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百合獻舞
“你!”太後也微微染了慍色,一拍椅子的扶手怒喊了一聲。
鳳景瑞也不讓步,同樣直視著太後。
場麵正尷尬的時候,初一卻敲了敲門。兩人聽見敲門聲,都收回了臉色。初一慢慢的走進來,向著太後行禮道:“臣妾參見母後,母後金安。”
“嗯。”太後點點頭。初一這才直起身子。
鳳景瑞像是忘記了剛才的不開心,笑著起身向著初一道:“你怎麽進來了?”
初一笑道:“臣妾已經將宣慶殿布置好了,想來這裏請母後過去看看。”
太後此時臉上還有一些不悅的神色,初一依舊是淡淡的笑著保持著優雅端莊的形象,靜靜的看著太後等她回話。其實初一方才就已經布置完了,就一直站在門口沒有敢敲門進來。太後和鳳景瑞方才的話她都聽了進去,太後說的也沒有錯,但是鳳景瑞為了她不向太後退步她心中更加感動。
她已經做好了今天就和鳳景瑞攤牌的準備了,所以就算是太後提前說了,她也不會在意什麽。
太後終是緩了一口氣,道:“走吧。”初一聽見這句話,趕緊上前去攙扶她的胳膊。太後立馬將手抽回來,道:“不用你扶著,哀家還沒有老到走不了路的時候。”
初一尷尬了一下,太後就自己走了出去,喚了身邊的隨侍嬤嬤去了前殿。
初一有些尷尬的將手收回來,然後衝著鳳景瑞笑了笑。鳳景瑞攬住她的肩膀,笑道:“走吧,我們去看看你布置的宣慶殿。”
初一點點頭,兩人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已經傍晚了,宴會布置在殿外,大紅色的布綢上掛滿了小燈籠,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束花,受邀的妃嬪不多,所以桌子準備的也不多,其次的就是一些貴族子女們和重要的大臣們。
太後看了一圈,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初一自然是知道自己這是過關了。
妃子們也三三兩兩的走了進來,太後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受著她們的行禮問安。初一也早就累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到開席的時間,鳳景瑞就拉著她坐在了位子上,先給她倒了杯水。
也自然是有妃子不願意放過這個可以親近鳳景瑞的機會,三三兩兩的圍在鳳景瑞身邊,鳳景瑞就算是不想說話,可也不能真的不能說話。隻能說一句應一句的聊著。
有人來找初一說話,初一也沒有擺臉色,隻是淡淡的笑著應答著,忽然初一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扭頭問身後的宮人道:“那個小主已經收拾妥當了嗎?”
“回娘娘,已經收拾好了。”那個宮人恭敬的回道。
“嗯,你記得給她準備一個麵紗,提醒她記得在適當的時候,將麵紗落下來。”初一小聲的吩咐道。
那個宮人應了一聲,就扭頭走了出去。
鳳景瑞扭頭正好看到了那個宮人離開的時候,就問道:“她這是去幹什麽?”
“我有點東西沒有拿著,差她回去拿。”初一笑笑,鳳景瑞也沒有再問什麽。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首先是準備的歌舞,宴會之上也沒有什麽能看的,無非就是這幾樣。可是歌舞隻是幌子,將那些貴家小姐公子們叫來,也不過是為了讓這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好好挑選挑選心儀的公子,好為將來做些打算。況且這些人都是朝中比較重要的大臣的子女,他們的聯姻對朝政也是十分有利的。
鳳景瑞向著初一笑道:“今日真是辛苦愛妃了。”
“母後高興的話,臣妾就不辛苦。”初一向著太後遞望了一眼,太後雖然臉色沒有方才那麽僵硬了,但是依舊是在聞言以後淡淡的看了初一一眼,並沒有答話。
初一笑了笑也沒有在意。
等所有的歌姬下去以後,就有一個白衣女子由一群紅衣女子簇擁著慢慢的走了過來。她帶著麵紗,頭發挽了一個小巧的發髻,肩若削成,腰若拂柳,輕移蓮步,婀娜多姿。
她就席地而坐,將懷中抱著的琴放在自己的腿上,十指輕撫琴弦,若珍珠落雨盤,清脆空靈。那些紅衣女子圍著她開始翩翩起舞,舞美,琴聲也美。
許是從來沒有出現過蒙麵表演的人,何況這個人的琴技也是十分了得,所以一時之間在場的人討論的話題都圍繞這個神秘的白衣女子說開了。
初一滿意的看著百合,初一總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她看向了身邊的鳳景瑞和太後,鳳景瑞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變化,但是眼睛依舊看著中央席地而坐的百合。而太後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意。
初一是這麽打算的,在百合演奏的最起興的時候,起身跳舞,由幕後的樂師們繼續彈奏。在舞蹈中將麵紗脫落,這樣子鳳景瑞也會對她印象深刻。
鳳景瑞確實是在看百合,他隻是覺得這個琴聲十分耳熟。鳳景瑞其實對百合最開始是有幾分欣賞,但是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所以時間這麽一久,他就記不住百合這個人了。隻是琴聲有幾分耳熟,卻是想不起來是誰。
百合自然也是感覺出來了鳳景瑞的眼光在她身上,自然心中十分欣喜。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一輩子都將老死在陳巷,沒想到還會有出頭的一天。在初一和她說出來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有幾分遲疑的,不過她不懷疑初一是否是有能力讓她受寵,畢竟皇後娘娘的受寵程度,是整個後宮妃子們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
百合在確定的時間起舞,她伸手抓住一個紅衣女子,兩人在人群中圍著琴起舞,麵紗她沒有係上,隻是掛在了發簪上,隨著轉圈的幅度一大,飄落自然是意料中的事情。
李晴雪今日也在受邀的名單中,但是確實坐在最後麵。當百合的麵紗一落下來,她似乎就明白了這個皇後娘娘為什麽會在楊晚櫻手下救出來百合了。李晴雪握緊了手中的手帕,這件事情做起來真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