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近身侍衛
她絕對不會放過紀涵柳的,汐月發誓,有生之年,但凡有這麽一個機會,她都要向紀涵柳複仇。
芊芊看著那幾個宮女已經被丟出去了,蹙著眉歎了口氣,這才轉身回去了。
“原先姐姐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其實她們也挺可憐的,也沒對我們做什麽呀。”左右不顧就是不給紀涵柳她愛吃的點心罷了,也不至於要落到被杖責一百大板的下場吧?
紀涵柳若有所思地看向芊芊,芊芊心思單純,她雖不想讓芊芊變得複雜起來。但行走在這宮中,她不可能護得了芊芊一生無虞。
所以,她隻能讓芊芊多長一個心眼兒才行。如此一想,紀涵柳也就沒再瞻前顧後了,沉著冷靜地望向芊芊:“今日之事,不過是為了警醒這宮中,讓那些敢在我們頭上放肆的人,心裏有個底。”
紀涵柳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堅定,她絕不會再讓自己身邊的人陷入險境。
芊芊似懂非懂,警醒可以,但是非要做得如此過分嗎?殺雞儆猴這個道理,她多少還是懂得一些的。
紀涵柳直說道:“要是不見血,怎麽能夠讓別人怕得我們。”話鋒一轉,她叮囑道,“你可要記住了,要謹言慎行。”
芊芊點了點頭,很是鬱悶地說道:“我知道了。”
紀涵柳見她不高興,便讓她先下去了:“你回屋去休息吧,好好調整一下,我這邊就不用你陪著了。”
芊芊驚疑不定地抬起了頭,委屈地說道:“我這是惹得姐姐不高興了?”
紀涵柳淡淡一笑,沉默不語。芊芊在她的注視之下,慢慢吞吞地走了。
芊芊總以為紀涵柳應該會開口叫住自己,但直到她的兩隻腳先後跨出了門檻,都沒有。她心中一片悵然若失,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以後可不能再在紀涵柳麵前為他人可憐了。
紀涵柳躺在貴妃榻上,無聊地翻看著一本傳記,但隨手地翻著,絲毫都不能看得進去。她這才站了起來,來到了窗邊。
窗戶外,有一人徐徐而立,背影看上去很是蕭條。
一身蔚藍色的長袍,依稀能夠看見那袍子上還繡有水藍色的暗紋,看上去此人很是深不可測,且又很是低調內斂。
這可是在她點星殿之外,她凝思一想,誰又會恰巧出現在那裏?
見他轉過身來,紀涵柳這才發現,此人長得極為俊美。
他衝她回眸一笑,人已經朝她緩緩而來。這樣俊美的一個少年郎,倒是令她看得渾身一顫。
“表嫂。”那少年郎低低一笑,對著她微微頷首,像是看到了紀涵柳眼中的疑惑,不疾不徐地釋惑道,“小時候我體弱多病,被族人送去了嵩山拜師學藝。如今表哥將我從嵩山接了回來。”
“哦,太子殿下是我表哥。”少年郎將自己的底細 交代清楚,“劉楚息。”
他停頓了片刻,見紀涵柳微微挑眉,低低一笑,再次展開了笑顏道:“我這姓氏,是上了嵩山以後,師傅賜的姓氏,說是隻有改姓‘劉’,才能保得住我的性命。”
紀涵柳倒是笑了,她又沒問這些,他怎麽就這麽主動地就全部都給交代了?
“表哥叫我來保護你,以後我就是表嫂的近身侍衛了。”不複之前的少年老成樣,劉楚息衝著她微微地一個眨眼。
紀涵柳頓時就笑了,還真是……
劉楚息忽然轉向牆頭,低笑了一聲:“表哥,你還不出來嗎?躲在暗處算是怎麽一回事?”
話音剛落下,從牆外,紀涵柳飛身而起,他白色的衣袍隨身翻飛,很是出塵,漸漸地落在了紀涵柳的眼前。
“多謝太子殿下的好意,但我身邊已經有了芊芊和迎春,再不需要多加一個人了。”再說了,劉楚息到底是男兒身,留在身邊,也不太合適。
紀涵柳卻黑了一張臉,難得周身氣壓驟冷,完全不容紀涵柳拒絕,陰沉著說道:“你必須得收下楚息。”
劉楚息很是委屈地扁了一張臉,朝著紀涵柳撒嬌道:“表嫂這是不喜歡楚息嗎?”他居然就這樣軟軟地抱住了紀涵柳的一條胳膊,這樣子……
看上去也實在是太小鳥依人了吧?
“表哥,怎麽辦,我沒能討得表嫂的歡喜,你該不會又要把我丟回嵩山去吧?”嵩山雖好,但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高處不勝寒,又是武林之中的一大門派,不是武林中人能輕易得罪的門派。
他總有一種居於高位不食人間煙火的體會,好不容易下山來,劉楚息才不願意回去。
紀涵柳故意板著一張臉:“那是自然,不然我留你在這裏做什麽。”
劉楚息瞬間雙眼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地望向了紀涵柳:“表嫂,像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可愛,你真的忍心見我不開心嗎?”
“你……你要是不把我留下,我就……”
“你就怎麽樣?”紀涵柳隻覺得頭疼,她身邊已經危機四伏,再來這麽一個不知宮中險惡的,她可一點都不覺得輕鬆。
到底是她要去保護他,還是他來保護她?
見到紀涵柳眼中的那一抹不相信,劉楚息忽然出手,一個飛旋,腳尖輕輕點在樹上,樹葉散落了一地。
再是手在虛空中一抓,朝著紀涵柳一扔,一片樹葉如同凶器一般,帶著一股子勁風,從紀涵柳的臉邊擦過。
她低頭看去,才發現地上有一縷她的發絲。紀涵柳眼露懼意,若是劉楚息要的是她的命……
“現在能讓我留下來做你的近身侍衛了嗎?”劉楚息不複之前天真無害的模樣,眼中深邃一片。
紀涵柳笑了,原來他這是扮豬吃老虎。既然劉楚息是紀涵柳特意送到她身邊的,那她自然是……
“行吧。”紀涵柳不忘提醒,“但若是要對付我的人,是洛貴妃呢?”
她若沒有理解錯,劉楚息的姑姑應該就是洛貴妃。
劉楚息麵不改色,淡定自若道:“我的任務,就是給你做近身侍衛,誰要傷到你分毫,我絕不會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