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寧鴻飛的猜測
寧鴻飛心想該是書生在之前地殿試裏麵看見了自己,所以便將自己地身份大致猜測了出來。
書生很是從容地看著寧鴻飛,並滅有絲毫地畏懼。
寧鴻飛很是欣賞書生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勢,便又問著他:“你可知道我是誰?”
“自然是知曉,堂堂南軒國太子殿下,誰人不知?”書生一臉平靜地回答著寧鴻飛的問題,寧鴻飛心中滿意,輕輕地點了點頭。
寧鴻飛看了一眼書生,接著說:“那你可知你為何沒有中舉?憑你的才學,定是容易。”
書生這次怔怔的看了一眼寧鴻飛,隨即又恢複平靜,一臉笑意:“在下猜想定是太子殿下扣押了在下的文章。”
寧鴻飛沒想到這也能被書生猜出來,並且絲毫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自己誤了他的前途,他卻還是一臉的淡定。
書生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了一把折扇拿在手中,看著寧鴻飛。
寧鴻飛在心中思考了許久,打量著書生,對書生很是放心:“我誤了你中舉的機會,如今便還你一個機會,如何?”
書生沒有思考多久便一口答應下來:“太子殿下厚愛,在下怎麽敢不從。”
寧鴻飛嘴角微微上揚:“如今你便去江南一趟,拿著我的宮牌去找林巡撫,輔佐林巡撫,我這樣說,你可懂?”
“這是自然。”
書生與寧鴻飛又在點星殿中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寧鴻飛便拿了自己的宮牌給書生,書生結果後端詳了一刻,之後便出了點星殿回到自己的住所。
寧鴻飛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借著讓書生去輔佐雲鄲的由頭幫自己盯著雲鄲,寧鴻飛很是相信書生,自己相信書生也定不會辜負了自己。
就這樣,書生便成了寧鴻飛的幕僚,用來監督雲鄲在江南的一舉一動,包括紀涵柳那裏,但是如今寧鴻飛還並沒有將紀涵柳的事告知給書生,畢竟紀涵柳對自己意義重大,自己還不敢就如此輕易的將紀涵柳的下落說出來。
而等書生走後,寧鴻飛便又坐到書桌前,給雲鄲寫了一封信,信中無非就是寫到自己派了一名書生來給雲鄲幫忙,怕雲鄲這段時間忙不過來。
待寫完後,寧鴻飛將信封好後,過了許久才決定將信送走,便有派了上次的快馬給雲鄲將信送去。
快馬很快便將信送到了雲鄲的宅府中,隻不過是先交由周平手中,再由周平轉交給雲鄲。
紀涵柳這些日子在芊芊的陪伴下性格也比之前才剛剛醒來時開朗了不少,但還是多少有些拘謹,雲鄲每日都在宅府中陪著紀涵柳,不讓紀涵柳感到太過無趣。
周平將信拿來給雲鄲的時候,正值雲鄲與紀涵柳在亭子中品茶。
“公子,那邊來信了。”周平見紀涵柳也在,便故意來到雲鄲的身邊小聲地給雲鄲說著這話,但紀涵柳聽力敏銳,還是聽到了周平給雲鄲說的話。
雲鄲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平靜:“問凝,我這會兒有點事,讓芊芊先陪你聊一會兒,我一會兒便回來。”
紀涵柳裝作自己什麽都未聽到的樣子,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雲鄲聽到紀涵柳的回應後便站起了身,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周平則跟在雲鄲的身後,朝著書房走去。
等到雲鄲和周平走後,紀涵柳才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那邊,該是隻得皇宮那邊吧。
想到皇宮,紀涵柳便不自覺的想到了寧鴻飛,這些日子一來,紀涵柳都盡力的控製住自己不要想到那人,但總有時候會不經意間想起。
芊芊站在紀涵柳的身後,沒有看出紀涵柳如今惆悵的表情,心中還為紀涵柳這些日子終於願意多出來走走而感到高興。
紀涵柳想著自己的事,也沒有想著打聽寧鴻飛那邊又給雲鄲傳了什麽消息,自己如今跟在雲鄲身邊無非就是保命,這半年來雲鄲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也讓紀涵柳感覺到了些什麽。
但雲鄲雖然一直都紀涵柳都很是曖昧,但從未對她做過什麽出格的舉動,反倒是有些恭敬,這讓紀涵柳才很是放心。
雲鄲和周平到了書房後,周平便將自己手中的信遞給雲鄲,雲鄲接過信後,快速的將信打開讀了起來。
寧鴻飛不常給自己寫信,所以雲鄲心中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雲鄲看了寧鴻飛寫的信的內容,心裏很是擔心。
周平見雲鄲這樣子,不禁問到雲鄲:“公子,可是皇宮那邊出了何事?”
雲鄲搖了搖頭,安定了周平的心,如今皇宮裏最讓周平放不下心的,便是單卿月,看雲鄲這擔憂的樣子,周平第一反應便是單卿月在宮裏是否出了事。
“那是怎麽了?”周平還是很好奇到底是出了何事,雲鄲才會顯露出如此擔憂的表情。
雲鄲愣了愣,才回答著周平的問題:“太子那邊說近幾日會有一個書生來幫助我處理江南的事。”
雲鄲輸完後,周平也是愣了愣,沒有想到寧鴻飛還會出這招,心中有些氣不過:“公子,太子這事何意?說是幫助公子處理要事,無非就是想找個人來公子身邊監督著罷了。”
“別胡說。”雲鄲斥責了周平,雖然周平說的有理,但如今是在巡撫的宅府之中,雲鄲也不敢保證這府裏是否有寧鴻飛的人,若是剛剛周平說的這話傳到了寧鴻飛的耳中,那之前自己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周平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給雲鄲請罪。
雲鄲隻是搖了搖頭,如今自己不想在這麽點小事上麵糾結,寧鴻飛都已經決定了,那自己也隻有從容的接受那書生。
雲鄲這樣想著的時候,寧鴻飛那邊也大致做好了安排,讓書生近兩日便前往江南,至於之後的事情,寧鴻飛便讓書生自己見機行事。
書生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是明白寧鴻飛的意思,自己也定會自保,根本不用寧鴻飛擔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