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留顏麵
納蘭容兒倒是沒有理會納蘭馨兒。
在沒有請帖的情況下,納蘭馨兒還能夠做到這樣一步,走到了皇後娘娘的麵前,當真是說明,這人很是了不起。
看她站在了貴妃娘娘的身邊,納蘭容兒倒是沒有想過要得罪。
反正,要是想著對付納蘭馨兒,有的是辦法,沒有必要在這樣的場合中,讓皇後娘娘對她有了反感。
在上一世的時候,太子殿下倒是經常跟她說,這皇後娘娘是一個多麽蛇蠍的存在。
納蘭容兒倒是並沒有與皇後娘娘相處過,隻是在一些重要的場合之中,的確是有過幾次見麵。
每一次,這皇後娘娘對於她的態度都是極其不好,像極了現在對待納蘭馨兒的時候。
那時候,納蘭容兒輕信太子殿下的話,不管對方是說什麽,她都是會記在心上,當做是一種信仰。
如今,跟著司空承鈺一同前來,重新在打量皇後娘娘的時候,才發覺這人在看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慈愛。
看來皇後娘娘並非是像太子殿下說的那樣蛇蠍,甚至,還很是深明大義。
許是因為她站錯隊,所以,皇後娘娘才一直都沒有辦法能夠對她喜歡起來。
皇後娘娘笑著將納蘭容兒給攙扶起來,說道:“既然你是承鈺的正妃,那麽,便就是自己人。不需要這般客氣。”
貴妃瞧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納蘭馨兒好歹也算是她帶過來的人,皇後娘娘自然是不會給任何的麵子。
可這貴妃娘娘盡管是心中有些不滿,到底也是對著這麽多的人,這納蘭容兒又是皇後娘娘所看上的人,她自然也不能夠表現的太過給對方難堪。
即便這樣,貴妃娘娘也有的是對付納蘭容兒的辦法。
念及此,貴妃娘娘笑意盈盈的說道:“原來是納蘭府家的小姐啊,光是看這一身的打扮,若不是你緊跟在王爺的身邊,怕是這裏的人,都要以為,你不過就是一個剛進宮不久,卻一點都不懂事的小宮娥了。”
語罷,貴妃娘娘還將帕子遮在了唇邊,似乎隻是開了一個很有趣的玩笑。
滿朝的大臣夫人,在聽到了之後,也確實議論紛紛。
納蘭容兒原本在來到了這裏之後,本就是想著要低調一些,她原本就沒有打算要跟司空承鈺一起前來。
在這皇宮之中,她還有著想要去了解的秘密。
無奈,既然遭逢到了這樣的事情,也就隻能夠勇敢的去麵對。
司空承鈺深深的皺著眉頭,想著要上前一步,給這女人一個教訓。
貴妃就算是身份再高貴,卻也到底還是沒有辦法能夠高過皇後娘娘。
如若不是因為這是在皇宮裏麵,這貴妃的身份,也不過就是尋常大臣家的妾室罷了,哪裏真的能夠登上這大雅之堂?
卻不曾想到,麵對這貴妃娘娘的刁難,納蘭容兒卻麵不改色,絲毫都沒有一點為此焦慮的樣子,倒是讓人不可小覷。
納蘭容兒快一步上前,阻擋在了司空承鈺的身前,就是不想著要讓對方真的來為她出頭。
司空承鈺幫助她的已經夠多了,以後兩個人是不是會成為名義上的夫妻,還真的不一定。
納蘭容兒不能夠冒這樣的風險,她不想著要欠司空承鈺的更多。
更加是不能夠因為這樣,就將司空承鈺置身於兩難的境地之中。
納蘭容兒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腹有詩書氣自華,像是皇後娘娘這般,往這裏一站,讓人看到的,就是國母的氣場。若是旁人,就算是穿的再妖豔,也無法能夠奪去光芒。”
聞言,皇後娘娘對於這納蘭容兒倒是更加的欣賞,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本就是想著要讓貴妃難堪的,眼下,對於納蘭容兒這個人,倒是多了幾分的好奇。
就方才的那一番話,愣是將貴妃的風采,被皇後娘娘給壓製了下來。
貴妃就算是心中真的是有氣,卻也不敢真的將這樣的氣給發泄到了皇後娘娘的身上。
“你……”貴妃花容失色,你了半天,卻也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見狀,納蘭容兒倒是將目光放到了貴妃娘娘的身邊的納蘭馨兒的身上。
“馨兒,你本是家中的庶妹,沒有等到請帖,為何能夠出現在這宴會之上?”
這話問的倒是有些無辜。
凡是明眼人,都是能夠看的出來,納蘭馨兒是因為有著貴妃的帶領,才會被認為是有資格的。
可正是因為納蘭容兒姍姍來遲,便假裝對於這事情一無所知。
納蘭馨兒十分的慌亂,倒是沒有想到,納蘭容兒一個小小的官員之女,便能夠將貴妃娘娘給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皇後不比納蘭府,這一場千秋節宴會,也不比詩詞宴會,納蘭馨兒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可就是因為慌亂,倒是更加的容易出錯。
“姐姐,我既然能來,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何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呢?”
若說這話是被納蘭容兒給說出來的,大家倒是還很買賬。
如今納蘭馨兒並不能被大家所看好,尤其是納蘭容兒方才的那一聲庶妹,更是讓納蘭馨兒顯得與這宴會有些格格不入。
既然從這個時候就對這人是有些意見的,那麽,不管這人是有多麽的儀態端莊,便再也不會有人,真的會將這樣的庶出之人,給放在了眼中。
“本以為這人好歹也是站在了貴妃娘娘的身邊,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庶出?”
“是啊,真是不知道,嫡女之中,優秀的女子那般多,貴妃娘娘怎麽就看上了這樣一個女子?”
“許是這其中,當真是有些關係吧?”
這些皇親國戚,紛紛都將話題到了納蘭馨兒的身上,似乎方才納蘭容兒是作為笑柄,可如今,倒是將納蘭馨兒給當成了最大的笑話。
貴妃娘娘的麵子越發的有些掛不住,此時若是不拿出一些手段來,就會真的被皇後娘娘給欺壓在頭上。
她的性子一向高傲,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真的受得了這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