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帶著孩子做鑒定,回答乾脆的女人
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自以為是憧憬的未來,她所嚮往的明天,通通停頓住了。
心,也停頓在幸福的岔路口,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條有出口的路……
薄季琛握住她的手,嗓音沉蠱地懺悔著,「對不起,我承認以前是和她有些糾纏,那是因為我沒有遇見你。遇見你之後,我為了你改變,為了你有了結婚想要共度一生的念頭,我知道,那一晚上,不論我做多少解釋都沒有用,除非時光倒流,否則你絕對不會相信我和她是清白的,我知道。」
薄季琛嘆了口氣,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累,「可是,如果像你說的,在那個時侯她懷孕了,為什麼她後來沒有告訴我呢,而非得等到現在,這裡面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
「這有什麼複雜的?她就是見不得我幸福,所以等到咱倆結婚的時候才公布這件事。如果不是你的孩子,童瑤舒不會送來照片,她的目的就是讓我看到盒子里的照片。」
慕暖安冷嗤,眼底深深無力,「當年她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厭惡她,她多聰明啊,當時你這麼堅決,她告訴你她懷孕了的話,說不定你會讓她去打掉。可是生下來就不一樣了,不管你愛不愛她,孩子是你無法抵賴,也不能不去認的,孩子就是羈絆,一生一世也斷不了,而我,也接受不了,跟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他有他的理論想法,而同時,慕暖安也有她的思路和理性。
男人終歸是不了解女人的,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
一聽這話,薄季琛慌張地再次拉住她的手,輕吻她的指尖,「不會的,我是你一個人的。我很清楚自已的心,我愛的人是你,我想要永遠在一起的人也是你。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說不定她是故意來破壞我們的。」
說到這,他舔舔唇,「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那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暖安,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傷害。」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穩住她的心,承諾跟誓言,統統都無效了。
「那孩子呢,怎麼辦?他總歸是叫你爸爸的吧,你也不要嗎?那可是你的親骨肉,血濃於水,他一天天的長大,叫你爸爸的時候,你也能狠下心來不認他嗎?」
慕暖安直直望進他闃黑的眸底,她感覺得到他的緊張和無措,但她能怎麼辦?
這種事情賴她嗎?
要不是他以前不管好自己的下半身,還能有這糟心窩子的事嗎?!
「雖然我已經說了無數次那孩子不是我的,你也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那種可能性很低,非常低。」
薄季琛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一來是怎麼回答都是錯,二來他直覺那孩子不是他的。
暖安譏笑,「呵——,迴避,這主意倒是不錯,可你能迴避一輩子嗎?」
「……」
薄季琛真是鬱悶的想死,他不再為自已辯護,「這樣吧,我今天就聯繫童瑤舒,我會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是不是我的孩子,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見他這麼信心滿滿,這麼篤定的模樣,慕暖安有些疑惑跟不肯定了。
會不會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還是說,他有信心收買醫生,為他偽造一份假的親子鑒定?!
她心裡沒底了。
「ok,那就等鑒定結果出來,再說。」慕暖安終於做出妥協。
「好!」
薄季琛心底重重呼出一口氣。
至少,她還願意再相信他一次,總比毫不留情判他死刑要好得多。
*
接到薄季琛電話的時候,童瑤舒並不意外。
勾起唇畔,深深看了一眼懷中的寶寶,將手裡的孩子交給保姆,童瑤舒這才接起電話,語調輕柔的像是春天漂浮的柳絮,「季琛,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過來的。」
「約個時間,帶著孩子去做dna鑒定。」
薄季琛嗓音冰冷漠然,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絲毫廢話都不寒暄。
「好啊,明天上午如何?」
童瑤舒答應的果斷。
她回答的這麼乾脆,倒是令薄季琛心裡有些沒譜了。
上次他見她的時候奉勸她不要耍花樣,當時她也默認了,說不會打擾他的生活。
那麼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又突然拿著孩子來攪局,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地點我來定,到時候你只要帶著孩子就行。」薄季琛冷冷道。
他是謹慎的,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從中做手腳,想要設計他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全方面警戒。
因為他不清楚童瑤舒幾乎銷聲匿跡的這一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和什麼人接觸過,所以他必須萬分謹慎。
「可以,明天見嘍。」
童瑤舒的聲音聽上去始終平靜又輕緩,聽不出一絲的心虛或者緊張。
似乎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似的。
薄季琛眉間凜然,沒再多言,直接掐斷了電話。
*
這一天,慕暖安一直呆在家裡,薄季琛也沒有出門,時不時想要跟她搭個話,卻被她直接當作空氣一樣無視的徹底。
薄季琛無奈,卻又沒有法子,但至少她還是在他身邊的,他這麼想,心裡寬慰許多。
傍晚時分,暖安在廚房忙活,薄季琛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接了好幾通電話。
元秋很快寫完作業去廚房找暖安,扯著她的圍裙一角,「小安老師,怎麼今天你下廚啊?需不需要我幫你?」
暖安淡淡一笑,「不用了,小安老師這飯是專門做給薄季琛吃的,做得有點晚,你等下和萍姨一起吃李伯伯做的菜。」
「為什麼你只做給大哥哥吃啊?」小元秋不滿撇嘴,不開心。
暖安勾唇,低頭在元秋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小元秋驚呼一聲,點點小腦袋,然後嘿嘿的笑開了眼,活像只樂不可支的小老鼠,「小安老師,你好壞呀!」
慕暖安但笑不語。
末了又問元秋,「元秋,你更喜歡我,還是薄季琛?說實話就行。」
「當然是你啊!」
小元秋不假思索的答道。
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女孩清澈真摯的眼睛令她冰涼的心升騰起一股暖意,吸吸鼻子,「元秋,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分開了,你會跟著我對吧?」
「為什麼要和大哥哥分開啊?你們吵架了嗎?」元秋不解。
「有些事,你不懂。」慕暖安抿了抿唇,「如果我離開了這裡,你會跟著我,對吧?」
暖安又問了一遍。
她只有元秋了,所以元秋,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小元秋點點頭,童言童語卻說的認真,「小安老師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好。」
暖安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很欣慰。
還好,元秋,還有你。
……
「看上去很好吃。」薄季琛看著餐桌上三菜一湯,讚賞地說道。
「那就全部消滅光吧,一點都不能剩下哦。」慕暖安笑著夾了一塊紅燒排骨給他。
薄季琛狐疑看了她一眼。
女人笑靨如花,若是平常他不覺得什麼,但是現在……
她不是應該用仇視、憤恨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嗎?
不過,不管怎樣,她主動下廚,主動給他夾菜,這種感覺很好。
薄季琛不再多想,夾起紅燒排骨放到嘴裡,一臉幸福男人的模樣,只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立刻變的哭笑不得了。
上帝啊,為什麼紅燒排骨這麼咸這麼辣這麼酸爽!
果然。
他就知道,女人錙銖必較可了不得。
「好吃嗎?」慕暖安佯裝期待地問。
哼哼,還不整死你,臭男人!
薄季琛看穿了她的想法,握著拳頭咀嚼著,最終還是把難吃到了極點的排骨咽下去,勉強微笑著舉起大拇指,「是老婆做的,怎麼會不好吃呢,美味極了。」
她是故意的,但這樣子整他,總好過一整天不理他。
所以,薄季琛再次夾起一塊排骨,還吃的份外的香。
「真的好吃!」實則,他欲哭無淚地想去撞牆。
「好吃那你就多吃點。」慕暖安淡淡挑唇,「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嗯,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嘛!」
薄季琛開心的笑笑,手有點抖的去夾別的菜……
裡脊肉是酸的,豆角是苦的,湯是甜的,更誇張的是這魚是甜中帶酸,回味還有點臭?!
「哦,忘了告訴你,魚我是放了點榴槤一起做的。」暖安幽幽道。
wtf?榴槤?!
薄季琛捂著嘴劇烈咳嗽了起來,光是想想就有種作嘔的感覺。
「不喜歡就吐了吧。」看他難受的模樣,她終歸還是心軟了。
「……」
薄季琛卻搖了搖頭,緊蹙的劍眉緩緩鬆開,然後停止了咳嗽,繼續咀嚼的動作,「因為是你做的,所以不想浪費掉。」
他說著就繼續吃,直到把所有菜都吃光了為止。
說沒有觸動是假的,慕暖安眼睛發酸發脹,如果沒有一個突如其來的孩子,她何嘗不想這麼一直幸福下去?
薄季琛看得出她的難受和矛盾,忍不住起身抱住了她,緊緊的圈在懷裡,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她真切的存在感。
她就在他的懷裡,一切都那麼踏實而美好。
他和她之間,要是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和事,那該有多好?
慕暖安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手也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肩膀,回抱住他。
在他的懷裡,她感覺是那麼的幸福,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沒有也可以,她是那麼那麼的愛他,一顆心,從為他所真正綻放之時,浮浮沉沉,愛的就仍舊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良久,慕暖安推開他,吸吸鼻子,憋回了眼圈的紅,「我去洗碗。」
「這種事讓廚房做就可以了。」他拉住她,不想讓她走。
暖安掙開他的手,淡淡道,「我想自己做。」
她怕以後,就是在這裡簡簡單單洗個碗,都沒機會了。
薄季琛張了張嘴,最終無話可說,只能凝視著她的背影,眼睜睜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廚房裡,暖安拿了洗潔精,盯著還放在水槽里沒有洗的盤子,想了想,用手指撈起一些殘餘湯汁放到嘴裡,她表情瞬間扭曲成苦瓜,趕緊吐掉。
這也太難吃了吧!
別說讓她咽下去,就算在嘴裡多留一秒她都不要。
可,那個男人他把這些菜全部都吃下去了,而且還一個勁的說好吃。
就那麼不想讓她難過么。
想著,她眼眶紅紅的,又突然酸澀地笑了起來。
誰能來告訴她,這樣的一個薄季琛,她該如何捨棄?
*
「薄季琛,是兄弟的話,你就實話告訴我,瑤舒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肖尚宇這一通電話打得真不是時候,薄季琛正煩氣著呢,冷冷甩了句,「不是。」
「真的?」
「不信拉倒!」
「瑤舒除了你,可沒跟過其他人吧……」肖尚宇疑惑。
「我怎麼知道!」
薄季琛愈發煩躁。
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女人算計,童瑤舒跟了她七餘年,他本以為她和其他那些圖謀不軌的女人不一樣,但現在她無緣無故拿著孩子做籌碼,已經徹底觸到他的底線了。
捏了捏發痛的眉心,薄季琛沉聲道,「幫我查查這一年多童瑤舒在哪,和什麼人接觸過。」
「好。」肖尚宇答應,隨即隱隱擔心道,「暖安她……還好吧?」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呵,」肖尚宇冷嗤,「要我說,你這就是報應啊,冤有頭債有主,該還——」
話還未說完,薄季琛直接掐斷了電話,不想聽他廢話。
起身,從書房回到卧室。
一進門,聽到浴室里有水聲,門開著,他就走進去了。
入眼,一片春光暢通無阻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刺激著他的視網膜,挑逗著他的神經。
彼時,慕暖安正在洗頭,仰著頭閉著眼睛,雙手高舉著,揉著如絲的秀髮,很是享受的表情,這撩人的姿態,直接觸發男人的道德底線。
薄季琛性感的喉結處上下滑動了兩下,他感覺自已現在能立刻變成禽獸,衝進淋浴房把她吃的連骨頭也不剩。
這麼想著,雙腳不受控制的走過去。
慕暖安洗完頭,把花灑給關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伸手拿毛巾把頭包起來。
感覺一陣灼熱的氣息逼近,睜開眼,放大版的色狼臉貼過來,嚇的她差點一口氣背過去,抬手將他的腦袋重重推開,「薄季琛,你有病啊!」
男人眼神裡面充滿了邪惡,「是你把門大開著的。」
「我是開著門,但是我沒有讓你過來吧。」
不知怎麼回事,她近日來總覺得悶,在狹小的空間裡面更是常覺得喘不過氣來,她才會把門都開著。
「老婆大人,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柳下惠,你光著身子在我眼前晃,我能沒反應嗎?」
薄季琛說的振振有詞,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魅惑地舔唇,「你是在勾引我吧。」
「勾你個頭——」
慕暖安冷冷拍開他的手,「我是覺得缺氧,才會開著門。」
薄季琛故作失望地放下手,微微眯眼,「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想暗示我,今晚跟你……」
「看夠了沒有?!」慕暖安雙手環胸,鄙視他。
「沒有!」某人誠實的回答,看的更加肆無忌憚,眼睛吃盡了冰淇淋。
「挖了你的眼珠子好不好?」
「不好,如果挖了我的眼珠子,誰來欣賞這麼美的老婆。」薄季琛壞笑湊近她的紅唇。
濃郁而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暖安下意識將頭向後仰,跟他保持距離。
腰上忽然一緊,被強壯的手臂禁錮。
「幹什麼,放開,啊——」
腳底一滑,她整個人向後摔到他懷裡,薄季琛舒服的悶哼了一聲,趁機將她熊抱住,「小妖精,你是故意這麼折磨我的吧,老公現在身體跟火燒似的,你說怎麼辦,幫我滅滅火吧。」
「滅火是吧,那簡單,你放開我,我去找桶冰水來,保證火馬上就滅掉!」慕暖安毫不客氣的說道。
「相比較冰水,我更喜歡——你的口水。」
薄季琛說完,低頭擒住她的紅唇,讓她感受到他的熱度,拉著她一起共赴著這甜蜜的熱吻中。
「唔」她搖頭想要躲開他的舌頭,但還是被男人高超的吻技給撬開了嘴。
唇與唇交融在一起,彷彿分不開。
掌心跟著了火般,燒的她心臟也跟著砰砰亂跳,「我今天沒心情,你還是自已動手,豐衣足食吧!」
「我不習慣自已來,那是吊絲才會做的事,我可是薄季琛。」他倨傲高貴地仰著頭顱,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姿態。
慕暖安不屑一顧的嗤之以鼻,「切——,你是薄季琛又怎樣,是皇帝也得自已來。」
「呵呵,我老婆的嘴皮子真是越來越溜了。不過,良辰,美景,還是不要浪費才好。」
他置若罔聞,將她一把抱起離開了浴室,放到了大床上。
夜晚,被渲染上了無邊的春色……
*
牆上的指針指向七點,慕暖安醒了。
側身躺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越是安靜,就越是清醒,激情殆盡后的清冷與理性回歸。
如同被醍醐灌頂般的冷,令她清醒的知曉,他與她之間除卻床上一刻,剩下的都是冰冷。
薄季琛見她醒了,心滿意足的環抱住她,磨蹭著她的髮絲,「餓了嗎?我讓傭人送飯上來!」
「嗯。」她清清冷冷的應了一句。
這變冷的態度讓某人傻了片刻。
都說男人提起褲子拉上拉鏈就不認人,想不到女人也這樣,享用完他了,就把他打入冷宮了?!
盯著床上冷漠的女人,他張了張嘴,提了氣,憋了半天,最終還是泄氣的先起身打了內線電話,然後到浴室洗澡。
洗完澡走出來,他坐到床邊,撫開散在她額前的碎發,嘗試著開口說,「老婆,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冷淡。」
「昨晚我還不夠熱情么?」慕暖安嘲笑的勾了勾嘴角。
「是熱情,不過現在又恢復原樣了,難道你要的僅僅是我的身體?」
「呵呵。」她坐起,用被子遮蓋住春光,笑的饒有興味,「你這話聽著真耳熟,哦,對了,女人不是常常會對要了她的身子,又不想負責的男人說,難道你要的僅僅是我的身體?所以你現在這麼說,是在抱怨我對你始亂終棄嗎?」
一口鮮血,涌到薄季琛的喉嚨,嗆得他能吐出二兩!
這諷刺也太雷人了,他被自已的老婆始亂終棄了?!
靠,真是天下奇聞。
薄季琛清清嗓子,緩了緩氣,「我的意思是,你得床上床下一個態度,我是你的老公,一家之主,你不能這麼冷冰冰對我。」
「覺得委屈了?那你就嚶嚶嚶的哭泣吧。薄季琛,說句實話,您老的心,我現在真的不、敢、要。」
「……」
薄季琛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咚咚——」
敲門聲響起,薄季琛起身去開門。
「先生,您要的早餐。」傭人手裡端著托盤,薄季琛擋著門,她也不敢貿然上前。
「給我吧。」薄季琛拿過托盤,把門關上,然後端到床邊。
慕暖安搖搖頭,表示不想吃。
不知怎的,她這段時間食慾一直不好,可能是天熱的緣故吧。
薄季琛瞅著她,將托盤放在茶几上,重重嘆了口氣,「今天上午,我會和她帶著孩子去做鑒定。」
「恩。」暖安表情始終淡淡的。
「你和我一起?」薄季琛問,嗓音低沉。
聽聞,她抬起下巴,略微歪著頭冷然看他,「你帶著別的女人的孩子去做鑒定,我和你一起,你覺得合適嗎?!」
薄季琛想了想。
確實……不怎麼合適。
「那你在家乖乖等我的消息。」他捏捏她的臉,放緩了聲調。
「今天我要出門。」
「去哪?!」他身子一直,條件反射地大聲叫道。
慕暖安揉了揉耳朵,「我要去趟趙姐的蛋糕店看看,最近在家閑的煩了,打算出去工作。」
薄季琛坐下握住她的手,「我養你不行么,為什麼要出去?」
「我不會逃跑的,放心。」慕暖安面無表情地抽回手,「結了婚我也是有自由的,你還能一輩子不讓我出門嗎。」
「老婆……」
「別叫我。」
暖安攥了下指尖,背過身開始穿衣服,「安安心心做你的檢查去吧,有什麼事等結果出來再說。」
「……」
*
薄季琛到了童瑤舒家的時候,六個多月大的小寶寶在保姆的懷裡一直哭個不停,小臉都漲紅了。
「薄先生——,您來啦!」保姆抱著孩子站起來。
保姆從孩子出生起就一直在童瑤舒家裡照顧她們母子,看了新聞之後也多多少少知道了薄季琛的一些事。
「童瑤舒呢?」
「童小姐她有點事情出去了,很快就回來。」
保姆一邊輕輕拍打著孩子的背,一邊和薄季琛恭恭敬敬地說著。
「孩子怎麼了?」薄季琛問,他心裡再怎麼煩,也不會跟個小嬰兒置氣。
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總歸是無辜的。
保姆搖頭,「不知道啊,剛剛還好好的。」
薄季琛蹙緊著劍眉,微眯著眼,第一次仔細的去看這個孩子……
粉嘟嘟的小臉,雖眉眼未開,但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眸子深黑,鼻樑很高,五官中既有東方人的柔和,也融入了一些深邃剛毅的輪廓。
感覺,感覺……
感覺跟他很像!
這個想法冒出來,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薄先生,您抱抱他吧。」
保姆自以為是的認為薄季琛是孩子的父親,只不過出於公眾人物,所以才不敢認孩子。
沒想到,也就是空長了一副好皮囊,財富地位都有,卻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保姆在心裡嗤之以鼻地想著。
薄季琛不想走過去。
可孩子哭的這麼聲嘶力竭的,想到說不定萬一有可能真的是他的孩子,躊躇再三,他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粉粉嫩嫩的小寶寶,手握成拳,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抿著小嘴唇,一副想讓他抱的樣子。
「薄先生,您還是抱抱他吧,看得出來孩子想讓您抱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