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緩緩動了情後主動了
簡行在去她辦公室的路上突然調了頭,車子迅速趕往警察局。
裡面幾個小混混已經被拉去審訊,辦公區旁邊的椅子里一個蓬鬆著頭髮死氣沉沉的女人坐在那裡。
簡行跑進去,步子卻立即停止。
因為椅子里原本臉埋在胸口的女人突然轉了眼,她像是被人丟棄又被人傷害過的小貓咪一樣縮在那裡,眼裡的空洞叫他心疼不已。
她的唇角紅腫不堪好像流過血,她狼狽的樣子在他眼前盡顯無疑。
她的手裡捧著一支一次性紙杯,裡面的熱水她一口也沒喝,只是捧著暖和自己的手,也暖著自己的心。
因為她不想他來之前她就麻痹了自己的心。
長這麼大她還沒再任何人面前這麼狼狽過。
但是如果一定要有個人看到她此時的樣子,她只願意是他。
她把水杯放在旁邊的桌上,緩緩地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剛剛空洞的眼裡漸漸地染了一層霜花。
他走上前去心疼的捧著她的臉,大拇指要碰到她受傷的唇角的時候卻只是顫了幾下沒撫摸,他怕弄疼了她,然後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他以為除了他父親跟他奶奶,他再也不會有什麼害怕失去的。
直到今天的這一刻,他只能用盡全力抱著她:抱歉沒能保護你。
她的眼淚如珍珠一樣從眼眶裡滾落出來,一雙手也緊緊地抓著他的後背,那疼痛的聲音輕不可聞,她不讓自己哭出聲,低頭把臉埋在他的肩頭。
她的大衣髒了,他的手不小心摸到一根草,看在眼裡的時候卻是突然的衝動:那些人在哪兒?
正好有個警察走出來,一看到他立即上前去:你可以帶你太太離開了。
兩個人緩緩地分開,簡行冷眼看著那名警員:他們人呢?
「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當然,如果你們要告他們也理所當然。」
「你們秦局長想跟你說話。」簡行冷冷的一聲,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后就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把手機扔給那名警員。
傅緩站在邊上看著他冷峻的輪廓,手不自覺的伸過去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臂。
她現在其實只是想回家而已。
簡行低眸看到她眼裡的疲倦然後才不得不放棄立即處理這幾個人的衝動。
等那名警員通完電話把手機給他,他只是把手機放在耳邊冷冷的一聲:我希望明天早上能接到你的電話。
當他冷漠的掛了電話,然後牽起她握著他手臂的手拉著她就往外走。
傅緩第一次像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的任由一個男人牽著去任何的地方。
車上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眼淚還會無意識的就落下來打濕她原本漂亮的臉蛋。
她不知道她此時的樣子有多麼的楚楚動人,讓人我見猶憐。
他沒說話,她也沒說,只是迅速地回了家。
她狼狽的厲害,下車前她在後視鏡前照了照鏡子把凌亂的頭髮抓了抓順一些。
簡行無奈的笑了聲:下車。
傅緩下車,臉上難掩尷尬的笑意。
他拉著她的手回家,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傅緩不知道為什麼被他握著手的時候那麼心動,只是這一刻她寧願就一直這麼忘我下去,她做了一個決定。
他們進去后簡爸爸看到她那狼狽的樣子不自覺的皺起眉擔心的問:緩緩你這是怎麼了?
長發遮住她的半邊臉卻遮不住她唇角紅腫的地方,她尷尬的微笑,然後看了自己老公一眼。
「我先去洗把臉再說。」她點點頭跟公公打過招呼就抬腿往樓上走去。
簡行似是遲遲的從她的狼狽里回不過神來,簡爸爸看向自己的兒子:發生什麼事?
「明天再說!」簡行交代了一聲便跟了上去,他不放心。
想起上次她在浴室里跌倒傷了身上都沒讓他知道,他不想這次自己還是很晚才知道。
她迅速地脫了大衣,裡面的襯衣都碎了,她低頭看了一眼之後更是有些發恨的兩隻手用力的撕開那塊布料然後將其丟棄在一旁,從櫥子里找了新衣服抱著就去了浴室。
簡行回到屋子裡剛關門回頭,空蕩蕩的房間里留下的唯一證據就是她那條已經破了的襯衣。
他朝著浴室里看去,聽著裡面嘩嘩的流水聲他的心情難以平靜。
他本來很生氣,因為打了好幾遍電話她都不接。
他開始以為她是故意的,故意不接他電話讓他著急,讓他……
他走上前去將那件破了的襯衣給拿在手心裡,他不知道剛剛她脫掉這件襯衫的時候幾乎是用盡全部的力氣,只是剛往前邁步腳上就踩到了襯衫上的紐扣,他輕輕地抬腳,然後看清那枚透亮的水晶扣子。
傅緩洗完澡從裡面出來就看到他拿著她的襯衣沉默的站在那裡,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扔了吧。
她的眼裡不再像是剛剛那麼空洞,像是對那件襯衣嫌惡之極,眼神也變的有些凌厲。
「身上有沒有哪裡受傷?」他擔心的問。
「還好。」她低笑著說。
只是眼前卻浮現出那時候,那群人向她撲過去把她壓在馬路邊就想上她時候的噁心嘴臉。
簡行將衣服扔在垃圾桶里然後抬眼看著她:過來!
她穿著他買的性感睡衣,那紫色的布料讓她的身材若隱若現的極其惹人想入非非。
「巡邏的車經過,所以我被救了。」她帥氣的昂著頭說出那句話,然後朝著他走去。
那幾個小子像是要將她給撕了一樣,直到那輛巡邏的警車不停的鳴笛。
她真幸運,幸運的自己快要不敢承認。
簡行沒說話,只那麼直直的望著她。
「如果當時出什麼事,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臉回來見你。」
她的身材真好,傾著腰貼著他的時候那弧度更是美不勝收。
她突然抬手捧著他的臉,看著他那稜角分明的輪廓突然的就不想再堅持,她就那麼深情的注視著他,然後踮著腳湊上去吻他的唇。
他的唇真的很薄,希望他並不薄情。
她一邊輕輕地吻他一邊祈禱,然後兩隻手都勾住他的脖子。
簡行雙手勾住她的腰往下,只是才稍微回應她的唇角就疼起來,她立即縮回去。
簡行抱著她無奈的笑起來:我還有所期待。
她無奈的笑了一聲:不親嘴可以么?
「只要是你就可以。」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他知道她要做什麼,他從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的主動給與。
「幸好不是那句是女人就可以。」她想笑的,但是那話一說出來她的眼眶再次濕潤,她的唇角蠕動,她的心開始顫抖。
她想,堅強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人究竟為什麼要那麼堅強的活著,偶爾的軟弱有什麼不好?
「緩緩!」他低眸望著她粉色的臉,淺薄的唇瓣未見怎麼動卻傾吐出那樣溫柔的一聲。
「我們在一起吧?」傅緩執著且有深情的眼神望著他,就那麼毅然決然的說出那句話。
「為什麼是由你提出來。」
「結婚是你提出來,在一起當然要是我先提出來。」她無比堅定地告訴他,臉上洋溢起滿足的笑容。
他眯起眼,就那麼高深莫測的望著眼前的女人,他知道這一晚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他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決然的要跟他在一起。
雖然她是一時衝動,但是他卻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就是不知道你承受不承受的住它。」他低低的一聲在她的耳邊,薄唇在她的耳沿糾纏。
她的頭髮還是濕的,可是來不及吹乾了,
懼怕會讓人方寸大亂。
在危險過後,會方寸大亂。
然這亂不一定是不好,至少當他們相擁在床上,當他還算溫柔的望著她,溫柔的親吻著她一寸寸美妙的肌膚。
當睡衣肩帶被他輕輕地退下,他輕輕地將她托起,這一刻她的確是他最疼愛,以及最摯愛的寶貝。
只是他的手才剛抱起她一條腿,連接著胯骨處的筋就疼起來,她呀的叫了一聲,他嚇的立即停了手:怎麼了?
「好像胯骨受傷了。」
落地燈昏黃的光照在兩個人的肌膚成了鮮明的色彩對比,她光溜溜的在他眼前,尷尬的雙臂抱著胸口,看著他低著眼專註的看著她受傷的地方羞愧的無地自容。
「簡行……」
「別動,明明受了傷那會兒問你為什麼不說。」
他專註於某一處,手裡拿著藥膏給她輕輕地揉搓著。
傅緩覺得自己要崩潰了,跟一個男人這麼坦誠相待卻在做這種事。
「我忘記了!」
她忘記了,真的忘記了,她這一路想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跟他發生第一次關係。
她以為她可以,雖然嘴角有點疼,身上有點疼,但是她覺得她能挺過去。
直到剛剛一抬腿,胯骨處的疼痛讓她想起黑暗的夜空下她被某個男人狠狠地揣在那裡一腳,那疼痛現在開始有些嚴重了。
他抬眼,深黑的目光直射她的眼帘里:疼就喊出來。
她更是羞紅了臉,忍不住想到自己剛剛主動的想要跟他……
她哪裡還好意思再出聲。
之後兩個人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被窩裡,甚至身體恰好的貼合,卻再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即便他一直在提示她男人的本能才會讓他的身體有那樣的變化。
「我看我還是……」
「不要走,抱著我!」
他快要受不住,想要逃離的時候卻被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拉到她的腰上。
簡行此時卻因為她的主動示好而有些無可奈何,偏偏是這種時候。
「這樣?」
「再緊一點。」
那一夜真的很煎熬,不過後來傅緩還是睡了個好覺。
簡行一直睡不著,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不自覺的痴笑了一聲。
幸好有驚無險,緩緩,我想我是真的動心了。
他抱著她的力道稍微又緊了些,情不自禁的。
他想起他在警察局見到她的時候,她那一眼,猶如對他的萬箭穿心。
他想起她摟著他說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那明明很羞愧卻又倔強的逞強說那話的樣子更是叫他心疼不已。
其實他早就該認識到了,他對她動了心,他不僅想要得到她的人,他還想要得到她的心。
這一夜直到清晨五點他才算是淺睡著,傅緩醒來后一轉身就看到他完美的輪廓,芊芊玉指忍不住在他的眉心鼻尖輕輕地比劃。
昨晚……
現在想起來突然羞愧著,當她終於想起兩個人赤條條的,想要逃離,腰上的大手卻是用力一收,她被他牢牢地摁在懷裡。
「陪我睡會兒。」他低低的一聲,然後繼續合著眼淺睡著。
傅緩不敢亂動,只是感受著他結實的肌膚逼的她有點喘不過氣,身上多處貼合更是讓她羞燥不已。
但是……
他昨晚或許睡的很晚?
下意識的陪著他繼續睡,直到八點多倆人隨意的吃了點東西他親自開車送她去上班。
「晚上我來接你,記得別安排別的應酬。」
「嗯!」傅緩垂眸看著被他拉住的手然後甜甜的答應了一聲才下車。
簡行看她進了辦公大樓就開車去了警察局,這些人敢碰他的女人,無論是無意還是有意都該死。
只是她一上班就面對著同事們那些可憐兮兮的望著她的眼神,傅緩疑惑的跟她們對視,聽著那些問候聲第一次覺得那真的是問候。
因為要開會所以她也沒來得及問袁欣是怎麼回事,一直到會議結束以後傅國安留她在會議室里她才發覺可能是出了大事。
然,這件事跟公司無關,跟她有關。
傅國安臉上的愁容盡顯,看著女兒的時候眼裡多的是無奈跟心疼,還有點失望。
「很顯然你沒有看新聞。」傅國安一開口就是這樣的一句斷定。
傅緩眉目微動,然後點點頭:的確沒看。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呢?她此時在想,那事情一定很有趣。
「簡行回來后讓他到家裡一趟,我得跟他談談。」他說了一句,起身離開的時候拍了拍女兒的後背。
傅緩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那麼嚴肅,像是要教育他親愛的女婿。
「其實他已經回來了!」傅緩說出這話的時候傅國安已經出去,不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起來昨晚後來兩個人在被窩裡那麼親熱還是會忍不住害羞臉紅。
因為傅國安提醒過新聞她便拿起旁邊的手機打開搜索新聞。
原本疑惑的眼神漸漸地變的透徹了一些,只是後來換上的卻又是另一種疑惑。
她怎麼會忘了姜愛在那裡拍戲?
他們同住一個酒店,然後幾天的磨合終究是發生了點什麼。
兩個原本熟悉的男女在異地背著彼此的愛人發生點什麼,多麼合情合理的劇情?
傅緩看完那幾行字以後將手機關掉又放回原處,雙手合十挺直著後背坐在椅子里目視前方。
最近天氣還不錯,剛開春不久,彷彿所有的人都在為一些事情而蠢蠢欲動,躊躇上前。
好像地里的草開始冒芽——
但是只要人一經過就會把它硬生生的踩斷,然後——
是啊,雜草總是叢生,你想要一腳踩死真的是很難很難。
當簡行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她在辦公室里坐著,大腦里一片空白。
那鈴聲像是在催促她從茫然里走出,她拿起手機接通那個電話。
就像是他不是跟她商議而是肯定句,傅緩也同樣。
至於那些八卦新聞,她希望他親自解釋,她只想從他的嘴裡求證。
昨天晚上自己發生那件事之後再也來不及問他為什麼那晚沒給她打電話,也來不及問他為什麼回來之前才跟她通話。
現在……
這一天,漫長的像是過了好久好久。
她至始至終都腦袋裡一片空白,工作中竟然也會走神。
袁欣看著她那樣子忍不住擔心的問她有沒有事,她挑挑眉:有沒有事明天你就知道了。
是的,今晚她會求證,如果有事那明天她的心情肯定更糟糕,臉色肯定更差。
至於傅國安說想見跟他談談,她想還是她先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如果他敢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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