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除了她,我誰也不想要。
「老婆,你來了!」
飄散在鼻息間熟悉的清香,噴洒在耳垂上濕熱的氣息,引得渾身一個戰慄,面頰上微微的磨挲不輕不重就像撓痒痒般的讓人心癢難耐。
屏住呼吸雙手無意識的攥緊男人身上的外套,站直身子,只覺得後腦勺一陣酥.癢,連帶著面頰上也沾染上酥.癢,似乎是男人在為她解開遮擋住眼睛的綁帶,緊咬著唇瓣,一動不敢動。
片刻,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張精緻的五官以及深邃的眼眸,宛如一道深淵,多看一眼就會淪陷。
腦海里再次浮現出男人那句,白皙的小臉驀地染上不自然的通紅,貝齒緊咬唇瓣,清澈的雙眸不時的打量著身前的男人。
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顧墨生涔薄的薄唇輕揚,一抹充滿寵溺意味的笑浮現在臉頰。
幾乎是笑容浮現的一瞬間,余安暖的心口直狂跳,目光如夜間的星光躲進烏黑的雲層,宛如一個害羞的小孩。
「戛――」
忽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乍然響起,驚得兩人抬眸看去。
入目,是一條浩浩蕩蕩的車隊,為首的適時在門口停下,司機繞過車身拉開了後排的車門,緊接著一隻修長而纖細的腿緩緩落地,雙腳站定,雪白的婚紗裙擺飄落在地。
幾乎是車內人露面的一瞬間,余安暖整個人的身軀緊繃著,下意識地從顧墨生的懷裡抽身。
然,動作剛做出,像是知道她會這樣的顧墨生,將她緊緊錮在懷裡,低了低頭,宛若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道,「別怕,我會解決的。」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伴隨著響起的是刺眼的閃光燈,以及人群中的嘩然。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新娘?!」
「我們不是來參加顧總和江家女兒的婚禮的嗎,怎麼新娘換了一個人?!」
嘩然一片的人群中,傅睿辰狠狠地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目光陰狠的望著緩緩走向高台的兩人,微微斜目,掃向花門下穿著婚紗滿臉難以置信的江語蓉,牙關緊咬。
花門下的江語蓉慘白著臉看向已經站在布滿玫瑰花高台上的兩人,心下猛地咯噔,回首掃了一眼身後蹣跚而來的柳靜曼,再看高台上郎才女貌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了,語蓉,你父親呢,這個時候怎麼不出來?」喧鬧的場面,溫馨的婚禮進行曲依舊緩緩而行,柳靜曼抬眸看著站立在花門下的人兒,緊皺了皺眉,心下有些反感,捏緊了手中的拐杖,走到她的身側輕聲道。
然,得到的卻是突如其來毫無徵兆的推搡,腳下一個不穩癱倒在滿是花瓣的地毯上。
「奶奶,這就是您和我說的盛大的婚禮嗎?!」
花門下江語蓉抬起手臂指著高台上郎才女貌,同樣穿著婚紗的余安暖和她身側原本該站在她身邊的顧墨生,惡狠狠地沖著癱倒在地毯上的老人兒歇斯底里道。
高台上的余安暖見柳靜曼被推搡在地,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要邁開步伐,看出她意圖的顧墨生輕拽了拽她的手腕,緊繃著臉對她搖了搖頭。
貝齒緊咬著唇瓣,強壓下心下的擔憂雙眸緊緊的注視著花門下。
好在柳靜曼摔倒的一瞬間,站在她旁邊人群中的何羌立馬上前將她攙扶,冷著臉,對著江語蓉斥責,「江語蓉,她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伸手推她?!」
「我……」被何羌吼得渾身一震,可一看到身後的兩人,更是咬碎了牙都吞不下去,「是,我是不該推她,可他們顧家就能仗著有錢有勢就這麼玩.弄我嗎?」
很顯然,這本就是顧墨生早就安排好了的。
什麼盛大的婚禮,什麼商政界的大人物,這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全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而她江語蓉就這麼被他耍得團團轉,真以為這場婚禮能夠為她博來她想要的一切!
被攙扶而起的柳靜曼呼吸急促,抬起混濁的眼眸看向她,神情有些反感,可當掃到她身後高台上的兩人,倒抽一口冷氣,身形一晃,險些再次摔倒在地。
好在她身側的何羌即使伸出手扶住她虛晃的身軀。
「你、你……」柳靜曼只覺得心口堵了一團氣,怎麼也吐不出來,渾身顫抖推開攙扶著她的何羌,蹣跚而急促的越過江語蓉走到高台前,憤怒的揚起拐杖就沖顧墨生身側的余安暖而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余安暖就閉上了雙眼,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可耳畔卻清晰的響起棍子敲打在身上的聲音。
「你這個逆子,你真的是要氣死我嗎?!」
心下一凜,睜開眼只見一道欣長的身影擋在身前,拐杖落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伴隨著柳靜曼憤怒而沙啞的嗓音。
「奶奶……」
「你別叫我奶奶,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
顧墨生的話剛出口,柳靜曼就低吼出聲,皆是排斥,掀起眼眸落在他身後的余安暖身上,「余小姐,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拿了我的錢就走的遠遠的,你現在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覺得我們家還不夠亂還是說我給你的錢不夠多,你還想來訛一筆!」
每一句,都夾雜異常的憤怒到渾身顫抖。
說話的瞬間,柳靜曼消瘦的手顫抖著伸進包里,胡亂的掏出一沓支票全然越過顧墨生砸到余安暖的身上,憤憤然,「給你,都給你,數字隨你填,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裡!」
支票砸在裸.露肌膚上極為的疼,白皙的皮膚瞬間就通紅了起來,緊抿著唇,通紅著眼眶睨著眼前的老人兒,紅唇微啟――
「奶奶,您夠了!」
然,話還沒說出口,擋在身前的男人後退一步,長臂一伸將她帶入懷抱,低吼出聲,「您知道的,我從來想娶的就只有她,除了她我誰也不要,更別說還是那樣處心積慮的女人!」
「啪――」
顧墨生的話音剛落,柳靜曼的手臂高揚著沖著他的右臉頰而去,一聲清脆在溫馨的婚禮進行曲中盤旋。
「處心積慮?」
「顧墨生,你憑什麼說我處心積慮,要是說處心積慮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才是最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