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唯一的選擇
赫連崇竣還真的是覺得有些生氣,他的情緒,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的麵前,倒是也不需要有任何的遮掩。
“司空承鈺,這麵上的風光,都是不打緊的,而這背後的失去,才算是真的讓人經不住推敲。”
“今日,我便送你一個大禮,讓你能夠看清楚事實!”
赫連崇竣臉上帶著無奈,知曉眼前的這個人,算是真的不到黃河心不死。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隻得用實際的行動來證明。
“你想要去做什麽?切莫做傻事!”司空承鈺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卻不知是從什麽地方升騰而起。
赫連崇竣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離開京城這麽多年,心中的抱負,你應該算是最清楚不過的。眼下是我證明自己最好的機會。”
“頂多再有是個時辰,你就會明白,我如今的苦心了。”
“司空承鈺,今生,能夠跟你做一次異姓的兄弟,就算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也就認了!人生在世,知己才是最難求的。”
“士為知己者死,本就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赫連崇竣轉身離去,大有一種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姿態,連同背影,都看的十分的壯闊。
司空承鈺深知,眼前的這個男子,一旦要是決定了要做某一件事情,就是他也無法能夠拉的回來。
他已經將納蘭容兒給徹底的失去,如今,卻再是再也無法能夠賭的起,任何一個重要的人。
“皇上……”
司空承鈺喃喃自語,心中依舊很迷茫。
赫連崇竣多說的路,對司空承鈺而言,算是一種大逆不道。
為君者不仁,為臣者,卻不能不忠。
與其說是無法能夠放得下這樣的一種心結,倒是不如說,他在等待著一條沒有退路的路。
盤龍宮中。
赫連崇竣跪在了大殿之上,表情十分的嚴肅,倒是與平日中他的性子,一點都不同。
“非大事,你從來都沒有來過皇宮,朕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也都是多年前,你跟朕告別,說是要去到了別的地方學藝。”
“即便是回到了京城,卻也從來都沒有進宮過。說吧,這一次前來,你是想求朕什麽事情?”
皇上臉上的神情十分的悠閑,麵前的書案上擺著的,是某位大臣給進獻來的一副名畫。
赫連崇竣的眼眸中透著真誠,沉聲道:“不瞞皇上說,微臣這一次前來,的確就是有事相求,皇上實在是英明。”
龍顏大悅,皇上笑道:“這麽多年不見,你倒是學會油嘴滑舌了,你的師父,難道就隻是教了你一些溜須拍馬的本事嗎?”
“說正事吧,是想著要求官位,還是什麽?”
“是姻緣!”赫連崇竣斬釘截鐵的說道。
皇上一聽,倒是覺得這事情有些新鮮。
赫連崇竣與司空承鈺之間的關係,皇上並非是不清楚,更是知道這兩個人算是臭味相投。
一個在皇親國戚,一個是朝中大臣的兒子,卻一心在別的地方,根本就無心成家。
前一段時間,司空承鈺才剛求了賜婚。
雖然最終,隻是成為了一場誤會,可到頭來,卻也算是成就了司空承鈺和靜月公主之前的感情。
這麽快,赫連崇竣也就有了心上人了嗎?
“說說吧,是哪一家的千金?朕可是要醜話先說在了前麵,等到這婚事給確定下來了之後,就不能夠再反悔的。”
“若是像司空承鈺一樣胡鬧,這事情,也就沒有了任何要開口的餘地。”
皇上將話也給說的很是絕對。
赫連崇竣卻沒有任何的懼意,“皇上請放心,微臣是絕對不會後悔的。微臣的心上人,正是納蘭家的納蘭容兒。”
聞言,皇上臉上的笑容凝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神情複雜。
“你可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極為特殊?”
皇上這也算是一種試探,他從來都沒有過感情,也不懂得什麽叫做愛情。
隻是一味的為了自己的喜歡,而不在乎他人的感受。
因此,皇上才會多心,赫連崇竣是有著什麽別的目的。
赫連崇竣不慌不忙的說道:“微臣當然知道,這個女子因為從小身子就很柔弱,再加上是在百花園中長大。有老一點的下人,曾經說過,納蘭容兒就是啊花神的保護下,才會健康的成長。”
“花神娘娘更是將納蘭容兒給當做是徒弟一樣照顧,在她的危難之際,都會現身,為她將那些煩惱,盡數都給消除。”
“微臣心裏早就有了愛慕之情,卻沒有敢於說出來。就是出自於這相識一場的情誼,總覺得是朋友妻不可欺。”
“哪裏想到,這個微臣十分寵愛的女子,卻遭遇到了拋棄。微臣是在也無法能夠去隱瞞自己的心意,也不想一輩子都這樣做一個縮頭烏龜!”
“還請皇上給微臣這樣的一個機會,成全了微臣與納蘭容兒之間的緣分吧。”
這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
尤其是皇上如今對於納蘭容兒的興趣非常的濃厚,此時說這些,無疑就是在剝他的逆鱗。
“赫連崇竣,你可知道,你是在說些什麽?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朕倒是覺得,你的家人,一定是不知道你的這樣想法的吧?”
赫連崇竣倒是也很大方的承認,“不錯,正是有著要將納蘭容兒給迎娶的堅定,微臣才會想著,皇上賜婚了之後,家中之人,就再也不會有人敢於多嘴了。”
“這也算是微臣能夠保護納蘭容兒最好的一種方式吧?”
赫連崇竣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是沒有多少的底氣。
他當然知道,這一趟進宮,最終等待他的,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然而,卻依然是無怨無悔。
聞言,皇上勃然大怒,連同在書案上的名畫,也被扔在了地上。
沾染上了灰塵,再也不如之前看起來的那樣名貴!
整個宮殿中的太監們和宮女們,全部都跪了下來,個個都是低著頭,沒有人敢於去揣測聖意。
“赫連崇竣,你知道你自己是在說些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