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深夜幽會
第332章深夜幽會
北承瑤死死的咬著唇，沒有說一句話，南宮羿惱怒的瞪著歡月，剛想要出手，卻被北承瑤攔下。
「你究竟想說什麼？」北承瑤的神情有些恍惚不清，有些事情自己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別人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
當年她和哥哥離開西域有多輕鬆，她感覺的到，無痕和無岐雖然一直跟著，但是幾乎是和他們一起的，但是總是晚了一步。
「無謠，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從小到大，你貌似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但是你需要做的事情有多少，有多殘忍，你都應該記得。」歡月並沒有打算直接說完，反正北承瑤知道她的意思。
「比起你，我還要好的多，現在你可是孑然一身，不對，是你一直以來都是孑然一身！」北承瑤反唇相譏，她過得怎麼樣，不需要別人來說，更不需要別人來指責。
「那麼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這樣認為。」歡月不以為意的開口，別有深意的看了南宮羿一眼。
南宮羿因為這個眼神，感覺渾身不舒服，不明白歡月究竟是什麼意思。
「無謠，你真該回西域看看，那裡一定會讓你吃驚的，無痕不會允許你留在這裡的吧？」歡月這次開口像是有些平靜，但是語氣中的有些嘲弄。
北承瑤沉默不語，她不是沒有想過回去，只是哥哥在這裡，他已經忘了所有的事，也不會想到回去，而哥哥在這裡，顯然過得更為輕鬆，雖然北王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但是對他們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她不想讓這樣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不用你管。」北承瑤生硬的說，有些走神。
歡月只是一直冷笑，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朝北承瑤刺去。
北承瑤眼神一冷，還沒有躲閃，便被南宮羿扯了過去，歡月自然撲空了。
歡月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盯著南宮羿，竟然想要朝南宮羿刺去。
北承瑤冷笑一聲，也沒有阻擋，直接拿出玉簫吹奏，不知何處的蟲子都爬了過來，纏著歡月，歡月感覺渾身發癢，卻無可奈何，甚至連撓癢都做不到，感覺是生不如死。
北承瑤對她自然沒有一點憐憫的感覺，何況北承瑤本身就不是多善良的人，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眼神也沒有變化。
她之前說過，歡月再看到她穿藍色的衣服就是死的時候，她怎麼可能會不做到？
歡月死死盯著北承瑤，一直在咒罵，最後只是獰笑著說，「無謠，北承瑤，終有一天，你一定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眾叛親離，就像現在，你哥哥不也沒有出現嗎？他已經不要你了，已經開始不要你了，哈哈哈。」
歡月狂笑著，突然咬舌自盡，一雙眼睛直直的瞪著北承瑤，死不瞑目。
這樣的情況北承瑤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歡月之前的話給她的感覺太深，她的哥哥原本就是她的逆鱗，現在還被提起來，北承瑤的心情怎麼可能好，南宮羿有一種將歡月碎屍萬段的衝動，但是看著北承瑤，她現在是極其冷漠的，整個人像是一塊冰一樣，但是又燃著一團火，一直看著歡月。
周圍的人一直看著，沒有人敢說什麼。南宮羿先走到北承瑤身邊，握著她的手，北承瑤一直是攥著拳頭，所以南宮羿的手只是覆在上面。
「歡月的屍體……」
「拖出去，拋屍荒野。」北承瑤完全沒有留情，直接轉身，也沒有管南宮羿，直接回了四方酒樓。
南宮羿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他一直看不懂北承瑤，似乎一直在琢磨著她的心思，平時可以相安無事的相處，偶然開開玩笑，但是只要涉及到她的哥哥北承源，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是拒人於外的。
南宮羿看了眼歡月，直接追了上去，等他回到四方酒樓的時候，發現北承瑤坐在屋頂上，手裡攥著玉簫，南宮羿若無其事的坐在北承瑤旁邊，「不開心嗎？」
北承瑤輕笑一聲，「談不上，歡月死了，我應該是開心的吧。」
南宮羿摸得准北承瑤的底線，所以他問的問題，北承瑤一般都會回答。
「無謠，你以前的名字嗎？」
「是啊。」北承瑤強顏歡笑一樣的回答，聲音像是飄散在空氣中。
「很好聽。」南宮羿假裝隨意的開口，有些拿不準自己該怎麼問。
北承瑤偏頭看他，對於南宮羿，她是真的想要接受，但是過去的事，她太難介懷。
南宮羿看著北承瑤的眼睛，柔柔一笑，「你的過去，究竟是怎樣的呢？」
北承瑤認真思考了一下，才慢慢開口，「我是九幽教的公主，從小，就要學習很多東西，而且無論那些，都要是佼佼者，父親對我的要求很嚴格，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人，主要學的的操縱蛇群，蟲子，另外就是跟著無痕叔叔學習制毒，其實一天挺無聊的。」北承瑤說著竟然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很是苦澀。
「只有你哥哥陪著你嗎？」
「除了哥哥，還有無痕叔叔，不過，只有學習制毒時，我才去找無痕叔叔，其實，他們都不敢接近我，剛開始操縱蛇還不熟練，會誤傷人，久而久之，就沒有人跟我玩了。」北承瑤平靜的說著，其實還有其他原因，但她沒有說。
北承瑤心裡有些擔憂，她知道，自己說謊很難被別人察覺到，但是她不想被南宮羿知道。
「父親很是嚴厲，很少過問我是事情，母親，也很少接近我的，我一直以為是她不喜歡我，其實不是。」北承瑤的眼神有些變化，逐漸變暗了，不怎麼明晰，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你真的親手殺了自己母親嗎？」南宮羿晦澀的開口，感覺聲音有些不清楚。
「嗯。」是鼻音，北承瑤沒有開口說話。
「有誤會吧？」南宮羿斟酌著開口。
「我不知道。」北承瑤有些迷茫，看著遠處的夜空，月寒清暉，殘星幾點，蕭索殘敗，就像是她的過去，像是一片荒蕪。
南宮羿靜靜的等著，他知道北承瑤會回答的，不然剛才就不會說話。
「母親是死在我的蛇群里，但我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等我反應過來，母親已經被父親帶走了。」北承瑤至今都記得那天的事，母親很少接近她，那天不知道因為什麼，母親突然對她很溫柔，她很開心，下午她在和蛇玩，母親來的時候，蛇群卻突然失控，都朝著母親撲去，母親明明也懂得操縱蛇群，但是還是受傷了，蛇的毒性蔓延很快，即便是父親在，還是沒有救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