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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比來比去,還是紀先生比較秀色可餐

  「可你的根在這裡,嫣兒,不管你逃得多遠,你總要回來的!」


  林嫣抓起面前的酒杯,透過燈光細細的打量,是一片耀眼的五光十色,「哦,那這麼說,還剩下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把自己嫁掉。」


  沒有愛情的婚姻,或許聽起來挺可悲,但至少不用傷筋動骨的疼。


  她真的怕了,疼怕了。


  舞台上勁爆的舞曲突然消失,換成了駐唱歌手演唱,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今天失戀的人特別多,居然有人點了張學友的那首悲傷情歌《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前奏緩緩結束,是駐唱歌手略帶沙啞迷離的聲音。


  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在十七歲的初戀第一次約會


  男孩為了她徹夜排隊


  半年的積蓄買了門票一對……


  前半段唱完,剛剛還喧囂的一號公館,全都安靜了下來,似乎真的應了那句話,白天來這裡買醉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中間的伴奏播完,緊接著是下半段的演唱。


  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在二十五歲戀愛是風光明媚

  男朋友背著她送人玫瑰

  她不聽電話夜夜聽歌不睡……


  聽到這裡,林嫣突然站起身,朝著舞台就沖了過去,喬漫想拉沒拉住。


  駐唱歌手的深情演唱被打斷,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這其中就包括不遠處,剛剛來應酬的一行人。


  林嫣搶過麥克風,一雙眼睛紅的像兔子,「會唱梅艷芳的《一生愛你千百回》嗎?」


  駐唱歌手顯然有些懵了,木然的點了點頭。


  林嫣打了個響指,示意後台將伴奏換成一生愛你千百回的伴奏。


  前奏緊接著緩緩響起,追光燈只留下兩束,一束留在駐唱歌手的身上,一束留在林嫣的身上。


  林嫣抓著麥克風,帶著醉意的嗓音說道,「還有兩天,我就要回英國了,也決定放下心底暗戀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男人,這首一生愛你千百回就算獻給我那些無知又愚蠢的青春歲月吧,最後我還想對那個沒有眼光的男人說一句,傅青山,沒有愛上老娘,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損失,也祝你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台下有口哨聲響起,大概對美女失戀很感興趣。


  前奏結束,林嫣迷人優雅的聲音跟著音樂聲緩緩的響了起來。


  日夜為你著迷

  時刻為你掛慮

  ……


  即使百般煎熬

  終究覺得你最好


  管不了外面風風雨雨


  心中念的是你

  ……


  我要天天與你相對

  夜夜擁你入睡

  要一生愛你千百回

  方經綸從洗手間走回來,便看到了舞台這邊林嫣帶著醉意的失戀宣言,然後心情很好的走向靠近角落正在應酬的紀雲深和傅青山。


  其實說是應酬,就是兄弟幾個所在的領域不同,偶爾會有合作,會選個地方出來說一說,而這個地方,不是在紫夜就是一號公館。


  「剛剛去洗手間沒有看見全部,回來就聽到有美女祝福傅二少不孕不育,兒孫滿堂,嘖嘖,這祝福,也夠扎心了,老鐵。」


  傅青山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方經綸,「怎麼,小女朋友追到手了?有時間來這裡揶揄我?」


  「沒有!」方經綸坐過來,「不過……也不影響我現在的好心情。」


  傅青山往舞台上瞥了一眼,收回視線時,看到了另一抹身影,「我還在奇怪有林嫣在,怎麼會少了喬漫,她倆從學生時代就是出了名的能作,這麼多年,也還是沒改這能作妖的個性。」


  紀雲深聽到,視線淡淡的往遠處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她很認真的看著台上,不時抬手抹一下臉,似乎在哭。


  當最後一個音節結束,林嫣才覺得滿臉是淚,她匆匆的下台,走向喬漫。


  「舒服點了?」喬漫問她。


  林嫣仰頭看了一會上面,然後點點頭,「舒服多了。」


  喬漫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雖然光線不好,但林嫣還是看到了,「你怎麼也哭了?」


  還沒等回答,就聽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音傳來,「那邊坐著的那個是不是童沁啊?她好漂亮啊,不愧是大明星。」


  聽到這個名字,喬漫和林嫣本能的看過去,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童沁,以及……肖敏和肖夢。


  什麼叫冤家路窄,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兩人重新落座,都不再喝酒。


  角落那邊的肖敏起身,要去洗手間,經過兩人時,不知道是地太滑,還是她故意的,總之摔倒了。


  剛才林嫣喝了不少,桌上的啤酒瓶子被她倒地的力量衝倒,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而肖敏手上和腳上都被劃出了口子,鮮血迅速流了出來。


  動靜太大,馬上就驚動了一邊的肖夢和童沁。


  兩人奔過來,肖夢的眼睛都紅了,「喬漫,你故意的,我姐她懷著孕呢,還是你們老喬家的種,你是有惡毒?多不待見這個孩子?」


  大學時,她們三個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逛街,一起打遊戲。


  也沒過去多久,怎麼現在想起來,就像上輩子的事情了呢?


  也對,這世界上,最涼的,可不就是人心嗎!


  童沁沒說話,這種時候,她不管說什麼,怎麼說,都是錯的。


  林嫣把喬漫護在身後,精緻的眉眼微微蹙起,「肖夢,我勸你別亂說話,現在這年頭誹謗罪也是要坐牢的!」


  「哦?那你問問喬漫,我到底有沒有誹謗她?」肖夢挑眉看向喬漫,那眼神好像篤定了她不會反駁,「喬漫,你跟大家說說,說啊!」


  當年一餐飯只吃一個饅頭一袋鹹菜的女孩,如今可以和她肩並肩的質問她,是自己太無能,還是她們真的吃人不吐骨頭?

  蔣英東從門口走過來,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被包圍的幾個人,連忙走了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肖夢趕緊撲到了她的懷裡,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你的前任女朋友見不得我和我姐好,推了我姐……」


  蔣英東打量了地下的慘狀,劍眉高高的蹙了起來。


  這大概是她和蔣英東分手以後,幾個人第一次這麼面對面,肖夢不裝無辜還好,這麼一裝無辜,卻讓喬漫心裡早已壓下去的火氣,瞬間被點燃。


  顧不得那些算計,那些威脅,她走上前,就那麼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有些話我覺得說開也挺好的,蔣英東,你剛追我的那會兒,幾乎每天一封情書,裡面肉麻的話,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在一起六年,我不說做的有多麼好,但至少問心無愧,那麼請你坦誠的告訴我,你和肖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外表看起來大度,甚至有淡漠,但不代表她沒有心,她的心裡其實介意這件事情,只不過被她刻意的掩蓋給壓了下去。


  這是個機會,也許是這輩子唯一弄清楚的機會。


  畢竟,她馬上就要做另一個人的太太了。


  過去的種種,也將會煙消雲散。


  「漫漫,這事兒我們私下說,好嗎?」蔣英東沒有回答,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前幾天蔣少在煙雨樓台求婚肖夢的事兒,林城幾乎人盡皆知,八卦誰不愛看,尤其是前任現任湊到一塊。


  肖夢冷笑了一聲,死死的咬住唇,「蔣英東,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你為什麼不敢告訴她,我和你在一起,是在去年她過生日的那天,我們三個人喝多了,你卻把我給……睡了!」


  雖然沒有愛到刻骨銘心,但任誰也受不了這種侮辱和欺騙,她的手好像是下意識就揮出去的,卻被一隻大手從半空中攔了下來。


  是蔣英東。


  「漫漫,是我的錯,與她無關。」


  那麼旁若無人的袒護,無疑不是給她的臉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喬漫眼眶紅了,黑色的長發稍顯的有些凌亂,是從沒有過的狼狽,「六年,如果我四十歲就死了,它幾乎佔據我人生的六分之一,所以,你用一句是你的錯就結束了?那我呢?你和她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請問蔣先生,你把我置於何地了?」


  四周的人越來越多,或許情緒積壓的久了,總要找個出口,而這件事,剛好成了臨界點,轟的一聲就炸開了。


  「漫漫,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有那方面的需求,可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除了有限幾次的接吻,什麼都沒做過……」


  所以,不給他睡,也是一種錯了?

  世界好像都在旋轉,剛剛的那些酒就像是穿腸的毒藥,一下子就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死一般的難受。


  轉過身,卻一下子就跌進了人群后那雙深邃的眼眸里,那裡面的情緒很複雜,複雜到她根本解讀不出一分一毫。


  她匆匆的撥開人群,跑了出去。


  不是認輸,也不是吵不過,而是心痛。


  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一個是相戀了六年的男友。


  是她做人太失敗了嗎?還是她就是個不配擁有幸福的人?

  外面又下雨了,雨勢不小,她卻直接衝進了雨里,像個狼狽逃跑的落難者。


  這一刻,所有的一切,終於都被她拋在了身後,那麼不管不顧。


  ……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她就漫無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任雨淋著。


  身後有車笛聲響起,她卻很久才聽到,透過雨幕看向半降的賓利車窗,男人一張深沉到要滴下水的臉映入她的眼底。


  她乖乖的走過去,拉開後車門,與他並排坐在了一起。


  她知道,剛剛在一號公館的的事,做的確實太難看了。


  可做都做了,再後悔,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司機是方經綸,太狼狽了,她也沒打招呼,只是偏頭看向窗外。


  剛剛的酒喝的有點多,車子一跑起來,眩暈的感覺也就跟著來了,她將臉貼在車玻璃上,想利用這樣降溫。


  紀雲深忍了一會兒,沒忍住,伸手將她拉了過來,她掙扎了兩下,沒抵過男人的力氣,也就不掙扎了。


  「喬小姐為前任男友哭的肝腸寸斷,你說我是該高興喬小姐是長情的人,還是該煩惱未來的紀太太太能惹是生非呢?」


  喬漫喝了酒,趁著醉意,膽子比平時大了很多,就那麼環住男人的腰身,在他懷裡可勁的蹭,「紀先生,你不打算安慰我兩句嗎?剛剛我那麼難堪!」


  「我看起來瘋了?」他挑了挑眉,「你坐好,沒長骨頭?」


  她的唇突然湊過來,在他的唇上啄了兩下,「比來比去,還是紀先生比較秀色可餐。」


  方經綸都快憋出了內傷,卻不敢有任何笑的跡象。


  紀雲深揉了揉眉心,「喬漫,我再說一遍,給我坐好了。」


  「你凶我?你們都凶我!」


  她突然委屈的像個孩子,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我長得就那麼好欺負嗎?至於你們每個人都要欺負我嗎?」


  跟一個已經醉酒的女人講道理,就比如是在對牛彈琴,抓狂的只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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