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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你當初糾纏我哥的時候,可說的是一輩子非他不嫁

  林嫣的雙手撐在辦公桌面上,單薄嬌小的身體微微前傾接近她,一雙盛滿星河的眼睛,不過瞬間,就多了三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讓人只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想要臣服投降。


  這一刻,賀嫣然才有些明白,她和林嫣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一個顯赫的身份,還有自小就養成的驕傲和自信。


  那種盛氣凌人,在有些時候,會變成一種自我保護。


  如果想要在她的身上佔到便宜,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和一個渾身是刺的人較量,到最後,非但沒有傷害到她,自己反而遍體鱗傷。


  賀嫣然也跟著站起身,臉上擺出和林嫣差不多的冷漠表情,但如果仔細看,她的眼神有細微的閃躲,「林嫣,你別仗著我哥信任你,我爸喜歡你,你就在這裝腔作勢狐假虎威,你以為我真的怕了你不成?」


  林嫣笑了笑,聲線一如既往的柔軟嬌媚,「正好,我也不願意拐彎抹角,既然賀經理不怕,那我們就什麼都擺在檯面上說。」


  她的身體隔著寬大的辦公桌面,又靠近了她一些,整個人的氣勢,更加的脅制迫人,「昨晚你在那兩瓶羅曼尼康帝裡面動了什麼手腳,想必你的心裡清楚。」


  「我沒把事情鬧大,是因為那件事情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我可以忍一忍,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說到這裡,她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分外的諷刺扎眼,「但顯然,我不是為了你在忍,而是看在你是賀驍庭疼愛了那麼多年的妹妹,又即將和我成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家人,我才會既往不咎。」


  「但你要記住,我林嫣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身敗名裂痛不欲生。」


  林嫣的身上天生就帶著那股陰柔的狠勁,不惹到她的時候,她乖巧的就像是一隻溫順的貓咪,但要惹到她的時候,她可以立刻伸出自己的利爪,撓的對方體無完膚。


  賀嫣然狠狠拍了一下桌面,臉上的笑意褪盡,聲音又冷了幾分,「林嫣,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話?明明是你插足了別人的感情,你卻反過來說我破壞你的名聲?你就那麼喜歡當小三嗎?」


  「小三?」


  「賀嫣然,說別人是小三之前,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的嗎?」


  林嫣溫凈的臉上沒有了一點表情,「你的生父是賭徒,現在還滿世界的被人追殺,你的母親給人做了一輩子小三,最後吸毒進了監獄,哥哥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喝酒玩女人,還未成年的妹妹為了還賭債去做了妓女。」「


  「當初如果不是賀驍庭在夜場救了你,給了你一個新生的機會,想必你和你妹妹一樣,早就淪落風塵,在男人堆里摸爬滾打了吧?」


  說著說著,林嫣又靠近了她一點,一字一句頗有力量,「就你這樣的出身,又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囂你的感情有多珍貴?」


  賀嫣然一時語塞,羞惱的紅了臉,「你……」


  「我沒出現之前,也沒見你和他的感情有多牢固,我出現之後,你和他已經分手了很久,並且他一再的提醒你,你們之間只能是兄妹關係,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能,所以,你和賀驍庭之間究竟有沒有可能,就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林嫣的吐字很清晰,清晰到她忍不住地難堪自卑,「林嫣,你只不過比我生得好,除了這些,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裡去?你昨晚究竟有沒有和傅青山睡,想必你的心裡比我更清楚,腳踏兩隻船,是特別能讓你有成就感。」


  「還是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讓你覺得更有高高在上的感覺?」


  賀嫣然從來都不是個遇弱則弱的人,她大多數的時候喜歡隱忍,但真的戳到她的心窩,她也會奮不顧身,不計後果。


  「賀嫣然,你看見了?」


  「……什麼?」


  林嫣輕輕的笑,「你不是說我跟傅青山睡了嗎?你看見了?」


  「林嫣,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和男人睡過的話,肯定會在身體上留下一些痕迹,你敢當著我的面把衣服脫了,然後問心無愧的跟我說,你沒有做過對不起賀驍庭的事情,那麼我從今以後,絕對不會耍任何手段,做任何糾纏,你敢嗎?」


  賀嫣然與她對視,「你不敢的,林嫣,我說的對嗎?」


  林嫣不偏不倚的迎視著她的眸光,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賀嫣然,我林嫣長到這麼大,還真的沒有怕過什麼,更從來都不會因為別人的故意刺激,而做出一些有失身份的事情。」


  「你想要我證明,那就把所有人叫過來證明,看看到底是我清清白白,還是你在血口噴人,你敢嗎?」


  她又笑了笑,用她剛剛說過的同樣話語說道,「你不敢的,賀嫣然,我說的對嗎?」


  「林嫣,你現在是在拿我哥和賀家威脅我嗎?」


  「如果你非要這樣理解,我也不反對。」林嫣眨了眨眼睛,聲音低柔,「不過,我也是真的想知道,在他們的心裡,親情更重要一點,還是金錢權勢地位更重要一點。」


  林嫣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卻充滿了對賀嫣然的諷刺。


  這個問題的答案幾乎不用想就知道,在賀驍庭和賀家所有人的心裡,金錢權勢地位更重要。


  「你……」


  賀嫣然微微後退了一些,好像只有這樣,她的呼吸才能通暢,「林嫣,你別得意,我哥相信你,不過是因為你的身份能夠幫他穩固在賀家的地位,你不會真的覺得他愛你愛到神魂顛倒,連你給他戴綠帽子,他都不在意了吧?」


  「那又怎麼樣?」


  賀嫣然愣了愣,只來得及說了一句,「……什麼?」


  林嫣白皙溫凈的臉上,依然是深濃的笑意,「我說那又怎麼樣?」


  「至少我還可以有他利用的地方,而你呢?你連讓他想利用的心思都沒有了,還跟我搶什麼?」


  賀嫣然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攥緊身側的衣料,「林嫣,你最好祈禱你一輩子都有林家給你撐腰,不然等林家失勢的那天,就是我賀嫣然在你面前揚眉吐氣趾高氣揚的那天,你給我等著。」


  「好啊,我會以你大嫂的身份好好等著的。」


  說完,林嫣就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了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外面的走廊都是玻璃幕牆,她走到幕牆旁邊,雙手撐在上面,低頭緩了好一會兒,才趕走了一些身心俱疲的頹廢感。


  有的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失敗。


  事業上如此,感情上更是如此。


  ……


  雖然賀嫣然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難題,但她並沒有像說得那樣硬氣,完全的不去做,而是努力的嘗試著在兩個小時之內了解埃里克森。


  當然,時間有限,她就算能夠了解,也了解的很片面。


  但她身在職場,又處在這個位置,不可能每次都像剛剛那樣,覺得賀嫣然在明顯的為難她,就什麼都不做。


  她其實算是很幸運,遇到了賀驍庭這個伯樂,在米蘭,學習時裝設計的人何止千萬,她既然得到了賀驍庭的賞識,就需要拿成績和實力說話。


  而且就像賀嫣然剛剛說的,她只不過有林家撐腰,如果沒有了林家,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很希望自己有一天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深愛的家人,而不是一味的扯他們的後腿。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她從座椅上站起身,緊接著單手捧住了埃里克森的設計集,白膩的小手指同時勾起書桌上面的車鑰匙,然後就匆匆的離開了設計部,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大廳。


  到了門口,她才猛然想起外面下著雨,但回去取傘已經來不及。


  她咬了咬唇,只好抱緊那些設計集,就那麼衝進了風雨中,然後快步的朝著集團隔壁的餐廳跑過去。


  賀氏集團的辦公樓很大,從正門走出去,需要步行將近十分鐘,才能走到隔壁的餐廳。


  她本來想開車,但路面上堵車嚴重,加上不好找停車位,她就放棄了開車的想法。


  雨有些大,很快就打濕了她的頭髮和肩膀。


  即便米蘭冬季的雨很溫和,但透過衣服傳到皮膚上,還是沁涼的一片。


  她沒有停頓,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路跑到了隔壁的餐廳,進去后,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大概此刻的她真的太狼狽了。


  但實際上,是因為她整個人帶著東方美人的標緻美感,才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林嫣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后,跟侍者大致的形容了一下要見的人,侍者聽后,十分恭敬的彎腰伸手,所指的方向是二樓包房的方向。


  她說了一聲謝謝,就踩著高跟鞋,朝著二樓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現在是十點左右,還沒有到用餐高峰期,所以餐廳里顯得特別的靜謐,到了二樓更是如此,只有寥寥幾個用餐的人。


  她站在那裡,在幾個用餐的人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即將要和她談合作的男人。


  他背對著她,身姿挺拔如松,透著蒼勁的力量,但奇怪的是,這個身影,讓她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


  或者,就是她熟悉的人。


  她的秀眉隨著她離男人越來越近,而越蹙越緊,直到她走到男人的身前,看到了那張臉后,才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傅奕懷。


  難怪她從剛開始看到就覺得熟悉。


  當然,並不是因為她和傅奕懷有多麼熟悉,而是傅奕懷有很多地方和傅青山很像,比如坐姿,比如喝酒的姿勢,再比如現在看她時的神態,所以會莫名就覺得熟悉。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怎麼是你?」


  傅奕懷拿起面前的紅酒杯,湊到薄唇邊輕抿了一口,然後才慵慵懶懶的看向身邊的林嫣,「為什麼不能是我?」


  他沒有聽林嫣的回答,接著就說道,「你給我爺爺打了電話,就應該知道他會有所行動,所以我的出現,想必你應該不會驚訝才對啊!」


  林嫣想過傅長林會有所行動,但沒有想過會派傅奕懷來。


  而且從時間上判斷,是在他們通完電話,就立刻派了傅奕懷過來。


  不然傅奕懷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趕到米蘭,又能那麼快就以工作的方式和她見面,來掩人耳目。


  林嫣把有些淋濕的設計集放在了餐桌上,隨後坐在了傅奕懷的對面,輕聲的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傅奕懷只給了兩個字,「強綁。」


  「那我需要做什麼?」


  傅奕懷依然只給了兩個字,「下藥。」


  林嫣咬了咬唇,有些猶豫,「你確定這麼做以後,他不會變本加厲的對付我?對付林家?對付賀驍庭?」


  「那好像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傅奕懷攤了攤手,一副無辜又無奈的表情,「你不勝其擾找了爺爺幫忙,就應該想到這麼做有風險,或者如願以償,或者事與願違,不是嗎?」


  她一直都知道他們兄弟感情不錯,但常常會因為她置氣吵架。


  大概傅奕懷一直都覺得她配不上傅青山,所以常常會為傅青山感到不值,然後在勸解傅青山的過程中,兩人就會因為意見不合而置氣吵架。


  林嫣眉眼微動,單薄嬌小的背脊靠在了餐椅的椅背上,聲音輕懶又嬌媚,「傅二少三言兩語,還真是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說得好像我巴不得把他弄走一樣。」


  傅奕懷挑了挑眉,「難道不是嗎?」


  「是,但比起你們,我就顯得不是最著急的那個了吧?」


  傅奕懷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林嫣,實在想不明白她到底哪裡好,讓他從小就仰慕的哥哥,變得優柔寡斷,無心事業政績,一心都撲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過去他想不明白,現在他還是想不明白。


  十幾年,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十幾年,這麼惡性循環的糾纏中,他們都不會膩,不會累嗎?


  「林小姐,那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傅奕懷沒有多說廢話,他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傅青山弄回林城,至於過程怎麼樣,他都不在乎。


  林嫣抿了抿唇,似乎考慮了兩秒鐘,才低低淡淡的說了一句,「做,當然做。」


  「好。」


  傅奕懷點了點頭,隨後推過來一個白色的藥瓶,接著用低淡的聲音說道,「這裡面是可以讓他昏睡一天的藥物,你在飯里菜里水裡隨便下點就夠他睡上一天了,然後等他睡著后,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就會幫你解決婚前最大的麻煩。」


  「聽傅二少的口氣,好像我是個負心人一樣。」


  傅奕懷轉動手中的酒杯,聲音不疾不徐,「林小姐,你當初糾纏我哥的時候,可說的是一輩子非他不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瞧瞧,這也不過是幾年的時間,一個黯然神傷,一個另謀情郎,要是我啊,我可能比他更不甘心。」


  說著,他輕輕的抬起眸光看向她,「……被一個女人玩了這麼多年,你說誰能甘心?」


  林嫣的心臟狠狠的縮了一下,不是因為他說了多麼傷人的話,而是那句,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讓她有了很多的感觸。


  可能發誓時候的那些真心,全都變成了現在的物是人非,所以多多少少會覺得難過。


  但也只是一點點,並不影響她的決定。


  「傅二少,我在這段感情中付出的東西,並不比你哥少一分一毫,為什麼你們都要用一種我辜負了他的姿態,來對待我?這對我並不公平,當然,我也不想和你們談什麼公不公平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幾秒鐘以後,才繼續說道,「畢竟我馬上要嫁人了,不會再跟你們傅家有一絲一毫的糾纏和牽扯了……」


  「林小姐,你才真的是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傅奕懷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情緒,但不是很明顯,至少林嫣沒有看出來,「你知道不知道,你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讓我覺得我哥好可憐,我為他感到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罷,好在一切馬上結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溫淡,沒什麼起伏,「希望回到林城后,你們能勸他放下這段執拗,如果非要說出誰對不起誰,就當我對不起他吧,畢竟他沒給過我任何的承諾,我卻在最愛他的時候,對他承諾了那麼多,但卻什麼都沒有做到。」


  話落,她似乎猶豫了幾秒鐘,才又說了一句,「傅二少,你應該比我了解傅青山的脾氣秉性,他絕對不會原諒我們的算計,你們還好,但對我來說,有可能是更大的麻煩,我還想讓你多勸勸他,儘快娶了溫暖,這樣才能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傅奕懷沒有說話,而是從褲袋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根后,還沒有點燃,就被一旁的侍者恭敬的阻止了,提醒他這裡是無煙餐廳。


  他沒抽,把香煙放在手裡把玩,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好,我會試著勸他,但他會不會聽我的,那就跟我沒有關係了。」


  「你把他帶回去以後,他就會對我心灰意冷了,賭氣也好,放下也罷,他應該會娶溫暖的。」


  傅奕懷一直都覺得林嫣很聰明,不然怎麼可能把他那麼優秀的哥哥迷得團團轉,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一刻,他才清晰的知道,林嫣不僅僅聰明,她還很有心機。


  可以說心機深沉,手段一流。


  做什麼都恰到好處,不會太過,但也不會讓人感覺不到。


  這種女人最可怕,可怕就可怕在這。


  「看來還是你了解他。」


  林嫣端起面前的水杯,湊到嘴邊輕抿了一口,「這不算了解吧,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是這種反應,當然,他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理解,就怕到時候他按照逆向思維來,我的麻煩就大了。」


  「很少能看你有害怕的時候,還真的是怕我哥耽誤你的榮華富貴啊。」


  賀家的生意遍布全球,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打通了歐洲和北美洲的市場,現在準備進軍亞洲市場,年利潤率高達十二位數,是真正的財閥世家,表面看起來,比傅家還顯赫。


  所以她為什麼會選擇賀驍庭,就不言而喻了。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下一家,真怕他給我攪黃了,所以就拜託你多勸勸他,好好開始新生活吧,在世為人嘛,總得一直向前看才是啊!」


  傅奕懷沒說話,冷哼了一聲,像是嘲諷,但更多的,像是輕蔑。


  一種高高在上的輕蔑。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林嫣接著就站起身,聲音還是那麼的低柔。「傅二少,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你請自便。」


  「嗯。」


  林嫣沒再說什麼,朝著他點了點頭,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傅奕懷聽著女人的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和身上,難得的出現了疲憊。


  想起傅青山,他的心裡就是密不透風的難過。


  究竟要被那個女人傷成什麼樣,他才肯放手,開始新的生活?

  他搖了搖頭,自從半年前林嫣主動離開傅青山以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吵過了,但說的話也少了。


  這大半年,他們只見了兩三次面,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五句。


  或許他還在埋怨爺爺,埋怨他吧……


  ……


  林嫣出了餐廳以後,又冒著雨跑回了公司。


  可能是雨太涼了,她跑進公司的大廳以後,就開始不斷的打噴嚏。


  她也沒太在意,就繼續回去工作了。


  直到下班點臨近,她才從口袋裡拿出傅奕懷給的那個白色藥瓶,猶豫了十幾秒鐘,甚至是半分鐘以後,她才拿過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嘟聲響了三下以後,對面就傳來了男人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嫣兒。」


  「你現在在哪裡?」


  「無業游民能在哪裡,當然在酒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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