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鴻門宴
寧鴻飛按著赴宴的時間去了正殿,走到正殿外麵,卻不見氣勢有多宏大。
太後正在正殿之中,還是和之前一樣深情嚴肅,寧鴻飛沒猜錯的話,如今這正殿中悉悉散散的人便應該是太後的人吧。
寧鴻飛雖然心裏算準了這個,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走進了正殿。
“瑾兒參見皇祖母。”
“起身吧。”
太後很是敷衍的回應了寧鴻飛毅君,正殿中的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寧鴻飛,寧鴻飛卻還是風輕雲淡的表情。
等坐到了正殿之中,寧鴻飛才笑著諷刺太後:“那日皇祖母說要在宮裏大辦一場宴會給父皇衝衝喜,這宴會,還真的大辦了……”
寧鴻飛一邊說著一邊端起自己手邊的茶假意要喝,但寧鴻飛心裏明白太後定是在這茶裏動了手腳。
太後看著寧鴻飛將茶端起,眼睛便一直盯著寧鴻飛的手,盼著寧鴻飛將茶喝下去,這樣一來,也省得自己動手了。
寧鴻飛雖然沒有看到太後的表情,但是也能想到太後如今的心態。
到了太後很是緊張的時候呢,寧鴻飛又悄無聲息的將手中茶放下,太後不明白寧鴻飛這是什麽意思,也不能多問。
寧鴻飛看著太後:“這宴會還不開始?”
雖然之前寧鴻飛並沒有在宮裏長大,但是回宮也有三年之久了,自然也是明白些宮裏的規矩的,更何況寧鴻飛如今幫著皇帝掌政,更是要知曉這些事情。
太後雖然不明白為何寧鴻飛會把在手中的茶又放下,也不知是否是寧鴻飛知道了些什麽,但這宴會的意義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寧鴻飛該是還沒有得到風聲。
又觀察了許久,太後也沒有看到還有人來,寧鴻飛今日真是自己一個人來赴宴。
想到這裏,太後心中暗喜,沒想到寧鴻飛也有失策的一天。
待確定了情況後,太後便給正殿中蠢蠢欲動的人給了一個眼神,讓他們準備動手。
寧鴻飛還是依舊坐在位上,不驚不慌。
“將他拿下。”
太後這話一出,正殿上的人便將寧鴻飛包圍,水泄不通。
但是按著寧鴻飛的功夫,這些人並不在話下,但寧鴻飛就是要被太後抓去,也要讓太後自露馬腳,這樣一來,太後的罪名便再也洗不清了。
太後見寧鴻飛在位置上並不反抗,雖然心裏也感到了疑惑,但是很快便有恢複了平靜,或許是寧鴻飛此時不敢與自己抗衡。
如今的太後被眼前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著自己已經將寧鴻飛拿下了,這就距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大步。
皇帝如今在床上昏迷不醒,紀涵柳又是一屆小小女子,現在自己將皇帝和紀涵柳拿下輕而易舉。
但是太後又考慮到如今自己需要對寧鴻飛嚴加看守,並不能分心去管皇帝和紀涵柳,但是太後也絲毫不感到擔心,如今自己將寧鴻飛已經拿下了,皇帝和紀涵柳就讓他們再安然的過幾天罷了。
而紀涵柳還絲毫不知道寧鴻飛這邊發生了何事,還在氣憤著桃白這事。
紀涵柳如今已經是醫治皇帝的最好時機了,隻要這幾日不出什麽差錯,皇帝的病定是能好過來的。
奈何桃白一直障礙著紀涵柳醫治皇帝,紀涵柳想到了寧鴻飛,便趁著桃白此時不在清華宮裏,將李公公叫了進來。
“李公公。”
李公公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守在門外,此時聽見紀涵柳在裏麵喊自己,便急忙趕去。
“喻姑娘,怎麽了?”
如今紀涵柳是唯一能醫治皇帝的人,又加上寧鴻飛對紀涵柳的寵愛,李公公對紀涵柳很是恭敬。
紀涵柳也很是客氣,看著李公公:“李公公,如今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著皇上,還煩請李公公能去點星殿裏將太子殿下找來。”
李公公以為紀涵柳找寧鴻飛是有何要事,便答應了下來:“是,喻姑娘稍等。”
等到李公公出去,紀涵柳才感到自己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終於是要過去了,但是令紀涵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現在還隻不過是這件事的開始。
紀涵柳也沒有想到太後經過如此的心急,這麽快便要將寧鴻飛軟禁將皇帝除掉。
紀涵柳在房中等了許久,才見李公公急匆匆的進來:“喻姑娘,太子殿下不在。”
“不在?不在哪?”
紀涵柳以為寧鴻飛如今不在點星殿中,便問到李公公。
李公公的神情很是焦急:“老奴把找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太子殿下,點星殿裏的丫鬟也是不知太子殿下去了何處。”
紀涵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有勞李公公了。”
李公公也是點了點頭之後自己又出去了,紀涵柳看著李公公出去,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紀涵柳此時才想起來之前寧鴻飛給自己說的讓自己這幾日要獨立些,這是什麽意思,紀涵柳當時也沒有太過在意,但是現在想來,寧鴻飛定是有何事瞞著自己。
要說到有事瞞著自己,紀涵柳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太後那邊又有了什麽動作。
紀涵柳心中固然很是著急,但是也相信寧鴻飛定是會保護好自己的。
想到這裏,紀涵柳便決定自己要快點將皇帝的病治好。
固然每日桃白還是會來清華宮裏幹擾紀涵柳,但紀涵柳決定冒險一試,若是自己一直等,期間自己也不能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桃白也有些奇怪為何自己今日來紀涵柳會不再勸說自己不要繼續待在清華宮裏,但紀涵柳表麵上看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的謹慎卻多了幾分。
“喻姑娘,皇上今日的狀況怎樣了?”
“不太好。”
但是紀涵柳心裏明白皇帝如今的病正在慢慢的好轉,這樣說不過是想讓桃白放鬆了警惕。
這招也果然管用,桃白聽說皇帝的病越來越重,很是放心,直接做到了桌前不會再去看著紀涵柳醫治皇帝了。
紀涵柳也借著這個空隙給皇帝醫治,心裏卻是防著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