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客棧演武 二
且說“鐵彈子”張運即敗走之後回到之前與好友崔勝曉約定好的地點,卻是發現早已經有一群不速之客在候著自己,此時的崔勝曉正被一群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張運即看著這些不懷好意的武林同道,一拱手說道:“各位,這是什麽意思。”
隻見一個留著山羊胡子,頗有些賊眉鼠眼的人叫囂道:“鐵彈子,你莫不是把張家寶藏的藏寶圖拿到手了?現在你兄弟崔勝曉在我手上,你若是識相點,便把張家寶藏的藏寶圖交出來。”
張運即隻是像瞧見了白癡一般地看著那人,撣了撣身上早已經碎成兩片破布掛在腰間的衣服,說道:“你瞧我這般模樣,還能拿到張家寶藏的藏寶圖?莫不是傻子吧你!”
“那行,秦朗在哪裏?”那賊眉鼠眼的人問道。
“在悅來客棧。”張運即答道,“現在可以放開崔勝曉了吧。”
“行。”那人雖然長相猥瑣,但也痛快,不願多結仇,放開了崔勝曉,正準備帶著人走掉。
“我有一句話要說。”張運即看著這一行人的背影說道。
“什麽話。”那賊眉鼠眼的人回頭道。
“秦朗沒有張家寶藏圖。”張運即淡淡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
“因為他本可以殺我,卻沒有。”張運即說道,“所以他說他沒有便是沒有。”
“或許他騙了你呢?”那人笑了笑說道。
張運即看著一群人走遠,對著崔勝曉說道:“兄弟,秦朗這人不僅武功高強還頗為俠義,若不是他放我一馬,說不定我今天便見不到你了。想料不是那明月山莊慘案的凶手,這其中定有隱情,我想去幫秦朗一把。”
“這個,”崔勝曉略微一遲疑說道,“好,那我們便去吧。”隨即二人便向秦朗所在的悅來客棧而去。
不消一會崔勝曉二人便來到了悅來客棧,卻是看見這客棧的房門外早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雖然聲勢浩大,但是這群人卻大多數是不如自己的,投鼠忌器之間卻是沒有一人敢出頭。
秦朗看在圍在房門的人越來越多,當即放下酒碗說道:“諸位若是想要喝酒便進來,若是不想喝酒,那便莫擾了秦某的雅興。”一時之間剛剛嘩然的人群卻也安靜了些許,隨即便要喧嘩了起來。隻是話音剛落,張運即剛想進去助秦朗一把,卻見一道紅衣身影從人群的頭頂中飛了過來,來到秦朗的酒桌上坐定,拿起一隻碗,說道:“既然小冤家你喜歡喝酒,那姐姐便來陪你喝酒。”來人正是當日在地牢中折磨秦朗的紅衣魔女。
秦朗一看見這張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女魔頭,當即便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般,舉著僵硬的手將碗遞到自己的嘴邊,飲下了這碗冰冷的酒。那女魔頭卻是笑盈盈地看著秦朗說道:“秦大俠,見到故人怎麽這般模樣?莫不是這酒不好喝?”
秦朗緩緩地放下杯子,說道:“前輩神通廣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如此捉弄秦某?”
紅衣魔女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說道:“前些日子莫不是妖女,魔女,魔頭的叫奴家的嘛?怎麽今日倒是喊起了前輩?但是把奴家頗為喊老了幾分,你還是喊奴家妖女,魔女罷。”
“前輩,你要做什麽全都衝我來,莫要傷及無辜。”
“嗬嗬…”這魔女隻是笑了笑玩味地掃視著李見心和君莫白二人。
李見心瞧了瞧秦朗和這紅衣女子也笑了笑,兩世為人又熟知武俠套路的他早已察覺出這魔女就是當日折磨秦朗之人,當即問道:“不知美女怎麽稱呼?”
“小娃娃,你倒是不怕我?”那紅衣女子眼波千轉,一句話便是媚態橫生。
“有何怕之?”李見心答道。
“天下間已沒有人這般稱呼我了。”
李見心卻是對著君莫白說道:“對於世間少有的絕美女子來說,稱呼一聲美女肯定是不為過的。”
“便是如此,李公子初見我時也隻是喊一聲小姐,而不是美女,這樣說來,姐姐自然是絕美的。”君莫白緊接著說道。
紅衣女子瞥了一眼秦朗說:“算了,名字不能告訴你們,你們可稱呼我為狐美人。”
“狐美人!這這這…”門外卻是傳來一聲驚恐的叫聲。“怎麽了。”卻是在門外的人齊聲問道。“她便是魔教的第一長老--狐美人。”卻是剛剛地那聲音顫聲道,一時間剛剛喧嘩的人卻是陷入到了出奇的沉默之中。
李見心端起一碗酒,看著發呆的君莫白和秦朗說:“喝啊,怎麽不喝了。”說完便一飲而盡。看著兩人還沒回過神來,李見心端起酒對狐美人說道:“我來敬你一杯。”
“你果然不怕我?”狐美人長途一口酒氣說道。
“為什麽要怕,來喝酒。”倒是秦朗回過神來,與李見心君莫白碰了下杯。
狐美人看著秦朗又恢複到那般豪爽模樣,緩緩一笑,說道:“秦公子,你之前托付在奴家這裏的張家寶藏圖,奴家便交給你了,等此間事了,奴家再來恩寵秦公子了,哈哈哈。”說完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張羊皮塞到了秦朗的懷中,隨即一縱身便越出窗外,翩然而去。
秦朗當即打開羊皮卷一看,隨即便神色慌張地塞回了自己的兜裏。李見心湊過頭來問道:“莫不是真的有什麽張家寶藏吧。”秦朗隻是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沒有個準確的回答。
門外的眾人看著狐美人親手將一張藏寶圖一樣的事物塞到了秦朗的懷中,一時之間卻也確信了張家寶藏的傳言,隻是恐慌著那狐美人還沒有走遠,一時之間卻也不太敢上前。
“那狐美人走遠了。”早已經按捺不住的人聽得這個消息,當即一瞬間湧入到這個本來還比較寬敞的房間內,卻是站在桌前而不敢上前。秦朗剛要起身,卻是被李見心按住,說道:“大哥,交給我來便是了。”秦朗剛要推辭,卻被李見心勸住:“大哥,我酒量不好,你同我喝的不夠盡興,你和君姑娘剛好酒逢知己,那便喝個盡興吧。”
“正是。”君莫白伸出手拿出一個酒碗遞到秦朗麵前說道,“之前見識了秦公子的風采,現在我也想見識一下李公子的風采,來,秦公子喝酒。”
李見心拿起桌上的竹杖劍,起身看著眼前的一群烏合之眾,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我趕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小子,你敢。”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登時便怒吼一身上前,一雙大手直抓向李見心的肩膀,李見心卻是一個拿著還未出鞘的竹杖劍使了個打狗棒法入門的棍影匆匆,君莫白看著李見心使出一招打狗棒法入門中的棍影匆匆當下嘖嘖稱奇,卻是按捺在心中,暫且不表,隻是看著李見心大殺四方。兩棍打開這個大漢的雙臂,然後往前一點,抵住了這個大漢的胸口,隨即一記譚腿踢了出去,將這大漢踢飛,這大漢倒地卻是被那地上的鋼珠咯得痛叫。那大漢摔倒在地,隨即便有另外四人圍了過來,四柄刀使得是獰刀九式,四人封住李見心的空門,架著刀向前一刺卻是被李見心使了個左右為難打開了包圍。一道暗器破空而來,洞穿了其中一人的手掌,仍舊不減來勢,直飛向李見心的眉間。李見心的劍出鞘了,一劍劈開這枚暗器,道:“閣下出手何必傷及無辜。”話音剛落,數百枚飛針隨即從李見心的前麵側麵飛了過來,洞穿了剩下三人的身軀,直取李見心。李見心自負自己的大成的童子功和已經漸入佳境的般若禪絕對可以防住這些飛針,隻是被紮成刺蝟實在是在麵皮上有些不好看。說時遲那時快,李見心劍已出鞘,一招天外流星在此刻已然突破原先最快極速,將百餘枚飛針盡數攔下,李見心將劍平舉指向人群中的一名男子說道:“敢問閣下何必傷及無辜?”眾人將目光看向李見心所指的那人,一時之間卻是敢怒不敢言。
那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身蓑衣,戴著個鬥笠,看著李見心說道:“幺兒,你若是識相點就麻溜地滾開,莫要讓老子多費力氣撒。”
“聽閣下的嗓音,怕是四川人士,又使得一手好暗器,敢問是唐家堡中的哪一位?”李見心看著此人問道。
那人慢慢地摘下鬥笠,露出一張蠟黃蠟黃的臉,狹長的眼睛透出幾絲陰狠的光,蒜頭鼻子皺了皺好像要拿鼻孔瞧人一般。卻見此人說道:“就怕你個幺兒有命曉得,沒命走出去!”手中趨勢將鬥笠一擲甩了出去,卻見那鬥笠彈出八道鋸片,在空中盤旋著呼嘯著飛向李見心,李見心一劍劈開鬥笠的偽裝卻是露出一個鐵鍋一般的圓盾,上麵滿是一些密密麻麻的花紋,周身卻是有著八道鋸片在空中不斷地旋轉著。周圍的眾人一看到這個鬥笠,登時便嘩然了起來,“這個鬥笠…莫不是唐家的‘血笠鐵蓑衣’?”