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單身抓匪徒!
靠!這是什麼操蛋的操作?
貝奕葉了停了下來,一個側身,藏到了大樹身後,秉住呼吸,透過樹枝的縫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戰局。
距離太遠,她只能隱約看到,貌似雙手進行了一番打鬥,車裡算上司機,一共三個人,五對三,結果自然是不用說了。
對方速度很快,行動有序,動作利落果斷,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無聲介入,無聲戰鬥,無聲離開。
如果不是車子停在原地,貝奕葉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導致產生了幻覺。
確定安全之後,貝奕葉立刻衝下山去,射門車門,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靠著車座,額頭和嘴角流血,手腕做錯位,一看就知道傷的不輕。
一邊的司機直接昏了過去,車裡少了一個,應該是被對方劫走了。
貝奕葉眉頭緊皺,有些搞不清楚,對方這是綁架?
她立刻將人從車裡移了出來,靠兩杠兩星!來頭不小啊!對方什麼人?這種界別的人都敢劫!他們是覺得命太長了嗎?
貝奕葉解開他的領口,私下他襯衫的一角,按住了額頭流血的傷口,從兜里掏出了小管,擠出藥膏,直接抹了上去,最後利落的繞著他的額頭,包了一圈。
好在以前的習慣沒有改,雲南白藥,醋,紅花油,都隨身備著,不然在這樣的環境,失血多過可不是鬧著玩的。
貝奕葉按著他的胸口,「首長?首長?醒醒!首長?」
「咳咳!」
貝奕葉一喜,將人扶了起來,「首長,你怎麼樣?」
佟修覺得眼前一片朦朧,「我沒事,你是誰?」
「我是文工團的額,來慰問基層士兵的貝奕葉。」
佟修靠著車輪胎,「快聯絡營地,有劫匪搶走了機密文件,綁走了軍區工程師。」
「靠!還真有人不要命?趕在太歲頭上動土!」貝奕葉立刻打開車門,呼叫營區指揮。
貝奕葉:「呼叫營區指揮,呼叫營區指揮!」
「你是誰?我告訴你,這是軍事指揮通道,屬於一級機密,你是怎麼進來的?惡意入侵是要付法律責任的!」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
貝奕葉眉頭輕挑,惱火對方的磨蹭,「我是怎麼進來的?你們的單子對抗信息人員是擺設嗎?難道查不到我的通道?」
無辜的電子信息人員:……
「我是到部隊慰問演出的文工團成員——貝奕葉,在營區以北方向,發現軍車遭遇襲擊,敵方身穿吉利服,五人,行動迅速果斷,手持殺傷性武器。」
「搶走機密文件,一人被劫持,一人受傷,傷員頭部出血,初步估計有輕微腦震蕩現象,需要及時就醫!報告完畢!」
貝奕葉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噼里啪啦將這邊的情況十分仔細的彙報了一次。
營區指揮中心。
一群身穿松枝綠的軍人站在長桌兩側,各個技術人員分坐四周,各司其職。
「什麼情況?」一個中年男人神色嚴肅,大步走了過來。
「報告旅長,突然接到消息,說我們的軍車遭遇襲擊。」
「我是旅長苗勝,是營地作戰的最高指揮官,我要跟傷員通話!」
貝奕葉將對講機拿到佟修嘴邊。
「我是苗勝,具體什麼情況?」
「我是佟修,對方搶走了機密文件,綁走了軍區派下來的工程師,他們行動迅速果斷,危險性極高,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
「我立刻派人接應,保護好自己!」苗勝結束通話。
苗勝:「全旅一級戰備,偵察連出擊,一定要將這群匪徒找出來,救回被抓走的同志,奪回機密文件!剛才的情況,立刻向軍區作戰指揮中心彙報!」
「是!」
*
貝奕葉將對講機放回車裡,「首長,既然對方剛剛沒有對你下死手,想必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估計醫護人員馬上到,我先走一步。」
「等等,你去哪裡?」佟修叫住了她。
「當然是救人了,工程師是個女孩兒吧?萬一對方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怎麼辦?」貝奕葉轉頭說道。
「胡鬧!你是文工團的,不是女超人!這大晚上的,周圍全都是山林,太危險了!」佟修說道。
貝奕葉點了點頭,「確實挺危險的,可是不是對我,沿途我會留下記號。」
「喂——」
佟修還想說點什麼,只覺得眼睛一花,剛剛還在眼前的身影,瞬間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
這麼快的速度是一個文工團的女兵該有的嗎?
佟修身為參謀長,帶出不少優秀的士兵,他能感覺到,貝奕葉的不同尋常。
*
漆黑的夜裡,周圍寂靜無聲。
茂密的叢林里,一個身影疾馳而過,似野獸一般,精準的避過樹木、岩石、溪流,黑夜對她而言,猶如白晝。
她不是亂跑,而是追著劫匪離開的方向而去。
暗夜裡,即便如他們這般訓練有素的專業劫匪,也不會停留下來,刻意隱藏行跡,畢竟,在這個時候,速度比隱藏更重要。
而且,黑夜是天然的保護傘,同等的環境,即便是偵察兵,想要徹底辨別,也是需要帶著夜視儀,認真細心的觀察的。
奈何,他們忽略了貝奕葉這個意外。
黑夜對她而言,沒有任何障礙。
全速前進下,半個小時候,貝奕葉就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五人成扇形狀態,背靠山坡,原地休息。
「四十分鐘了,現在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們是高估他們了?」
「老二,別大意。偵查兵沒有那麼好對付!」
「老三說得對,我們現在還在對方的轄區,萬事小心。」
「幹了這一票,兄弟幾個就再也不用吃苦了!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老大說道。
其他四人點頭附和,頓時提高警惕。
「大哥!聲響感測器被觸發,單個目標,距離一公里。」負責警戒的小五說道。
眾人微愣,「這麼快就追上來了,還是一個人,難道是那個受傷的?」老二推測。
「不會,他現在應該頭暈目眩,木有那個精力也沒有那個體力!」老大反駁。
「那會是誰?小五,看到目標了嗎?」老二問道。
小五:「找過了,沒有人,四周很安靜。」
「會不會是兔子什麼的?這深山老林,大晚上的怎麼可能有人?就算是那群熊兵第一時發現了軍車被劫,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我們!」
老二說道。
「還是小心點好,偵查兵,沒有一個簡單的。」老三說道。
「大哥,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老二問道。
「老三說的對,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分開走,到安全區集合。」老大說道。
「那這個娘們……」老四指了指他扛了一路的女兵問道。
「綁起來,拖延時間!」老大說完立刻站了起來。
貝奕葉坐在樹杈上,這個距離,這樣安靜的黑夜,幾人商討對此,貝奕葉聽得一清二楚。
然後,只見四人將昏迷的女兵綁在一棵楓樹上,然後以楓樹為中心,開始埋雷。
清冷的黑夜,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同夜色融為一體。
竟然連地雷都帶了,這群人想幹什麼?
十分鐘后。
雷區布置完畢。
老大從背囊里拿出了一枚炸彈,直接綁在了奸女兵的腰間。
「還是大哥聰明,這樣即便那人追了上來,也會留在這裡救他們的人,沒有時間繼續追我們。」老二欽佩道。
「你們是什麼人?兩要幹什麼?」昏迷的女兵突然醒了過來,手臂用力的掙扎著。
「閉嘴!」老大指了指她腰間,「這是什麼應該不用我告訴你,老實點,否則,你會被炸的骨頭渣兒都不剩!」
高倩狠狠的瞪著他,「別白費心思了,你們跑不掉的!這是我們營區,就你們幾個小毛賊,被抓住是遲早的事情!」
「你先保證你能活著吧!」老大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直接用繃帶將她的嘴綁上了。
「走!」
老大一聲令下,五人向五個方向而去。
貝奕葉雙手握住樹枝,一個縱身,從樹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地,飛快的向這邊沖了過來。
看到越來越近的黑影,高倩心中微顫,聽說,這山裡頭可是有狼的!
喉嚨微動,吞下一口口水,高倩凝神秉息,後背已經濕透。
貝奕葉一路跑了過來,腳步都沒來得及停,方才五人埋雷的地方她已經記下了,腳尖慶輕點,靈活的將所有地雷避過,來到了高倩的身前。
不是狼,是人。只是高倩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貝奕葉解開了綁著她嘴巴的繃帶,「聽著,你四周全都是地雷,腰間綁了炸彈,如果你相信我,我現在幫你拆了這個,然後帶你出去。」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老實待在這裡,我會標出地雷位置,等救援幫你解決。」
清冷的聲音乾淨利落,冷靜沉穩;眸光漸深,如夜色般神秘,毫無畏懼。
「先去奪會迴文件!我沒事!」高倩說道。
貝奕葉伸手摺了一根樹枝,然後折成十段,蹲著插在埋放地雷的位置。
「記得一定要提醒他們,千萬不要踩中地雷!」說著貝奕葉飛快的向著老大逃跑的方向追去。
高倩看著身前的雷區,又看了看貝奕葉離開的方向,震驚不已。
這人究竟是誰?竟然一眼就能將這些偽裝極好的埋雷區都找到!
現在可是黑夜啊!
而且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就算是偵察連連長史凡,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她究竟是誰?
營區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高手?
高倩沉思不解。
*
佟修已經被趕過來的士兵帶回營地衛生室。
苗勝推門而入,焦急問道,「佟參謀怎麼樣?」
「報告旅長,幸好額頭上的傷口及時做了緊急處理,腦震蕩的程度很輕,沒事,休息幾天可以康復。」
「那個文工團額給你做的?」苗勝問道?
佟修眨了眨眼睛,「是她。」
「不是咱們的士兵做的啊?我還惦記著將這人弄到衛生室幫忙呢!」醫生有些遺憾,「這麼熟練的方式,竟然是文工團的女兵做的,可惜了這人才了!」
醫生一邊收拾著繃帶,酒精等小東西,一邊惋惜的感嘆著。
到文工團怎麼就可惜了?跟在苗勝身後進來的朱姐暗誹道。
「人呢?文工團的朱隊長來要人了。」苗勝問道。
佟修臉色有些難看,「她去追劫匪了,沒跟我在一起。」
「什麼?貝奕葉去追劫匪了?」還沒等苗勝開口,朱姐就震驚的沖了過來,滿眼憤怒,「佟參謀!你怎麼能讓她一個小姑娘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她只是一個文藝兵,不是偵查兵!這黑燈瞎火的,你竟然讓一個從來沒有接受過訓練額文藝兵,在這滿山叢林里追劫匪?這跟謀殺有什麼區別?」
最後一句話,朱姐直接用吼的,聲音大的衛生室外都能聽得到。
「朱隊長!你這話嚴重了!」苗勝嚴肅的說道。
朱姐也知道剛剛她太衝動了,這兩個領導,都比她大,她怎麼能當著領導的面發火?
「佟參謀,你說說,怎麼回事?」苗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