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緣分

  山路彎曲，越野車速度快不起來，桑桑早就看膩了車窗外的風景，癱坐在後座，戴著耳機聽音樂，一副不要打擾她的架勢。


  開車的曹國華分神瞥了一眼旁邊的霍闕，又看了一眼後座的馬桑桑，一個歪著頭在閉目養神，一個翹著腿在聽音樂，車行兩個小時里，這倆人沒有搭過一句話，就連眼神都沒對過，要不是他知曉事實，不然還以為這倆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比方說前男女朋友？

  曹國華已經在心裡譜寫了一部狗血的愛恨糾纏豪門大戲，嘴角止不住上翹，誰能想到他們要找的鬼手傳人竟然是馬桑桑的爺爺？誰能想到馬老爺子金盆洗手多年不願出山，為了報恩把孫女推出來？誰又能想到馬桑桑因為被他們三爺據搭車所以看他們三爺不順眼？


  嘖嘖，有意思，賊好玩！他無比期待回到北城的日子！


  姜灣鎮在南方，距離北城一千多公里，一個人開車再加上路上休息時間，兩天之內就能到達。


  為了節省時間，越野車進入高速后，霍闕開車，曹國華趁此機會補眠，曹國華睡覺前特地與後座的馬桑桑打了一聲招呼，意思他呼嚕聲大，還請她多多包涵。


  桑桑知道曹國華故意扯話題打破尷尬的氣氛，她配合地點點頭，「沒事，我睡著了，什麼也聽不見。」


  高速路平坦，車速基本上處於勻速狀態，她憋了大半天沒休息，這會兒隱隱撐不住，上下眼皮要打架。


  曹國華咧嘴一笑，繫上安全帶，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嚕。


  桑桑摘掉耳機，老舊的mp3早就沒電，她一併收到了隨身攜帶的背包里，隨後從包里摸出一副粉色的眼罩戴上，頭一歪向後靠去，醞釀睡意。


  剛才眼角餘光掃到霍闕的側臉，暗道這人冷麵冷心，同時不斷警告自己，萬不得已不要主動湊上去搭話。


  馬桑桑故意冷落他，霍闕倒是沒多想，他負責把人帶回去，之後的事交給家裡其他人負責，他得趕回港地處理工作，因此一路上秉持沉默是金原則，反正回到北城就不再有交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連夜趕車，第二天清早趕到北城，一行人來到霍家老宅后，風燭殘年的霍老爺子正式把古鎮上的霍家祖宅修葺任務交給了霍闕操辦，責令他務必伺候好馬桑桑，一切以馬桑桑的旨意為旨意，不得怠慢人家。


  架不住老父拿苟延殘踹的病體威脅的霍闕：「！」


  猜到霍闕心聲的曹國華背過身去笑，他眼睛本就小，這一笑，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一路端著不肯主動說話因此憋尿到膀胱差點爆炸的馬桑桑瞬間揚眉吐氣，一米六的身高，二米二的氣場！哈哈，老天爺真是厚待她！


  當天，馬桑桑受到了霍老爺子的熱情招待，同時初次見到霍家其餘家庭成員，拜她以前的工作所賜，她一雙眼睛毒辣，只覺得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有的笑裡藏刀，有的虛與委蛇，有的一派天真，有的刀子嘴，一圈觀察下來，莫名覺得還是端坐首位靜默不言安靜用餐的霍闕看起來好一些。


  或許是她眼裡的對比太過明顯，霍闕恰巧抬頭與她的視線對上，他一瞬間的怔忪，然後微微扯了扯嘴角，悄無聲息移開了視線。


  桑桑猜不透霍闕意味不明的笑，既然猜不透，她索性懶得理會，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她早點把事情做完早點回家。


  －－－－－－題外話－－－－－－


  嘻嘻，今天表現良好吧？不要嫌棄字數少，婆婆帶娃，我趁機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