。
左琋接過來,吃了一小塊,挑眉讚歎道:「外焦里嫩,不錯。」說著,她用叉子叉起一小塊遞到他面前。
庄煜愣了一下。
「沒看到其他桌都是這樣喂的么?來,張嘴,啊……」左琋眼珠子掃了一眼其他地方。
庄煜看過去,確實如她所說,不少情侶都是相互喂著吃,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著那些笑容,他心裡的某一處也變得柔軟起來。
收回了視線,對上了那雙璀璨的明眸,張開了嘴,吃掉了送過來的那一塊……愛心食物。
平時都卿卿我我,親吻,甚至上床也有好多次了,但是今天吃她用過的餐具,似乎有不一樣的悸動。
心跳,也加快了。
似乎這樣的地方,能讓他有更加強烈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慾望。
他愛她!
咀嚼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眼睛不由放亮,瞳孔緊縮。
是,他愛她!
「怎麼了?」左琋皺了皺眉,這男人怎麼一下子傻掉了?
庄煜總算是回過了神,「沒什麼。」心跳不規律的跳動著,有些雜亂無章。
他切著牛排的手似乎也不那麼穩。
為什麼知道愛她這個事實,他卻如此不淡定?
他的心如小鹿亂撞,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夥子,發現了自己心中秘密的那一刻,控制不住的激動,手足無措。
明明,他快三十了。
明明,他早已經經過情事。
怎麼會……
左琋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慌亂緊張的樣子,手上的動作雖然沒有停,但總是覺得有些違合。
「你怎麼了?」
「沒事。」他故作鎮定。
「你在想什麼?」
「想你……」
左琋:「……」
庄煜:「……」他怎麼會說出這兩個字?
左琋低下頭捂著嘴笑了起來。
這男人,要不要再可愛一點?
明明是座大冰山,偏偏冰山中間有一座火山,被點燃的時候,就從裡面將那層冰給慢慢的融掉。
當火熄掉的時候,冰又一層層的再凝固。
而她,就是那團火。
庄煜的耳根子越來越燙了,低著頭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一餐,不知道是不是氣氛使然,兩人之間縈繞著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氣息在流動。
吃好之後,左琋一抬頭,唇角就扯出了一條弧度。
「在看什麼?」庄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神色淡然。
左琋站起來,「去打個招呼吧。遇到長輩不打招呼好像不太好。」
庄煜無所謂的聳聳肩,站在她的身後,跟著她一起走過去。
「真是巧啊,艾先生。不,爸。」左琋第一次叫這個男人,可是這一聲稱呼里透出來的並沒有一點點尊重的意味,反而有些揶揄的味道。
艾啟濤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一怔,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沒看到我們是來約會的嗎?」左琋自然而然的拉過庄煜的手,歪著頭,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
艾啟濤一心沉醉於跟相好的風花雪月,根本就沒有注意,也沒有想過在這裡會碰到左琋,更沒有想到過那個氣質非凡的男人會出現在這種除了有少許的浪漫卻沒有一點格調的地方。
他看到庄煜那張冰山臉,心咯噔了一下。
左琋冷著臉,眼神卻是溫柔似水的注視著左琋。
他喜歡現在這種感覺。被承認的感覺。
早知道,他就該早一點來這裡。
「這位是……」左琋無視艾啟濤難堪的臉色,目光落在他對面坐著,有些驚訝看著他們的女子。
這個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看起來是美的傾國傾城,也算是小家碧玉,很有一種讓男人保護的慾望。像一朵野外的小花,弱不禁風,卻很倔強頑固,那種高雅的氣質到是很吸引人。
艾啟濤有些窘迫的看著對面的女人,「那個,這是金悅小姐,我們公司的合作商。今天來這裡,是談公事的。」
如果他不說後面一句的話,到是沒什麼。
後面話一說出來,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輛的味道了。
左琋挑起了眉,看向金悅,「金女士,你好。」
金悅顯然沒有想到左琋會跟她打招呼,她知道,左琋就是禕姮。
「你好。」金悅很有禮貌的站起來。
看著她和善的笑容,無害的眼神,左琋深知這個女人比陸曼芸更有一手。
能在陸曼芸生了兒子還將艾啟濤的人和心給拿走,不能小看了。
「噢,爸,小媽帶著弟弟還在娘家,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把他們接回來?畢竟是一家人,小媽又是女人,你不去請他們回來,怕她也是拉不下那個臉。」她此時真的像是一個為有家族和諧的乖女兒,操心的父母的事。
這樣的舉動,艾啟濤完全看不懂了。
左琋笑眯眯的,「我就不打擾二位談公事了。噢,爸,之前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知道,物價上漲的厲害,再過幾天,可能又不止那個價了。這個月的生活費,麻煩打到我卡上。謝謝!」
說完,也不管艾啟濤的臉色變得有多難看,挽著庄煜的手就優雅的走出了餐廳。
他們走後,金悅皺起了眉頭,「啟濤,她……」
「沒事。她不會亂說的。」之前的好心情在遇到左琋后全都沒有了。
心裡亂糟糟的。
金悅也是個善解人意,能辨臉色的可人兒,「要不,這幾天我們就不要見面了。你去把曼芸接回來吧。聽說,陸家現在也挺麻煩的。畢竟,你是陸家的女婿,這種時候要是置身事外的話,到時會引起別人詬病的。」
心上人越是這麼體貼懂事,艾啟濤這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娶了陸曼芸后,他就跟外面的女人沒有什麼關係了。
畢竟,他不顧陸曼芸也得顧著陸家。
當年陸家也只是助他一臂之力,讓艾家的事業在三市得到了一席之地。
但現在,陸家不再幫他,反而想把他的事業給融合了。
哼,他艾啟濤是娶了陸曼芸,但不代表他會冠上陸家的姓!他可不是入贅陸家。
呵,陸立國現在身陷麻煩之中,他不立刻把自己摘除乾淨還去摻合一腳,當他傻啊!
「明哲保身。以後我艾啟濤的事業里,不希望再聽到陸家兩個字。這些年,陸家在我這裡得到的東西遠比給我的要多。悅兒,這些事情你不要管,我會處理的。」艾啟濤揮掉腦子裡的煩躁,安慰著金悅。
金悅也不多問,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很是順從。
艾啟濤看著金悅,更加覺得她溫柔懂事,而且從來不過問他工作上的事。
在床上,她又可以無限的滿足他的可能。
不給他添麻煩,有煩事的時候不胡鬧,能夠大方得體懂事,能替他著想。
這樣的女人,正是他想要的女人。
。
左琋坐進車裡,唇角一直掛著笑。
庄煜開著車,「心情這麼好?」
「跟你一起出來吃飯,心情當然好。」左琋撩撥著他。
「話是很好聽。」庄煜哪裡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心情好。不過,她能這麼說,他也心情好。
左琋咧開了嘴,「看不出來,艾啟濤身邊還有這麼個可人兒。比起陸曼芸,我到是更喜歡她。」
「所以呢?」
「要不,成全艾啟濤?讓他跟可人兒喜結良緣?」左琋笑看著庄煜,似乎真的在很認真的問他。
庄煜皺了皺眉,「你想玩?」
她想讓陸艾兩家徹底反目,陸家現在已經潰不成軍了。
除了還有一個陸曼莎,當真是沒有什麼挑得起大梁的人了。
就算有,也是來瓜分陸家的。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艾啟濤跟陸曼芸離婚了,那陸家真的會被一群惡狼給拆得肉渣都不剩。
呵,只要陸艾兩家反目了,那就是一盤散沙。
「玩?沒有啊,我只是想成全他嘛。如果他們真的離婚了,沒有了陸曼芸為自己的兒女爭取財產的話,艾家的財產就是我的了。到時,我就可以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對不對?」她笑眯眯的看著他,那寵溺的模樣就差伸手捧他的臉拍了。
庄煜:「……」
他不過就是提了一下,之前不答應,現在到是一口一個要養他說的那麼的順口了。
「我記得兩年前,李白白的父親就是在三市醫院住的院吧。」庄煜漂亮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很是帥氣的打著方向盤。
左琋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但眼神已然冷卻了。
她平靜的看著前方,「你想說什麼?」
「三市醫院的院長,還有陸立國的事,都跟你脫不了干係。」這是肯定的語氣。
左琋緩緩的側過臉,盯著他,「是又如何?」
「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替李白白報仇。」一想到她為了別的男人在背後做著這些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事情,他的心根本就無法平靜。
「是。」
車子猛的停在了路邊。
左琋的身體往前面一栽,還有系了安全帶,又被帶回去了。
她皺著眉頭,眼神不太友善。
庄煜緊握著方向盤,輕泯著冷情的薄唇,整個人身上罩著一層冰霜。
車廂里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凝固了。
「你瘋了嗎?」左琋撇過頭怒瞪著他。
庄煜也側過臉,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是,我瘋了!」
------題外話------
我是存稿君,主人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