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感謝船夫
紀涵柳將自己放在袖中的房契拿了出來放在船夫的麵前,船夫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怎麽使得?”
船夫一邊說著一邊將房契推回到紀涵柳的前麵。
寧鴻飛見狀,製止了船夫:“老伯便收下吧,算是我和問凝對你的一絲心意。”
船夫卻是執意不肯收,紀涵柳才開口勸說到:“老伯,明日我便要回返宮中了,此次一去,之後再想看見你,便更是一件難事了,如今老伯幫了我這麽大忙,我也不忍心看你一直在這茅屋中受凍受餓啊。”
紀涵柳此番話說的很是誠懇。
船夫看著紀涵柳,很是慈祥:“你還小時,便常常跑來和我相伴,我才該感激你。”
“老伯,你便收下吧,算是問凝求您了。”
寧鴻飛在一旁看著紀涵柳,驚覺紀涵柳也有如此撒嬌的一麵,同時對紀涵柳又很是心疼。
心疼紀涵柳之前的遭遇,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船夫在紀涵柳的萬般勸說下終於是收下了這份謝禮,之後紀涵柳便和寧鴻飛一起幫船夫收拾了一番,一起進了城中。
船夫上半輩子都一直是生活在那茅屋之中,如今突然來到了江南如此繁華的地帶,多少都有些不習慣。
紀涵柳和寧鴻飛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特意找了一個院子裏有很大的魚池的宅府,也好供船夫消遣。
船夫和紀涵柳一同進了自己的新家後,很是吃驚的看了一下這個宅府,之後又是對紀涵柳和寧鴻飛的萬般感謝。
過了幾個時辰,終於是將船夫的事安排妥當了。
紀涵柳和寧鴻飛在回去的路上慢悠悠的走著,寧鴻飛在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自己定要護這個女人一生周全。
紀涵柳雖然不知寧鴻飛在想些什麽,但隻要是和寧鴻飛在一起,紀涵柳便覺著心裏很是舒坦。
到了雲鄲的宅府後,寧鴻飛將紀涵柳送到了門前:“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趕路定是會很辛苦。”
“你也是。”
紀涵柳與寧鴻飛道別後,便轉身推門進去了,寧鴻飛目送著紀涵柳回去,等到紀涵柳進了屋才離去。
芊芊見紀涵柳回來,連忙來到了紀涵柳的麵前:“姐姐,明日真的要走嗎?”
“這是自然,怎麽了?”
紀涵柳以為是芊芊想要反悔不和自己一同回宮了,便問著芊芊,若是芊芊真的改變了注意,紀涵柳也定是會尊重。
芊芊支支吾吾了許久,才開口繼續給紀涵柳說到:“沒事,隻是芊芊有些擔心。”
“擔心何事?”
紀涵柳將芊芊帶到了桌前坐下,和芊芊說著話。
芊芊自然是知曉皇宮的富麗堂皇,但富麗堂皇下往往都是不如意之事,芊芊擔心自己對付不來險惡的人心。
等到坐下後,紀涵柳又給芊芊倒了杯水,之後芊芊才給紀涵柳繼續說著自己心裏的想法。
“芊芊是怕,芊芊從未進過宮,怕會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
紀涵柳還當是芊芊擔心何事,原來是這件事,連忙安慰著芊芊:“芊芊尤怕,姐姐定然是會將芊芊保護好的。”
芊芊和紀涵柳坐在院中聊了許久,之後紀涵柳才回房去沉沉的睡了下去。
寧鴻飛隻說等紀涵柳醒了之後便啟程,但紀涵柳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寧鴻飛,便吩咐芊芊說辰時將她叫醒。
而寧鴻飛將紀涵柳送回了房間後,自己又去了雲鄲的院中。
自從昨日寧鴻飛來後,雲鄲便一直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寧鴻飛進了雲鄲的院子,見雲鄲有一個人坐在院中喝著悶酒,便來到了雲鄲的身邊走下。
“林兄可是有什麽煩心的事?”
寧鴻飛心知肚明,卻還是故意這樣問到雲鄲。
雲鄲冷笑了一聲,興許是已經喝得有些微醺,沒有理會寧鴻飛。
寧鴻飛倒是不在乎這些,拿起一個酒杯給自己斟滿了酒。
“明日我便要帶著她回宮了。”
雲鄲心裏自然明白寧鴻飛口中指的“她”是誰,苦笑了一聲,過了很久才給寧鴻飛說到:“這本就該是瑾兄的。”
寧鴻飛心中歡喜,之後與雲鄲便相顧無言,隻是一直喝酒。
坐了一夜,寧鴻飛看天邊已經開始慢慢的亮起來了,便在雲鄲的院中等著紀涵柳醒來。
等到了辰時的時候,芊芊早已經收拾好了行裝,去到房間將紀涵柳叫了起來。
紀涵柳朦朧著眼睛,自己似乎是很久都沒有誰的如此的香甜了。
“芊芊,幾時了?”
“回姐姐的話,如今已是辰時了。”
紀涵柳經過芊芊提醒,才想起來自己昨夜睡前吩咐過她今日辰時叫自己起床。
紀涵柳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今日便是自己又一次回宮的日子了,隻是不知這宮裏又有著什麽凶險在等著自己。
芊芊伺候著紀涵柳梳洗打扮後,便去了雲鄲的院中找寧鴻飛。
“太子殿下,姑娘醒了。”
寧鴻飛回過頭了看了一眼雲鄲,雲鄲滿臉寫著心灰意冷,但還是扯著嘴角朝著寧鴻飛笑了一笑。
“太子殿下恕微臣不能相送了。”
寧鴻飛也不為難雲鄲,答應了下來,自己大步的出了門。
雲鄲看見寧鴻飛和芊芊走後,癱坐在了地上,到現在,自己還是沒有勇氣去和紀涵柳告別一句。
這今日一別,也不知日後何時才能相見。
寧鴻飛來到了紀涵柳的房間,見紀涵柳早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了,快步的來到了紀涵柳的麵前:“不知你可準備好了?”
“自然。”
紀涵柳說完將手放在了寧鴻飛的手心,這句話的暗意深層,紀涵柳雖然不知自己此次回宮會遭遇些什麽,但隻要寧鴻飛在自己的身邊,什麽困難都將不會是困難。
書生也來到了宅府的外麵,騎著馬等著寧鴻飛一行人出來,沒想到最後紀涵柳與雲鄲竟會是這樣的結局,淺淺一笑。
寧鴻飛帶著紀涵柳出門來,芊芊跟在紀涵柳的身後,一行人便一起朝著京城走去。
紀涵柳坐在馬車裏,很是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