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堂王為權反擊修,妤萱月下許心願。
“年節都過兩個月了,父皇絲毫沒有恢複我掌管權的意思,難道要讓東陽治修一直管下去嗎?”上朝歸來,皇上仍然沒有回複他的掌管權,堂王生氣地直拍著桌子。
“堂王殿下,切莫心急,此時如果向皇上討權,他必定會更加生氣。”殷旬回答。
“這個本王知道,難道就要本王這樣等下去嗎?”堂王無奈地按住腦袋。
“殿下,這修王就沒有做什麽逾矩之事嗎?”
“那榮貴妃對修王的管製著實嚴厲,我一直派人盯著修王,他確實沒做過什麽逾矩之事。”
“那不如,從他的屬臣下手?”殷旬說著,看向堂王。
堂王聽了眼前一亮,說:“有道理,本王真是急昏了頭,竟沒有想到。”
“殿下,既然修王動不了,那咱們就折斷他的左膀右臂。”
“好!沒了大臣支持,父皇再偏愛他,他也飛不起來!”
“正是!既然我們要出手,殿下您一定要對自己的部下加強管理,不可出絲毫差錯。”
“這個自然。不過,聽你的口氣,是否已經有了誰的把柄?”
“殷某不才,碰巧發現一件命案與劉知省有關。”
“誰?劉知省?”堂王聽到這個名字,驚訝不已,劉知省是戶部侍郎,修王的錢袋子,扳倒他就等於扳倒了半個修王,他急切的問:“什麽案件?能否扳倒劉知省?”
“殷某打聽到他在老家仺州的兄弟劉知悟為了爭搶民女,打死了一個書生。”
“有這種事?那劉知省知道嗎?”
“非但知道,還私通當地官員,釋放了劉知悟。那劉知悟被釋放後還大張旗鼓地強娶了那民女做妾,整個仺州鬧得沸沸揚揚、人聲鼎沸。”
“竟如此膽大無知?”
“劉知悟仗著劉知省官位高,又有修王撐腰,在當地作威作福,鄉親都對他恨之入骨。”
“那就是說,如果我們如果懲罰了劉知悟,不但可以扳倒劉知省還能收買民心?”
“正是如此,殿下聰慧!”
“哈哈,好,父皇最在意的就是民心,這樣一來,劉知省怕是活不成了。”堂王站起來,踱了幾步,道:“這事兒我們絕對不能沾手,決不能讓父皇知道是我們有意讓他知道的。”
“確實如您所說,我們隻需隔岸觀火,即可。”
“那這事兒讓誰捅到父皇麵前呢?”
“仺州副州史,陳才齊。”
堂王聽了又是一驚:“副州史?這怎麽行?父皇最容不得叛主的東西。”
“正是如此,這陳才齊的奏折才顯得力度大。”殷旬見堂王不解,繼續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真正的主,是皇上!陳才齊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替民伸冤,替民伸冤就是效忠我們真正的主——皇上。既然如此,您覺得皇上會責怪他嗎?”
“這話說起來是沒錯,但是那個陳才齊未必願意拚死這樣做。”堂王緊皺著眉頭。
“他一定會這樣做!”
“為何?”堂王一驚,抬起眼睛望著殷旬。
“因為,陳才齊的小女兒貌美如花,劉知悟一直覬覦她的美貌,揚言要在她及笄之後納為第七個小妾。陳才齊恨不得殺了他!”
“啊!哈!要是這樣就太好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那,那劉知悟打死書生一案可有證人?”堂王高興地站了起來。
“殿下放心,殷某已經將目擊證人和書生的家人都接來都城,如今安住在一座院子中,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會不會被劉知省他們發現,先做準備?”
“回殿下,殷某派人盯著劉知悟,發現何況書生家人的消失的事情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咱們定能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哈哈,要是如此,那就甚好!”堂王笑著說:“有勞殷先生,考慮如此周到!”
“這是殷某應該做的,殿下您要做的就是保證陳才齊的奏章順利遞到皇上手中。”
“何時動手?”
“明日!”
“好!我一定讓陳才齊的奏折遞到父皇手上。東陽治修,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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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萱與妤寒在禦花園內對坐,圓月高懸。
妤妙與駙馬成親之後,便恩愛有加,羨煞旁人。妤淺自年節前被關半月之後,不怎麽與人來往,妤萱與妤寒二人的關係,便更加親近了。
妤寒想到妤妙新婚、妤淺心情不佳、母後忙著照顧五妹,怕一向喜歡熱鬧的妤萱悶得慌,便與她一同賞月聊天。
“三姐可曾想過要嫁與怎樣的男兒?”妤寒想到明年妤萱就及笄,便決定問一問她。
“四妹,我還不急呢!” 妤萱吃著瓜果,滿不在乎。
“怎會不急?三姐你與二姐明年就及笄了,大有可能明年過完生日就嫁人呢!”
“啊?有這麽快嗎?” 妤萱才反應過來,“哎呀!好像我明年真的及笄了!怎麽這麽快這麽快!”
“長姐大你兩歲,她去年及笄,你可不就是明年了麽?三姐未曾想過嗎?”
妤萱放下手中的點心,突然沒了胃口,說:“我這不一直隻想著長姐與駙馬的婚事,一直期盼長姐能找個好駙馬,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要也快要成婚的事。”
“恩,這倒是像三姐你的性格。”妤寒看著妤萱,總忍不住想笑。
“我不想嫁人,我還小呢!”
“三姐,我也希望我們都不要長大,一直當小孩子,可是我們已經長大了。”
“我就想當個小孩子,一輩子不出嫁,不離開父皇母後和你們。”
“要是真能這樣,我倒願意時間停止。”
“我也是這樣想呢!哈哈!”
“這話當真小孩子氣了,不過我們終究不會停下長大的腳步。”妤寒托腮望著妤萱,月光下,妤萱雙眸明亮純淨,不夾雜一絲塵埃,美好得不像凡間女子。妤寒說:“三姐這樣的女子,定要配世間最好的男兒。”
“四妹可又在取笑我?婚姻大事豈能由我們自己說了算,不都是聽從父皇母後的安排嗎?”
“三姐說的是,你我身為公主婚姻之事本就無奈,何況我們又沒有兄長,我們的未來最有可能的就是與他國皇親貴族聯姻。”
“既是這樣,哪有好姻緣可言?我們也不像大姐,舉國上下為她選駙馬,選出來的自然是最好的。”
“話雖如此,三姐也不用氣餒,我終究覺得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是哪裏的話,我又不太聽得懂了。”
“三姐隻需要知道,凡事沒有定數,何況我相信,上天也不會舍得讓你難過。”
“四妹你真的這樣覺得嗎?你覺得上天會賜我一段好姻緣?”
“這是自然!”妤寒對妤萱說:“三姐,你看這月亮是不是很圓?”
妤萱抬頭,看見圓圓的月亮,笑得很燦爛,點頭說:“是很圓,很好看!”
“既然月亮這麽圓,說明月老正在當差!”
“啊?真的嗎?”
“是呀,月圓之夜,月老便會坐在月宮中,收集善男善女的心願呢。”
“真的?那月老能聽見咱們的對話嗎?”
“當然能!而且月老一定喜歡三姐這樣善良美好的女子。”
妤萱笑嗬嗬的說:“那,那我許願月老是不是會用心記下呀?”
“不如一試。”妤寒鼓勵妤萱。
“嘿嘿,好,那就試試。”妤萱對著月亮跪下,道:“月老,小女子是班玉國的藍渠妤萱,今年十四歲,明年就及笄了,希望您能賜給我一段好姻緣!我一定要嫁與世間最英俊專情的男子,他能帶我吃遍四國,不不不,不止四國,是要帶我吃遍天底下所有好吃的!月老您一定要聽到我的願望哦!”
“噗!”妤寒忍不住笑出聲來。
“四妹,你怎的又來笑我,不是你叫我許願嗎?”
“三姐,我不是取笑你,隻不過哪有女子跟月老許願要一個能帶自己吃遍天下的夫君呢?旁人呀都是說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白首不相離這樣美好的話呢!”
“那這樣正好,旁人願望都一樣,沒有什麽新意,唯獨我的願望跟吃有關,月老肯定就能記住我的願望了呀!哈哈!”說完對著月亮磕了三個頭。
妤寒聽了點點頭,說:“這樣說來也有道理。”
“嘿嘿,四妹你也這樣覺得!那月老應該就能記住了吧!”
“恩,月老一定記住了!”
“當真?四妹怎會知道?” 妤萱疑惑地望著妤寒。
“我就是知道,三姐可信我?”妤寒笑著對妤萱說。
妤萱抬起小小的下巴,認真地說:“當然信!四妹是最聰明的!”
“那便好,三姐的願望定能成真!”妤寒望著月亮,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