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紀雲深,你平時那些正兒八經的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的吧
喬漫幾乎立刻就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抬起頭看向他。
事後,她也曾試著查過,可酒店的監控,甚至附近一條街的監控都在那一天出現了故障,一連查了幾天,也毫無收穫。
不是不傷心的,只是傷心又有什麼用呢?
「那晚我……沒看清那個男人,你在旁邊,應該看清了吧?」
難堪和委屈化作狂風暴雨向她襲來,淚水如同連了串的珠子,不斷的滑落。
「你哭什麼?」眼前變得迷糊時,男人捏住她的下頜,耳側似遠又近的傳來他的聲音,「為了讓我心疼?」
喬漫忍痛別開臉,聲音像是低到了塵埃里,「我為我丟失的第一次難過一下,還不可以嗎?」
第一次,誰不想給自己在乎的人?
哪怕,是他這種,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也能稍稍的安慰一下她的難堪。
被肖夢和蔣英東算計的難堪。
紀雲深朝上吐出一口煙霧,他的聲音從煙霧裡瀰漫出來,聽起來嘶啞又模糊,「是誰還不一定,有什麼好哭的!」
喬漫停止了啜泣,似乎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他伸出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痕,「那晚的男人是別人。」
是別人,這個別人……是誰?
「你怎麼知道?」她轉過身,連淚都忘了掉,「紀雲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嗯,你乖一些,我查出來,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因為是上班高峰期,旁邊的人行路不斷的有人路過,她總覺得不安,幾乎將自己整個縮在了座位上。
楊秘書的效率很快,二十分鐘左右,就送來了衣服。
喬漫拿著衣服袋,杏眸里像是落滿了亮亮的軟軟的星光,「紀雲深,你先轉過去。」
她後退了一些,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紀雲深笑了笑,將手中的煙蒂按滅在車座旁的煙灰缸里,「你覺得有這種福利的時候,我是能錯過的人?」
連無恥的話,都能說得這麼自然,不難為情,又有魅力的男人,真的不多。
紀雲深算是其中一個人。
她沒動,他開始催她,「你快點,給我一個人看,總比給路人看好多了吧。」
「紀雲深,你平時那些正兒八經的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的吧?」
「嗯!」
他回答的毫不掩飾,窗外明媚的眼光打在他的臉上,英氣的眉眼染了一層好看的光彩,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俊逸非凡。
外加,有些雅痞的壞。
「你……」喬漫氣結,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無奈,她只好背對著他,開始穿裙子。
這條裙子是那種看起來很簡單,穿起來很繁瑣的款式,也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怎麼回事,裙子穿到一半就尷尬的卡在了那。
她咬唇,努力的調整,可沒有任何效果。
額頭滲出了些微汗珠,她能夠感覺到身後那道灼熱如火的視線,心口不禁劇烈鼓動了一下,卻始終沒有開口求他幫忙。
「故意的?」
好一會兒,男人欺身過來,將她逼退在車門與自己的臂彎當中,華貴的聲線里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我定力不好,千萬別用這種方式考驗我。」
喬漫臉紅的好像能滴出血來了,幾乎平躺在了座椅上,聲音急促又透著些羞惱,「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別怪在我的頭上。」
「你……這是在跟我犟嘴?」
他挑起她的下巴,狀似要吻她,她趕緊求饒,「你幫幫我。」
她背過身去,手臂反繞到背後,「我夠不到那條帶子了。」
拉鏈的下面是交叉的綁帶,她看不到,又著急去拉,越弄越亂,現在根本不知道是哪條出了錯。
男人的大手伸過去,纏繞了幾下,解開了打結的帶子,又幫她系好,拉上拉鏈。
車玻璃映出了兩人的影子,一前一後,看起來那麼和諧,晃得人眼睛都疼。
「不打算感謝我一下嗎?」他抬眸,看向車玻璃里她烏黑卻乾淨如雪的眼睛。
她轉過身來,環住他的脖頸,像只貓一樣慵懶的靠在他的心窩上,用著極其嫵媚勾人的語調說道,「謝謝你。」
他心神一盪,伸出拇指,在她的唇上來回摩挲了兩下,「我覺得用它感謝,比較實際。」
她知道如果不讓他滿意,他很有可能會就地辦了她。
以前,是她低估了他的無恥程度,現在,她長記性了。
他的臉盡在咫尺,喬漫的目光落在他刀鑿般的下顎上。
她微仰起臉,在他覆著一層淡淡胡茬的完美下顎上,吻了一下。
觸感很柔軟、美好,紀雲深的心裡好似被羽毛撩過,只覺又酥又癢,十分難耐!
他先是怔忪了下,當即毫不猶豫的反手扣住她的後頸,倏然低頭,涼涼的唇壓過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攫住了她的唇。
霸道強硬,卻又不時透著憐惜。
他的一隻手扣住她的臀,另一是手則開始在她身上或輕或重的揉捏,很久,久到她的呼吸不夠用了,他才放開她。
「逞強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我喜歡你眼睛里有我的樣子,漫漫。」
這只是丈夫與妻子的「角色扮演」,他這樣,是不是未免有點入戲太深了?
幾乎,已經進入了角色,而且是很快的進入了角色。
她咬了咬唇,一貫華麗的音調裡帶著一些細小的波動,「紀雲深,你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會讓我產生錯覺,就像……你希望我愛上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