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冷央閨中戲妤寒,不知是誰先動情?
“四王子辛苦了,是要先沐浴還是先吃飯?”管家在門口迎接冷央。
“她怎麽樣?身體好些了嗎?”冷央一邊進門一邊脫下風衣。
“傾側妃好了病是好了許多,但是因為身子薄弱,需要靜養數日。”管家回答。
“我去看看他。”
“四王子,您不在的這段日子,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側妃都來看過傾側妃了,還有許多官員的夫人也為傾側妃送來了禮物。”
“哼。”冷央哼了一聲並未回答,想都不用想是誰讓那些側妃夫人送來的,他也並未在意。
走到妤寒屋前,冷央回頭對管家說:“我自己進去就好。”
“是。”
冷央進屋,見碧兒也在,揮了揮手叫她下去,碧兒滿心歡喜的跑了下去。
冷央站在床邊望著正在睡覺的妤寒,半張臉埋在被子裏,隻露出小巧的鼻子和眼睛,眼睛上長長翹翹的睫毛讓她即使在睡覺也很靈動。
冷央在屋子裏走了一圈,發現妤寒將原來放小飾品的牆換成了書櫃,滿滿當當全是書,各種類型的書分門別類的放著。走到桌子旁坐下,也放著一本書,拿起來一看是描寫冰哮國地理的書。冷央暗驚:一個小女子竟能看進這書。翻開書,看見密密麻麻的筆記,那筆跡極有女子的娟秀又帶著一些男子才有的灑脫,雖緊密,卻也格外好看。冷央細細看了妤寒的筆記,不但細心,還文采飛揚。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又走回妤寒的床邊,看著她。
妤寒睡了兩個時辰,睫毛微微閃動,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睛,“啊!”妤寒輕輕叫了一聲。揉了揉眼睛,確定眼前的是冷央,趕緊抓緊被子坐起來。“你,你怎麽進來了,還在這裏偷看我。”
看著滿眼驚慌的妤寒,冷央心裏癢癢的,坐在床邊,妤寒趕緊往裏坐,像隻小兔子似的。
“偷看?”冷央嘴角帶笑,說:“你難道忘了?你可是我的側妃,我在這裏看你怎麽算是偷看?”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怎的就不是偷看了?”妤寒反駁。
“我看你的病也好了,說話這麽有精神。”冷央說著往裏坐了一點。
“你幹嘛?別再往裏坐了,請自重。”妤寒伸出雙手推著冷央。
冷央歪過頭靠近妤寒,說:“自重?何為自重?好笑!你我既是夫妻,就應該行夫妻之實。”
“早在新婚之夜我便同你說過,你若能得到我的心,便能得到我的人,如今你尚未得到我的心,要是強行與我有夫妻之實,就是強求,強求就是不自重!”
“哈哈,你一個小姑娘,哪裏來的這麽多言之鑿鑿。”
“你先站下去,我有點渴了,想下去倒杯水喝。”妤寒想忽悠冷央下了床。
“不用,我去給你倒。”冷央說著倒了杯水過來,特意用自己剛喝過水的杯子,說:“給你。”
“多謝。”妤寒接過,喝在嘴裏。
“這杯子是我方才用過的,並未洗過。”
“噗!”妤寒將口中的水係數噴出,剛好噴在冷央的臉上。
冷央來不及用手擋,用手一擦,一甩,說:“你竟然這麽嫌棄我。”
“哈哈哈。”妤寒見滿臉是水的冷央,忍不住笑了。
“還笑?”冷央冷冷的看著妤寒。
妤寒卻覺得更加好笑,說:“你這樣子太好笑了,不信你照照鏡子,哈哈~”
冷央第一次見妤寒笑得花枝亂顫,著實美得動人,頓時沒了怒火,用袖子一擦,說:“笑夠了沒?”
“哦。”妤寒用小手捂著嘴,忍住笑。
冷央突然跪在床沿上,上身壓住妤寒,眼睛定定的望著她。
妤寒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壓在身下,頓時臉紅心跳,說:“你,你要幹什麽?”
冷央保持姿勢,盯著妤寒看,也不回答。
“你,這大白天的,你要做什麽?”妤寒試著推開冷央,誰知冷央貼得更近,雙唇差一點就要碰在一起。
冷央突然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說:“這是還你新婚夜調戲我的那次。”準備若無其事的走出房間,回過頭壞笑著說:“你最好不要對我動心。”
妤寒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是往常的冷央。
冷央走出妤寒房間,渾身有種說不出口的輕鬆自在,想來隻有她能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吧!既然她要玩兒,那就陪她玩兒,一定要讓她先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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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側妃,四王子回來了。”鍾兒跑進來稟告穆寧。
“真的?他人呢?”穆寧正百無聊賴,聽見冷央回來,自然十分高興。
“四王子他,他去了傾側妃那裏。”鍾兒怯怯地說。
“傾側妃那個賤人,又狐媚了四王子。哼!”
“不過四王子已經出來了,自己一個人去了書房。估計四王子是可憐她病著,所以去看看。”
“哼!不過感染風寒,有什麽要緊!”
“側妃,您說,傾側妃會不會把咱們用煙熏她的事兒告訴四王子啊?”
“啊?你是說那個賤人有可能已經跟四王子說了?那豈不是大事不妙!”
“還有,還有她染上風寒的事兒,會不會也,也知道是咱們做的。”
“閉嘴!這事兒除了你我怎麽會有旁人知道?”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我現在就去找四王子。”說著跑到冷央房中找他。
“四王子,臣妾冤枉啊!冤枉啊!”穆寧哭著撲進冷央的懷裏。
冷央莫名其妙,推開她,說:“什麽冤枉?你說清楚!”
“臣妾也是一番好意,想著傾側妃病了,就拿了些蕭茅去她屋子周圍熏,可是她那從娘家帶來的丫頭不識好人心,踢翻了兩架木車還動手打了鍾兒。臣妾不知道傾側妃會如何詆毀臣妾,臣妾都是一番好意啊!四王子明鑒!”穆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像真的一樣。
“你用了幾個木車熏她?”
“總共才五個,卻被那丫頭打翻了兩個。”
“五個木車?她屋子又不大,你用五個木車圍著熏,豈不是要熏死她?何況她正病著呢。”
“臣妾隻是想讓她早點好起來,又沒有什麽惡意。”
“這事兒有誰知道嗎?”
“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怕染上風寒不能伺候您,所以並不知道有誰知道,不過聽鍾兒說好像是管家訓斥了幾句,讓人把木車推走了。”想起管家,穆寧更加生氣,說:“還有那個管家,竟敢淩駕到我的頭上來!連我的命令也敢違抗。”
冷央盯著她看,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當初是因為她膽大鮮明才喜歡她,如今她怎麽變得蠻不講理還到處咬人?說:“你竟然罵管家?你可知他自我生活在這府邸就是管家?就連我平時也對他三分尊敬,你怎麽能罵他呢?”
“我!”穆寧素來不把旁人放在眼裏,在自己的府中更是對下人肆意大罵,就算對自己的爹爹,也不十分恭敬。
“來人,把管家叫來,我要親自問問。”冷央吩咐,又說:“去吧傾側妃和她的丫頭帶來。”
“是。”
“等等,傾側妃剛睡醒,現在出來怕是會加重風寒,你把她丫頭叫來就可以了。”
“是。”
不一會兒,管家和碧兒都到了。
冷央對碧兒說:“你把踢翻木車的緣由和經過都說一遍,不準有一字欺瞞。”
“是!”碧兒正想告告狀呢,說:“那日我剛服侍傾側妃喝藥睡下沒多久,就聞到外麵又濃鬱的煙味兒,奴婢便跑出去看,正見鍾兒帶著幾個小廝推著木車,木車上濃煙滾滾地圍繞著傾側妃房間轉悠。奴婢上前阻止,他們不聽,奴婢沒辦法才踢了他們的木車。”
“哼!”穆寧翻了個白眼。
冷央看了一眼管家,說:“管家,你說。”
“是。奴才看見濃煙升騰,以為是失了火,趕緊跑來看,到了才發現二位姑娘已經打起來了,奴才就勸了二位。由於木車上的煙確實很大,奴才怕熏著傾側妃,所以叫他們撤了。”
“你拿蕭茅熏傾側妃的房間?”冷央問。
“是呢,臣妾聽聞蕭茅有治療風寒的功效,所以替妹妹熏了熏。”
“可是,管家說遠處看以為是失了火,你是用了多大的煙?何況傾側妃臥病在床,需要靜養,需要通風,你這樣豈不是加重她的病!”
“回四王子,奴婢已經按照大夫的吩咐每日用艾草在屋內熏,並不需要穆側妃多此一舉。”明明就是想故意整她們,還說的這樣好聽!
“你這丫頭,意思是我存心害你們了?”穆寧氣得直瞪眼。
“我!”碧兒想起妤寒的叮囑,不再多說。
“都給我住口!”原本安安靜靜的府邸,被她們鬧得雞犬不寧,冷央真是後悔去了穆寧。
“四王子,旁的倒不要緊,隻是奴才覺得傾側妃的病來的突然,她病前未曾在街上行走,為何會染上最厲害的風寒呢?”管家道。
冷央一想,確實如此,說:“管家可有什麽證據證明是誰做的嗎?”
“奴才不敢,奴才也隻是猜測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的茶害了那個賤人染上風寒?”穆寧脫口而出。
碧兒一聽惡狠狠的望著穆寧,心想:公主猜的沒錯,果然是她害的!隻恨不得上前咬穆側妃幾口。
冷央一聽瞪著她。
鍾兒拉了拉穆寧的衣角,穆寧還未反應過來,說:“放肆,竟敢拉我的衣袖。”
冷央說:“茶杯去哪兒了?”
“茶杯?什麽茶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四王子。”穆寧道。
冷央閉上眼睛,本來他是不願意相信的,但是穆寧太不會說謊了,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冷央道:“若有下次,我一定不會饒恕你,不管你是誰的女兒。”
“四王子,您在說什麽呢?”穆寧仍裝無辜。
“夠了,都出去吧。”
“是。”管家道。
“是,多謝四王子。”
“臣妾,臣妾留下來服侍您吧。”穆寧的臉皮應該已經厚到一定程度了,明知道冷央現在最不想見她。
“出去,這兩日,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冷央道。
門外,管家和碧兒走出一段路,碧兒回頭看,並沒有其他人,說:“多謝管家相助,不然我家傾側妃還不明不白的病著呢。”
管家說:“你這話我聽不懂,奴才隻是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而已,以後好好照顧傾側妃才是正事。”說忘便走了。
“哎!你……”碧兒想著,明明是幫了我們,卻為何裝作不是呢?可是一想到穆側妃被四王子訓斥,就很開心,朝著傾側妃的房間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