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簡少生病(3)
只是為什麼,原本說來輕鬆的話,此時說起來,竟然會覺得難么的難以……
吃過午飯梁佳文離開,她自己步行回公司,路上看著周遭熟悉的環境她卻突然想到簡行。
不知道他吃過午飯了沒有?
不知道他燒退了沒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她不覺的自己那天的話過分,他們結婚的時候早就說好的互不干涉,如今他一干涉她就讓她覺得煩躁。
哪種煩躁……
她突然胸悶的轉頭看向一家西裝店,然後轉身正面對著窗口的模特。
他身上深黑色的西裝筆挺有質,她腦海里突然出現他的輪廓,浮現出他如鷹的黑眸。
也許將來,他們站在街角的不遠處,相視后卻只是如陌生人那般擦肩而過。
簡行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傅緩正在沙發里跟他父親聊天說笑,只是他剛走近,沙發里立即就安靜下來。
「我去看看晚飯好了沒有。」
傅緩跟簡爸爸打過招呼後起身朝著廚房走去,簡行轉頭朝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後在她剛剛坐的位置坐下。
簡爸爸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然後也淡笑不語。
簡行不爽的皺起眉,卻不願意先開口問什麼。
傅緩從廚房裡出來后看到他在客廳里便沒在過去,一直在廚房裡跟著忙活。
阿姨跟廚師都驚呆的發現他們家少奶奶好像會煮飯,而且好像還不是會一點點的那種。
但是傅緩沒有炒菜,他們便也不下定論,只是盯著擺盤。
傅緩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只是跟他們笑笑。
大家只以為他們少奶奶很好說話,這會兒才發現,他們少奶奶或許還有很多他們不知道的才能。
吃過晚飯後簡行有點咳嗽,阿姨找了包顆粒,傅緩給他泡了端到房間里,他坐在沙發里翻著手機,看到她拿著葯找他,然後稍微往邊上坐了坐,似是有意讓她坐在旁邊。
傅緩看了一眼旁邊空著的位子,也不矯情,跟他坐在一起。
簡行這才接過杯子,藥水已經不熱了,他一口氣喝完,然後轉身望著她。
「有水么?」
「我去倒。」她說著從他手裡拿過空杯子然後起身去倒水。
簡行眼見她走了才又低頭看手機。
傅緩再回來的時候他正在揉著額頭,傅緩猜想他其實大概很難受。
「頭疼的厲害么?」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可以幫你叫醫生來。」
簡行笑了笑,只是眯著眼望著她,然後開始一點點的喝水。
傅緩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捏著杯子的那隻手,手指上的素戒閃閃發亮,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入目深刻。
當意識到他正在用那種看著獵物的眼神盯著她,傅緩才別開眼,然後要起身去洗澡,手腕先一步被抓住,她沒看他,而是低頭看他抓著她手腕的手。
他把杯子緩緩地給她寄過去,傅緩這才抬了眼,然後又伸手去拿杯子,只是他到底要不要給她?
他的手用力的捏著杯子,她根本拿不過去,只能氣呼呼的抬眼盯著他。
簡行望著她皺著眉怒視著他的眼神,然後才淺笑一聲鬆開手,也鬆開了她的手腕。
傅緩逃也似地走了,之後她在浴室里洗澡,他就在沙發里翻來覆去,發現自己的喉嚨特別的乾燥,難受。
關燈后他咳嗽的更厲害了,擾的傅緩的心裡也開始難受。
雖然屋子裡很暖和,但是他像是病的很嚴重,下半夜她爬了起來悄悄地下樓去倒了一大杯水上樓。
「簡行?簡行?起來喝點水再睡。」
睡夢中的男人煩悶的爬起來,她坐在邊上扶著他,直到他喝了水才又放他躺下。
傅緩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上,然後轉頭去給他蓋被子,當發現他的額頭又開始發燙,她就一點也離不開他了。
起初是蹲在地毯上,後來累了就坐地上了,然後手搭在沙發沿。
他不知道咳嗽了多少次,反正她喂他喝了好幾次水,下半夜又喂他吃了顆退燒藥。
早上簡行起床之後感覺舒服了好多,低頭看到她趴在旁邊睡著不自禁的皺起眉。
「傅緩……」
她沒吭聲,他心裡沒由來的一陣陌生感覺,然後從沙發里起來想要抱她上床,不知道為何卻在她旁邊坐下了,像是怕擾了她的夢,他就坐在她旁邊支撐著太陽穴遲遲的望著她不移開眼。
昨晚她一直都在這裡?
茶几上放著水杯跟藥片,隱隱約約的記起來一點,昨天晚上她好像叫他了,然後喂他喝水。
狹長的黑眸里越發的深邃,又像是有些溫柔的東西。
「傅緩,你這樣對我,是想讓我怎麼對你?」
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奶奶臨終前對他說的話,奶奶說如果實在不行他們可以離婚,奶奶不會真的為難他們。
奶奶說她可以自己跟傅緩道歉,說是她的錯誤導致的他們這場失敗的婚姻。
可是他沒讓,他跟奶奶說沒想過離婚了。
傅緩,你知道嗎?高傲的你讓我多麼的為難,可是為何在你回來后我的眼裡再也裝不下別的人?
她睜開眼就看到他坐在旁邊正在凝視著她,如玉的手輕輕地掃了掃遮住眼的頭髮,然後低低的一聲:你沒事了吧?
當再去看他,才發現他的眼神更深邃了。
傅緩的心尖一盪,然後又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是好。
只是他突然的抬了手,抓著她的一隻手就往他懷裡扯,然後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唇直接堵住。
傅緩緊張的不敢喘息,剛一反抗卻跟著他的身子往前撲過去,直撲到他的身上趴著。
地毯上,男下女上,傅緩尷尬的望著他,然而簡行卻沒給她太多亂想的時間,立即又摟著她的後腦勺吻下去。
傅緩被那激烈的親吻搞的頭昏腦脹,想要推開,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毫無力氣,任由他擺弄了好一陣。
「妖精!」
簡行沙啞的聲音責備她勾引他。
傅緩羞愧的不敢看他,只是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沖向洗手間。
簡行繼續躺在地上平復自己,如果她再不跑,他就真的要反壓,然後會發生什麼就真的不好說了。
老實說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其實真的沒什麼好負擔的。
但是……
或許是開始的不夠轟轟烈烈?
不,是開始的不夠名正言順。
他們徒有夫妻之名,卻是毫無感情基礎。
現在這樣……
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就要了她?
早飯以後她要去上班,簡行說:我不舒服,你不要去上班了。
------題外話------
簡少爺:你不準去上班,在家伺候本少爺。
緩寶:呵呵,你當我真是你家保姆啊?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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