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得不到永遠騷動,被偏愛有恃無恐。
“啊~” 冷央睜開眼睛,覺得腦袋疼腰也酸,強光刺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他撐著身子坐起來。
“王爺,您醒了。”白依正在梳妝台前梳妝,見冷央醒了,趕緊走到床邊扶他。
冷央看了看白依,覺得奇怪,心想:這是怎麽回事?試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自己不是與妤寒顛鸞倒鳳嗎?怎麽妤寒不在?白依怎麽會在自己的房間。
白依見冷央不理自己,猜到他正在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隻當不知,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額頭,一邊說:“王爺,您是不是生病了?”
“啪。”冷央一把打開白依的手,問:“你怎麽在房間裏?”還有下半句“傾側妃去了哪裏”沒有說出來。
“王爺~”白依低頭,紅了臉,嬌羞的說:“王爺昨夜折騰了臣妾一晚上,現在怎麽不認了?”
“什麽?” 冷央大驚,道:“怎麽可能?”
“王爺,不信您看看,這是臣妾的房間啊,也是咱們的新房。”白依道。
冷央抬起頭環顧房間,果然不是妤寒的房間,揭開被子一看,自己竟然沒有穿衣服!心想:“我不會真的跟她發生了什麽吧?糟糕,妤寒會生氣的!”對白依說:“怒轉過去,本王要更衣。”
“讓臣妾為您更衣吧。”
“閃開!”冷央一把將白依推開,穿上衣服,跑到妤寒房間。
“妤寒!”冷央衝進去,卻未見到她。問丫鬟:“傾側妃去哪兒了?”
“回王爺,在後花園。”
冷央趕緊跑到後花園,妤寒果然在芭蕉台上,她端坐在桌前,用心書寫著什麽,一身鵝黃色的紗衣,頭上沒有任何裝飾,整個人超凡脫俗,遺世獨立。“妤寒~”冷央叫了她一聲。
妤寒抬起頭,見是冷央,心中有些不悅,卻也隻得強顏歡笑,道:“王爺。”然後繼續低頭寫字。
冷央知道她生氣,走到台前,看著她,說:“妤寒,昨晚,我喝醉了,我,我以為是你。”說話間早已眉頭緊鎖,心中無限愧疚。昨晚明明是你,是你輕輕叫著我,是你用一雙柔情的小手為我寬衣解帶,怎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王爺,恭喜王爺獲得佳人。”妤寒笑道。
“妤寒,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王爺。”妤寒站起來,說:“你可知道這芭蕉台的故事?”
冷央看著妤寒,心疼不已,道:“知道。”
“王爺可知我時常為何坐在這裏?”
“你是想與本王長相廝守,就像西安王爺和王妃一樣。”
妤寒搖搖頭,說:“不。我與王妃不一樣。她當年在此彈琴念詩,雖說清雅,也不過是為了引得王爺的注意。”看了看冷央的眼睛,心倏的就痛得抽了一下,說:“我隻是在這裏看書寫字,並不曾想過要引起您的注意。”
“妤寒~”冷央以為妤寒再說氣話,走到妤寒的身邊,說:“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碰任何人,隻有你,好嗎?”
妤寒搖搖頭,嘴角掛著苦澀的笑,說:“王爺,何必?您正值青春,血氣方剛,沒有必要為了我苦了自己。”
冷央拽住妤寒的手,堅定的說:“我不要苦了自己,我要你!”
“王爺!你是認輸了嗎?”妤寒問。
“對,我認輸,我早就輸了!你要的,我都為你去爭取。我隻要你!”
“是嗎?”
“當然!”
“你知道我要什麽,你也知道如何才能做到。”
“父王身體硬朗,太子之位的事急不得。”
妤寒看著冷央,不說話。
“寒兒~”冷央抱住妤寒,說:“我不會再讓你傷心了,好嗎?”
妤寒心痛的就像被一雙手握住似的,她何嚐不想緊緊抱住冷央,她何嚐不想與冷央安穩度日?可是太懂男人,自己唯一的籌碼就是自己,隻要得到,他們就不會珍惜。輕聲喚道:“冷央。”
“在,我在這裏,妤寒。”冷央第一次聽見妤寒這樣叫自己,高興不已。
“我等你。”
“等我什麽?”
“等你拿天下來換我。”
“一定要這樣嗎?你我之間?”冷央不可思議的看著妤寒,像是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我會幫你拿到太子之位。”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將永遠得不到我!”
冷央一把抱住妤寒,將她壓在木台上,說:“我現在就能得到你!”
妤寒被冷央壓住,露出淒苦的笑容,說:“當然可以,你雖是都能得到我的這副肉體,隻不過一旦你這樣做,我的心就不可能是你的了!”
冷央氣得發抖,自己放下麵子來哄她,既然落得這個結局,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妤寒閉上眼睛,說:“您是王爺,我是您的側妃,您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世人有誰會說個不字?”
“好!那本王就成全你!”說著撕掉妤寒的外衣,緊緊的吻住她。
妤寒絲毫不反抗,淚水不由控製的流了下來。
冷央感覺到她的眼淚,停在那裏,談了口氣,心想:“我隻知道自己輸了,卻不知道自己輸得這樣徹底,這樣毫無贏的餘地。”癱坐在地上,說:“好,我答應你。”
妤寒坐起來,攏了攏衣服,說:“謝王爺成全。”
“你不會難過嗎?”冷央問。
“王爺開心就好。”妤寒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麽,可是她要怎麽回答呢?回答難過,求他不要再寵幸別的女人了嗎?她做不到。
“你別後悔!”冷央閉著眼睛道。
“王爺記住你我的約定就好。”
“好!”冷央站起來,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手段,隻要我登上太子之位,一定會為你滅了朝芒和流歸二國。”
“多謝王爺。”
冷央看了看妤寒,她正低首垂淚,他想抱著她,說:傻妤寒,不管是太子之位還是天下,我都會去爭取,你何必這樣?但是他知道妤寒有自己的驕傲和擔憂,既然自己不能保證能一定能實現她的夢想,就不會去欺騙她!所以,不如與她一同等候,等候勝利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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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央走回書房,剛進門就看見亦姬坐在那裏。
“喲,哄完了?”亦姬放下書,看著冷央。
冷央坐在桌旁,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歎了口氣。
“我還以為咱們癡情的戰親王不會碰其他女子呢,誰知……嘿嘿。”
冷央沒有心思跟他打趣,問:“你怎麽知道我昨晚碰了她?”
“哎喲喲,誰不知道啊?你這小妾的丫鬟恨不得將床單搭在門口呢,你知道什麽意思吧?”
冷央無力的白了他一眼。
“說說吧。”亦姬道。
“你也覺得有蹊蹺?”冷央從後花園走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昨晚發生的事情,自己酒量這麽好,怎麽可能喝了一杯就醉得分不清白依跟妤寒了?而且還能最後寵幸了她?實在是不可思議。
“是麽蹊蹺?”
“昨晚的事啊。”
“哎呀!”亦姬捂住臉蛋,說:“雖然我們共同長大,但是你的床笫之歡就沒必要告訴人家了啦。”
“唉,我還以為你也懷疑。”
“你在說什麽?”
“那你讓我說什麽?”
“哦。”亦姬用手指卷了卷頭發,說:“人家是想讓你說說第一個晚上的感覺如何,哈哈哈!”
“你!”
“哎!跟我還裝什麽?大家都以為你戰親王好色不已,隻有我知道,你連……都還留著呢,當然是準備留給你的傾側妃,所以我才對昨晚的事好奇。”
“我讓她傷心了。”
“怎麽會?她既然是班玉國公主,宮中那麽多妃子,怕是也見得多了吧。”
冷央搖搖頭,說:“班玉國先皇情深似海,隻有一位皇後,再無其他妃嬪,所以妤寒她一定想找一個一心一意對她的人。”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當年班玉國國王與皇後的愛情可是受到各國讚頌的呢。”
“唉,千不該萬不該。”
“也別這麽說嘛。”
“太奇怪了,我怎麽可能喝了一杯酒就分不清白依和妤寒了呢?”
亦姬一聽更覺得不對勁,說:“你從頭說一遍。”
“好。”冷央見亦姬有興趣,自然高興,畢竟亦姬鬼點子多也善於發現別人看不見的點,說:“我昨晚跟白依到了房間,準備去看看妤寒,結果被白依叫住,說要與我喝一杯合歡酒再讓我去看妤寒,然後我就喝了,然後就……到了第二天。”
“沒了?”亦姬問。
“是呀,就是這樣。但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亦姬敲了敲腦袋,閉眼在腦海中將冷央昨晚的行跡演練了一遍,心想問題就隻有可能出在酒上。便問:“那酒是白依倒的還是你倒的?”
“是下人們倒好放在桌上的。”
“這樣,那也不存在問題啊。”
“對了,我想起來了!”冷央突然想起喝酒前白依說冷,所以自己去關了窗戶。
“什麽?趕緊說。”
“喝酒前,白依咳嗽了兩聲,然後我便起身關了窗戶。”
“對了!就是這時。”
“什麽?”
“她一定是趁機在你的酒裏下了醉男兒。”
“什麽?如此卑鄙!”醉男兒是妓館中妓女常用的藥物,所以男子隻要進了妓館基本上都會過了夜再出來。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拿她怎麽樣啊!”
“可惡!”冷央一拍桌子,他沒有想到,白依那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上竟藏了一顆那樣狡詐的心。
“她是你的小妾,你就算跟她發生什麽也是正常的,何況,她肯定處理的很幹淨,你找不到藥了。”
“那就這樣算了嗎!”如果不是那藥,自己和妤寒還能毫無芥蒂!
“哈哈哈哈!你怎麽說得像個吃了虧的小媳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