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朝堂之上的爭吵
朝中諸位大臣對此事議論紛紛。
鳳景瑞坐在龍椅之上，臉色深沉。
“啟稟陛下，小人夜觀星象，發現九顆孤煞之星齊聚京城，已經變成勺子的形狀，圍攻皇城。這九顆孤煞之星不可強行驅逐，否則後患無窮。”欽天監躬身稟告，其言極具蠱惑性。
眾位大人不禁麵麵相覷，對欽天監的說法半信半疑。
“最近幾日，朕總覺得疲乏不堪，可是因為九顆孤煞之星所致？”鳳景瑞以龍體為事件的切口，總會讓群臣神經緊繃起來。
“陛下，欽天監的話不可盡信。太醫院的各位大人的診治，才是最終參考的結果。”
“院判大人，你出來說說，陛下為何會突然之間昏厥？”陳之祥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滿是探究。
張院判大人早就知道陛下身體無恙，若是此時戳穿一切，恐怕會讓陛下心中不快。既然陛下想讓初一小姐回宮伺候，說什麽樣的謊，都是值得的。
“啟稟皇上，小人看過了陛下的病例日誌，並無不妥。可是陛下突然之間四肢無力，眼前昏花，應該是……”張原判大人搜腸刮肚，也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的情況。
“應該是什麽病症？”
“若是小人沒有猜錯，身體強健之人突然暈厥卻查不出任何病症，因該是鬼神之力驅使。”張原判大人此話一出，讓昭仁宮炸開了鍋。
“這怎麽可能？我們金鳳國開國以來，就沒出現過這種事情。陛下是真龍天子，有什麽人能擁有此等力量，可以侵襲陛下身體，讓陛下昏厥呢？”
“就是……此種說法，斷斷不可輕信。鳳羽就是相信了得道成仙之說，才會大煉丹藥，以致民不聊生。陛下定要以此為鑒，千萬不要聽信欽天監的胡言亂語。”
“朕久居大漠，先祖在世的時候，常常教導朕居安思危，絕不可對番邦掉以輕心。朕登基依賴，日日勤政，從未荒廢。至今為止，朕也不曾有後宮一人陪伴。如此做法，也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欽天監本是預測農耕時節的一個虛職，朕登基之初極力反對，是各位大人百般遊說，說天命不可違，對鬼神之力，定要報應敬畏之心雲雲，朕才留下了欽天監一職。如今欽天監看出了些許端倪，各位大人怎麽就不信了呢？”鳳景瑞句句質問，讓朝中一眾大臣低頭不語。
如此媚態，鳳景瑞看在眼裏，卻在心中嘲笑迂腐的大臣千百遍。
“陛下所言極是，既然太醫院對陛下的病痛沒有辦法，不如讓欽天監……”陳之祥道。
“慢著……”一個清冷的聲音響徹大殿。
所有人不免驚訝起來，太後娘娘帶著太醫院的梁太醫強勢而來，多半是為了破解欽天監的妖言惑眾。
鳳景瑞咪眼打量著太後，萬萬沒有料想到太後娘娘會親自前來朝堂一探究竟。
鳳景瑞起身跪在太後麵前，卻也臉色陰沉。
“兒子給太後娘娘請安。”
“臣等給太後娘娘請安！”眾人高聲呼喊。
“皇上，你趕快起來。昨日你從欽天監那裏回去，就在昭仁宮暈倒了，哀家聽聞此事，心中惶惶不安。欽天監本是預測農耕時辰的一個小官，卻衝撞皇上，你該當何罪？”太後娘娘聲聲質問，把欽天監嚇得匍匐在地。
“小人不敢妄言，小人就算長了一百顆腦袋，也不敢衝撞陛下。”欽天監頗感意外，卻聽出了太後娘娘語氣之中的嘲諷。
“大膽狂徒，當著這麽多大人的麵兒，你竟敢胡說八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命了！”太後鐵了心要阻礙鳳景瑞迎接初一回宮，這才在文武百官麵前演了這一出好戲。
“太後娘娘莫要動怒，朕不過是暈倒了，如今身體沒有大礙，各位大人總是覺得不保準，這才把欽天監叫來詢問一番。鬼神之事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當初太後娘娘嫁入皇宮，也是受欽天監鳳命之說影響。今日的事兒，太後不用過多揣測。”鳳景瑞微微一笑，心中的苦楚隻有自己清楚。
“皇上的身體事關重大，怎麽可能一言以蔽之？梁大人剛好到哀家宮裏做客，哀家尋思著陛下身子不爽，就讓梁大人親自過來瞧瞧。陛下覺得如何？”太後娘娘不肯放棄，執意如此。
鳳景瑞從不想把事情鬧大，而今，太後娘娘為了一己之私而讓滿朝文武百官看熱鬧，他心裏自然是不高興的。
“既然太後娘娘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兒子從命便是。早些年間，梁大人是太後娘娘的家臣，後來進宮做了太醫，多半是受太後娘娘的照拂。這樣親近的人，朕完全信得過。”鳳景瑞不動聲色，已經伸出手臂，讓梁大人查看情況。
兩大人躬身站在一側，這會兒才顫顫巍巍的跪在鳳景瑞的麵前，給皇上請脈。
半晌過後，太後娘娘蹙眉問道：“梁大人，陛下的脈象可有什麽不妥？”
梁大人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鳳景瑞，頗為無奈地道：“陛下身子沒什麽問題，可是脈象時疾時徐，並不是正常的情況。老臣看過無數病例，卻從未見過陛下的脈象。”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就亂作一團。
“陛下身體一向康健，若不是受九顆孤煞之星影響，如何能脈象虛浮，與正常人有異？”
“就是，陛下在北漠待了快二十年了，老臣從未聽說過陛下有過任何頭痛腦熱，此番昏厥，定是九顆孤煞之星作祟。”
“欽天監，你可有什麽破解之法？”鳳景瑞眼見著眾人吵得不可開交，便嚴肅地問道。
“陛下，孤煞之星本屬於月亮管轄，可是最近天象之中，月光力量微弱，這才讓九顆孤煞之星齊聚京城。而且……孤煞之星多半來自於西方，不得不防。”欽天監寥寥數語，便讓眾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