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紀先生,看來男人的套路,你已經學到了精髓了啊!
有風透過落地窗吹進來,將褶皺在一起的乳白色紗簾吹亂了,不時鼓動飄起,背景是巴爾的摩漫天的星光,和那片用霓虹連成的燈紅酒綠的海洋。
「這回能不能不鬧人了?」
他濃密烏黑的髮絲隨著夜風拂動,有幾縷不聽話地垂落在眉眼處,多了幾分狂野和不羈,那如同蘸了墨的黑眸浮著笑,聲音一如既往的矜貴溫柔,「讓我就這麼安靜的坐一會兒?嗯?」
「隨便。」
喬漫將手中的牛奶杯放到床頭柜上,纖細的身影在沒開燈的房間里,顯得過於瘦弱單薄。
好像還有……委屈和孤獨。
「抱歉。」他突然站起身,在喬漫的身後環住她的身體,臉貼在她散發著自然香氣的烏黑髮絲間,閉緊了雙眼,「我有點喝多了。」
男人一雙粗糲卻溫熱的手掌,緊緊的貼著她的腹部,不規矩的動著。
「沒什麼,本來就是我多管閑事,鬆手,我要去洗澡了。」
男人嘆息了一聲,這個小女孩,就是一朵帶刺兒的玫瑰,一點都惹不得。
喬漫聳了聳肩,又掙扎扭動了兩下,卻感覺身後的男人越貼越緊,她整個人幾乎被壓在了床頭的半高柜上。
「紀雲深,你聽到沒有?放手!」
她去拉扯他的大手,又去踩他的腳,他就是紋絲不動,清淺的呼吸隔著頭髮傳來,一片滾燙。
見他還是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她咬唇,深吸了一口氣,「紀雲深……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動物,我不想惹你煩,我也沒生氣,你鬆手吧!」
「抱歉,抱歉,是我語氣不對,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勃頸上的長發潦到另一邊,薄唇輕輕的吻上去,淺淺的啄,「我應酬完,喝多了酒,喜歡這麼坐著……我一時沒注意,說錯了話,你別往心裡去,嗯?」
「我真沒往心裡去。」喬漫縮著脖子躲著他越來越灼熱的吻,聲音帶著心慌的顫抖,「我要去洗澡了……啊,紀雲深,你別…別扯…」
「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今天,我們就試試——」
話落,那雙大手粗暴的撕開她身上的那件過膝的襯衫長裙,紐扣爆裂彈射出去,落在地板上,滾出老遠,發出一陣連續清脆的聲響。
他一手環住她的腰,不讓她掙扎,另一隻手撕扯她的衣服,推開那些礙事的遮擋物,很快就將她剝了個精光,只剩下貼身的內-衣褲。。
「親戚走了嗎?」他濕熱的唇從她天鵝般優雅的脖頸移到肩頭上,輾轉纏綿,充滿暴力的曖昧。
喬漫受不住他的力度,雙手撐在床頭的半高柜上,「沒有……沒有呢。」
「都幾天了,還沒走?」
說話間,他的手就探了下去,「沒走的話,不是應該貼大邦迪嗎?為什麼我沒有摸到?」
喬漫轉過頭瞪他,「紀先生對女生的這些事情還挺了解的啊!是不是以前經常幫別的女人揉肚子,煮紅糖水,買親戚來時的那些必須品?」
這個別的女人,紀雲深知道,喬漫說的是晗兒。
「瞎吃什麼醋?」他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卻藏不住那眼角眉梢的笑意,「晗兒只是個二十歲的孩子,我和她連吻都沒正經接過……更別提什麼揉肚子,買那些東西了!」
喬漫清澈的眸子像是深海里的星星,明亮又耀眼,「那你怎麼知道什麼是大邦迪?別告訴我男人天生就該知道這些!」
「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討論「大邦迪」?不嫌煞風景?嗯,我的紀太太。」
他的大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喬漫疼的一縮,更像是一股充滿戰慄的電流,瞬間就流淌過全身。
下一秒,他的雙腿就擠-進了她的腿-間,讓她以一種不能抗拒的姿勢趴下去,大手直接撕扯掉她身上最後的那絲遮擋物。
他也跟著彎下腰,配合著她擺的姿勢,含住她的耳朵,然後,再也忍不住,就那麼沖了進去。
疼,好疼……
喬漫疼的頭皮發麻,眼淚突然就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紀雲深,好疼……你出去,出去……疼死了。」
「乖,我不動了,適應一會就不疼了。」
男人窸窸窣窣的吻落在她的耳邊,誘哄著,「你放鬆點,別綳的那麼緊,快要把我夾斷了。」
喬漫為了緩解疼痛,只能聽他的話,慢慢的放鬆下來,過程中,難免動了動,男人趴在她的背上悶哼了一聲,夾雜一絲歡愉的痛苦。
可這樣依然很疼,疼的喬漫的淚更多了,低聲模糊的嘟囔著,「紀雲深,你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記住——」男人的臉在她的後頸上磨蹭著,聲音嘶啞的說道,「男人在床上做的事情,都不叫欺負,而是在愛,知道嗎?」
好像已經到了身體忍受的極限,他隨即律動了起來,女人疼的尖叫,他掰過她的臉,將那些聲音全都堵在了兩人的唇齒之間。
這個夜,註定旖旎無邊。
……
深夜的風有些涼,喬漫在男人無數遍的折騰后,沉沉睡去,卻在凌晨的時候,被透窗而進的風給涼醒了。
身邊的男人呼吸清淺,因為熟睡,眉眼間少了平時里的冷漠和距離,增添了几絲性感和溫柔。
他是個在床上很難纏的男人,喝了酒後,就更加的難纏了。
各種姿勢,各種體位,幾乎都來了一遍。
他也會說許多平時都不會說的情話,也會問她喜不喜歡,舒不舒服,答案如果不讓他滿意,他就會做到……讓他聽到滿意的答案為止。
很瘋狂,又忍不住的叫人沉淪。
喬漫輕輕的掀開被子,想去把窗子關了,嫩白的小腳剛沾到地上,雙腿間的虛軟和疼痛,就令她直接到倒在了地毯上。
她低呼了一聲,還沒爬起來,就聽到床體震動了一下,男人攬過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英俊溫和的五官上還掛著一絲惺忪。
「看來我還沒有滿足紀太太?嗯?」
他說著,吻就要落下來,喬漫的一雙小手趕緊去阻止,「我有點冷,想關窗子,還有……你能不能節制一點,我都快被你弄散架了。」
「別的女人要是攤上這麼「棒」的老公,恨不得做夢都笑醒,可聽紀太太的意思,好像不滿意?」
喬漫深怕他會再胡來,趕緊賠笑道,「紀雲深,我們睡覺吧,我渾身哪哪都可疼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這樣還不夠心疼你?」他的大手開始四處遊走,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在窗外投來的微弱光線下,愈發的湛黑明亮,「一個多月沒見,也沒做,就不想我?」
想,怎麼可能不想,可想到最後,心都是空的。
怎麼也填不滿的空虛。
或許愛情這東西太奢侈,一旦承認,她就開始輸了。
「那你呢?你想我了嗎?」哪怕只是一分鐘,一秒鐘。
紀雲深將她放躺在大床上,整個人覆在她身上,兩個人的重量壓在床上,讓床微微塌陷了一些,他說,「紀太太,你是打算大半夜的跟我玩文字遊戲?」
她的雙眸水光瀲灧,雙頰更是嫣紅一片,像是怒放的桃花,她說,「紀雲深,我語文學的不好,最不會玩的就是文字遊戲。」
男人低低的笑,粗糲的拇指在她的臉上描繪著,「我有點開始理解紀太太的意思了,不過……下回記得,千萬不要在床上惹男人生氣,後果可能是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趁她思考之際,紀雲深受不住她紅腫的唇的蠱惑,俯身吻了下去。
剛剛酒精上頭,動作難免粗暴了一些,現在清醒了不少,他故意放柔了動作,打算一點一點的折磨著她。
喬漫被他撩的全身血液沸騰,腳趾都忍不住的縮在一起,惱怒的說道,「紀雲深,你明明說上次是最後一次,你騙人,啊……」
「我怎麼騙你了?昨夜過去了,現在是凌晨,我沒有食言啊!」
「看來那句話說的很對!」喬漫的呼吸急促,帶著點羞怒。
男人忙著,含糊不清的說道,「什麼?」
「我看過一句話,說是:我不會「進去」的」和「我愛你」一樣,被並稱為男人經典的兩大謊言,紀先生,看來男人的套路,你已經學到了精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