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關押
太後找準了這個機會對紀涵柳下手,便認定就是紀涵柳教唆了單卿月來給自己獻夜來香,隨後又買通了安禦醫,之後便自己將這件事的真相說出來,謀害太後的罪名,紀涵柳這次怕是再無運氣逃脫。
但太後還有一個顧慮,這樣一樣,安禦醫也會被牽入其中,但轉念一想,隻要能將紀涵柳這妖女處死,就算要賠上安禦醫,太後心裏也是大喜。
紀涵柳依舊跪在地上,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自己也沒想到單卿月又將這事嫁禍給自己,固然可恨,但如今最重要的是為自己洗清罪名。
單卿月坐在皇帝的身邊,時不時的像皇帝撒個嬌,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身狼狽不堪的,心中的得意全都表現在臉上,消散不去。
紀涵柳也自知這會兒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太後與皇帝都不會相信自己的一麵之辭,太後宮中出了這樣的大事,寧鴻飛為何還不現身。
“來人啊,將喻問凝這妖女給哀家押下去。”太後見紀涵柳在地上再不作解釋,便擅自下了命令,全然沒將坐在太後身旁的皇帝看在眼裏。
安禦醫跪在地上直發抖,太後看了一眼安禦醫,又接著吩咐到:“安禦醫便留給哀家自行處理吧。”等說完,太後便看向皇帝:“皇帝,你說呢?”
皇帝自然也知曉安禦醫是太後身邊的人,太後這樣問自己,若是自己不答應,又會落得個不孝的罪名,若是自己答應,太後定會對安禦醫從輕處理。
想了沒一會兒,皇帝笑著回答了太後:“母後說怎樣,那便如何罷了。”
太後對皇帝的這個回答感到滿意,不過是個昏君罷了,這後宮的事還是得自己說了算,拿到了主導權的太後心裏又是一陣竊喜。
皇帝雖然心裏不喜,但太後這樣囂張跋扈也不是一次兩次,再忍忍,一切都將過去了。
侍衛在門外聽到了太後的命令,也都連忙進殿要將紀涵柳押入大牢。
紀涵柳這個過程沒有絲毫的掙紮,全程都是冷漠的看著單卿月,沒有呼救,單卿月被紀涵柳這個眼神盯得背後有些發毛,便站過頭去與皇帝打鬧著什麽。
“母後,兒臣的清華宮還有要事要處理,便先行告退了。”
見皇帝要走,單卿月也不想多留,反正自己今日見了紀涵柳狼狽不堪的模樣,又親眼所見紀涵柳被押金了大牢,至於日後的事,相信太後不會讓自己失望。
“太後娘娘,臣妾今日身子還未養好,今日又在這冷冰冰的地上跪了良久,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便也先行退下了。”單卿月裝的一副嬌弱的樣子。
太後今日收獲匪淺,心裏很是高興,便也不想與單卿月多糾結這事:“正巧哀家有些乏了,皇帝與嬌妃今日也累了,便先下去吧,今日之事委屈了嬌妃,哀家定會對你有所補償。”
“謝太後娘娘。”待說完,單卿月便隨著皇帝一同出了太後寢宮,又一同去了皇帝的清華宮。
秋蟬一直都在太後宮中的周圍勘探著紀涵柳在裏麵的情況,看見紀涵柳被押走,心裏本想上前搭救一把,但想想如今是在宮裏,自己若是如此魯莽行事,會給寧鴻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秋蟬眼見著紀涵柳被那些侍衛反著手帶走,但為何紀涵柳一絲掙紮都沒有?
秋蟬不動生息的一躍,趕去了點星殿,先向寧鴻飛說明這事,至於之後要如何處理,一切都要聽寧鴻飛的安排。
紀涵柳一路被宮裏的公公和丫鬟看著,心裏有些屈辱,到兩個侍衛力大無窮,任憑紀涵柳如何想偷偷摸摸的將手抽出,都沒有辦法。
試了一路,紀涵柳都沒將手從侍衛的手中抽出來,心裏也有些著急,為何寧鴻飛還不來救自己,寧鴻飛此刻仿佛成了紀涵柳的救命稻草,但至今還未看見寧鴻飛的身影,紀涵柳心中有了無數的猜想。
待秋蟬到了點星殿,至於單卿月送的夜來香導致了太後連續不斷的頭痛這事,寧鴻飛早有耳聞,但令寧鴻飛沒有想到的是,此事竟會將紀涵柳牽扯進來。
寧鴻飛本也想自己去太後寢宮了解一二,但還未走到太後宮中,便被李公公給攔了下來,說是皇帝留了事情給寧鴻飛處理,寧鴻飛沒得法子,隻能放下紀涵柳這邊的事,跟著李公公去了清華宮,寧鴻飛想著有秋蟬在太後宮外守著,若是紀涵柳真的出了何事,秋蟬也定會回來稟報,便更加放了心。
“屬下見過主子。”秋蟬倒是不覺得紀涵柳被關進了大牢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隻要性命還在,自家主子便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紀涵柳給救出來。
秋蟬回來的正是時候,寧鴻飛也剛剛被李公公放回來不久:“秋蟬,可是太後宮中有何變動?”寧鴻飛心裏本以為謀害太後這事的背後主謀就是單卿月,誰曾想單卿月竟暗度陳倉,詆毀這事完全是紀涵柳的幕後主導。
“主子,太後宮裏確實出了一些變故,但,是喻姑娘出了事。”秋蟬說這話沒帶任何感情,這也是暗衛的一種自我修養。
“什麽?這是為何?”秋蟬說完那話,寧鴻飛便皺緊了眉頭,沒想到,最後竟真的還是紀涵柳出了事。
對於寧鴻飛的反應,秋蟬並不感到奇怪,大家都知寧鴻飛對紀涵柳的感情無人能敵,見寧鴻飛顯然真的是一無所知的表情,秋蟬便一五一十的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給寧鴻飛說了一遍。
越聽到最後,寧鴻飛心裏越是火大,當初自己就該強力將紀涵柳帶在自己身邊,如今紀涵柳又因為自己的大意疏忽被太後關進了大牢,之後紀涵柳要承受的痛苦和折磨自己想象得出,太後好不容易有了“謀害太後”這麽大個罪名冠在紀涵柳頭上,這次想要紀涵柳脫險,怕是會很艱難。
寧鴻飛在點星殿想著對策,心裏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