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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這幾日,許正陽生病,灼其便來替他教孩子們讀書。


  “灼其姑娘,多謝你了。”許正陽臥病不起,麵龐蒼白。


  “沒事兒,你安心養病就是。隻不過,你怎麽冬天沒感冒,反倒是現在感冒?現在正暖和呢。”灼其問。


  “咳咳,讓姑娘見效了,我製作好了防寒的準備,這天氣一熱以為跟班玉國一樣,熱了就是熱了,哪知道晚上這麽冷,忘記蓋被子,第二天起來便成這樣了,咳咳。”


  “哈哈,不過你這才來冰哮國沒多久,不適應也是應該的,你好好養著。”


  “謝謝姑娘。”


  葉子斷藥進來,看見灼其,沒好氣地說:“孩子們都到了,你還不去?”


  “去就去,你凶什麽凶。”灼其道。灼其性子孤傲,本就不喜歡與不讀書的人打交道,這個葉子每次都給自己臉色看,灼其自然不喜歡她。


  葉子說:“出去吧,徐公子需要休息。”


  “哼。”灼其想著:若不是看在他讀過些書還是姐姐子民的份上,求我我還不來呢。氣呼呼走了出去。


  “卷親王,就是這裏了。”小廝道。


  “好。”冷冽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看書院,聽到女子教書的聲音,心想:有意思,第一次見女子當教書先生。便走了進去,進了大門,見一兩米外的教室中有四十來個幼子端坐,講說台上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子,聲音甜美,頗有氣質。


  “好,這節課就上到這裏,先休息半盞茶的時間。”灼其笑著對孩子們道。


  “好!”孩子們說著跑到後院玩耍。


  灼其走到冷冽身邊,見他身著華麗,氣度不凡,便說:“怎麽?前日還沒被罵夠,今日又換了個言官過來讓我罵?”


  冷冽指了指自己,說:“我?”


  “對呀,不是你還有誰?”灼其沒好氣的說,講課的時候倒沒想起那個可惡的葉子,現在又想起她,正愁氣沒地方撒呢。


  “我是言官?”冷冽問。


  “不是嗎?”灼其昂起腦袋道。


  冷冽忍不住一笑,雖然自己不受父王寵愛,但好歹是個王子,從小沒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哦,在下在笑,姑娘好聰明,一看在下就知道在下是言官。”


  “哼,這是自然,你們當官的都一個樣,身著華麗,白白淨淨。”


  冷冽看了看自己的裝扮,覺得好笑。


  “你今日來作甚?看你的樣子也不是故意找茬的人。”


  “姑娘的意思是,前日來的人,也就是我的同僚都是來找茬的?”冷冽問。


  “當然,他們一來就說我一個女子如何能教書,我便與他們比學問,結果全都被我比了下去。他們明明輸了,倒反過來說我不修女德,敗壞女子名聲,真是把我給氣的呀!”灼其便說邊用兩手撕著空氣,想象自己正在撕那些言官的腦袋。


  “哈哈。”冷冽看著眼前的女子,著實有趣。


  “你笑什麽?我跟你說,我可不怕你告訴他們,你今日要說什麽?趕緊說,正好讓本姑娘出出氣。”


  “我與他們不一樣,他們說女子不該教書,但是在下倒覺得女子教書是極好的。”


  “嘿嘿,算你有見識,說來聽聽。”


  “女子生性溫婉,幼子又正是需要母親照拂的時候,所以女子當先生更容易親近孩子,讓他們更好的學習。雖古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我不認為所有的女子都應當一個樣。這世間,有無才有德的女子,自然也該有有才有德的女子。”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灼其,說:“就像姑娘這樣。”


  灼其與冷冽對視了一眼,突然心跳加快,問:“你怎麽知道我有德?”


  “若是無德,如何能教得了這麽多幼子。再說,姑娘既是傾側妃的妹妹,一定深得傾側妃真傳,必是與傾側妃一樣有才有德。”


  “哈哈,你倒是會說話。你說得沒錯,姐姐正是喜歡我,才收了我做義妹的。”


  “傾側妃慧眼識珠。”


  “怎麽說得好像你見過我姐姐似的。”


  “哈哈,傾側妃的美名在城中流傳,即使沒見過也有所耳聞。”


  灼其點點頭。


  “敢問姑娘芳名。”


  “公子應當先報自己的姓名才是。”灼其道。


  冷冽一笑,他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自己叫什麽,畢竟身邊總有小廝,他也不常與宗親以外的人打交道。說:“書卷,在下名叫書卷。”


  “書卷?哈哈,這名字有趣兒,我叫灼其。”灼其笑著道。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好名字!女子皆喜用桃夭做名字,姑娘獨取灼其二字,好風雅!”


  灼其聽了,好不開心。


  “灼其姑娘,你該講課了。”冷冽道。


  “是呢,那就再會。”


  “再會。”冷冽看著灼其走到講桌台上,自己也轉身出了大門。


  回到王府中,內務府的人仍然在等候,見冷冽回來,趕緊量了尺寸。


  “王妃的衣服可也是由你們做?”冷冽問。


  “是,卷親王。”宮人回答。


  “好。”冷冽想著灼其的身高體量,想象她穿上王妃冠服的樣子。


  接連幾日,冷冽仍舊來到書院看灼其教書,總要等到與灼其閑聊一番才肯走。


  二人漸生好感。


  這天,冷冽剛到書院門口,聽到是一名男子教書的聲音,走進去一看,確實是一名男子在教書,等他下了課,便急忙問他:“請問,灼其姑娘去了哪裏。”


  “想必你就是書卷公子吧,在下許正陽。”行了個禮,繼續道:“灼其姑娘之前是為在下代課,在下出來冰哮,病了幾日。”


  “如此,那請問許公子可知灼其姑娘家在何方?”冷冽問完覺得有些唐突,說:“在下答應灼其姑娘拿一本書給她看,本想告訴她書明日就可以到手,如今她卻不在這裏,所以在下才想著明日可以送到灼其小姐府上去。”


  許正陽點點頭說:“原來如此。不過,據在下所指,灼其姑娘並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她的爺爺是戰親王府的管家,所以結識了傾側妃。”


  “多謝。”冷冽說完就急忙往戰親王府去,他才不在乎灼其是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在他的眼中,沒有人比得上灼其。


  冷冽到了戰親王府,下了馬車。管家見了他,連忙行禮,道:“參加卷親王,卷親王請。”說著引冷冽到正廳喝茶。


  “卷親王,如今戰親王和傾側妃均不在家,奴才這就去請穆側妃來待客。”管家道。


  “不必了。”冷冽看著管家,說:“管家,你是否有個孫女?”


  管家以為是灼其得罪了言官,引得卷親王來治罪,連忙跪下說:“卷親王請饒恕奴才的孫女,孫女他年幼不懂事,衝撞了言官,但是她不是有意的啊。”


  “管家,您誤會了,我不是因這事來的。”冷冽笑著說。


  管家心想:這丫頭到底闖了多少禍?道:“那難道是她打著傾側妃義妹的旗號做了什麽壞事?還請卷親王看在奴才服侍戰親王多年的份上,寬恕她。”說著行了大禮。


  “書卷!”灼其握著一把花走了進來,看見冷冽坐在堂中,又見爺爺正在行大禮,跑到爺爺身邊,扶他,說:“爺爺,您怎麽向他行如此大禮啊。”瞪著書卷問:“你怎麽能讓爺爺行此大禮?”


  “放肆!”管家想著,一定就是灼其這樣無禮才惹惱了冷冽來問罪,趕緊說:“卷親王麵前,豈容你放肆!還不跪下。”


  灼其看著冷冽,不可思議的說:“卷親王?你是卷親王?”


  “管家,快快請起。”冷冽親自將管家扶了起來。


  “謝卷親王,多謝卷親王。”管家道。


  “你真是卷親王?”灼其嘟著嘴問。


  “這還有假?”管家趕緊拉住灼其,讓她不要亂說話。


  冷冽沒有接話,隻是說:“你怎麽昨日不告訴我你今日不教書了?”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許正陽突然好了,所以我就來看爺爺了啊。”說著把花遞給管家,說:“爺爺,您看,好不好看,哈哈。”


  “灼其,卷親王麵前,不要無禮。”管家道。


  “無妨,本王就是喜歡灼其姑娘天真爛漫不拘一格。”冷冽看著灼其笑。


  管家抬頭,結合方才二人的對話,瞬間明白冷冽為何而來,默默退了出去。


  “你竟不告訴我你是卷親王,還可以瞞著我。這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可不是誇一下我就一筆勾銷的。”灼其挑著眉道。


  “哈哈,你不怕我啊?我可是卷親王。”冷冽笑著說。


  “怕?我才不怕,你有什麽好怕的,難不成還能吃了我?”


  冷冽走到灼其身邊,摟住她的腰,說:“本王不會吃了你,本王要娶你。”


  灼其一驚,手上的花全都掉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冷冽說:“娶我?”


  管家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卻並不高興,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丫頭本就不是尋常女子的命格,隨他們去吧。


  “對,本王要娶你,還要封你為王妃,可好?”冷冽看著灼其,一臉真誠。


  “隻是,隻是,我不是什麽官宦人家的小姐,我爺爺是管家,我父親也隻是雜役,怎麽配得上你。”灼其說著低著頭,雖然她恃才傲物,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出生低的事實。


  “這有何妨,我不介意。你隻需說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灼其微笑著點點頭。


  “哈哈!”冷冽抱起灼其,說:“好!我明日就稟報父王,讓他賜婚。”


  “哈哈,不行,不如咱們先去告訴姐姐?”灼其道。


  冷冽思忖片刻,道:“也好。既然你是傾側妃義妹,父王就更不會反對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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