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5章 唐裴,婚宴【1】
第1335章 唐裴,婚宴【1】
婚禮很順利地進行完,晚上的時候,葉落茗換了衣服,坐在窗邊看外面燦爛燈火。
身後,覆來草木青新的氣息,秋亦寒抱著她的腰,低下頭問:「在想什麼?」
葉落茗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爺爺為什麼會忽然出現……我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種時候見到他。」
她見過許多墨洛溫的人,有好人,也有不咋地的敵人。
但無論是誰,能力都是一等一。
秋亦寒也曾經說過,墨洛溫從小培育人才,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而墨洛溫家族的掌權人,則是最神秘的所在。
「覺得失望嗎?」秋亦寒輕輕笑著問。
「也不能說失望吧……」葉落茗往後靠,靠在秋亦寒懷裡,輕聲說,「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爺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是沒想到……他真的這樣對你。」
秋亦寒淡笑不語。
葉落茗轉過身,看著秋亦寒優雅的眉眼,獃獃的說,「你這麼好……這麼好……為什麼他要這麼對你呢。」
秋亦寒笑了,薄唇輕輕咬了她鼻尖一口,「我很好?」
「恩!」葉落茗重重地點頭,「你最好!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人!」
「你以前可不這麼說的,」秋亦寒挑眉,「嫌我年紀大,嫌我長得不好看,嫌我心計太深沉,你不是很嫌棄我嗎?」
「那是……」葉落茗咋舌,又嘟著聲音說,「那是以前……我都是隨便說的。」
「隨便?」秋亦寒可不饒她。
「……你年紀大,可你長得年輕啊!」葉落茗看著他,「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變老,還是……還是那麼好看。」
「現在又覺得我好看了,嗯?」秋亦寒微笑。
「你好看這件事,不需要我肯定吧,」葉落茗哀怨地說,「多少女人對你前仆後繼,我都快數不清了。」
說到底,這張臉還是太欺騙人了不是嗎。
想想都好氣。
秋亦寒這樣逆生長的妖孽,到底為什麼要存在這個世界上呢。
「可是那些人再多,我最後選擇的還是你。」
秋亦寒坐在她身邊,把人摟在懷中,輕笑著說,「中國人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從我決定是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我不會選擇除你以外的其他女人,你覺得我是最好的,我覺得你也是最好的,除了你,我誰也不愛。」
「……哦。」葉落茗略略的低頭,咬著唇角,心跳加速。
摟住她的腰,一起看向窗外璀璨燈火,秋亦寒輕聲說:「她們喜歡我,喜歡的都是我的外在,沒有一個人仔細聽過我心裡的聲音,如果她們聽見了,就一定不會在糾纏我。」
「心裡的聲音?」葉落茗疑惑。
把小腦袋按在自己心口,秋亦寒聲音輕若鴻毛,「我愛葉落茗……我愛葉落茗……這一生,我只愛葉落茗……」
秋亦寒的心跳平緩,有規律的一聲一聲心跳,真的像他說的那樣。
每一跳,都是一句愛語。
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從不吝嗇的愛語。
秋亦寒愛葉落茗。
如此簡單的七個字,卻是永恆的箴言,不容辯駁。
身體輕輕的被抱起來,葉落茗環著他的脖頸,順從地任由他將自己抱在床上。
玫瑰花的香氣深情曖昧,燈光熹微,映襯著秋亦寒一雙紫眸,融冰化雪,溫柔以待。
秋亦寒握著葉落茗的手指,將指尖一根一根的輕輕吻過。
十指連心。
葉落茗只覺得心口都在微微發麻,輕輕顫抖。
大約是感覺到葉落茗的緊張,秋亦寒抬眸,輕輕一笑。
笑容如明月晨曦,優雅清雋得令人驚艷。
葉落茗自問不是顏控,這麼多年對秋亦寒這張臉也早免疫了。
可是……還是不行啊。
沉溺其中,任他欲求。
……
同樣的一片夜色,唐子衣端著一杯紅酒靠在陽台,眉心有些微蹙,顯然有心事。
裴鳳桐走過來,從唐子衣手裡拿走酒杯,換了透明的玻璃杯,杯里液體微微青翠。
唐子衣沒回過神來,等低頭喝到嘴裡,才發現不對。
「你已經很久不喝酒了。」裴鳳桐站在她身邊,輕輕的說。
「……抱歉,」唐子衣看著他,「我剛剛隨手倒的。」
自從和裴鳳桐複合以後,她確實很久不喝酒了。
為了裴鳳桐,她也要保重身體,喝酒是萬萬不能的。
只是習慣有煩心事的時候給自己倒杯酒。
「心情不好?」裴鳳桐看得出。
「也不是不好,只是覺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子衣背靠著欄杆,看著裴鳳桐清雅的容顏,「葉落茗和秋亦寒能有今天不容易,現在墨洛溫的人又來找麻煩……」
自從上次墨洛溫的人沒討到便宜,墨洛溫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唐子衣甚至都覺得,墨洛溫的人與秋亦寒徹底掰清關係,不會再來往了。
誰知道,偏偏在這種時候被人家找上門來。
而且……還是墨洛溫老爺子。
裴鳳桐手指繞著她的長發,看她越發嚴肅的神色,「這麼緊張?」
「能不緊張嗎!」唐子衣嘆氣,「秋亦寒就算了,他不算計別人就不錯了,可是葉落茗……葉落茗性格衝動,聰明的時候比誰都聰明,傻的時候是真傻,我怕……」
怕葉落茗出事。
裴鳳桐聽她這麼說,緩緩一笑,「這次,你恐怕是不需要過於擔心了。」
「嗯?」唐子衣看他。
知道自家男人是出了名的聰明絕頂,也很好奇。
「墨洛溫家族的掌權人我知道,坐診法國,從不輕易離開,當年秋亦寒秋凡離和他決裂,一而再的切斷墨洛溫的財力他都巋然不動,秋亦寒雖然號稱是墨洛溫首席繼承人,可他並不得掌權人喜歡,更不會為了他的婚禮離開法國。」
「……那,你的意思是?」
裴鳳桐微微一笑,「發生了一件不可逆轉的事情,迫使那位老人家必須離開法國,帝華財閥早已經有了能和墨洛溫抗衡的資本,正常人絕不會和秋亦寒作對,那位墨洛溫老人家又怎麼會做這樣的蠢事呢?」
唐子衣想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墨洛溫遇到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