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余安暖,你很期待和她共侍一夫?
「怎麼是你們,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余安暖睨著門外的兩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緊抿著唇瓣,沒有絲毫的好臉色。
「安暖姐,瞧你說的,我們是朋友,來看看你還不行嗎?」溫以藍嘴角輕揚,眸色一沉有些不滿她的態度,但一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心情就好了很多,語調也隨之抑揚了起來。
隨著溫以藍的話音落下,站在她身側的陸向珊也接了腔,眸子深處的幸災樂禍顯而易見,落入余安暖的眼裡極為的刺眼,「就是,再說這裡也是我們未來姐夫和嫂子的家,我們來做客也是可以的吧?」
看著兩人,余安暖用力的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毫不留情道:「顧墨生不在,你們不用假惺惺,而且我也不歡迎你們。」
說著,余安暖就要關門――
「余安暖,你別太過分……」
「安暖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生哥去了哪兒嗎?」眼看著門就要被關上,溫以藍眼疾手快地擋在門縫間,打斷了身後陸向珊的低吼,意味深長地望著眼前眉頭緊皺,不耐煩的神情沒有絲毫掩飾的余安暖,態度依舊平和而……詭異。
聽著溫以藍的話,再掃了一眼她們兩人,心底沒由來地一沉,她們每次的到來都註定了沒什麼好事兒。
「顧墨生去公司了,我沒閑心招待你們,王嬸送客!」強壓下心底的不好的預感,余安暖冷著嗓子出聲,下意識地排斥了她們的到來。
音落,身後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王嬸沉穩而有些閃爍的音色:「陸小姐,溫小姐,先生今日不在家,你們改天再來吧!」
隨著王嬸的到來,余安暖也就鬆開抵住門板的手,讓王嬸來抵住,而自己則是面無表情地往裡面走,可心口那顆直狂跳的心臟卻一點點的在提醒著她陸向珊她們的到來,絕對和顧墨生的去向有關,而極有可能與她心裡想的沒差。
這樣的到來,讓她有些害怕又……期待。
接二連三的被下逐客令,溫以藍和陸向珊兩人覺得格外的掛不住臉面,可一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和來這裡的目地,兩人的情緒瞬間高漲。
要問有什麼比看到余安暖傷心還高興的事情,那肯定是看她悲痛欲絕。
她們所夢寐以求的東西,夢寐以求的人,到了她那裡全都被看不上,甚至屢次的冷嘲熱諷,可她又能好到什麼地方去呢?!
「向珊,你說,有的人都已經快成為小三了,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命令王嬸呢?」
「哦,不,好像從一開始她就是小三吧,估計生哥也是對她厭惡了,怪不得今天才會親自去語蓉姐家商量婚禮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有的人還能囂張多久呢?」
「王嬸,奶奶是叫我們來告訴你這些日子將別墅打掃乾淨,估計過不久這個別墅的女主人就會住進來,可不能有半點怠慢呢!」眼角餘光睨著余安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玄關處,兩人相視一笑,嘴角噙著笑看著面前一臉防備的王嬸,眸色一沉,話卻是對遠去的女人說道。
每說一句,話語里的幸災樂禍就像是沾染了火焰般的,越來越旺,甚至說到最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低笑出聲。
有些東西,只要不是落在余安暖的手裡,就算是被別人拿走又如何。
顧墨生也不例外!
身後傳來的聲響讓余安暖的身軀驀地一僵,腳下步伐微微一滯,只覺得大腦一瞬間被空白填滿,有些無法消化她們說的話,等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卻是,顧墨生沒去公司?
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再次邁動步伐,並沒有回頭,話卻是對王嬸道,「可惜家裡沒有狗,不然關門狗咬狗也是不錯的,王嬸,您還愣著做什麼!?」
話音一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玄關處,消失在了陸向珊與溫以藍的視線。
她的聲調響起得太過於突然,但也只是一瞬間王嬸就領悟了她的意思,心下不由得暗自腹誹家裡是時候應該養一條狗狗了,眼眸一暗,伸出手臂將放在門縫間的溫以藍用力推了出去,看也不看她的反應用力地甩上了門。
隔著門板,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尖銳地驚呼,唇角一勾,可回眸看著客廳里沙發上的女孩兒,一抹擔憂逐漸浮現上眼眶,輕輕搖了搖頭,邁開步伐徑直衝女孩兒的方向而去。
「王嬸,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門外。
溫以藍被王嬸那一推猝不及防地癱倒在地板上,掙扎著起身,倏地感覺到手臂被人用力抓住正將自己拉起,臉面一冷,毫不掩飾的厭惡低吼出聲,「滾開,別碰我,臟死了!」
就連話語里厭惡也那麼的顯而易見,驚得扶著她的陸向珊動作一頓,小心翼翼地鬆開她,訕訕的站在一旁望著她自己從地上爬起。
「走了,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從地上爬起的溫以藍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污漬,抬起眼眸就見陸向珊呆站在一旁,沒好氣的低吼出聲,要不是江語蓉讓她帶上她,而她也剛好厭惡余安暖,她才不會和她一起來。
真是噁心死了!
不僅被余安暖說成是瘋狗,還吃了閉門羹,晦氣!
聞言,陸向珊貝齒緊咬著唇瓣,面目變得有些猙獰側目看著緊閉的大門,狹長的眸子宛若淬滿了冰冷的毒液般的駭人。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余安暖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面無表情的看著,可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耳朵上,希望能夠聽到什麼沉重而令人期盼的聲響,可不管她怎麼集中注意力總是聽不到自己想要的聲音。
不一會兒,她的思緒就有些飄散。
商業聯姻,是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合作方式,而顧家選擇和江家聯姻無外乎也是為了利益,但正因為江語蓉也是顧墨生的「救命恩人」,他們的聯姻才那麼的理所當然。
這也是江語蓉篤定的原因,也是柳靜曼不肯放棄的原因。
既然都已經這樣,那她、又算什麼呢?
「砰――」
倏然,寂靜的別墅一陣巨響響徹上空,驚得余安暖拿著書本的無意識地一抖,輕顫了顫扭頭看向窗外黑沉的天色,抿了抿唇角。
將書放在床頭櫃,輕掀開被子,澈乾淨得緊的眸色溫軟至極,轉身離開房間,眼底思緒已沒了剛剛的溫軟。
走在光線昏暗的走廊上,耳邊隱約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伴隨著嗆鼻的香煙味,站在樓梯口俯視而下映入眼帘的是黑暗中點點火光的閃現,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頭,那股難耐而沉甸甸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深呼一口氣,清冷的嗓音在寂靜的別墅里,猝不及防地讓人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顧墨生,你去哪兒了?」
清冷聲調盤旋在別墅的上空,令沙發上嘴裡叼著煙的男人渾身一震,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拿下嘴裡的香煙捻滅在茶几上的煙灰缸里,黑暗中他低沉而略微沙啞的嗓音逐漸傳來,「今晚公司加班,回來得有些晚,我不是說過你不用等我的嗎?」
一句話,在寂靜而漆黑的別墅里顯得格外突兀。
聽著男人的這句話,余安暖攥緊的拳頭鬆開又攥緊,強壓下心底的不滿,嘴角的嘲弄卻泄露了她的情緒,鼻尖無端地變得酸澀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聲響就會從床上爬起來,最終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案。
早就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不管問多少次,期待多少次,得到的總會是同一個答案,那她到底又在期待些什麼呢?
「顧墨生,說真的,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勾了勾唇角,垂在身側緊攥成拳頭的手一點點鬆開,腳下的步伐也緩緩邁動起來,下了台階,黑暗中感覺到男人投來疑惑的目光,憑藉著窗外冷冷地月色走到他的身旁。
離得近了能夠清晰的聞到男人身上好聞的煙草味,往前一步,緩緩傾身,將手輕搭在男人溫熱地胸膛上,手指若有若無地磨挲著,感覺到男人微微顫動的身體,指尖最後停留在他心臟的位置不輕不重的摁壓,嘴角噙著的笑愈加地肆意起來,清冷的語調夾雜著點點輕笑,「在這個地方,我到底算什麼呢?」
說著,她的笑聲里逐漸沾染上了顫音,隱隱還夾雜了些許悲戚。
傳到顧墨生的耳里卻是讓他心頭一痛,毫無徵兆的伸手將她帶進懷抱,雙手緊錮著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臉龐埋進她溫熱的懷抱,低沉的嗓音一點點沾染了笑一字一頓,「暖暖,你這麼問,是不是代表你很在意呢?」
男人的話一出,余安暖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半趴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噴洒到腹部處的溫熱氣息,微不可見的顫了顫身子,清冷的笑聲從喉嚨深處溢出,說出的話讓身下的男人渾身一震,錮著她腰肢的手也一點點的鬆開。
「在意?」
「顧墨生,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怎麼可能會在意那些破事,就算你現在將她接到這裡來又怎麼樣,大不了我給你們騰位子罷了!」
輕勾了勾唇,一抹冷笑,感受著他緊錮的力道逐漸減輕以及他越發粗.重的呼吸,清澈的眸子微微一沉,心裡卻是因為他那調侃的問答而狠狠刺痛,可驀然間響起的卻是陸向珊和溫以藍來時說的那些話。
――好像從一開始她就是小三吧!
――別墅的女主人就要住進來,不能怠慢!
「余安暖,看來你很期待和江語蓉共侍一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