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蘇穎的遺物
並且那些人身份特別神秘,自己查了那麼久,根本進展不大。
可是唯一當初就還只是一個孩子,和人不可能有這樣滔天的仇恨。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上一輩的恩怨,沈嚴哪裡倒是很好,調查不出什麼。
可是唯一的母親蘇穎那就是如同憑空出世的一般,根本毫無線索。
無論是什麼地方,都是非常神秘的。
「老婆,我們岳母是幹什麼的,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你外婆什麼的」只能看看唯一這裡有沒有突破口。
「我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只有我和沈嚴還有我母親,我沒有見過我外婆,小時候倒是無意之中問過一次」。
「可是那時候媽媽就像變另一個人一樣,自己一個人呆了一整晚,眼睛紅腫,那是我看到作為女強人的媽媽第一次哭,可把我嚇壞了」。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問我外婆的事情了,對了,你問這些幹嘛」。
蘇穎的事情展現給唯一的都太過美好,以至於蘇穎一有什麼反常的,唯一都是害怕的。
「沒什麼事情,就是覺得你要是有外婆,我們可以邀請她來參加婚禮,在怎麼樣,那也是你親人」。
「我不知道,蘇美人沒說過」唯一搖搖頭,蘇美人當初提及自己的事情真的就很少或者說基本上就沒有。
「沒事,沒說過就算了,也許那也是你母親的一個傷口」既然唯一不知道,墨御也沒有打算多問。
「倒是有一件東西,你回去之後我給你看」唯一想起來蘇穎留給自己的東西。
「哦,什麼東西?」墨御好奇了。
「你就等著唄,回去我給你看」唯一覺得墨御既然是自己老公,那麼應該沒什麼。
「好的」墨御答應。
因為好奇心,這一路墨御都沒有怎麼停留,一直就往著月亮灣的地方開去。
兩個人到達家裡,墨御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婆,倒是是什麼啊」蘇穎到底會留什麼給自己的女兒。
「別急,你就等著」唯一回到和墨御的房間,從衣櫃里抱出一個保險柜。
墨御看著那個小型的保險柜,眼角抽了抽。
看著唯一不知道弄幾次自己的指紋輸入后保險柜才慢慢打開。
唯一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東西挪出來,看著最下面的一個小盒子。
唯一臉上揚起笑意,拿出來,看著墨御眼裡有著得意。
再一次用自己的指紋打開盒子,看著裡面小巧精緻的一對玉蝴蝶。
「這是……」墨御看著那對玉蝴蝶有些驚訝。
伸出自己的大手拿了過來,仔細的看著上面。
看著那背面刻得字,「星」。
看著那字,墨御皺眉,這到底表達什麼。
墨御拿起另外一個,看著上面的月字,即使他平時在聰明,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而兩塊玉蝴蝶的另外一面,一個上面有著司,另外一個是冷。
「我母親告訴我,這特別重要,不能給任何人,就是沈嚴都不能告訴他」唯一想著當初母親對於自己的請求。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么」墨御看著那玉蝴蝶,實在想不明白。
「不知道,我母親沒說,這好像很久之前都已經打造好的」唯一搖搖頭,對於這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媽媽是什麼意思。
「這是不是信物,什麼人給你母親的信物」墨御猜測道。
「不知道,我母親很多時候總是拿著這對玉蝴蝶,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過眼裡有著傷痛,不知道在緬懷什麼人」那時候唯一不知道蘇穎眼裡是什麼,可是現在她彷彿知道了。
「要不是有沈嚴,還有我這個存在,我都快懷疑母親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喜歡的人,不然不會有那樣的眼神」那也是一種過度的思戀。
「是嘛,你母親和你父親那時候我記得關係還是不錯的」那時候墨御已經十八九歲了,很多事情當然還是記得的。
那時候沈嚴看得出來,真是很在乎蘇穎,什麼場合都不會放任她一個人,都會親自看著。
「那只是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就開始冷戰了,直到我母親死,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母親死不瞑目的樣子」。
唯一一瞬間眼裡全是恨意,墨御連忙抱住人,無聲的安慰。
「我母親臨時之前說,別去查太多,也別知道的太多,要我活得好好的,她說她對不起什麼帝亦,她罪有應得,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她會去下面給那個人賠罪」。
唯一無數個夜裡反覆爵嚼這句話,蘇穎口裡那個帝亦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讓一向強大的母親痛哭流涕,還無任何形象可言。
感覺和對待沈嚴那種溫柔不同,那是另外一種感情的宣洩方式。
「沒事,老公在,誰也不能傷害你,誰也不能」墨御輕拍著唯一的背部,安慰著唯一。
「我們總有一天會找到答案的」墨御一定會給唯一找到那個答案,那個帝亦,還有那個冷。
「也許吧」唯一沒報什麼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相信老公」不知道為什麼,墨御總會覺得,即使唯一不去找,有些人也會找上門,並且可能就快要來了。
「嗯,相信你」唯一在墨御的脖頸處蹭了蹭,要是連墨御都不會相信,她也不會相信別的任何人。
「對了,老公,給你說一個有趣的事情」這下輪到唯一了。
「什麼事情,你就這樣興奮」墨御看著唯一那晶亮的眼神,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
「我今天遇見的,我們公司員工剛來的新人,原本只是一個新人我也不是那麼關注」。
「你想關注誰,是不是平時老公沒有滿足你,還讓你有時間想其他的」墨御看著人,眼裡有些危險。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這個新人實在很有趣」唯一看著墨御,就不能一本正經聽她好好說完么。
「那是怎麼樣,老婆,我吃醋了」墨御真的不喜歡唯一這樣興緻勃勃的提起別人。
「你特么到底在想什麼,要不要聽」唯一看著人矯情的那個樣子,直接簡單粗暴的來一句。
「當然要聽」唯一主動給自己說的事情,沒什麼理由說不聽啊。
「那個人不但比我小,關鍵還有,我感覺那個人和沈嚴眉眼之間總是特別相似」唯一可以說把自己這個父親觀察的仔仔細細了。
所以看見人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人彷彿和沈嚴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一般。
對於這件事情,她不但不生氣,她很高興,一報還一報。
以前自己母親受的那些憋屈,總有人也會讓段映紅那個小三嘗試的。
而現在,機會顯然來了,既然機會來了,唯一覺得自己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這一次看看段映紅的笑話自己心裡也是爽的。
看見段映紅不舒服唯一覺得自己就非常舒服了。
「你是想說,那個人……」接下來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
「我就是喜歡聰明人,我真的很想看看到時候段映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唯一覺得自己真的很期待。
「老婆想要看到的場面,老公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失望呢?」既然唯一想看這場大戲,墨御覺得自己還是安排一下的。
「真愛」唯一笑道。
「一直就是」墨御揉了揉她的頭髮。
「走,我們該去帝尊了,要不然一會兒晚了,母親他們還在等著呢?」墨御站起來,把玉蝴蝶還給唯一。
「好的」唯一把東西收好上鎖,又去換了一身衣服。
現在的旗袍是青花瓷顏色的,唯一頭髮依舊沒做什麼改動。
穿上白色的高跟鞋,和墨御一起朝著帝尊方向而去。
帝尊vip包房。
墨家一行人看著沈嚴和段映紅,以及坐立不安的沈無雙。
沈嚴其實沒什麼,久經沙場,那點見識還是有的。
但是段映紅就沒有那麼冷靜了,看著元秋晴臉上一直就不怎麼自然。
「沈夫人是覺得這茶不符合胃口么」元秋晴看了段映紅一眼,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是卻有著溫和的笑意。
那是禮貌的疏離,段映紅感覺得出來,這元秋晴不喜歡自己。
「沒有,這茶口感很好」段映紅也禮貌是說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喝不習慣,看你這個樣子,應該對茶也是有一些研究的」元秋晴瞟了人一眼。
說實話,她有些瞧不起唯一這個后媽,無關乎身份和地位,而是行事作風,簡直就是令人唾棄。
「哪裡,比起墨夫人,簡直就是不足掛齒」段映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知道這些人今天到底邀請她來幹什麼,墨家的邀請,沈嚴不可能不來。
「哪裡,沈夫人謙虛了,我也只是略懂皮毛,上不得檯面」元秋晴端著自己前面的茶喝了一口。
「不知道今天墨夫人有什麼事情呢?還勞煩你這樣興師動眾的,我們特別不好意思」。
「即使要邀請,那也是我們,墨夫人這樣就太客氣了」段映紅開始詢問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呵呵呵,沈夫人不要這樣客氣,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以後大家也可以多往來」元秋晴看著段映紅,果然還不知道唯一的事情。
「對呀,大家以後多往來,我們都很喜歡小一一那個孩子」陸新藍看著段映紅,說起小一一臉上就全是笑意。
「小一一怎麼啦,你們認識小一一」段映紅也好奇,這沈唯一什麼時候攀上這墨家了。
「認識」元秋晴看著段映紅眼裡有著深意。
「對了,那是你的女兒是吧,長得真的很水靈啊,看著就讓人喜歡」元秋晴看著坐在一邊一直就沒有說話的沈無雙問道。
「是的,伯母,我叫沈無雙」沈無雙看著元秋晴問自己連忙回答。
平時她們這些人可能連元秋晴的面都不一定能見到,現在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名門夫人,沈無雙自然要好好表現了。
「你好,長得可真漂亮」沈無雙的面容有些偏向段映紅,無關有些長得魅惑了,看起來有些不安於室的感覺。
「謝謝伯母誇獎」沈無雙害羞的低下頭。
「今年多少歲了」看著沈無雙的樣子,似乎和唯一年齡差不多,要是沈嚴那時候就出軌,可想而知蘇穎和唯一的處境有多尷尬。
「伯母,我快要二十一了」沈無雙回答。
元秋晴眼裡閃過瞭然。
「這比我們唯一年齡還要大啊,有你這個姐姐,想必我們唯一這幾年生活也是多姿多彩的」。
明眼人都聽的出來,這說諷刺。
就是段映紅,臉色都有一些不好,不過現在還不是表現出來的時候。
「沈夫人是不是很早就和沈總裁認識了,真羨慕你們這樣的感情」元秋晴看著段映紅,說話可不怎麼客氣。
「墨夫人見笑了,你和墨總才是真的恩愛情深,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呢?」。
元秋晴的身份和現在的位置,可以說是羨慕不來的。
「哪裡,我倒是最羨慕沈夫人你,一些事情就看得出來,沈夫人屬於那種很有能力的人」。
要不然當年的蘇穎那樣優秀,為什麼這沈嚴還是要出軌,並且還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貨色。
與蘇穎比起來,簡直就是十萬八千里。
「上不得檯面,墨夫人見笑了」段映紅沒有過度的搭話,這元秋晴說的這些絕對不是阿諛奉承自己的。
明明來之前想著好好和人相處,討好一下墨家人,可是現在看著元秋晴的態度。
很明顯的和自己不對盤,今天過後也不一定還有機會見面。
「無雙聽說伯母茶藝和插花技術都很棒,不知道無雙有沒有這個榮幸,和伯母探討一下」沈無雙可沒有打算放棄。
墨家這塊肉實在是太肥了,她不可能就這樣放棄。
「你是唯一的姐姐,當然可以的」段映紅三兩句話都離不開唯一。
這讓沈無雙有些生氣,憑什麼都是沈唯一,她沈無雙並不差。
「伯母怎麼認識唯一的」那個小賤人何時有這樣強大的靠山了。
「對呀,小一一哪個孩子呀,唉,簡直就是不像話,她要是哪裡做的不對,墨夫人千萬別往心裡去」。
段映紅不知道唯一怎麼攀上墨家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讓唯一好過。
「沈夫人這話怎麼說?我覺得小一一很好啊」元秋晴一直就是屬於那種獨斷專行的人,段映紅的挑撥對於她一點用處都沒有。
要是這樣就輕易說被別人挑撥離間,這些年的第一豪門夫人又是怎麼來的。
「那孩子,從小沒娘,對我有一些誤解,也不怎麼愛學習,說話方面難免有些不足的地方,就是覺得,要是哪裡衝撞你了,墨夫人千萬別往心裡去」。
「這些年我一直想方設法的彌補我們之間那條縫隙,讓我們關係更好一點」。
「老公他在外面工作也不容易,更不能讓他在為自己家裡的事情操心了,唉,可是……」段映紅也是聰明人,沒有把話說死。
只是停頓了之後,給人瞎想的空間。
元秋晴心裡過濾了一遍,也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你要知道,小一一那孩子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人,你是不是找錯方法了」元秋晴看著人依舊笑容滿面。
「那孩子就是不聽我的解釋,其實秉性不壞」段映紅心裡一沉,怎麼感覺這元秋晴知道一些。
「是么,倒是我多慮了」元秋晴笑笑。
「對了,這兩人怎麼還不來」元秋晴看著門口的方向。
「母親,這不是來了」墨御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全部的人看著那走進來的兩人,除了沈家這邊,墨家那邊臉上簡直就是喜笑顏開。
「奶奶,爺爺,墨媽媽,墨爸爸,各位伯母,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來晚了」。
唯一趕緊給人解釋為什麼來的這樣晚的原因。
而她出口的稱呼卻讓沈嚴一行人震驚了。
「小一一,快來,坐在我的這裡」元秋晴旁邊有位置,就是特意留出來的。
「謝謝墨媽媽」唯一說完拉著墨御去到了元秋晴身邊坐下。
段映紅看著元秋晴這樣對待唯一,臉色有些不好看。
「唯一認識墨夫人么」也不知道這小賤蹄子什麼時候認識墨家這位的。
「肯定認識呀,今天請你們來,就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孩子們的婚事」元秋晴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可是聽到這裡元秋晴和沈嚴包括沈無雙在內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墨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這一句話是沈嚴問的。
沈嚴臉色漆黑,怒氣明顯,可是還是努力的壓制。
「我說,請你們來商量一下唯一和我兒子的婚事,怎麼?你們不知道么?」元秋晴故作好奇的問道。
眼神看著幾人就有一些異樣了。
段映紅臉色僵硬,努力扯出一抹笑意,「沒有,之前知道唯一有一個男朋友,只是孩子也大了,我們都是隨便她,只要她幸福就好」。
「哪知道小一一就是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會家人知會一聲,我們有些驚訝」段映紅看著唯一眼裡閃過異樣。
可是沈無雙確實赤裸裸的嫉妒了,這人憑什麼,憑什麼破壞她的婚禮之後還能這樣幸福。
並且嫁的還是a市首屈一指的豪門,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沒想到居然讓這個小賤人搶先了,難怪上一次會有人開邁巴赫來接她。
墨家這樣的家庭,開邁巴赫不是很正常。
「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麼立場來說這句話的」唯一看著人臉上有著笑意,可是有些冷。
「沈唯一,這件事情你好好給我解釋」沈嚴現在是真的想把自己這個女兒掐死。
當初他以為和墨御只是隨便玩玩,人家墨御根本看不上她,哪裡知道現在兩個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墨家人看著沈嚴態度這樣差,臉上都有些不好了。
「沈總,唯一還小,有什麼話你好好說,你是一個父親,沒必要和自己女兒過不去」墨君幽深的眼底有著對於沈嚴這個為人父母的不屑。
「墨總,小女不懂事情,讓你見笑了」沈嚴還是有些顧及墨家的。
「唯一還小,我們都是大人了,說話還是有一點大人的樣子,不然會讓別人看笑話的」墨家人從來都是非常護短的。
別看墨君平時斯文不說話,可是要是真的說話那也是非常毒舌的。
沈嚴這下真的是很尷尬了,有氣也不敢發。
「小一一你這孩子,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說一聲,讓我和你父親這樣被動,不是讓別人看笑話么?」段映紅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連忙調節。
「沈夫人說的對,孩子都已經大了,有自己的見解,做父母的,在一邊看著就好」。
看著沈嚴對於唯一的態度,元秋晴語氣更加不好了。
「墨夫人說的是」段映紅扯了扯嘴角,跟著附和。
「那既然這樣,我們商量一下結婚事宜吧」元秋晴看著兩人,並沒有打算和她們商量而是命令。
「能嫁給墨御,是唯一的福氣」可是她段映紅不會讓唯一有這樣的福氣的。
蘇穎的女兒一定不能比自己女兒幸福,即使有那個機會,她也會想方設法地制止。
「那好,我們大家商量一下啊」元秋晴知道即使礙於墨家的顏面,這幾人也不會不答應的。
能和墨家扯上一點關係,對於沈嚴的商場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可以,可以」段映紅笑道。
就只有沈嚴一個人冷著臉看著唯一,唯一絲毫不在乎。
「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說一聲,你還當我是你的父親么?」沈嚴看著唯一這樣怡然自得的模樣問道。
看著沈嚴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唯一開口:「你覺得你是不是我的父親」。
沈嚴看著唯一那副似笑非笑的動作,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么,沈唯一」沈嚴咬著自己的牙齒,那話就好像從自己的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唯一揚起笑意,只不過笑得有諷刺,「我眼裡有你的時候,你眼裡沒有我,而現在,我眼裡已經找不到你的影子了」。
聽到這裡,全場都安靜下來了。
「我等你看見我等了十多年,可是你又何曾轉過頭看我」。
沈嚴,那個對你敬重有加的沈唯一,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你什麼意思,怪我這麼多年冷落你了」看著那個和蘇穎一樣面容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沈嚴變得更加尖銳了。
可是墨家眾人看見沈嚴這樣的話語,就有一些生氣了。
「年輕人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唯一還是一個孩子,你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沈總應該不是那種沒有風度和教養的人」。
墨老爺子看著沈嚴,臉上沒有任何笑意,看起來有些嚴肅。
「墨老……」沈嚴看著一邊的墨老爺子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看著墨老爺子渾身散發的威嚴,沈嚴還是有些懼怕的。
「就是,你不付出就什麼都不會得到,你為什麼會覺得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呢?做人啊,要求不要太高」墨奶奶也看不下去了。
這都是什麼父親啊,這樣不負責任。
想起自己孫媳婦這些年受的苦,墨奶奶更加心疼了。
「我沒事,爺爺奶奶,都過去了」看著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兩個老人,唯一心裡很感動。
她的父親簡直就是還不如一個剛認識的人。
「我母親當年和你離婚,我被劃在我母親名下,和她一個戶口薄,所以我即使結婚,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時候母親什麼都不要,沈氏也不要,一心就想帶著自己離開。
可是還沒有等待那一天,她母親就永遠的沉睡了,再也不可能醒過來。
「我母親說,以後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出賣自己的幸福,不要勉強自己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樣兩個人都是痛苦的」。
「她說終身伴侶要慎重選擇,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能決定」唯一想起那時候自己母親說的話,語氣里全是緬懷。
聽見蘇穎沈嚴眼神閃了閃,身子有些僵硬,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就這樣,一頓飯下了,沈嚴幾人簡直就是味同嚼蠟。
墨家這一行人倒是吃的很滿足。
吃完飯之後,沈嚴有些心不在焉的走了,段映紅自然跟在後面。
而唯一陪著元秋晴一行人回到了軍區大院。
沈家。
「老爺,你回來了」管家看著雙目無神的人像傀儡似的走進來關心的問道。
可是沈嚴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一直朝著前面走去。
「老公,你怎麼啦」後面的段映紅看著這樣的沈嚴有些擔憂。
可是沈嚴依舊不為所動,一直上了二樓的最後一間房間。
而段映紅看見沈嚴進了那間房間,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
那個房間十年如一日的,沒有人可以進去,就是打掃都是沈嚴親力親為的,直到現在段映紅也不清楚那裡面到底有什麼。
段映紅看著一邊的管家「下去吧」。
揮揮手,示意人可以走了,原本現在就非常心煩,再看看旁邊的人更加心煩。
「媽,怎麼辦,沈唯一那個小賤人要嫁給墨御了,那可是墨御啊,a市五大家族之一」沈無雙承認自己真的非常嫉妒。
嫉妒的恨不得沈唯一去死。
「我知道,你別說話,余藺哪裡你處理的怎麼樣了」段映紅在沙發上坐下來,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里那雙眼睛就如同淬了毒一般。
「他還是不肯見我,就是余藺家裡那個老不死的也不待見我」想起來就覺得特別生氣。
「女人就要有女人的優勢,她不見你,你不會想辦法么」看著自己那被保護的過頭的女兒,段映紅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比如?」女人的優勢,女人的優勢是什麼。
「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怎麼才能抓住一個人」段映紅也不會明說,很多東西還是自己去領悟。
「還有,沈唯一那個小賤人蹦躂不了多久的,她沒有這個福氣」嫁進墨家,她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媽,你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看自己隨即母親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沈無雙問道。
「你就等著看吧」那邊似乎已經派人過來了。
沈唯一,想你死的人多的是,誰叫你有那麼一個媽媽呢?
而樓上,沈嚴所處的房間,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沈嚴打開桌子上的檯燈,看著周圍那些擺設和裝飾。
整個房間以天藍色為主,顏色比較清新淡雅,這是一個書房,並且書房的牆壁上貼滿了照片。
沈嚴拿起桌子上的海報,那上面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很絕世的女人。
那個女人和唯一有著一樣的容顏,只不過那被歲月沉澱下來的氣質是唯一沒有的。
海報里的女人笑得很溫婉,就如同古代那種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般,一顰一笑都是風情。
沈嚴伸出手指,有些顫抖,細細地撫摸著海報上的人,眼睛直直的看著。
「對不起,沒有照顧好你的孩子,讓她這麼多年受苦,可是,夢舞,當年你要是肯給我多一點愛,沈唯一現在也不是這個樣子」。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愛我呢?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我,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要心掏肺的」。
「我恨你,更恨那個奪走你的人,所以這麼多年,我放任了,你知道你的女兒多凄慘么,你要是知道,你會不會後悔當初對於我的絕情」。
「對了,我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其實你根本不只是一個孩子……」沈嚴一個人在房間里自言自語的說著。
無論說什麼,海報上的女子始終都是淺淺的笑意。
沈嚴這一生最幸運的就是遇見了蘇穎,可是最不幸的也是遇見了蘇穎。
因為他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愛他。
所以他一直很痛苦,只要每一次看見唯一,他就像看見蘇穎一樣。
只是看著唯一那對酒窩,他就抑制不住的生氣,因為那個人,也有著一對甜甜地酒窩。
唯一在軍區大院沒有待多久便和墨御回了月亮灣。
因為要收拾行李準備去度假了。
所以收拾好東西之後墨御也沒有在鬧騰唯一,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睡覺。
第二天兩個人倒是不約而同的起的非常早,墨御是因為習慣了,生理時鐘在這裡。
而唯一就是興奮的,早早就起來洗漱,然後吃早餐。
兩個人整理完就興高采烈地拉著自己行李箱去飛機場了。
還在車上,唯一便接到了林初夏的電話。
「唯一,你特么真的去度假了,你是不是忘記我了,去哪裡,我們約一下」電話里傳來那很久沒有聽見的聲音。
「你發什麼神經,我和墨爸爸一起的,你湊什麼熱鬧」唯一翻了翻白眼。
「不要拋棄我,我就一個人啊」林初夏有些幽怨了。
「你家那位呢?」唯一反問。
「訓練啊」說起這個就來氣。
「沒事,習慣就好」她和墨御很多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忙的時候不覺得,閑下來就會知道思念有多麼折磨人了。
像林初夏這樣整天無所事事的,不會犯相思病才怪。
「唉,可能是我最近狀態不太好,你知道我昨天陪我一個表姐去結婚登記哪裡看見了什麼」林初夏有些感嘆。
「看見了什麼,新郎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唯一回答。
「你能不能盼我點好的,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林初夏嘴角抽搐,這就是傳說中的好友,無時不刻不想著看你的笑話。
「那是什麼?」唯一很好奇,到底看見了我們。
「看見了曾經追求我的一個男孩子,唉,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結婚登記處,這差別好大,勞資都還沒有嫁出去」。
唯一把手機拿的離自己遠一點,聽著林初夏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所以,你這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別人結婚,管你什麼事?
「沒有,就是覺得,這樣我好沒有面子,在怎麼樣,當初在人前面前還是女神形象,怎麼一轉眼就是別人眼裡就是女神經了,簡直就是心酸」。
林初夏覺得自己快去去摳牆角了。
「撲哧,你腦子有毛病是不是,講真的,認識這麼多年我還沒有發現你有什麼女神的潛質」。
那麼彪悍的人,和女神真的一點都不搭邊。
「小一一,你現在真的不愛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你不再是我家二狗子了」林初夏欲哭無淚。
不就是想找一個陪自己吹牛的人呢?,為什麼就這樣難。
「是啊,我變得更加如花似玉了」唯一好笑。
「你這樣會被墨叔叔啪啪啪的,小一一」林初夏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唯一頓時把自己的手機音量減小,臉色有些紅。
「你說什麼,想死是不是,片子看多了,腦子也不正常了」唯一覺得林初夏真的就是一個穩場老司機。
也不知道墨御那個戰友經得住她玩不。
「嘖嘖嘖,害羞了,有什麼好害羞的,都是成年人了」林初夏聽著唯一那刻意壓低的聲音有些調侃。
「你就是這樣沒臉沒皮,小心嫁不出去」唯一簡直就是那人沒有任何辦法。
「不,我都已經愛的這樣深沉了,絕對不會放手的,得不到我就下藥,沒事,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林初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是唯一卻想直接敲死她。
這特么都是什麼人,說話這樣不害臊。
「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我現在在車上」唯一怕繼續再說下去這貨會更加沒臉沒皮。
「不不不,小一一,不要這樣拋棄我,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是去哪裡度假」這樣下一次等著那個死木頭休假也有一個參考的地方。
「b市的江南古鎮」唯一嘴角勾起。
想起那個地方,唯一還是很嚮往的。
「卧槽,也是夠可以的,這樣文藝,怎麼想到去哪裡啊?」哪裡林初夏也很喜歡,也去過一次,記憶深刻。
「難道你不喜歡?我可是記得有些人一直都非常惦記那個地方的」唯一激動當初林初夏看著哪裡的宣傳眼裡全是嚮往。
「那時候,比較單純,總想著在那場煙雨朦朧中,遇見相愛一生的人,而後來,計劃趕不上變化,時間是把殺豬刀,把任何事情都改變的面目全非」。
林初夏說起當初也有一些感嘆,也許自己那時候喜歡的和現在喜歡上不一樣。
每一個階段的愛情觀真的有很大的變化,那時候喜歡文藝小清新,現在么,喜歡軍營猛男。
安全感是次要,主要是軍裝太過美感。
「你特么慢慢感嘆吧,再見」唯一說完掛斷電話,她記得那時候林初夏自己去過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虐的很慘了,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去。
「你朋友很有意思啊」墨御低聲輕笑。
墨御的耳力很好,所以唯一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想起自己那個不解風情的戰友,也替他祈禱,遇見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可不,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總是咋咋呼呼的」唯一雖然嘴裡這樣說,可是眼裡有著笑意。
那些人都是陪伴她走回無數風雨的人,曾經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一度是那些人給自己力量。
「朋友就是這樣」墨御的那些朋友,不,更多的是生死兄弟,那些都是過命的交情。
「你這方面似乎更有領悟」唯一想起墨御那些戰友,那些在生死線上把後背留給隊友的人。
唯一不理解,那是怎麼樣的一種信任,喚作唯一,根本做不到的這樣。
「老婆,你只是沒有經歷過,要不然你也能體會那種感覺」墨御看著唯一,唯一生活的地方或許比他看到是更黑暗和血腥。
那是人性最醜陋的體現,唯一做不到信任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樣的事情,就是一輩子的陰影。
「我沒有機會了」唯一笑笑,或許這一輩子都沒有那個機會去體驗那些愛國情懷和情操。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守好這個人安心過一輩子,在他疲憊的時候也可以給他一個肩膀。
「老公代替你把這些事情做完」唯一的目標和夢想都不在這裡。
唯一這樣的人,更適合在商場上自由翱翔。
「嘴巴還挺甜的,我差不多都被感動了」唯一看著人,嗔怪道。
「我覺得我嘴巴甜不甜我,我老婆最有發言權」墨御看著唯一粉嫩的紅唇,意有所指。
「死流氓」唯一看著人瞬間明白,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