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打情罵俏
寧鴻飛在侍衛驚恐的目光下,帶著一幹人等進入皇宮。
他讓原來受了驚嚇的侍女先行離開休息,再又叫了新的一批人來服侍這兩位客人。
“你來服侍本宮沐浴。”他點了點紀涵柳的方向,紀涵柳一路上都在和周平侃侃而談,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突然被點名,她先愣了愣,再應道:“是!”
她慢吞吞的跟著寧鴻飛往沐浴的房間走,她雖然服侍過他幾次,但除了第一次服侍的時候她負責打水以外,後來的時間,打水這樣的粗活幾乎都是點星殿裏的粗使丫鬟負責。
寧鴻飛一路上都沉默著不說話,紀涵柳也安靜的跟著,直到他們兩個人都到了沐浴的房間,紀涵柳幫他脫去衣衫的時候,寧鴻飛才問:“今天那兩個人你確實見過?”
她回答:“隻見過一個周平,怎麽,你也覺得奇怪?”
他點點頭,圍著浴巾坐進澡盆裏,她則拿著一塊皂角在他已經被水浸濕的皮膚上不斷的打著泡沫,她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聽寧鴻飛說話。
“這兩個人自稱是那個什麽公子的侍衛,可我看得出來,他們身上的氣質不一般。”
換句話來說,他們一言一行都頗具武者氣勢,若非自小習武,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的。
寧鴻飛在懷疑的不過就是他們的那個公子,他直覺那個公子的身份有問題,可到底什麽地方有問題,他又說不清楚,也許隻有見到了真人,他才能夠確定。
“他們的公子現在應該在宮外吧。”寧鴻飛閉著眼睛說到。
紀涵柳則皺著眉頭沒有反應,沒多久,她又聽見他說:“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讓貼身侍衛離我太遠。”
“如果必須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那十有八九,我是有不得不讓他去做的任務,才會讓他離開那麽遠。”
這句話,紀涵柳聽得明白。
她既然能在“公子”第一次進宮的時候看見周平跟在他身邊,那就說明,周平算是“公子”的貼身侍衛,而按照寧鴻飛的推斷,周平昨晚出現的地方,“公子”可能也在。
他們甚至可以猜測,周平和韓若臨的出現就是受“公子”所指使。
“你準備直接去太子哪裏?”她拿出一塊幹淨的浴巾給他擦幹身上的水分,然後又丟給他一條全幹的毯子和一件裏衣,供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嗯,”他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紀涵柳,目光沉沉:“不過不是今天,要過幾日。”
如果的確如同他們猜測的那般,“公子”現在極有可能不在宮中,他們如果去了太子殿,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
紀涵柳疑惑:“為什麽不現在或者明天去?”
“這樣做不是還能驗證我們的猜測嗎?”
誰知道,寧鴻飛在聽見這個問題後自信道:“我覺得,我的猜測不需要驗證。”
紀涵柳聞言,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她從旁邊的屏風上拿出幾件寧鴻飛穿的長衫外套,然後很是自然的走到寧鴻飛身邊。
他的衣襟微敞,幾滴水珠從發絲上滑落,滴在他嫩白的胸膛上,再加上霧氣模糊了紀涵柳的眼,寧鴻飛在她眼裏瞬間就成了魅惑眾生的禍害樣。
她不動聲色的吞了口唾沫,將那些衣衫高高舉過頭頂:“公主殿下趕緊更衣。”
寧鴻飛的餘光瞥過衣衫遮擋下她露出來的那一點緋紅臉頰,輕笑出聲:“被我的美色誘惑了?”
紀涵柳不答話,隻是將手中的衣服舉得更高。
他卻不接,隻是緩緩走近:“和那個周平比,你覺得是我的秀色可餐,還是他的?”
“你好端端提他做什麽?”這兩個根本沒有可比性好不好?紀涵柳微惱:“趕緊穿衣服!不然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你自己收拾!”
寧鴻飛繼續笑得人畜無害:“你幫我穿吧。”
紀涵柳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欠了他很多錢,哦,不對,應該是上上輩子。
她咬牙將手中的衣物又丟在一旁的矮桌上:“愛穿不穿!”
士可殺不可辱,她才不會受人威脅被迫忍辱負重!
誰知道,紀涵柳才邁開腿往前走了兩步,後麵的寧鴻飛就大跨一步走上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做什麽?”她正在氣頭上,轉身過去的時候被慣性帶的往前,一個不小心就載入了寧鴻飛的懷抱。
“你……”她還準備多說幾句話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就猝不及防被人堵住雙唇。
柔軟冰涼的觸感讓紀涵柳的大腦瞬間清醒,她掙紮無果,又被這觸感帶往深處不斷沉溺。
她發出幾聲不知是愉悅還是痛苦的嗚咽聲,雙眼因為太過驚恐而大力睜開,反觀寧鴻飛,他的表情動作就顯得尤為從容。
他微眯著眼睛,若紀涵柳仔細查看他的表情,還能從他的眼角品出一絲得意。
他輕柔的摟住紀涵柳,隻覺得懷中嬌軟從原先的僵硬慢慢變成一灘春水。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鬆開她,在她剛脫離寧鴻飛懷抱的那一刹那,她仿佛一個醉酒的人,腳步竟然有些微軟。
他笑,紀涵柳瞧見他的笑容,隻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你做什麽!登徒子!登徒子!”
這時她的心裏居然還會生出一點“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悲涼,怎麽自己每一次遭了寧鴻飛的禍害,她就隻能大罵一句“登徒子”?
“左右一句登徒子,想來我也不虧。”果不其然,寧鴻飛也出聲嘲笑她的“無知”。
她惱羞成怒,卻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能顯示出自己現在的憤怒。
寧鴻飛繼續挑逗:“不如讓我來教教你,在遇上這種情況,應該怎麽回擊吧?”
她冷笑:“多謝公主厚愛,不過,這份厚愛,小女子擔當不起。”
“擔當不起沒關係,你做了我的夫人,就不需要擔當起這份厚愛了。”他笑得欠揍。
“告辭!”到最後,她還是很有骨氣的丟下一句話離開,留寧鴻飛一個人在浴室裏自己套上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