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婚禮(終)
邢雲這幾人還沒有下車,看著那些蜂擁而至的人嚇了一跳。
聚光燈不停的閃爍著,猶豫了一下,邢雲還是打開車門。
「新娘子出來了,新娘子出來了」看著慢慢打開的車門,那些記者沸騰了。
可是。
一瞬間。
激動的笑意凝結在臉上,看著那陌生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他們所希望的。
「你們全部在這裡幹什麼,新娘在上面」邢雲指著空中的直升飛機說道。
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天空之中果然有著一架直升飛機。
「這的多土豪啊,用直升飛機迎親。」
「墨家二公子對於這自己夫人看來很用心啊。」
「看來墨家二公子很愛他夫人啊。」
人群里都有著竊竊私語,看著天上的直升飛機,眼裡嫉妒的有,羨慕死有,驚訝的也有。
墨御看著下面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提出自己旁邊的一個箱子。
拿出小蜜蜂:「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大家辛苦了。」
說完把自己手裡的盒子打開,抓著裡面的東西往下拋灑。
「那是什麼,怎麼覺得有些眼熟。」邢雲好奇那在天空中飛舞的東西。
「傻缺,那不就是紅包,這個你都看不出來。」南宮錦看著人眼裡全是嫌棄。
「卧槽,這麼土豪,我們也去搶一個,圖一個手氣吧?」
「你確定你進得去」南宮錦看著那圍著水泄不通的地方,反問道。
邢雲嘴角抽了抽,點點頭,「確實進不去。」
這一幕被那些記者狗仔不停的瘋拍,這也算為了老婆一擲千金了。
看著那行天空中不停飄下來的紅包,那些人更加沸騰。
「這孩子,花樣很挺多的,真沒看出來」鍾夫人看著墨御的所作所為,忍不住稱讚道。
看不出平時那麼沉默的一個人,還會這樣浪漫,這些可能女孩子都想不到。
「那孩子對於他老婆總是格外的用心,有時候就是我們這些做母親的看著都覺得嫉妒」元秋晴看著那場面,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
「真是太有心了」容夫人也不得不感嘆,這些小孩子想法真是越來越新奇了。
可是接下來卻讓那些人更加不解了。
「這二公子到底想幹什麼,站在飛機的門口,很危險的。」
「就是啊,那樣的高度幾百米啊,往下看可能腳都是軟的。」
「這想幹什麼啊?」
所有人看著上面的一幕都非常不理解。
墨御把唯一和自己固定在一起,唯一沒做過這些,眼裡有著好奇。
「我都已經踩點計算過了,我們從這裡下去會在那邊的草地降落,老婆,怕不怕。」
墨御擁著唯一,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這是降落傘?」唯一有些好奇,這墨御簡直比自己還會玩。
「對的,老婆,怕的話就抱緊老公」墨御也不知道唯一會不會適應。
「不怕,不怕」有你在身邊呢?去哪裡都不怕。
「那好,準備了,我們要下去了。」墨御大聲說道。
「好,一起下去」唯一還沒有玩過這麼刺激的。
「三,二,一,跳」墨御的話說完,擁著人一起跳下去了。
「啊」唯一感覺自己不停的往下掉,連忙緊緊的抱著墨御的身子。
「啊,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這樣想不開啊。」
「這二公子是怎麼啦。」
看著這一幕,場面有些混亂了,這特么從飛機上跳下來,是有多想不開啊。
任由下面的人沸騰,墨御的降落傘已經打開,下降的速度開始緩慢起來。
唯一感覺自己就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樣,身體非常輕盈。
因為婚紗的裙擺很長,風吹氣的時候,是往後面飛揚的。
再者這些墨御之前也考慮到了,婚紗還有那種貼身的內層。
墨御倒是不擔心唯一會走光。
墨御看著那閉著眼睛睫毛不停顫抖的人,胸口不停的顫動。
「老婆,你確定不想看一下下面是怎麼樣的風景」墨御湊近唯一的耳朵邊輕聲說道。
唯一連忙避開,耳朵不爭氣的紅了個徹底,慢慢的睜開眼睛。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鬆了一口氣,把眼神放在下面,看著下面人潮洶湧的人。
嘴角勾起笑意,「我們什麼時候降落。」
風吹起唯一的婚紗,吹起她頭上的白紗,一切就好像在夢中,有些不現實。
「好美啊?」顧悠悠看著那緩緩降落的人,就像仙女下凡一般。
這墨御怎麼就那麼會懂得浪漫啊,簡直就是太有情調了。
「對呀,還沒有看見這樣別出心裁是婚禮,墨叔叔太有心了」白薔薇眼裡全是羨慕。
「唉,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林初夏看著天空中的一切,非常羨慕。
這樣的婚禮可以說是第一次,因為A市還沒有誰這樣大膽。
「這傻小子,可真是夠嚇人的,剛剛嚇得我」元秋晴總算鬆了一口氣。
剛剛差一點嚇得魂都沒有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鍾夫人臉上刷笑意始終沒停止過。
墨御的身手她經常聽自家老頭子說過,怎麼可能會這樣干傻事,很明顯的,肯定有後手。
「對呀,剛剛真是嚇人」容夫人也覺得所有太冒險了。
「不過你家這個兒子對他那個夫人倒是不錯的」齊瑤看著那個把自己妻子護在懷裡小心翼翼的人說道。
「對呀,有些人就是緣分,我之前一直就是忙碌兩個人的婚事,哪裡知道還沒來得及張羅,這事情就有下落了。」
從來都沒見過自己沉默寡言的兒子這樣溫柔寵溺的一面。
「我們過去吧?也許儀式就快要開始了」齊瑤說道,她對於這位墨家少夫人是真的很有興趣。
「走吧,走吧」元秋晴帶著人朝著前面的位置走去。
墨御果然計算的沒錯,還真的就降落在了草地上,在降落的瞬間,無數的閃光燈聚集在她們身上。
唯一被晃得睜不開眼睛,墨御走上前遮住那些燈光。
「大家少安毋躁,現在馬上就要舉行儀式,我希望大家配合一點。」時間也真的就差不多了。
墨御看著前方百米之處的禮堂,嘴角有著幸福的掉一。
「老婆,我在哪裡等你」墨御說完看了司帝雲一眼。
司帝雲因為剛才的事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可是為了自己妹妹,深吸幾口氣壓制自己心底的憤怒。
可是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小一一,我送你過去好么?」沈嚴走到唯一的面前,雖然知道自己沒資格,可是他還是想要試試看有沒有這個機會。
把沈唯一親自交到墨御手中,親眼看著她走上幸福。
唯一有些錯顎,抬起頭看著沈嚴,眼裡神色莫名。
「小一一,讓爸爸送你好不好,爸爸想看見你幸福。」沈嚴眼裡有著請求。
「你憑什麼」司帝雲就有些不服氣了。
「因為在別人眼裡,我才是唯一的父親,我才是那個最有資格的人,而你,只會讓別人在背後說她,因為你的身份並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
沈嚴看著那個男子,那個有著一身怒氣的男子。
這個孩子也有蘇穎的血,只不過也有那個人的血脈,因為在那個人身邊的原因,脾氣倒是很像那個人。
所以沈嚴自然沒什麼好的語氣。
「你…………」司帝雲即使有些生氣,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這是對的。
現在要是讓別人知道唯一不是沈嚴的孩子,現在媒體記者這麼多,明天不知道會被別人傳成什麼樣子。
「小一一,讓爸爸最後為你做一件事情」沈嚴把眼光放在唯一身上,希望得到她的允許。
唯一看了沈嚴和司帝雲一眼,朝著司帝雲微微一笑,把手交給沈嚴,「好。」
聽見唯一的聲音,沈嚴很高興,牽著唯一纖細的雙手,眼裡有些動容。
司帝雲看著是唯一自己的選擇也不會勉強,這裡始終還是人多,拿出自己的墨鏡帶上。
「小一一,我尊重你的選擇」無論是誰牽著她走向婚姻的殿堂,他都只是希望看見那個人幸福。
「謝謝」唯一看著這個算是自己親人的人,眼角有些濕潤。
「好了,我們該去準備了」沈嚴牽著唯一的手指,朝著另外一邊走去。
禮堂這邊,已經很多人迫不及待的等著開場了。
邢雲一行人也打算去找一個好位置。
「怎麼啦?」南宮錦看著自己身邊的人輕聲問道。
每一次看見南宮錦那副溫柔寵溺的樣子,邢雲都是恨不得自戳雙目的。
簡直就是瞎狗眼啊?
錦笑用手指比了一下,南宮錦立刻會意。
「這裡人多,你想要去廁所也不方便,要不我跟著你去。」
錦笑搖了搖頭,示意南宮錦先進去。
「真的不用哥哥跟著你」南宮錦還是有些不放心。
錦笑點頭,轉過身子朝著一邊走去。
直到目送人不見了,邢雲搭上南宮錦的脖子。
「嘖嘖嘖,你小子看不出來也是一個情痴啊?」這話明顯有取笑的成分。
「放手,先管好自己吧?」南宮錦拍開他的手指朝著裡面進去。
「嘿嘿,這是不是害羞了」邢雲看著自己身邊的墨子芩問道。
「算是」墨子芩隨口回答,他現在根本沒時間顧及她。
因為他正在和自家小女朋友聊天呢?
「一個二個的都不省心」邢雲看著墨子芩那個樣子,有些唾棄。
不過眼光也在四處尋找自家袁寄語,他也是有家屬的人。
這邊,錦笑走到無人的角落,看了四周一眼。
拿起自己身上的槍支,瞄準一個地方。
「哎呦,我們十一這是幹什麼,別擦槍走火啊,小心一點」暗處走出來一個蒙著面具的男子。
男子幽深的雙眸裡面全是陰冷,看著錦笑有些玩味。
繼而收斂表情,出手和錦笑打起來,錦笑看著那上來找打的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出手間儘是狠厲,擊的男人節節敗退。
「呵呵呵,這麼久沒見,我們十一拳腳功夫越來越好了,是不是因為有男人滋潤的原因。」
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度血液,看著錦笑眼裡全是戲謔。
錦笑看著眼前的人,眼裡全是殺意。
「怎麼?想要殺了我,我告訴你,殺了我南宮錦這輩子都不要想好過,不信你可以試試。」男子放聲大笑。
這個怪物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稍微有一點人氣了,還是很好控制的。
錦笑眼神閃了閃,對於南宮錦的事情她是真的很關心或者說不允許出一點差錯。
即使這個人武力值不如自己,可是好歹也見得多了,這些人手段骯髒的多了去了。
「十一,你真的還要放任自己這樣執迷不悟么」錦笑把眼光放在另外一道身影上。
「零,你管她做什麼,人家自取滅亡,我們攔不住的。」
男子看著自己身邊白衣飄飄的女子,聲音沒有之前的冷淡。
「小五,別再刺激十一了」被喚作零的女子也是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面容。
「十一,上面交代了,你只需要殺了沈唯一,你和南宮錦的事情大家都可以不管。」零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女孩子沉聲說道。
錦笑眼神閃爍,以前想要擊殺沈唯一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可是現在有些複雜了,沈唯一可是南宮錦好兄弟的老婆。
就是錦笑在單純也知道,一旦這樣做了,後果很嚴重。
可是還是不這麼做,受苦的還是南宮錦,這得人早就盯上南宮錦了。
想到這裡眼色暗沉,手指緊緊的捏起,為了南宮錦,沈唯一必須死,必須死。
「十一,你考慮清楚,是南宮錦還是沈唯一」零看著錦笑,把南宮錦幾個字咬的特別重。
錦笑抬起頭,朝著兩個人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零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勾起,問世間情為何物,這樣冷血的人也知道讓步。
以前根本沒人敢這樣和十一說話,因為敢威脅或者挑釁她的已經死了。
現在突然之間這樣容易控制,還得多加感謝南宮錦呢?
「零,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殺了沈唯一」小五還是有些不放心,現在的變數有些多。
「會的,她會乖巧的把沈唯一殺了,女人,向來都是最自私的」零的聲音有些飄渺,也有一些嘲諷。
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也算看盡人間生死了。
什麼情情愛愛的,根本就不屬於他們這些生活在黑暗裡的人。
她們這些人註定一輩子孤獨終老,沒人可愛。
「零」男子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說什麼。
因為沒借口否認啊,零說的,確實是實話。
他們這些人,手上沾滿了鮮血,是沒有任何資格的。
他剛剛那樣刺激錦笑,誰又敢說裡面沒有嫉妒的成分。
憑什麼同樣都是生活在這最陰暗的一面,錦笑可以這樣被人寵愛著。
而他們卻只能像一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所以,他不服氣。
「可是錦笑就沒有想過,她只要殺了沈唯一,也不可能會和南宮錦在一起么?」
「因為墨御不會放過她的,天涯海角也會追殺他,一個南宮錦在墨御心中可是分量還沒有那麼大。」
「呵呵呵,真是好玩,好久沒有這樣盡興了」男子的聲音裡面詭異的笑意,看著錦笑離去的方向臉上全是興趣。
婚禮現場。
「先生們,朋友們,歡迎來到墨御先生和沈唯一小姐的結婚現場。」主婚人說完便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在這個充滿愛意和幸福的日子裡,請給予我們新人最熱烈的掌聲,有請我們墨御先生。」
「對於墨御先生大家應該不陌生,可謂是我們A市女人的夢中情人了…………。」
主婚人說完全場的燈光就熄滅了,走廊的另一頭,燈光就只照射在一個人身上。
墨御把衣服換了,換成了自己的軍裝,讓那本就高大挺拔的身姿更多了一份威嚴,墨御一步一步的走向舞台的中央。
周圍那些年輕的女孩子看著這樣有著成熟魅力的男人,眼裡無一不是花痴的,恨不得把墨御的衣服盯出一個洞。
「太帥了,果然,好男人都在部隊啊。」
「我以後也要找一個軍人,這身材簡直就是太棒啦。」
「你看那身材,絕對有八塊腹肌,倒三角啊,想想就會有流鼻血的衝動。」
每一個地方,都不缺乏花痴和色女。
邢雲聽著周圍那些人嘴裡大膽的言辭,嘴角抽了抽,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麼啦?
墨御走到主婚人身邊,等著他的小嬌妻接下來出場。
「我們新郎都已經出現了,看著他那個焦急的眼神,我們還是不耽擱了,有請新娘出場吧。」
主婚人看著墨御原本還想要打趣一下的,可是看著墨御那個眼巴巴的神色,都不好意思耽擱了。
「新娘大家應該也不陌生,那就是沈氏集團的千金沈唯一小姐,據說我們這位新娘子長得那可是傾國傾城啊。」
主婚人看著墨御,笑道。
「快把新娘請出來,我們要看新娘子。」
「對的,快點,快點」一提起唯一人們頓時沸騰了。
剛剛唯一在外面停留的時間太短了,並且身邊一直都有人保駕護航,這些人怎麼可能靠近一睹芳容。
現在自然著急了,想要看看新娘子的廬山真面目。
「這些孩子真是猴急」元秋晴輕笑。
「可不就是,我也想看看,能讓墨御這般對待的人到底什麼樣子的」齊瑤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別急,慢慢來」鍾夫人倒是非常淡定。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響起。
另外一面的門緩緩地打開,映入人們眼帘的就是那一身白紗,手捧鮮花的人。
長長的婚紗裙擺是由墨家最小的孩子墨炎和另外一個小姑娘牽著的。
唯一的右手挽著沈嚴的左手。
「嘖嘖嘖,這件婚紗簡直就是太奢侈,好大的手筆了,這墨公子簡直就是太浪漫了。」
「我要是記得沒錯,這件婚紗應該是出自法國巴黎時裝秀的首席設計師的手筆。」
旁邊的一位小姐看著唯一身上穿的衣服眼裡有著羨慕,這樣的衣服簡直就是價值千金。
「嘶」聽到這裡,那些女孩子倒抽一口冷氣,顯然對於那位設計出還是有些熟悉的。
那位基本上一年也不會設計一件衣服,可是這個今年出自哪位設計師手筆的作品在上個季度已經展覽出。
可是沈唯一身上所穿的卻不是那一件,那麼就是哪位親自重新設計的。
那得多大的面子才能讓那位花心思為一個人設計。
想到這裡,全部人的眼光都投注在台上那個男人身上,應該是墨御的意思吧。
洛思琪看著那件婚紗還有穿著婚紗的人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
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她的,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給自己奪走了。
沈唯一,沈唯一,洛思琪牙齒咬在一起,眼裡全是怨恨,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對於身邊的那些眼光,唯一沒注意,她的眼光只在墨御和沈嚴身上徘徊。
「別緊張」身邊的人感受到挽著自己手臂有些緊,足以看得出來有些緊張。
「這麼多人,我還是有些不適應」唯一小聲說道。
「紅毯的另外一頭就是幸福的彼岸,小一一,爸爸希望你幸福,儘管語言有些蒼白無力。」
沈嚴看著自己已經長大的女兒,眼裡有著欣慰。
蘇穎,是我對不起你,折磨了大家這麼多年,一直沒看清楚。
「謝謝」唯一看著身邊的人微笑,有些東西不存在了,也釋然了,自然覺得無所謂了。
墨御看著那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的人,整個人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都是高興。
盼了這麼多年,終於把人娶到手了,現在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唯一吸了吸鼻子,也覺得有些不現實,就好象做夢一樣。
回憶和這個老男人相處的日日夜夜和點點滴滴。
眼眶都有一些濕潤了。
「哭什麼,傻東西,現在可是大喜的日子。」墨御看著人,溫柔的說道。
視線轉移到唯一身邊那個人的身上,對於沈嚴以前不喜歡現在沒感覺的。
「墨公子,小一一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今天我就把她交給你了。」沈嚴看著墨御鄭重的說道。
「我從小一直沒盡到一個作為父親的義務,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也是無可厚非,小一一一直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別看她這樣堅強,她很怕黑,晚上睡覺都會抱著東西。也會怕打雷和閃電。」
「做任何好事也不會宣揚,即使別人誤會也不會去解釋,她很要強,你要包容她。」
「她有時候有些小任性,會做一些別人看起來非常不理解的事情,可是墨先生要相信,她一切只是因為在乎。」
「她很笨,有時候不懂得怎麼樣獲取別人的關愛,總是做一些適得其反的事情。你要理解她。」
「她還小,不懂事情,哪裡做錯了,你好好和她說。」
沈嚴想起小時候那個喜歡抱著他撒嬌的小不點,現在終於嫁人了,眼眶有些微紅。
唯一眼裡也開始蓄滿水霧,那時候不是不在乎沈嚴,那時候對於沈嚴是有感情的。
不過是在往後的日子將那份親情一點一點掐滅罷了。
現在聽著沈嚴說的這些點點滴滴,證明不是真的對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其實小時候她不開心就喜歡吃甜點…………」沈嚴看著墨御,交代了一大堆。
聽到最後唯一的眼淚啪嗒啪嗒不停的往下掉。
「傻丫頭,今天結婚呢,別哭,要笑,笑給所有人看。」沈嚴看著唯一,眼眶也有些濕潤。
「嗚嗚嗚…………」唯一哽咽出聲。
墨御把人抱在懷裡,輕輕的在她背後拍拍,動作很溫柔。
全場的人聽著這番話,都有些感觸。
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
「以後受委屈了,就回家,爸爸在家等著你,我們的家裡」沈嚴拉著唯一的手拍拍。
唯一張開自己的雙手抱住了沈嚴「謝謝,謝謝,嗚嗚嗚………。」
「傻孩子,要幸福,一定要幸福」沈嚴攬著人,聲音也有些哽咽。
「我會幸福的,會幸福的」唯一退出沈嚴的懷抱。
「墨先生,我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了,好好對待她」沈嚴把唯一的手指交給墨御。
「我會的」墨御朝著人點頭。
「別哭了,像一個小花貓似的」唯一依舊還是你心軟。
「我………我………」一時間還不知道什麼回答。
「來,牽著手,我們一起走」墨御牽著人,朝著舞台中央走去。
隨著兩個人的步伐,周圍屏幕展開,那裡面都是兩個人那相處之中點點滴滴的照片。
有拍婚紗照的,在家做飯的,唯一偶爾撒嬌賣萌的,也還有一些單獨的個人照片。
單獨照片最多的就是唯一了。
看著那些照片,唯一就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一定是那幾個人提供的。
沒錯,很多照片都是林初夏幾人提供的。
「我現在才發現在手機相術這樣好」林初夏看著那些照片有些得意。
「我的也不錯」顧悠悠也跟著說道。
「其實主要還是小一一長得好,你要知道,顏值才是最重要的」白薔薇意見顯然和兩個人不一樣。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林初夏眼神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白薔薇有些無辜。
「別鬧了,留著點力氣,晚上鬧洞房」顧悠悠提醒。
「這才是重點」林初夏立刻閉嘴。
「我也覺得」白薔薇也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看著上面。
兩個人走到主持人身邊,那些屏幕最終定格在一張照片上。
唯一看著那張照片,那是她十六歲的樣子。
墨御拿過話筒,看著照片開口道:「這是我和我夫人第一次見面。」
人們看著照片上的兩人,一個青澀,另外一個沉穩。
十六歲的沈唯一和二十六歲的墨御,一個穿著軍裝嚴肅冷酷,一個穿著旗袍儘管有些青澀卻也淡雅出塵。
「這兩個人原來認識的這樣早啊。」
「難道墨家二公子一直沒娶妻子就是為了等這一位長大么?」
「好浪漫的感覺,一眼萬年啊?」
眾人的眼裡有著好奇和八卦。
「五年前,十六歲的沈唯一和二十六歲的墨御的相識,那是一場軍訓,那個時候,我還是她的教官,她也許記不得了,可是我卻永遠不會忘記……………。」
唯一一直低著頭聽著墨御這類似告白的話,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大家認識的這樣早。
「那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以後我能娶到她,一定會給予畢生的寵溺,讓她無憂無慮。」
「可是我是軍人,我也很遺憾,沒有時間陪在她身邊,她怕黑,我不能陪在她身邊,寂寞,我依舊不能陪在他身邊……………。」
「所有情侶都會在一起做的事情,我也不能陪著她,所以,我很對不起她。」
「所以,我會利用自己所有的時間,給她加倍的寵愛,給她加倍的呵護,讓她知道,其實她老公很愛她。」
墨御看著唯一一字一句的說著,話聲剛落,便是一片掌聲。
「說的好,說的好。」
低下那些女孩子看著這樣深情的男人,羨慕的同時也是祝福。
「所以,老婆,我不在的時候千萬不要哭,等我回來,我會給你擦眼淚」墨御握著人的手,鄭重地說道。
「嗯」唯一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能點頭。
「聽了我們新郎的一番話,有沒有覺得少女心爆發。」主婚人看著眼前這一對,有些戲謔。
「有那麼一個人始終如一的對待自己,寵自己,愛自己,那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我們新娘無疑是非常幸福的,接下來,我們將進行婚禮誓詞。」
主婚人站到兩個人中間的位置,看著兩個恩愛的人,也有些感觸。
「墨御先生,請問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墨御看了唯一一眼,嘴唇輕啟:「我願意。」
主婚人看著唯一這邊。
「沈唯一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么?
唯一吸了吸鼻子,答道:「我願意。」?。
主婚人臉上全是笑意。
「請問墨御先生,沈唯一小姐,你們願意從今以後她(他)成為你的妻子(丈夫),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至死亡么」。
墨御和唯一對視了一眼,眼裡有著笑意。
同時說道:「?我願意沈唯一(墨御)成為我的妻子(丈夫),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接下來,請新人交換戒指。」主婚人大聲說道。
墨御單膝跪下,拿過一邊的人遞上來的戒指,一隻手牽著唯一的左手,朝著無名指,套了下去。
隨即低下頭顱,在戒指上親了一口,說不出的憐愛。
有些人不識貨,可是有的人卻非常精明的。
「璀璨之星」有人驚呼出聲。
聽見這道聲音,所有人再一次把眼光放在唯一手上的藍鑽上。
眼裡的光芒非常炙熱,這顆鑽石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這墨御對於沈唯一真的是太用心了,所有在場的女子無一不是羨慕的,有這麼一個老公,此生足矣。
墨御站起來,唯一拿過戒指,牽起墨御的手指,也給他戴上。
完畢之後,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就是大家所期待的了,我們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主婚人的話才剛剛說完,下面開始沸騰了。
所有人就以邢云為首,邢雲開始吹口哨。
「親一個,親一個,快點,親一個。」
下面的人也都開始起鬨。
「快點親一個啊,墨公子。」
「親一個,親一個。」
「我們可等著呢?親一個啊。」
聽著下面是歡呼聲,唯一低下頭有些羞澀,因為還沒有在人前這樣親熱過。
墨御看著那害羞的人兒,心裡更加憐愛。
墨御伸出雙手揭開唯一的面紗,捧著人的臉頰。
緩慢的底下頭顱,在唯一的嘴角親了一口,雖然很喜歡和唯一親熱,可是還是沒有當眾表演的愛好。
迅速的親完,退了回來。
「好,好,好,老大威猛,威猛。」
「墨御,這樣敷衍可不行了,晚上我們會還回來的。」
「就是,能不能走心一點。」
聽著那些埋怨,墨御笑笑。
「接下來就是我們新娘拋捧花了,就是不知道誰是下一個幸運的人。」主婚人聲音里都是笑意了。
牽著唯一走上前,而下面的齊瑤看著那面容眼睛猛地睜大,甚至打翻了手裡的茶杯。
和她有一樣反應的還有冷冽,兩個人情緒有些激動。
「母親,先看看再說,現在不便」冷千凰連忙連忙拉住自家情緒激動的母親。
看著台上的人,讓自己母親情緒如此激動的肯定不是墨御,那麼就是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
那就是沈唯一。
冷千凰眯起眼睛,打量著唯一。
齊遙的身子有些輕微的顫抖,看著唯一的眼神很複雜。
「小一一,我要捧花,把花給我啊」林初夏站起來,朝著唯一招手。
「我也要,小一一,快給我」顧悠悠也跟著嚷嚷。
「我也要,給我」白薔薇也想要。
「快拋啊,我們等著。」
「新娘子,快點拋了。」
唯一的捧花想要的自然很多,一群人都等著。
唯一轉過身子,背對著那些人,看著自己手上的捧花,往後拋去。
「哇噢,是我的。」
「我要,我要。」
「你別搶,這是我的。」
那些年孩子全部都在爭奪,可是出乎意料的,捧花卻落在了最安靜的袁寄語手裡。
「啊」袁寄語有些驚詫。
「為什麼是你,我的捧花」林初夏欲哭無淚。
「你這狗屎運」顧悠悠臉上也很無奈。
「羨慕嫉妒恨」白薔薇也很遺憾。
台上的唯一看著接到捧花的人,「下一個幸福的就是你,袁寄語加油。」
袁寄語害羞的低下頭。
流程走完了,墨御才開口。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我夫人的婚禮,在這裡,給大家說一聲感謝,現在離酒宴開席還有一些時間,大家可以先去外面坐一下。」
墨御看著下面的人,客氣的說道。
「我先帶夫人去換一身衣服,失陪了」墨御說完帶著唯一朝著一邊走去。
倒是很體貼的給唯一托起婚紗。
那些賓客很識趣的去外面入座,反正離開席的時間也不晚了。
墨御和唯一走向另外一邊,沒有人了,唯一才鬆了一口氣。
「老公,陪我去換衣服,我好累啊,這身婚紗太重了,穿的我頹廢」沒人了,唯一可以埋怨了。
「可以的,穿那身唐裝吧,我叫人給你重新畫一個適合的妝容。」
墨御也捨不得唯一受累啊。
「快去把人給我找來,我在那邊的房間等你」這裡唯一來過的,後面就是專門準備休息換衣服的。
「好」墨御把唯一送到房間之後轉身去找化妝師了。
唯一走進房間,拿出自己那身大紅色的唐裝,開始換衣服了。
「咯吱」門有些輕微的響動,可是唯一現在根本沒集中注意力,所以沒聽見。
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匕首,走路沒有一點聲音,緩慢的朝著唯一現在所在的房間而去。
唯一換好衣服,摘下頭上的王冠,看著現在這一身比較輕鬆的。
轉過身子,去打開房間的門。
在唯一打開房門的瞬間,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殺意,連忙往門后躲。
唯一心裡一驚,看著那鋒利的匕首,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裡行兇。
看了看房間,唯一拿過一邊的的簪子,女子用力推開房門。
唯一看著那臉上帶著紅色彼岸花的面具的人。
「你是什麼人,敢在墨家的地盤上行兇,夠膽啊?」
唯一看著人,今天的防守不應該如此鬆懈,可是為什麼這樣嚴密了人還是可以進來了。
女子沒有說話,看著唯一那張臉,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可是隨即被殺意取代,這個人必須死。
唯一看著人不說話,也有些焦急了。
握緊手裡的簪子,這個人,即使從那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來看,也不是之前那些小嘍羅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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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唯一要和她家墨爸爸去度蜜月了,你說,要不要讓夏夏送什麼情趣內衣之類的,咳咳咳,我可單純了。
小祖宗:作者你個兒砸,爺36D的大胸口還需要情趣內衣(傲嬌臉……)
墨爸爸一臉狗腿:老婆長得好看,說什麼都是對的。
作者君:……勞資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