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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折磨

  第624章折磨


  嚴景輝點頭,「我打算一直留在這裡,哪怕只是為了陪著她。」


  「嗯。」安顏一直不知道那個女子的名字,不過沒關係,對安顏來說,足夠了。


  「你呢?打算離開?」嚴景輝看著安顏,倏忽一笑。


  「留在這裡幾天吧,有些事情需要回想,也需要遺忘。」安顏的笑容恍惚很多,頰上的酒窩似乎盛滿了苦澀。


  嚴景輝看著安顏,幾不可聞的一嘆,這個女子,似乎受了很重的情傷,只是不知道,有誰捨得傷害她。


  兩個人一直沉默著,各自想著各自的事,各自品著各自的苦,嚴景輝不時看一看安顏,沉默的時候,她真的像記憶中那個人,但是那個女子,沒有南宮安顏這般洒脫,更沒有她這麼霸道的感覺。


  「對了,我想問你一個事情。」安顏忽然想到那塊墨玉以及詛咒,開口道。


  「知無不言。」


  「那塊玉佩,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安顏定定看著嚴景輝。


  嚴景輝面露苦色。


  「怎麼了?」安顏蹙眉,心中有些擔心。


  「這塊墨玉的來歷我還真不知道,似乎是他們偶然撿來的。」嚴景輝道,「抱歉。」


  安顏點頭,「原來如此。」


  ~~~~~~

  這兩天,安顏在這裡隨意走著,應該是在這裡開始,她喜歡上陳靖遠的,近六年的喜歡,原來也不過如此,安顏一直在想,自己從來不後悔這份感情,但是唯一的,是不甘心,她不甘心和陳靖遠這樣結束,但是又無可奈何。


  ~~~~~~

  寒冥一直是山清水秀,似乎安顏走後,陳靖遠也一直沒有任何反應,一如既往的做著自己的事。


  陳琦已經逐漸接管了寒冥,忙碌起來,陳靖遠的事情,她也沒有時間過問,陳靖遠不在乎這些,陳琦心中有愧,但是說抱歉或者感謝的話,陳靖遠又不喜歡,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這些事情。


  「主子?」陳琦進來,看到陳靖遠正在畫丹青,出口打擾。


  「顏顏現在在哪裡?」


  陳琦靜默,主子一開口就是問南宮公主的下落,也是,只有南宮公主的事,自己才會打擾主子。


  「在風華道。」陳琦道,偷偷看著陳靖遠的表情。


  陳靖遠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握著狼豪的筆頓了一下,風華道啊,那裡……是他最想要去,也最不想去的地方。


  陳琦在陳靖遠臉上看不到什麼,有些失望,又慢慢補充道,「南宮公主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叫嚴景輝,是當時在虎輝堂遇到的人。」


  陳靖遠這次徹底愣了一下,才慢慢開口,「是嗎?」聲音有些苦澀,可是各種苦澀,只有自己來品。


  虎輝堂,看來是很早認識的人了,安顏是念舊的人,兩個人之間,關係應該不錯吧?


  陳琦難得在自己主子臉上看到不同的表情,也清楚,只有南宮公主的事,主子才會有反應,只是此時,不知道該悲哀還是該欣喜,其實沒必要的,因為主子,既然已經拒絕了南宮公主,那麼必定再不會挽回吧?陳琦感覺莫名的悲哀,她一直都清楚,主子有多喜歡南宮公主。


  「靖遠。」


  陳琦正出神間,一個溫順的聲音傳來,陳靖遠對著陳琦一點頭,陳琦便退了出去。


  白芍手中捧著葯盅,看著陳琦,臉色平靜,錯神而過,白芍走到陳靖遠身邊,將葯盅放下,微微一笑,「靖遠,葯已經熬好了,趁熱喝吧。」


  陳靖遠點頭,白芍已經端起來想要喂陳靖遠,被她躲開,白芍手一頓,若無其事的放在原處,陳靖遠自己端起來喝著。


  白芍一個人站在一邊,看著桌上的畫,又是一副玫瑰圖,這般艷麗的顏色,這麼美麗的花,卻永遠與她無關,白芍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


  陳靖遠放下藥盅后,白芍微笑地看著他,「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不了。」陳靖遠搖搖頭,漠漠說。


  白芍嘆息一聲,無奈說道,「靖遠,有些事如果早就下決定,那就不必沉迷太久,你早就該了斷,若是早做決定,也不會傷己傷人,何況現在,你和安顏公主之間,真的已經該結束了,不是嗎?」


  「這件事和你無關。」陳靖遠口氣不免重了,透出一股威壓來。白芍臉色蒼白幾分,即便已經知道他喜歡南宮安顏,即便她一直都故意忽略,但是還是不行,白芍聳聳肩膀,故意放鬆一點,臉上不見怒氣,她知道,陳靖遠素來不喜歡別人觸碰他心裡這一處——南宮安顏,是他的軟肋。


  「我知道和我無關。」白芍淡淡說道,「我也不想過問你的事,只是靖遠,世間有些東西,過了就真的再不回來,你一直清楚,卻還是拒絕了安顏公主,不是嗎?」


  陳靖遠沒什麼反應,白芍的目光有一絲悲痛,沉沉地藏於眼底,欲言又止,陳靖遠如死人一般站在一邊,旁邊的陰影打進來,遮住眼睛,陳靖遠躲在黑暗裡,不想逃避,享受著也暗夜的安逸。


  白芍淡淡說,「靖遠,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成親吧?成了親,你就不會這麼多心思了,也算徹底絕了念頭。」


  陳靖遠蹙眉,看了白芍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那眸光隱約露出一抹嘲諷來,在夜色中顯得詭異陰森,「成親?白芍,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白芍聳聳肩膀,裝作無所謂說,「我希望我們可以成親,我一直都這麼希望的,不過如果你不想,那麼我即便失望,也無所謂的。」


  「可我在乎!」陳靖遠冷漠地回答。


  「那就算了,你隨意。」白芍沉靜一笑,臉上的笑意蒼白,端起葯盅,打算離開,只是背對陳靖遠的時候,又忍不住開口,「靖遠,丹參這兩天病了,我想去看她可以嗎?」


  陳靖遠沒有回答,像是無聲的拒絕,白芍心中悲痛欲絕,這份悲痛,觸及到曾經的悲哀已經少的可憐的溫柔之後,變成熊熊怒火,「陳靖遠,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絕情,丹參的腿已經廢了,連走路都難,怎麼可能威脅到你,你何必做得這麼絕,連個大夫都不願意給她?這麼多年,丹參幾乎沒有違抗過你的命令,更沒有和她父親一樣,把控著寒冥的權力,她根本沒有錯,你當時已經廢了她,現在又要逼死她嗎?為什麼要這麼絕情?她也為寒冥立下不少功勞,哪怕你不念情,也看在她有苦勞的份上,如果你真的容不下她,那就直接置她於死地,一杯毒酒就好,不要這麼折磨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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