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紀雲深,我說我臉疼,不是身體疼
他的身體止不住的一僵,聲音也跟著緊繃了起來,「怎麼了?漫漫?」
「沒事。」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嗓音輕柔,「甜甜一會還有表演,你怎麼讓她睡了?」
「沒關係,重要的是表演時的心情,而不是表演本身,讓她睡一會兒吧,她習慣午睡。」
「哦!」
喬漫的呼吸一重,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後背中,卻牽扯到了他後背的燙傷,他雖然沒有出聲,但喬漫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身體比剛剛更僵硬了,這才想起他爺爺潑過去的熱茶。
「你背部的燙傷還沒有處理?」
紀雲深搖搖頭,嗓音依舊是性感的低淡,「沒事,我爺爺他生我的氣就喜歡亂扔東西,我已經習慣了。」
「你去看過爺爺了?他的情緒怎麼樣?心臟還好嗎?」
紀雲深低下頭,伸出大手,握住她環在他腰腹前面的一雙柔軟小手,「嗯,沒什麼事,只要我暫時不動雲家,他就不會氣的心臟病發。」
喬漫聽到他略有些自嘲的回答后,好看的眉頭禁不住微微蹙起,小聲的問,「紀雲深,你不累嗎?」
因為一段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感情,他要在至親營造的浮沉陰謀里不斷的徘徊遊離,不能相信任何人,不敢相信任何人,這樣的日子,過得不累嗎?
「累,但很快樂。」
他拉開她環在他腰腹上的雙手,轉過身,低頭看向站在逆光陰影中的女人,「漫漫,有你,真的讓我感到很快樂。」
喬漫覺得眼底有溫熱的濕潤在蔓延,但她極力的剋制,強迫自己把蔓延開來的濕潤逼回去,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只是柔聲說了一句,「去書房吧,我給你處理一下背部的燙傷。」
紀雲深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也沒有逼她,而是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房間后,就進了隔壁的書房。
中午十一二點的陽光很明媚,透過書房的落地窗影射進來,可以很清晰的看清梨花木地板的紋路,以及空氣中漂浮的細微灰粒。
喬漫找來急救箱后,就讓他坐在了辦公桌後面的旋轉椅上,催促他,「把襯衫脫下來。」
紀雲深其實覺得沒有必要,但又怕她會生氣,只好伸手一粒一粒的解開白色襯衫的紐扣,最後脫掉。
他的背部被滾燙的茶水燙傷了一大片,紅腫的有些觸目驚心,她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轉開了視線,她怕她看下去,會控制不住心底那越來越濃的疼痛,雖然她也不知道這種痛只是單純的因為他背部上的傷而疼,還是因為他在那個滾燙茶壺飛扔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選擇擋在了她的身前而感動的疼。
而他這個明顯是下意識的飛擋動作,讓她忍不住的想起走紅毯的那天,唐露潑過來的硫酸,他也是第一時間就擋在了她的身前,后脖頸上還被唐露潑過來的硫酸灼燙傷,而留下了一塊疤痕。
其實仔細的數下來,這些年,他的身上有很多的疤痕,都是因為她留下的。
就像是愛她的證明,只要看到,就會想起那些曾經發生過的驚心動魄的故事。
她低下頭,伸手拿過急救箱裏手術刀,先是把他背部燙傷的水泡劃開,用紗布把裡面的膿水吸出去,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最後包紮。
因為他的燙傷在背部,如果想要好好包紮,雙臂必須在他的身前身後來迴環繞,但可能是她尖細的下頜骨碰到了他寬大的肩膀,還有溫熱細膩的呼吸落在他的肩頭,以至於他一時微癢難耐,大手扣住她的手腕,惡作劇似的輕輕的一拉,讓她整個人從他身側的位置跌到了他蒼勁有力的腿上。
包紮的紗布還在她的手上,已經因為他突然的拉扯,而散亂成了一團。
喬漫過了最開始那驚慌的兩秒鐘,就掙扎著要從他的長腿上下來,卻被他長臂輕輕鬆鬆的攬到了胸膛前,剛要低頭情不自禁的吻下去,就看到了她臉側紅腫的五指手印。
他的雙眸立刻極致的緊縮,不過一秒鐘,就變得濃稠晦暗起來,大手的虎口一下子就攥住了她尖細的下頜,並左右的晃動觀察了一下,聲音緊繃的很厲害。
「臉怎麼回事?你和晗兒打架了?」
喬漫剛剛一直都在逆光的地方,或者偏光線晦暗的地方,他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巴掌手印,這會她離他的臉只有兩公分左右的距離,可以很清晰的把她臉上所有的一切都收到眼底,尤其是那刺眼的五指手印。
她沒有回答,只是又掙扎了一下,「放我下來,燙傷的地方還沒有包紮好,這樣容易感染。」
「說話,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打架,她對你動手了?」
喬漫覺得躲不過,就只好避重就輕的回答,「不算吧,我也打了她,沒事的,只是一個巴掌……」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把她從他的抱了下來,接著就拿起搭在旋轉椅背上的白襯衫,邊往身上套,邊往書房的門口走,好像要去找紀晗。
喬漫邁著小碎步追上去,在他馬上要拉開書房的門時,趕緊張開了雙臂,整個人擋在了門的前面,阻止了他要拉開門的動作,「紀雲深,你不要去找她好不好?」
五年前,他每次扔下她去找紀晗,她都沒什麼情緒反應,有的時候甚至會大方的說你去找她吧,我沒事這樣的話,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帶著點乞求,又帶著點恐懼和害怕,他甚至能夠清晰的在她漆黑的瞳眸里看出她強烈的意願,這次,她是真的不想讓他走。
紀雲深像是深夜一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緊繃的聲音因為她失常的反應,而變得輕懶散漫了起來,「你以為我去找她,是要去關心她,心疼她?」
她知道他是去興師問罪,剛剛他並不同意她們私底下聊,可紀晗對他說,只是聊聊,沒有其他的意思,而她也說了沒有關係,不介意和紀晗私下單獨聊,可最後還是變成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他當然會有憤怒,當然想去質問。
但相比他去找紀晗興師問罪,她更怕他會心軟,怕他禁不住紀晗的眼淚攻勢,也怕他在看到紀晗受的傷后,連質問都沒有了,只剩下縱容的沉默。
而比這些更可怕的是,剛剛她對紀晗說的那些聽似很篤定的話,有一半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紀晗。
而除了這些以外,紀晗又太了解紀雲深,也太清楚他的弱點和軟肋,即便他想對她質問和憤怒,也會被紀晗一點一點的扭轉成都是她的錯。
「我不需要你去幫我憤怒和質問,相信我,我可以把我自己的事情都處理的很好!」
話里話外傳達出來的意思,就是不想他去找紀晗。
紀雲深蹙緊的眉頭一點一點的舒展開,垂在身側的大手抬起她的下頜,讓她的整張臉都暴露在他深邃的眸光之下,「漫漫,你很少對自己這麼沒自信,你在沒自信什麼?沒自信我愛你,還是沒自信我放不下她?」
「都有一點吧。」
喬漫回答的很乾脆,如水墨描繪的眼睛輕輕的眨著,呼吸間都是清新綿軟的氣息,「紀雲深,我不太想做賭徒了,我能抓住我抓住的,為什麼非要放手一搏?這麼傻的方式,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姑娘才會去嘗試,我已經不是什麼年輕的小姑娘了,實在輸不起了。」
男人舒展開的劍眉又挑了挑,另一隻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的胸膛前,「你覺得你會輸?」
「我不覺得我會輸,但也要防止自己輸。」
喬漫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堅硬的胸膛,然後抬高雙臂,環吊住他的脖頸,如水的雙眸朝他輕輕的眨了眨,「所以,你還去嗎?」
男人隨著她雙臂換吊在他勃頸上的力度,而微微低下頭,薄唇離她嫣紅的唇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離,他的雙眸就那麼靜靜的盯著她,在看到她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輕的舔了舔紅唇后,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嗓音立刻變得有些粗啞,「吻我一下,也許我會考慮。」
他的話剛落,女人就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了一吻,輕輕啄弄幾下后,才緩緩的離開,如星光在閃的眸子回視這他變得愈發深邃晦暗的眸光,「滿意嗎?」
「一般。」
女人聽后,又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蜻蜓點水的啄吻著,還沒有吻夠,就被男人輕輕的一推,然後狠狠的抵在了梨花木門板上,他清楚的看見她的眼眸里有一閃而過的調皮,剛剛的吻,明顯是在故意撩撥他。
他的雙臂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密不透風的控制在他的胸膛和門板之間,聲音比剛剛更加的粗啞,「你這麼吻,是想讓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來一發?」
喬漫裝出一副懵懂又無辜的表情,不閃不躲的迎視著他的眸光,「紀雲深,比起我的人,相對來說,你是不是更喜歡我的身體?」
她承認,林城的名媛淑女千金小姐比比皆是,也不乏皮膚白的,氣質好的,聰明的,長得漂亮的,身材比例趨於完美的,但是要把女孩子所有漂亮的特點都集中起來的,卻很難找到,她算是其中一個。
就像紀晗剛剛說的,男人都是感官動物,禁不起誘惑很正常,尤其還是林城數一數二美人的誘惑,比起她的人,他也許愛的不過是她美麗的外表和身體,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她就是用身體貼上去的,很多時候,看著他為她的身體失去自控力,汗如雨下,她甚至還會有一種類似於滿足的感覺。
至少證明……她的身體還能留住他。
當然,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感覺,而具體對他來說是什麼感覺,她並不知道,大概就是碰過了以後,有些食髓知味,難以戒掉吧。
畢竟他只交過兩個女朋友,又唯獨只碰過她。
紀雲深伸手撩起她的一縷頭髮,放在指間纏繞把玩著,「為什麼這麼問?」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搖了搖頭,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不是。」
話落,刀削斧鑿般的俊臉突然靠近她精緻白皙的小臉,溫熱的呼吸噴洒在上面,令她有些微癢,不禁動了動,卻被他的身體貼的更近,好像連動都動不了。
「比起你的身體,相對來說,我更喜歡你的人。」
她知道她這麼問,他就一定會挑她喜歡的答案回答,她已經猜到了,所以並沒有露出什麼驚喜或者驚訝的表情,只是笑了笑,就推開了他一些,同時彎下腰,想要從他撐在門板上的手臂下溜出去,卻被他發現,又輕輕的推按了回去。
「我的回答你不滿意?」
喬漫漆黑的眼眸轉了轉,挑了挑好看的秀眉,「滿意啊,你喜歡的是我的人,又不是我的身體,我為什麼會不滿意?」
說著,她再次試圖從他密不透風的控制中逃脫,卻又被他輕輕鬆鬆的推按了回來,這次,他的身體不留一絲縫隙的抵著她,讓她再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剛剛晗兒拿這些話刺激你,讓你沒有自信了?」
他深黑的眸子像是跳動的火焰,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燃燒了一般。
喬漫輕輕的挪開視線,看向別處,沒有回答他的話,像是默認,又像是根本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所以選擇了沉默。
男人眉眼微動,大手再次攥緊她的下頜骨,讓她被迫仰起臉,暴露在他的眸光下,「漫漫,回答我的問題。」
喬漫看著他,沒有說話,幾秒后,伸手拉開他攥著她下頜的大手,放在了她紅腫的側臉上,隨後便踮起腳尖,在他的下顎上吻了一下,接著用軟糯甜軟的聲音,委委屈屈的撒嬌道,「紀雲深,我臉疼!」
男人的大手不自覺的幫她揉按了起來,眸光變得又深又暗,尤其在看到她嫣紅的唇時,更是變成了洶湧湍急的海上漩渦,還想只要看一眼,就能把她吞噬進去,毫無出路。
喬漫只跟他對視了幾秒鐘,就又挪開了視線,而他的大手在她視線挪開的那一秒,也跟著移動了起來,先是停留在她尖細的下頜骨上,然後移到她如天鵝般修長的勃頸上,接著是形狀漂亮誘人的鎖骨,再接著就是裙裝領口裡面的皮膚……
他修長的指骨不斷的往下移動,指尖滾燙溫度透過皮膚血液,像是電流一般,迅速傳遍她的五臟六腑,她最終還是受不了這種近乎暴力曖昧的煎熬,伸手抓住了他還在繼續往衣服里探索的大手。
「紀雲深,我說我臉疼,不是身體疼。」
男人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的大手被她的小手限制了自由,他便順著她的掌心開始摩挲,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沒看出來我在用這種方式,來轉移你疼痛的注意力嗎?聽說很好使,我們也試試?」
「紀雲深,我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說話,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男人聽后,低低的笑了兩聲,便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正經一點的話,就是我不滿意!」
「什麼……什麼不滿意?」
他的薄唇湊近她的耳廓,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溫熱的氣息,「你的回答我不滿意,你的吻我不滿意,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我統統都不滿意。」
「是我的不自信讓你不滿意,還是我不相信你讓你不滿意……」
紀雲深離她很近,近到她只要張開嘴說話,柔軟的唇瓣就能碰觸到他薄削的唇,她的唇一張一合,輕輕淺淺的摩挲著他的薄唇,像是羽毛劃過,那樣的撩動微癢。
後面她說了什麼,他根本就聽不見了,只是低下頭,封住了那張誘人又甜軟的紅唇。
不同於以往的吻,這個吻很溫柔,細緻的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點一點,一遍一遍,好像要把所有的吻技都用上才肯罷休。
喬漫一開始緊繃著身體,後來隨著他親吻的深入,而慢慢的放鬆下來。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她的身體開始發軟,最後直接癱成了水,順著門板往下滑,男人的一雙鐵臂輕輕鬆鬆的把她攬握住,並扣住她的臀,讓她修長的雙腿盤在他勁瘦的腰身上,方便他更加放肆的討伐。
喬漫已經沒了力氣,雙臂和雙腿只是本能的換吊著他的脖頸和腰身,完全被動的承受著他變得越來越粗重的吻。
又過了很久,久到她的呼吸快要停止的時候,他才結束了這個吻。
女人的小腦袋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一動不動的劇烈喘息著。
他的一雙鐵臂始終維持著扣著她的雙臀的動作,結束這個吻纏綿又激烈的吻后,立刻轉過身,往落地窗的真皮沙發走了過去,喬漫像是浮在半空中,只能感覺到他高大的身影在不斷的走動,幾秒后,她被他輕輕的放置在了沙發上。
她的雙手吊在他的勃頸上沒鬆開,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媚眼如絲的看著他,「紀雲深,你不許出去。」
紀雲深勾唇一笑,抬起大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我不去找她,只是想去找冰塊給你敷臉。」
喬漫收緊了環在他勃頸上的力度,將他扯向她,「那也不許去。」
男人沒有防備,突然被她拉扯了一下,整個身體都朝著她的方向倒過去,怕壓到她,他趕緊伸出雙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然後隔著幾公分的距離,看向還沒有完全從剛剛那個激情纏綿的吻退出來的女人,「漫漫,別不講道理。」
「就是不講道理。」
她鬆開環吊在他勃頸上的雙臂,改為雙手攥住他身前的襯衫,就是不肯讓他出去。
紀雲深拗不過她,只能妥協,「好好好,不出去不出去。」
喬漫布滿嬌媚紅暈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他一時沒忍住,便低下頭,在已經被他吻腫的紅唇上又啄吻了一下,「你到底還有多少個心機,嗯?小心機女?」
喬漫就只是那麼看著他,沒說話。
「從你高調回國,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里開始,就一步一步,步步為營,機關算盡,好使的時候就撒嬌,不好使的時候就用美人計,怎麼?把我控制在你的股掌之間,真的會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喬漫挑了挑秀氣的眉毛,伸手戳了戳他的喉結,「那你喜歡我把你控制在股掌間的這種感覺嗎?」
「沒被控制過,所以覺得很新鮮,不過以後撒嬌扮無辜可能不太好使了,但……美人計在我這會一直受用,而且……」
「而且什麼?」
說著,他就又低下頭,在她的紅唇上啄吻了一下,「……而且,你可以多用一點獻身的美人計,那樣的話,我會更心甘情願的被你控制。」
喬漫本來已經褪去了一些紅暈的白皙小臉,慢慢的又變成了紅蘋果的顏色,她看了他幾秒后,就抬起頭,在他的額頭,眼睛,鼻樑,下顎上各吻了一下。
「這個算是獎勵?」
男人還是撐著身體的動作,落在她臉上的眸光愈發的深邃,過了幾秒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親那些無關痛癢的地方,只能讓我心潮澎湃,親這裡,才是讓我心甘情願的地方。」
他的話落,喬漫就又抬頭,吻了他的薄唇一下。
紀雲深撐在真皮沙發上的手緊握成拳,她的吻沁沁涼涼,又帶著綿軟的溫度,像是有原子彈突然在他身體里爆開的感覺,他深深濃濃的看著她,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拆吞入腹,「喬漫,我現在就想做了……」
喬漫聽到他的話,再也不敢輕易撩撥了,趕緊伸出雙手,撐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現在不行……」
「我盡量快一點……」
「還是不行……」
喬漫的小手更加用力的撐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微微扭動著身體,想從他的身下逃脫,卻又被他用力的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