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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無視,就是一種蔑視(二更)

  抱起艾昀恆的陸曼芸看了她一眼,「現在你該操心的是,怎麼得到庄煜的歡心。」


  說罷,便走出了陸家。


  陸曼莎皺著眉瞪著自家姐姐的背影,緊緊的捏著手。


  是,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抓住庄煜的心。


  不管如何,她都要做莊煜的女人!


  。


  拿了3000萬,心情格外的好。


  一連幾天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想到拿了錢第二天艾啟濤上門來取畫時震驚的樣子,她就忍不住覺得好笑。


  別說十四幅畫,就是四十幅畫,她也拿得出來。


  當然,她給的十四幅畫都不是什麼精品。


  200萬一幅,是她賺了。


  反正,那是艾啟濤拿去拉攏人心的東西,別人求的是禕姮這兩個字,而不是那一幅畫。


  擁有禕姮的畫,彷彿身體里的藝術細胞就多了些。


  真正欣賞畫的人,又能有幾個?

  能看懂畫家所作的畫所表達的意境和心境,又有幾個?

  所以,面對什麼人,就畫什麼畫。


  值錢的畫,不一定有故事。


  不值錢的畫,裡面說不定也有不一樣的心情。


  總之,她左琋的畫,也是分人給的。


  「笑的這麼開心?」周謙仆端著咖啡走向她,遞給了她一杯。


  左琋接過來,「自然是開心的事嘍。」


  周謙仆坐在她身邊,看著面前波瀾不驚的河水,「看來,你心情好真的很重要。」


  「嗯?」


  「你心情好,才會約我。」周謙仆喝著咖啡,低眉淺笑。


  左琋呵呵道:「他們一個個都在忙,沒人可約。」


  「意思是我,只有我是閑人一個嘍?」


  「我可沒這麼說。」


  周謙仆笑。


  兩人安靜的喝著咖啡,沒有當初的針鋒相對,反而像是老友見面一般,很和諧。


  「今天庄大少不會又來個突擊吧。」周謙仆戲笑道。


  「那又怎麼樣?」


  「你是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給凍成冰人一樣。嘖,要不是你,我還真是感受不到庄大少的氣勢啊,」喝著咖啡,還聳著肩。


  左琋白了他一眼,「好歹你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少,怕他做什麼?」


  「外面是說我們是四大家族,呵,其實,真正的大家族只有莊家。」周謙仆眺望著遠方,收回視線看向她,「你們關係那麼親密,應該知道他家到底有多龐大吧。」


  「你這是在套我的話?」


  「哈,我能套什麼話。」周謙仆靠著椅,「聽說,莊家的基地不在三市。我們所看到的莊家,只是真正莊家的九牛一毛而已。四大家族之首,居然只是整體的一星半點,我很難想象莊家到底有多麼的龐大。」


  左琋捧著咖啡,垂眉之際,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那天去庄氏集團看過後,她一直以為莊家的基地就在三市。


  現在聽周謙仆這麼一說,她是真的小瞧了莊家。


  「你,不會不知道吧?」周謙仆見她不說話,不禁有些意外。


  「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左琋沖他揚眉。


  莊家是莊家,她左琋是左琋。


  周謙仆一愣,隨即爽朗一笑,「也是。」


  自己的男人身份背景那麼殷實,她居然如此不屑。


  也是,她本來就是個人物,一個藝術家,怎麼會沾染上商人身上才有的銅臭味呢。


  如果他知道前兩天身邊這位藝術家才坑了艾啟濤3000萬,肯定會被自己這愚蠢的想法給弄哭。


  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杯麵,「三市有四大家族,陸家我是知道了,莊家這也不說,還有就是你周家,我也算是有點接觸。那麼,能跟我說說許家嗎?」她真是想了解一下,讓艾啟濤想要巴結的許家許昌華,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她可還記得,當初周謙仆可提醒過她許昌華這個人。


  「許家……」周謙仆凝眉,「許家在五六年前跟艾家差不多,只算得上是豪門,但絕對排不上名。不過後來,許家的兒子許昌華從國外回來后,就成了許家繼承人。從他上位短短兩年,許家就排入了三市豪門前四。後來這幾年,更是如雨後春筍般,不管是人脈還是財力,將其他兩家甩了幾條街。而且許家的旁支也很厲害,一個是舒家,一個宋家。」


  左琋微微點頭,「意思是說,這個許家繼承人是個厲害的主。」


  「呵,當然。他的手段在上流社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別人都說,只要許昌華想賺的人,就沒有賺不到的事兒。他做事的魄力,還有手段,無不讓人驚嘆。」


  提起許家的許昌華,周謙仆一臉的凝重。


  那語氣,說不上來的感覺。


  似乎有些忌憚。


  左琋輕笑,「再厲害的人,總有對手。」


  「說的也是。他再怎麼厲害,也不是庄煜的對手。許家想趕超莊家,呵,恐怕要兩個許昌華。」周謙仆仰頭喝掉快要冷卻的咖啡,將杯子拋進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你對庄煜的能力評論倒是很高的。」


  「所以,我不跟他搶女人啊。」周謙仆盯著她,嘿嘿一笑。


  左琋翻白眼,「搶不搶得贏是問題,女人願不願意跟你也是個問題。」


  周謙仆一怔,「哈哈,你說的也是。不過,我真的不比庄煜差。」他沖她擠眉弄眼。


  「我更傾向於更好的人選。」左琋毫不客氣,也不委婉。


  「喂,我說大藝術家,你說的這麼直白,就不怕傷了我這顆脆弱的心靈?」周謙仆誇張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痛苦。


  左琋懶得理他,站起來走到垃圾桶,把杯子丟進去。


  轉過身頭他還愁著一張臉的周謙仆,「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周謙仆瞬間兩眼放光,「你邀請我?」


  「去還是不去?」


  「去去去,當然去。」周謙仆立刻跳起來,「去吃什麼?」不會又是火鍋吧。


  其實,吃什麼不要緊,只是,會不會半路上,那位移動冰山又來了?


  「你放心,這一次他不會來。」左琋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不是二十四小時都貼著你?」


  左琋無語,「你也說了人家那麼厲害,肯定事情多的做不完嘍。」


  周謙仆閉嘴。


  瞧瞧,人家誇男人誇的這麼悄無聲息。


  敢情在她眼裡,他這遊手好閒的,除了泡妞啥都不厲害了。


  不對,他泡妞也不厲害。


  不然怎麼沒把這個優質女給拿下?

  。


  這一次沒有去吃烤魚,倒是認認真真的去了餐廳。


  兩人一進去,就看到了熟人。


  舒琴跟一個俊朗的男人剛落座就看到他們,微微一驚,對身邊的男人說了一句什麼,就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


  「左小姐,周先生,這麼巧?」她承認,在看到他們一起進來,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這些不舒服,她都很理智的給壓下去了。


  莫名的,她很相信左琋之前說的話,左琋不喜歡周謙仆。


  周謙仆也看到了她,還有那個落座的男人,微微挑了挑眉,輕聲跟左琋說:「晚上不能說鬼,白天不能說人。」


  左琋的目光落在那個安靜坐在那裡的男人,男人一雙劍眉入鬢,眸光深邃。


  是個有城府的男人。


  在氣質上,跟庄煜有些像。


  但比起庄煜,又差了些。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艾啟濤想要巴結,周謙仆略有些忌憚的男人——


  許昌華。


  「他們什麼關係?」


  既然周謙仆忌憚許昌華,舒琴又喜歡周謙仆,但此時舒琴又跟許昌華在一起,怎麼理,都有些複雜。


  「旁支,宋家。」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他們面前。


  左琋心中有了想法,沖舒琴笑了笑,「是挺巧的。」


  「噢,這是我表哥,許昌華。」舒琴立刻介紹著。


  許昌華依舊坐著,只是微微對看向他的兩個人點了點頭。


  那神色和眼神,很是高傲和不屑。


  只是一雙眼睛一直在左琋身上流連,從上到下,很不禮貌。


  左琋也毫不掩飾的將厭惡露於表面,不再看他,對舒琴說:「肚子餓了,我們先去那邊。」


  舒琴微愣,「好。」她本來想請他們一起的,但是左琋似乎不太願意。


  他們走後,舒琴坐下,「表哥,那就是左琋,也是禕姮。」


  許昌華這個角度剛好看到前面那一桌的兩個人,那個女人的氣質不像他見過的那些名媛千金,她優雅,但又帶著坦蕩。


  她美麗嬌艷,無形中卻又帶著很多刺,不易親近。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


  「原來,艾啟濤的女兒長這樣。」許昌華喝了一口茶,輕飄飄的評價。


  舒琴不太明白表哥這個評論,「你知道她?」


  許昌華斜眼看了她一眼,「你都知道的人,我要是不知道,豈不是很落後?」


  「也是。」舒琴癟嘴。


  表哥是什麼人,上流社會都知道的事,他能不知道嗎?

  簡直就是在懷疑他的能力。


  。


  「他一直在看你。」周謙仆輕聲說。


  「男人都喜歡看美女。」左琋點好菜,把菜譜還給服務員。


  周謙仆:「……」


  「我說錯了嗎?」左琋挑眉。


  周謙仆立刻搖頭,「沒錯,很正確。」


  菜端上來,左琋就安安靜靜的吃起來。


  她沒有特意去看對面那一桌,但那個男人的視線太過強烈,她無法忽視。


  擱下筷子,她直接對上那雙眼睛。


  許昌華並沒有一點點被發現的尷尬,反而沖她笑了笑。


  「許先生這麼盯著我,不覺得不禮貌嗎?」左琋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意,眼神卻冰冷如劍。


  許昌華也放下筷子,微微仰頭,淺淺一笑,「對於美的東西,看的移不開眼,是正常的。」那雙手,更是漂亮。


  左琋眯了眯眼,第一次聽到有人形容她是「美的東西」。


  難道,她該說她自己不是東西?

  這男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再美的東西,也不願意被污濁的空氣籠罩。」真的很討厭這樣的眼神,帶著審視和赤裸裸的打量。


  聽她這麼說,許昌華不怒反笑,「呵呵……左小姐真是有趣。」


  「表哥……」舒琴輕聲叫住了許昌華,她已經看出了這兩人之間的磁場不對。


  特別是左琋對錶哥的態度,還有那眼神,明顯透露出了厭惡。


  也是,表哥的風評並不比周謙仆好,甚至更差。


  只是礙於他的身份背景,沒有敢嗆聲而已。


  「好好好,我不逗左小姐了。為了我的不禮貌向左小姐賠禮道歉。」他站起來,單手放在胸前,微微彎了彎腰,「左小姐海涵。」


  果然,這個男人是個人物。


  他自身就散發著一種可惡的東西,又偏偏紳士的不像話。


  明明瞧不起對方,輕視對方,卻又可以表現出很尊重的樣子。


  這樣的男人,確實可怕。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什麼想法。


  左琋懶懶的眨眼,傲嬌的轉身,對於他的道歉絲毫不接受。


  無視,就是一種蔑視。


  ------題外話------


  存稿君已經彈盡糧絕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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