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妤寒美名遍冰原,側妃無事又生非。
回了冰原城,妤寒才貌雙全的美名果然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人盡皆知。
這日,妤寒正在屋中看書,屋外傳來吵鬧聲。
“這個狐媚子,我不進去撕了她。”
“側妃,您興許是弄錯了吧,傾側妃她怎會做這樣的事?”管家的聲音。
“哼,做沒做我進去一看便知。”
妤寒聽出是二王子側妃的聲音,走出去,問:“姐姐今日何事?”
側妃見妤寒出來,叉著腰,說:“我何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妤寒的確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她,隻得笑著說:“姐姐,您請屋裏坐吧。”
“我當然要進,不但要進你的屋子,我還要搜你房間呢。”側妃一麵說著一麵進了妤寒的房間。
側妃進了房間,四處打量,發現妤寒房中全是書,心中有些欽佩,但是想到每日冷染看妤寒的目光,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治治妤寒。
“姐姐您今日為何生這麽大的氣?”妤寒端了杯茶,問她。
“不要裝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側妃瞪著妤寒。
“我的確不知,若是妹妹有什麽做錯的地方,還請姐姐多多教導便是,不要生氣。”
“哼!你私通二王子,叫我怎麽不生氣?”
“啊?我?”妤寒難以置信的看著側妃,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管家,說:“姐姐你是弄錯了吧?上次狩獵之後,我連二王兄的麵都沒見過,何況他與四王子是親兄弟,我怎會做那種事?”
“側妃,你胡說,我家傾側妃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沒見過二王子。”碧兒聽不得別人誣陷妤寒。
“放肆,一個丫頭也敢教訓我?不是仗著有二王子撐腰,怎會如此?”側妃怒道。
“側妃,您今日的舉動實為不妥啊!”管家道。
“哼!不妥?你一個下人竟敢教我?”
“姐姐您今日確實行為不妥,一是隨意揣測妹妹與二王子的關係;二是毀妹妹的清白;三是不尊重長輩,管家在這裏當差幾十年,連四王子都禮讓三分,你怎能如此無禮?”妤寒本不願跟她計較,但是這種人,你不強硬一些,她還以為你好欺負。
“喲!平日不是最愛裝與世無爭嗎?你今日怎得幾番爭辯?莫不是做賊心虛?”側妃哪裏肯放過妤寒。
“既然姐姐說我與二王子私通,就請拿出證據。”妤寒坐在椅子上,本來沒做過的事,何必怕她說。
“好!你要證據是吧?我今日就是來給你找證據的。來呀,給我把她這屋子前前後後都翻一遍,又任何男人的東西都給我找出來。”
“放肆!我雖尊你一聲姐姐,但你我二人是一樣的,我的屋子豈能容你的下人隨意翻騰?”
“你是怕了吧?哈哈。”
“不可理喻!”
“給我搜。”
“住手!”管家道:“側妃,既然在四王子府邸,就不由您說了算,我身為府邸的管家,一定要保護傾側妃的安寧和財物。”
“喲,好一個衷心的奴才。搜!”
側妃帶來的手下開始翻騰。
“給我攔住他們!”管家吩咐道。
“是!”側妃即使帶了人,又哪裏比得上府裏的人多?
“你們!”側妃瞪著管家。
“姐姐這樣一鬧,真是整個冰原城都會知道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不知道姐姐與二王子鬧了什麽矛盾,但是請姐姐回自己府裏解決。”
“我偏不聽你說什麽!偏要搜,你若是沒有做,為何不讓我搜一搜?”
“姐姐也看到了,我這屋子裏全是書,我向來不看重衣裳首飾,但卻對書本極為愛護,我的書,容不得別人隨意碰。”
“可以呀,我不搜你的書就是,這也藏不了什麽東西。我隻要,搜一下你的衣櫃,和梳妝台,便可。”
妤寒聽了一笑,說:“姐姐說的這麽清楚,妹妹倒還有點害怕了,你可別真放了什麽東西在妹妹這裏,妹妹也不知道啊。”
“你說什麽?”側妃心一慌,差點沒站穩。
“看來,姐姐一定要在我這屋子搜出點什麽了,想必不是我的,也是我的了吧。”
“你!”側妃突然陷入兩難,不搜倒顯得自己心虛,搜出來她到時候反倒說是我方的,簡直騎虎難下。
“姐姐請搜吧!”妤寒示意下人讓開,下人都退讓開來。
“搜!”既然都到了這裏,不想搜也得搜了。
幾個下人隨意翻騰妤寒的衣櫃和梳妝台,都不敢碰妤寒的書。
“搜到了。”一個下人拿了一根發帶。
“對,就是這個!”側妃一見說漏了嘴。
“什麽叫‘就是這個’?”妤寒一件事白允那日掉的發帶,也不慌,如今正好可以推給側妃,說:“這東西我都沒見過,姐姐怎的好像就是為找這東西而來似的?”
“胡說!”
“我哪裏胡說,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大家都聽到了。”
“您確實說了,側妃。”管家道。
“你,你們!”側妃說不過伸手要打妤寒,被攔住。
“嫂嫂在這裏做什麽。”冷央鐵著臉,抓住側妃的手。
“放開!”側妃掙脫,冷笑了一下,說:“你得感謝我。”從下人手中拿過發帶,道:“看到沒,這個賤人與二王子私通的證據。”
冷央拿過發帶,說:“你們剛才的對話我已經聽到了,還請嫂嫂自重。”他相信,妤寒決定不可能私通冷染,也相信妤寒所說,這發帶是她故意放的。
“你,你真是愚不可及!”側妃原本還指望冷央跟她一起對付妤寒的。
“若是嫂嫂再鬧,怕是對你和二王兄的名聲都不好吧。”
“這不是我放的!我再說最後一遍!”
“那怎的姐姐好像就是為了尋找這根發帶而來的?”妤寒問。
“那是因為,因為你屋裏的丫頭看不下去偷偷跑來告訴我的。”
難怪她指向那麽明確,知道發帶就在衣櫃裏,原來是有丫頭告訴了她,妤寒頓時覺得心寒,她素日裏都待那些丫頭們不薄,道:“那個丫頭。”
“她!”側妃指著葉子說。
“你說是她,我也不能全信啊,姐姐說她叫什麽名字,說對了我便相信。”
“她叫葉子。”
眾人都看著葉子,府裏的人都知道她叫葉子,這樣一來,也就確信無疑了——葉子是側妃放在妤寒身邊的奸細。
“饒命,四王子饒命,傾側妃饒命!”葉子連忙跪下磕頭。
“這是怎麽回事兒?”穆寧走進來問,管家輕輕說了事情的經過。
“你說,是不是看到這個賤人偷偷收藏男人用的發帶?”側妃問。
“回,回四王子、各位側妃,奴婢,奴婢隻是看到傾側妃衣櫃中有一根男子用的發帶而已,並不知道是不是傾側妃收藏的。”葉子頭都不敢抬。
“哈哈,聽到了吧,這發帶是她藏的。”側妃並未發覺異樣,狂笑了兩聲。
屋裏鴉雀無聲,都看著她。
“你們不會以為這發帶是我讓葉子放的吧?我沒有啊!隻是葉子看到了,所以我才來的。”
“就算是有一根男子用的發帶,你又如何敢說是二王兄用過的?”冷央已經怒火中燒,作為一名常在軍營中的人,他最容不得背叛主子的東西。
“我,我,我不過見二王子每次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著她這個賤人。而且昨夜喝醉了酒仍然在叫她的名字,所以猜測這根發帶是她的。”側妃指著妤寒,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恕奴婢直言,仰慕我們家傾側妃的人多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懷疑他與我家傾側妃私通?你們這樣壞傾側妃的名譽,可如何使得?”碧兒道。
“我不管,這一定是哪個男人的,即使不是二王子的,也是哪個男人的,是吧。”她看著冷央,想讓她懷疑妤寒。
穆寧走過來,拿過冷央手上的發帶,說:“嗨,原來在這裏!我找了好久呢,哈哈。”穆寧說著吧發帶紮在頭上,問側妃:“是不是很好看?”
“這是男人的發帶,怎麽可能是你的?”側妃道。
“怎麽了?男人的東西我就不能用啊?我上次狩獵還打贏了所有男人呢!我閑來無事經常紮起頭發射箭的,不然你以為我射箭怎麽那麽準。”
“真是你的?”冷央問。
“當然!我找了好久呢,這發帶雖然不值什麽錢,但是好歹陪我練了很多次射箭,上麵可是有我很多汗水呢。”
“怎麽可能?既然是你的東西,怎麽會到這個賤人這裏?”
“嫂嫂請自重,她叫藍渠妤寒,現在是我的傾側妃!”聽見側妃對妤寒左一口賤人,右一口賤人的叫,冷央終於忍不住了。
“我的東西到傾側妃這裏有什麽好稀奇的?我們倆的衣服都是放在洗衣房洗的,這種小東西有時候放錯框也是難免的嘛。”穆寧走到妤寒身邊,問:“你是不是都沒注意到櫃子裏有這東西?”
“這是自然,不然也不會幾日讓姐姐抓了個現成啊。”
“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合起夥?我和她?笑話!姐姐你還不知道我們倆平日裏爭寵爭成什麽樣了吧?要是有機會讓她難堪,或者與四王子生出嫌隙,我求之不得。隻不過今日之事確實是由我而起,不說出來我良心不安呐。”
“好了,嫂嫂也鬧夠了,我送你回府。”
“我!”
“嫂嫂請~”冷央做了請的手勢,側妃無可奈何,雖心有不甘,也隻得走了。
“都回去幹活了,幹活了。”管家道,眾人都散了,屋裏隻剩下妤寒、穆寧、碧兒和葉子。
“你出來。”穆寧勾了勾手指,讓妤寒過去。
妤寒正想問個究竟,跟了出去。
“今日算還你人情了。”
“啊?”
“第一次去宮裏,若不是你攔著我,我怕是連王後和幾位二位嬪妃都得罪了,今日她想要陷害你,我也順便還了你這個人情,以後咱們互不相欠。”挑了挑眉,走了。
“多謝姐姐。”妤寒道,心生感激。
回到房間,見葉子仍然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