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為什麼突然這麼反常,吃醋了嗎?
早飯過後,甜甜背著自己的小黃鴨書包,站在門口,怎麼也不肯去上學,非要粑粑麻麻一起送她,她才願意去上學。
喬漫正在做和孟東行離婚後的打算,近幾天除了需要出去找份工作,都不怎麼忙。
紀雲深今天不用去上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去忙,就這樣,難得的促成了甜甜希望粑粑麻麻一起送她去上學的心愿。
林城的春天,天氣總是說變就變,層層瀰漫的雨雲,一點一點的壓下來,遮住了剛剛還算晴朗的天空。
紀雲深從門廳的雨傘架里抽出一把黑色的雨傘,率先走出別墅,然後撐開雨傘等著身後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外面的雨下的不算大,而傘架里又只有一把雨傘,喬漫牽著甜甜走到門邊后,便將她的小手遞給了紀雲深,「我不用打傘,你抱著甜甜上車吧。」
男人精緻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沒有伸手去接她遞過來的甜甜的小手,「你過來撐著傘。」
「不用了……」
「過來。」
喬漫只好走到他的身邊,接過他大手中的雨傘把,還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就見身旁高大的男人彎下腰,單臂就抱起了站在門裡的小女孩,回過身時,垂在身側的另一條手臂則摟住了她瘦小的肩膀,並把她緊緊的擁到了胸前。
「把傘舉高點。」
喬漫撐傘的手瞬間抬高,眼前除了新綠,還有滿世界氤氳朦朧的雨霧,像是突然走進了童話的世界,怎麼也醒不來。
等在停車坪前的保鏢早在兩人走近時,就恭敬的打開了車門,等到三人坐進去后,又恭敬的關上門,一套動作下來,乾脆利落,一看就是常年訓練有素的結果。
車子很快啟動,漸漸的滑向了別墅院落的盡頭。
……
早上的八九點鐘是上班上學的高峰期,有點堵車,雖然車子走走停停,但並沒有影響甜甜的心情。
她一會偷溜到喬漫的懷裡,一會偷溜到紀雲深的懷裡,完全把兒童安全座椅上的安全帶,當成了擺設。
紀雲深在她第二次這樣做的時候,才用著低沉的嗓音訓斥她,「甜甜,把安全帶系好,不要動來動去。」
甜甜這才安靜下來,低頭把兒童安全座椅的安全帶一點一點的繫上,然後黑葡萄似的眼睛左右看了一眼,便伸出小手,一邊抓住了紀雲深的左手,一邊抓住了喬漫的右手,然後放在她的腿上,並把紀雲深的手覆在了喬漫的手上。
「粑粑麻麻,從今天開始,甜甜再也不要跟你們分開了,你們也不要再在人群中走散了,好不好?」
甜甜一直都認為過去的那五年,只是粑粑和麻麻在人群中走散了,現在粑粑把麻麻找回來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紀雲深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喬漫的小手,聲音磁性又溫柔,「好,爸爸答應甜甜。」
喬漫的手試著往回縮了好幾次,都被紀雲深不著痕迹的拽了回去。
甜甜側頭聽完紀雲深的回答,就有轉到另一邊聽喬漫的回答,紀雲深也一臉慵懶的跟著甜甜側過頭,饒有興緻的看向身邊眉眼精緻的女人,等著她的回答。
喬漫微微垂眸,看著甜甜渴望又無辜的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點了點頭。
「噢耶,萬歲,粑粑麻麻萬歲……」
紀雲深的唇角漫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在喬漫的眼神遞過來之前,就轉向了車窗外面,扶在車框上的長臂微微彎曲,修長的大手覆上眉眼,根本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甜甜因為聽到粑粑麻麻的承諾,興奮了一路,一直到幼兒園門口,還都處在超級興奮的狀態。
黃瑤正站在幼兒園的門口接來上學的孩子,見熟悉的煙灰色賓利車子緩緩的停止了行駛,便踩著七厘米的細跟鞋走了過去,剛剛走到車尾的方向,就聽到從半降的車窗內,傳來一道軟糯可愛的孩子聲音。
說了一句,「粑粑麻麻拜拜。」
她的腳步瞬間頓在了那裡,眼睛里迅速的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不過很快,快到幾乎沒有人察覺。
紀雲深和喬漫一左一右的從煙灰色賓利車子走了出來,甜甜跟在喬漫的身後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兩米外的黃瑤,「黃老師,早上好。」
黃瑤溫溫淡淡的一笑,「甜甜也早上好。」
打完招呼,就看向了從車尾繞到喬漫和甜甜身後的紀雲深,「紀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
紀雲深和黃瑤打完招呼,就揉了揉甜甜蓬軟的發頂,「快進去吧。」
「那……粑粑麻麻再見。」
「嗯!」
甜甜跑出幾步后,突然轉過身,又朝著身後的紀雲深和喬漫揮了揮手,然後才依依不捨的跑進了幼兒園內。
黃瑤沒有立刻轉身,而是在喬漫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大概是她的視線太過熱烈,不僅喬漫察覺到了,還惹來了紀雲深的眸光。
「還有事嗎?黃老師?」
黃瑤像是突然從一場怔忪中回過神來,甜美的笑了笑,「紀先生,您身邊的這位小姐是……」
紀雲深的眉心一蹙,嗓音低沉的回答,「我太太。」
黃瑤放在身前的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故作鎮定,「哦哦,是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紀先生的太太,長得真漂亮,和紀先生站在一起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謝。」
紀雲深的長臂攬過身邊的女人,往車身的方向帶了一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甜甜就拜託黃老師多照顧了。」
「哪裡的話,我應該的,慢走啊,紀先生。」
「嗯!」
車子重新啟動,身後的景物漸行漸遠,喬漫坐在車門邊,看著後視鏡里很久都沒有動作,痴痴的看著車子遠去的女人,唇角不禁漫上了一層意味不明的淺淡笑意。
紀雲深側頭瞥了她一眼,高大的身形緊接著又往她的身邊挪動了一下,「一會有時間嗎?一起吃個午飯?」
「好啊!」
喬漫點點頭,完全沒有異議,看不出來在想什麼,更看不出來是在生氣,還是在鬧彆扭,整個人淡然的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紀雲深摸了摸鼻子,又往回挪了一點,沒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車,好像是前面發生了什麼特大交通事故,幾乎將寬闊的路面堵成了停車場。
大約兩個個多小時后,交通才被疏導開,密集的車輛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
車子在經過二環高架的時候,紀雲深指了指旁邊的一條路,對著前面開車的保鏢說道,「去明屋居吃日本料理。」
「好的,紀總。」
紀雲深再次偏過頭,又看向身邊的女人,「新開的,聽說味道不錯,去嘗一嘗?」
「好啊!」
喬漫還是之前的語調,一張精緻小巧的臉上甚至帶著滿滿的笑容。
紀雲深隨意交疊的雙腿變換了一下姿勢,左手的纖長指骨在膝蓋上一下又一下的敲著,如果仔細看的話,並沒有什麼節奏。
……
八分鐘后,煙灰色賓利車子緩緩的停在了明屋居的停車坪前。
門口的侍者趕過來恭敬的打開車門,紀雲深和喬漫一左一右的下了車,接著便並肩朝著餐廳裡面走了去。
現在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二十分了,屬於中午用餐的高峰期,大廳已經沒了位置,兩人便在侍者的引領下,一路來到了位於二樓的包房。
裡面的裝修和大多數的日本料理店相同,進去都需要脫鞋子,一間一間都是用拉門隔開,多人聚會的時候,會把兩個包房中間的拉門打開,變成一個大的包房,人少的時候,就直接在一個包房裡。
兩人進去坐下后,侍者便把菜單放在了紀雲深的眼前,他連看都沒看,就轉到喬漫的方向,「你點吧,我什麼都吃。」
喬漫笑了笑,伸手拿過他遞過來的菜單,也沒有客氣,手指在菜單上隨便的點了幾下,嘴裡快速的說著,「這個這個這個……每樣來兩份,剩下再來兩杯奶茶,謝謝。」
她點的基本都是口味重,又辛辣的食物,而紀雲深的胃不好,平時很少吃口味重又辛辣的食物……
侍者也很快速的記下了喬漫點的餐,說了句兩位請稍等,就轉身走出了包房。
喬漫伸手拿過擺放在桌面上茶壺,又拿過兩個茶杯,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將他的那杯推了過去,接著又拿起自己的那杯,湊到嘴邊淺飲了幾口。
茶的味道很清香,水質甘甜,入口綿軟,可以說唇齒留香。
這樣的名貴的一壺茶,大概沒有四位數都下不來。
「為什麼突然這麼反常,吃醋了嗎?」
紀雲深拿過女人推過來的茶杯,湊到薄削的唇邊輕抿了一口,「甜甜在這家幼兒園已經快入園兩年了,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她都相處的很愉快,我並不想因為其他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讓她再重新去適應一個環境,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們就立刻給甜甜轉園……」
「沒有。」
喬漫輕輕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唇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我沒有不舒服,你想多了。」
紀雲深的眉眼微微動了動,又深深的瞥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可能是用餐的人太多,過了快半個小時,他們點的餐也沒有送過來。
喬漫接二連三的喝了好幾杯茶,也等膩了,便站起身輕飄飄的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
紀雲深點點頭,看著纖細窈窕的女人換了鞋,又推開拉門走了出去,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內,他才收回目光,再次拿起茶杯淺飲了一口。
……
喬漫的手包里一直都放著一包女士香煙,實在覺得無聊,或者心煩的時候會抽上一根,這也是她這幾年養成的一個毛病,完全打破了她當時忌煙時的信誓旦旦。
煙霧裊裊,將她的面部輪廓繚繞的愈加模糊。
身邊有女人的高跟鞋聲音響起,她幾乎下意識的讓開被她堵住一半的門口,剛剛挪到一邊,就有一盆沁涼的水從她的頭頂澆了下來。
手中的香煙被兜頭澆下來的水澆熄,喬漫伸手拂掉臉上的水,看向對面穿著性感的女人。
「這位小姐,名屋居是無煙餐廳,你是智商低下,還是太沒有素質了,敢在這裡抽煙?」
喬漫將手中的女士香煙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不怒反笑,「你是誰啊?」
女人撩了撩肩頭的波浪長發,又扭了扭擁有玲瓏曲線的腰肢,「我啊,是這家餐廳的女主人,所以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不然我追究起來,可不是你這種光有漂亮臉蛋,卻沒有一點內涵的女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女人說完,就將鮮紅的指甲放到唇邊吹了吹,慵懶又高傲的樣子,「都被淋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走,是等著我給你擦頭髮嗎?」
喬漫穿著一條裸粉色的過膝長裙,這會已經被對面女人澆下來的水弄濕了大半,明明不是那種性感和魅惑的身材,但不知怎麼,連站在她對面的女人都有點移不開視線,更何況是那些見色起意的男人。
女人見喬漫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翻了個白眼,便踩著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往洗手間裡面走去,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
剛剛那女人是用澆花的水壺淋下來的水,喬漫彎腰拿起地面上的粉色水壺,拿到了盥洗盆旁邊,並擰開了水龍頭接滿了水,等到裡面的女人擺動腰肢走出來的時候,她也學著剛剛那女人的動作和樣子,將一壺冰涼的水從女人的頭頂澆了下去。
女人畫著的厚厚的妝容,被水沖毀了大半,本就不是特別精緻的一張臉,更顯得滑稽可笑。
女人氣急敗壞的抬起手,就要朝著喬漫揮下去,卻被喬漫在半空中攔截住,並狠狠的甩了回去。
「你……你怎麼敢?」
「我為什麼不敢?」喬漫將手中的水壺扔到了遍布水漬的大理石地面上,聲音大到讓人不禁瑟縮,「沒聽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抱歉,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以後麻煩看見我繞著我點,我可不是個會慣有胸無腦的女人。」
女人今早剛做的精緻髮型,也被喬漫剛剛淋下來的水給弄濕了,見喬漫要走,她趕緊上前扯住她的頭髮,然後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將喬漫扯了回來。
地上有水很滑,喬漫又穿著高跟鞋,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一帶,整個人狼狽的跌在了地面上,手肘膝蓋和胸口瞬間傳來不同程度的疼痛。
「你誰啊,敢這麼惹我?知不知道我背後的男人是誰……」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打斷,「那你知不知道你動的是誰的女人?」
可能是那道聲音太過深沉,說話的女人幾乎立刻抬起頭,看向逆著光影從洗手間門口的方向走過來的高大男人。
離得遠她並沒有看清男人的臉,但隨著男人闊步接近,她才完完全全的看清了那張林城盡人皆知的臉。
在林城,紀雲深這個名字,不僅僅只是個稱呼,他還代表著金錢權利和地位,常常讓人們聞風喪膽聞之色變。
「紀紀紀……紀雲深……」
紀雲深走過來,一雙大手盡量輕柔的扶起地面的女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喬漫只覺得膝蓋和手肘上不停的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其他的地方她並沒有感覺疼,或者不舒服。
男人脫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罩在了女人瘦小的肩膀上,「說話,有沒有哪裡受傷?」
「手肘和膝蓋很疼,其他的地方現在還沒有感覺到。」
站在一邊的女人已經完全嚇傻了,瞪大了那雙僵硬的眼睛,不斷的重複,「紀紀紀……先生,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你的朋朋……朋友,我我……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海涵……」
「把你背後的男人叫來。」
「……什…什麼?」
「你不是說你背後有男人給你撐腰嗎?我不打女人,所以,你最好把你背後的男人叫來,不然我保證不了我會做什麼,明白了嗎?」
女人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根本沒有聽懂,只是下意識的打出手包里的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嘟聲大概響了兩聲,對面便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什麼事?」
「親愛的,我在洗手間遇到了點麻煩,你過來一趟好不好?」
男人似乎猶豫了兩秒鐘,才低淡的回了句好。
一分,兩分,三分過去,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才從洗手間的門外響起,女人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果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親愛的,你總算來了,我好害怕啊!」
女人撲過去的時候,就被男人伸手輕輕的推開了,直到看清洗手間內的兩人,他才溫淡的笑出了聲,「喲,我當是誰為難我家露露,原來是紀先生和紀太太啊!」
對面的男人,是消失了很久的顧西沉。
一直聽說他做了隱形富豪,在經營餐飲娛樂這塊做的風生水起,卻沒想到已經做的這麼大,這麼好了。
紀雲深剛剛還攬在喬漫肩膀上的手臂,沒有任何預兆的揮了過去,將一臉淡笑走過來的顧西沉打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顧西沉沒有防備,生生的挨下這一拳,他只覺得整個口腔里都是黏膩的血腥味道,半張臉都是麻木的,甚至一側的耳朵只能聽到風聲的呼嘯。
他伸手揩掉唇角上的鮮血,聲音輕慢懶散,「我說紀總,我們好歹也幾年沒見了,不用一見面就給我這麼大個見面禮吧?」
「顧總,幾年沒見,別的沒見你長能耐,這挑女人的能耐卻是見長了!」
「怎麼,紀總也認識露露?也對,現在露露是國民女神,代言接到手軟,是家喻戶曉的女明星,沒想到紀總還挺能趕潮流,都認識娛樂明星了?」
紀雲深瞥了一眼顧西沉,」嗯,漂亮的沒有記住,但是這又嗲又丑的,倒是很容易讓人記住。」
說著,他就抬眸看向窩在顧西沉懷裡的露露,「這位小姐,麻煩你以後出門帶雙眼睛,要不就讓顧總給你配個近視鏡,別明明長了一雙人類的眼睛,卻跟個沒有教養的狗似的,到處亂吠。」
「今天我看著顧總的面子上,不打算繼續追究,你最好也回家把你的眼睛好好治一治。」
紀雲深說完,就攬著喬漫往出走,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的顧西沉說道,「紀總,別著急走啊!咱們好歹幾年沒有見面,今天又是我的主場,怎麼也應該喝兩杯敘敘舊啊!」
「不必了,我覺得有時間你應該去見晗兒一面,跟她解釋一下你五年前為什麼突然從婚禮上逃跑,又為什麼做了一系列完全不是男人的舉動,我想這樣的話,你還能夠勉勉強強的像個男人。」
喬漫是回國之後,才聽說顧西沉在五年前和紀晗的那場婚禮上臨時落跑,將紀晗一個人丟在了婚禮上,獨自面對林城無數的上層名流。
那種難堪,大概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懂吧。
紀雲深攬著喬漫往前走,但走的很慢,他乾脆就直接將女人抱在了懷裡,喬漫微微扭動,「紀雲深,這裡是餐廳,不是你家,快放我下來。」
雖然包房的門幾乎都是關閉的,但也有敞開的,她這樣明目張胆的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於情於理都是一件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如果讓你自己走,你可能會走到明年。」
男人只是這麼說了一句,但也明顯的加快了腳步,將她抱回包房后,趕緊伸手將她的褲腿和衣服都掀開,開始檢查她手肘和腿上的傷。
另一邊。
顧西沉等到紀雲深和喬漫的身影走遠,才回身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唐露,「你怎麼回事?跟喬漫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突然找她的麻煩?」
剛剛紀雲深的那一拳幾乎用了全部的力量,他現在覺得大半張臉都是疼痛的麻木。
「我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