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雲過風輕,花樣打臉【8】
第820章 雲過風輕,花樣打臉【8】
女朋友……
這不是沐千櫻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雲疏影也曾經說過,女朋友,結婚……那是,什麼意思。
「他,女朋友……」沐千櫻想了想,想起了錢可心的名字,「錢……錢……」
「錢可心?」雲亭挑眉。
「嗯!」沐千櫻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名字。
「我大哥說過錢可心是他女朋友嗎?「雲亭問。
「說過。」沐千櫻老老實實的回答,雲疏影告訴過她,錢可心是他女朋友。
「那就錯不了了,」雲亭笑了,「我大哥和錢可心在一起了。」
「在……一起……」沐千櫻迷糊著不懂。
「小孩子不懂,」雲亭見她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了,別等了,我們吃晚飯!」
「不要,」沐千櫻低頭,「等云云。」
「他不會回來了,我聽見他說晚上有約,你不信的話,我幫你打給他。」雲亭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雲疏影的號碼。
響了幾聲后,雲疏影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沐千櫻聽見雲疏影的聲音,立刻湊上去。
雲亭拿著手機說,「大哥,沐沐在等你回來吃飯。」
「告訴她不用等了,我今天會晚點回去,讓她……」雲疏影輕緩說著,又忽然被打斷。
錢可心指著街邊說,「雲疏影,你在前面停一下,我要下車去便利店買東西。」
「嗯。」雲疏影把車開到了一邊,繼續對電話說,「不用等我,你照顧她,十點以後一定要讓她去睡覺,不準在書房畫太晚,睡前不要讓她吃甜食。」
「我知道了,」雲亭說完,又笑了一下,「大哥,你是不是和錢可心在一起啊?」
電話那邊,雲疏影沉默了一下,然後低低一笑,掛了電話。
雲亭把電話放下,轉頭看沐千櫻,「你聽見了,我大哥不回來,我們一起吃晚……你怎麼又哭了?!」
雲亭崩潰,沐千櫻好端端,怎麼又哭了。
和被騙著喝咖啡不同,這會沐千櫻就站在那裡,素白的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空洞極了,眼淚就這麼掉下來。
像一顆透明的琉璃珠,掉下來,就摔得四分五裂。
沐千櫻沒說話,其實,她在聽見錢可心聲音的一瞬間就定住了,眼淚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了。
等雲亭掛了電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慢慢抬起手,抹掉了眼淚,恍恍惚惚地往樓上走。
「沐沐!沐沐!小心啊——」雲亭一把拉住差點被樓梯拌倒的沐千櫻。
沐千櫻傻傻的抬頭,傻傻的流淚,傻傻的看向雲亭。
一雙眼睛恍若晶石不染塵世,眼睛里的眼淚折射出了純然的悲慟,美得觸目驚心,那麼一個瞬間,雲亭愣住了。
推開雲亭,沐千櫻上樓,關上了房門。
雲亭站在樓梯旁,慢慢地抬頭,看了看樓上。
剛剛……是怎麼回事?
……
晚飯雲亭交代傭人送上去給沐千櫻,他吃了晚飯後,坐在樓下沙發上,腿上攤著一本書,看著看著就走神了。
沐千櫻這樣的女孩,年紀十七八,心智也不成熟,說白了,小傻瓜一個,可是剛剛她哭的時候,卻又那麼的……
那麼的……慘烈。
雲亭只能想到這個詞,明明沒有聲嘶力竭,也沒有歇斯底里,可他知道,沐千櫻的心是悲傷慘烈。
她沒辦法,或者說,她表達不出來,於是安安靜靜的哭,哭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只因為大哥晚上不回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普通人難受能說出來,有辦法說出來,發泄出來,可沐千櫻甚至不知道怎麼發泄怎麼說。
真是……可憐的小東西。
雲疏影回來的時候,客廳的燈還亮著,雲亭坐在看書,抬頭看他回來了,站起身,「大哥。」
「怎麼沒睡?」雲疏影問。
「等你啊,」雲亭聳聳肩,「反正也睡不著,我時差沒倒過來,順便就等等你了。」
雲疏影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問了一句,「沐沐睡了嗎?」
「不知道,應該睡了吧,我剛剛上樓看過,她房門鎖著,可能是哭累了自己睡了。」
「又哭了?」雲疏影停下腳步,對雲亭皺眉,「沐沐是個孩子,你不要總欺負她。」
雲亭瞪眼睛,「天地良心啊,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我是那種會欺負孩子的人嗎,而且她這回哭和我沒關係,就是聽見你和錢可心出去吃飯才哭的。」
「……她聽見了?」雲疏影看雲亭。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啊,」雲亭隨口說,然後問雲疏影,「你真的和錢可心出去了?」
「嗯,談了下半年由官方投資拍攝臨海觀光片的事情。」
「公事?」雲亭嘆息,「你和錢可心都是這種關係,居然還談公事,大哥,你是不是不會談戀愛啊。」
「我和她只是公事關係,」雲疏影上樓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看雲亭,「除了這個外,沒有任何私人交集。」
「……」所以,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雲疏影上樓后,推了推沐千櫻的房門,房門送裡面被鎖住了。
雲疏影敲了敲門,「沐沐?」
裡面悄無聲息,一點動靜都沒有。
雲疏影又敲了幾下,「沐沐,我回來了,你開門。」
依舊是不理他。
雲疏影也不急,拿了備用鑰匙打開門,熟門熟路地掀開沐千櫻床前的紗帷,看見沐千櫻側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枕頭花邊,絲毫沒有分給他半點目光。
「又生氣了?」雲疏影坐在床邊,伸手要去抱她,「我晚上有公事,忙完就立刻回來陪你,寶寶乖,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是打算去抱沐千櫻,手剛伸過去,沐千櫻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嗯?」雲疏影看沐千櫻。
沐千櫻抓著他的手腕,湊過去,輕輕嗅了一下,然後放開他,沒有再去看雲疏影,死死抱著懷裡的小兔子,整個人蜷縮起來,就像受到了致命傷害后的小動物,只能抱緊自己求一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