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冷冽不憐香惜玉,妤寒遭刺客追殺。
十五日,冷冽將灼其納為侍妾。雖隻是一個侍妾,但由於是冷冽封王後首次做喜事,所以也十分熱鬧。
拜完堂,冷冽正準備帶灼其入洞房,卻被眾人拉住,眾人哪肯放他們走。
“等等,不要著急!”冷染走到冷冽麵前,道:“三弟,咱們兄弟們成親可都是當著大家的麵掀喜帕的,你也不能例外啊。”
“三弟,你二哥說得不錯,既然你是頭一次成親,又是封王之後的第一件喜事,自然得跟咱們一同分享,對不對?”冷蒼說著走到冷冽旁邊,拍拍他的肩膀。
“是呀,卷親王,聽說你這侍妾是傾側妃的義妹,能讓傾側妃收為義妹,姿色估計也不會差吧。”“是呀是呀,當年傾側妃可是一掀喜帕就豔驚四座啊,我們可是專程趕來看的啊。”
冷冽左右為難,若是不讓他們看,冷蒼和冷染是不會放他走的,若是讓大家看了,憑灼其的容貌,實在難免貽笑大方啊。
“哎,大家都安靜,卷親王要掀喜帕了。”冷染道。
冷冽道:“既然大家都這樣想看,那我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不過侍妾的容貌實在難與傾側妃媲美,大家不要期許過高。”
灼其聽到冷冽的話,漲紅了臉,原來在他的心中自己竟如此卑微,她隻想掀開蓋頭大步離開,卻又想起爺爺說的話。她出門前,爺爺告訴她:“丫頭,這是你的命,咱們終究隻是下人,如果你忤逆了卷親王,我們家老老小小的命就都沒了啊。”是啊,怪自己招惹了他,如今除了忍耐還能做什麽呢?
“三弟,你向來謙虛,這話我可不信,你讓咱們看看,一看便知。我知道了,你莫不是害怕咱們跟你搶,哈哈。”冷染道。
“怎麽會,一個小小的侍妾而已,雖是傾側妃義妹,卻仍舊隻是一個下人的女兒,二哥真是說笑了。”
“小小的侍妾”“下人的女兒”聽到這裏,灼其的心已經死了。
“那就趕緊!咱們還要繼續喝酒呢。”冷蒼見冷冽磨磨蹭蹭,不耐煩的催促他。
冷冽本就沒有什麽地位可言,如今更像是被架在火坑上烤的兔子,無路可退,寬慰自己:還好隻是納為侍妾而已,到時候娶一位美若天仙的王妃就能扳回麵子了。右手捏住灼其頭上的喜帕,慢慢掀開。
灼其長得清秀,頗有幾分姿色,加上喜服的襯托,一張小臉顯得格外鮮明,若隻是尋常人家新娘,一定是受到稱讚的。但她今日是被親王納為侍妾,又有妤寒這個珠玉在前,眾人心中的她自然遜色不少。
冷染看了一眼灼其,道:“恭喜三弟獲得佳人,哈哈。”然後走回酒桌,說:“來,咱們喝酒,喝酒!”
“來來來,喝酒。”冷蒼道。
灼其見慢慢廳堂的人,竟沒有一個在看自己,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心下十分難受,隻恨自己認了妤寒做姐姐,隻恨自己要嫁給冷冽。
冷冽見眾人如此,知道是對灼其的失望,加上他也對灼其十分不滿,瞪了一眼正在發呆的灼其,說:“你怎麽像根木頭一樣,不知道說幾句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灼其冷冷道,看都沒看冷冽。
“放肆,在我麵前以後要自稱臣妾,我叫管家教你的,難道他沒告訴你嗎?”
“爺爺告訴我了,隻是我不想這樣自稱而已。”灼其道。
“哼。”冷冽不屑的笑了一笑,用力拽著灼其的手,往新房走去。
“好!”“哈哈,卷親王果然是頭一次成親,如此心急。”
冷冽將灼其扔在床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要幹嘛?”灼其捂住胸口,不停地往後退。
“哼,你都是我的侍妾了,你說我要幹嘛?”說完跨到床上,一把扯開灼其的衣服,毫不溫柔,隻想將今日的羞辱都發泄在灼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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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王兄成親的日子呢。”紫璿跟妤寒坐在院中賞月。
“是呢,大喜的日子。”妤寒道。
“姐姐都不想去看看嘛?”紫璿問。
“何必看呢?”
“也是,她隻不過區區侍妾,怎麽能勞煩嫂嫂大駕。”
“倒無關侍妾與否,隻關乎她是否值得,想必我不說公主也懂。”
紫璿站起來,點點頭,說:“嫂嫂不必說,我都懂。”伸了個懶腰,說:“嫂嫂,我困了,先回房休息了。”
“好。”
紫璿行了個禮,走回自己的房間。
突然,一陣寒光閃現,幾個黑衣人從屋頂跳下來,將妤寒圍住。
“你們是誰?”妤寒站起來問。
紫璿聽聞趕緊跑來,大叫:“來人,來人。”可惜皇陵中侍衛不多,不能及時趕到。
其中一個黑衣人低語:“上!”幾個黑衣人點點頭,一同持刀走向妤寒。
“一、點、都、不、像、個、男、人。”一個白衣少年從屋頂跳下來,一腳一個將黑衣人踢離妤寒,然後站在妤寒麵前護住她。
紫璿一看,眼神立刻被吸住,真是如玉公子,翩翩而至,她的心第一次跳得這樣快。
“白允。”妤寒見是白允,高興而又安心。
白允轉過頭,對妤寒微微一笑,溫柔道:“寒兒。”
“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啊?”白允挑起嘴角笑著問黑衣人。
“少囉嗦,上。”說著一同衝上來。
白允三下五除二將這些人解決掉,說:“就這麽點兒功夫啊?一群大男人合夥欺負一個女子,真好意思!”
領頭的黑衣人吹了一聲口哨,屋頂上突然來了十幾個黑衣人,毫不客氣的向妤寒襲去。
“啊!”妤寒嚇得大叫,白允將妤寒護在懷裏,隻能用一隻手打鬥。
十幾個黑衣人將二人圍住,“殺。”一聲令下,都開始進攻。
“快,殺了這些黑衣人,他們要刺殺傾側妃。”紫璿對剛趕到的士兵道。
“是。”
一個刺客站在妤寒背後,用力一刺。白允回過身,用手去擋。
“啊!白允,你受傷了。”白允的手臂被劃出一道口子,血淋淋的。
“沒事。”說著繼續一手摟著妤寒一手殺敵。
“嗚嗚嗚~”一個黑一人發出奇怪的聲音,屋頂上又出現一群黑衣人,都持刀襲來。
“啊。”白允吃痛,叫了一聲,他的腿被割到一刀。
“白允,你沒事吧?”妤寒心疼的問。
“沒事。”白允對妤寒一笑。
“去後森林,咱們去後森林。”妤寒突然想起皇陵後麵的那座森林,陰森森的,平時沒有什麽人,此時也許正好可以躲避。
“好,摟緊我的脖子。”白允道。
妤寒緊緊摟住白允的脖子,白允縱身一躍,帶著妤寒飛向後森林。
白允的手臂和腿都受了傷,他咬著牙繼續往前飛,後麵的黑衣人緊跟不舍。白允轉了幾個彎,將黑衣人甩掉。“啊!”他的腿痛得不能使力,跌倒在地上,落地那一刻仍將妤寒護在懷中,讓自己的後背先著地。
“白允,你受傷了,讓我看看。”妤寒心疼不已。
“沒事,沒事。”
妤寒摸到他腿部出血的地方,一看,血仍在湧出,說:“一定是傷到血管了。”脫下自己的外衣,用力撕成布條,用力紮緊傷口兩邊,血總算沒有流失那麽快了。又看了看他的手臂,也是血流不止,還好看著沒有腿傷那麽嚴重。
“不行,咱們得去找大夫,你流的血太多了。”妤寒道。
“可是我們現在回去就相當於自投羅網,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那也要回去,我寧願自己出事,也不能讓你有事。”妤寒道。
白允坐起來,一把拉過妤寒,看著妤寒的臉,說:“傻寒兒,我何嚐不是這樣想的。我怎麽舍得讓你受傷。”
妤寒見白允的頭上在冒汗,知道他疼得厲害,心疼地摸著他的臉,說:“可是,你傷得很嚴重啊,你不能再流血了。”
白允閉著眼睛感受妤寒手心的溫度,說:“我曾幻想過無數次你會摸著我的臉龐,如今總算成真的。”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胡鬧。”妤寒道。
“沒事,我也是在軍營帶過兩年的,這點小上不算什麽。”
“這還小傷?這麽多血。”
“扶我起來。”白允道。
妤寒站起來,拉起白允,白允順勢將自己架在妤寒肩上,說:“所謂小傷呢,就是沒有傷及要害的傷,這兩處傷口既沒有傷及筋骨,也沒有傷及要害,當然是小傷。”
“我才不信,咱們趕緊回去找大夫。”
“用不著,你看,我還能走呢。”白允咬著牙,走了兩步。
“行了行了,你別走了,咱們回去找大夫吧。”
“你背我?”
“啊?我怎麽背得動?”
“就是啊,那你又叫我別走了。”
“那,你飛啊,帶著我飛回去。”妤寒道。
“哈哈,我的傻寒兒,還真是單純呢,你以為飛不用腿力嗎?”
“那,那怎麽辦?”
“現在天黑,這森林估計多年沒人走,咱們先找棵大樹,在樹下休息一會兒,天亮了再說。”
“可是你的血還沒止住,傷口也沒有處理,很容易加重的。”
白允想了想,確實如此,不能落下殘疾啊,說:“咱們先找棵樹,然後生一小堆火。”
“嗯嗯。”妤寒扶著白允,找到棵大樹旁坐下,然後找了些可以燃的小樹枝。
“哎,不對,咱們生火他們不就看見了嗎?”妤寒問。
白允趴在地上,聽了聽,沒有任何聲音,說:“沒事,他們找不到的。”
“好。”妤寒趕緊將柴圍城一團。
白允從胸中掏出火折子,點燃火堆。
妤寒借著光好好看了看白允的傷口,兩個傷口都不流血了,可是傷口卻沾著血,還有一些樹葉,看著不太幹淨。說:“我去找點水,給你清理下傷口。”
“不用。”
“什麽不用,傷口不幹淨怎麽行,怕等不到明天你就沒命了。”
“哈哈,我的寒兒還真是很關心我啊。”
“還鬧?”
“好好好,我不鬧。我的意思不是說不處理傷口,是說你不用去找水。”
“啊?那怎麽處理?”
白允從腰間掏出一支短劍,對著妤寒笑了笑,一臉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